桑枝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哦!那就別怪我冷血了。林鳶看著落魄的桑枝,唇角勾起嗜血的笑容。


    “是……”桑枝紅了眼,剛想掐住林鳶,卻因為這一句話頓住,咽了咽喉嚨,“是我想知道。”


    “很好,但是你要答應我幾個要求,如果你做不到,那麽即便你今天救了孩子。如果日後你違反了誓約,那麽你的孩子要為你承擔所有的痛。”林鳶一腳打在桑枝的膝蓋上,使得原本就較為脆弱的人兒,直接跪倒在林鳶的麵前。林鳶勾了勾唇,伸出手握住桑枝的下巴,目中陰冷,直勾勾地盯著桑枝。


    桑枝抬著頭對上林鳶的眼睛,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咬了咬牙:“好。”


    桑枝含著淚,心中卻是念著宸安,在她的心中還有什麽比宸安更重要嗎?即便被林鳶利用,隻要她的宸安能夠好,能夠健康的活下去,她會不惜一切代價。


    林鳶將宸安帶到一處暗角,將她整個人重重的按在垃圾桶上,使得桑枝疼得呲牙咧嘴,但她卻不敢呼出聲來。桑枝怕惹惱林鳶便不知打她的孩子在哪裏了,更不想讓她嘲笑自己落魄,雖然她現在已經非常落魄,但是桑枝的傲骨不願讓她繼續低頭。


    天上不知何時以下起大雨,雨水打濕了兩人的發絲與衣服,勾勒出迷人的風景線。在這個巷口暗潮洶湧,兩個女人開始了一場家庭保衛戰,眾人即便見到這場麵也隻是默默地離開。


    林鳶指著下巴,歪著頭雨水將妝容化了一片,黑色的眼線順著水在臉頰兩邊滑下深深地溝痕,林鳶笑的宛若來自地獄的魔鬼:“桑枝一說你長的這麽美漂亮喜歡你的人比比皆是,你怎麽就跟我搶門少庭呢?”


    “我沒有!”桑枝苦澀笑了笑,難道失身就是她想要的?她從未想過要插足他們的世界,門少庭那個男人太恐怖,自從遇到他她的麻煩便不斷的朝她湧來。他給她帶來的唯一的禮物便是宸安,可也是他收走了她唯一的牽掛,是惹她是恨他的。恨他的無情,更恨他的不知,他傷了她他卻不知。


    “很好,第一我要你保證不會愛上門少庭,而我會是他唯一的妻子,宸安的母親!”林鳶一手掐著桑枝的下巴,貼在她的耳畔說道。


    桑枝癡癡一笑,雨水打在桑枝的臉上,桑枝已經分不清那是淚水或者是雨水,她知道她的心很痛,可是她隻能對著林鳶笑著說:“我同意。”


    心中卻不禁嘲諷林鳶,她桑枝從未低賤的想要過她的人,門少庭她也從來沒有奢求過,除了是宸安的父親他什麽的都不是。她的宸安以後就是別人的了,可是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可是誰都沒有給她選擇,所有人都在逼她。


    “好,第二個條件從今之後你桑枝見到我林鳶便要惟命是從。”雨水順著林鳶的頭發劃到,桑枝的身上,桑枝忍不住顫了顫,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好了,”林鳶放開桑枝,雙手抱胸,甩了甩長發,大步的走來,遠處傳來她的聲音,“醫院就在你的眼前。”


    林鳶離桑枝越來越遠,卻沒有拿出包裏的傘,遮擋風雨,其實林鳶何嚐不累?她愛門少庭,可是門少庭從來不愛她,她的所作所為就像個跳梁小醜般,是這般的可笑與嘲諷。可是除了這麽做她還能怎樣才能留住門少庭?他就像一陣風,血緣是他唯一的牽絆,她隻能留住他唯一的孩子,成為他孩子的母親,這才有可能走進他的世界。所以她要成為他孩子的母親,他的妻子,門家的太太!


    桑枝手放在胸口起身,看向眼前的醫院,嘴巴咧開笑容滿麵,趕緊跑了進去。直衝向櫃台,嚇了護士一跳,此刻的桑枝活脫脫是一個水鬼,全身到下都是濕的,身上還滴著水,臉上被長發蓋著,水將頭發凝成一隻又一隻。麵前掛著成隻的頭發,麵色慘白,眼眶紅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人。


    桑枝見著櫃台前的年輕護士,急切的拉著護士的手,焦急的問道:“宸安在哪裏?我獻血給他!快!”


    年輕護士被桑枝的陣勢嚇得直點頭,也不敢擔待桑枝,顫著身子,連忙將她拉進了獻血的地方。


    小護士將桑枝放在門外,拉著裏麵的年長護士,用手遮著小聲的說了句:“姐,外麵來鮮血的,給那個今天進來的孩子,宸安的。”


    “哦,這一家人也是奇怪,早上的女人不想獻血,今天下午倒是有個瘋女人要獻血,好了帶她進來,先抽血,再說別的吧。”裏麵的護士聽狐疑的看了看桑枝,便抬頭打量了眼桑枝,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將年輕護士拉到身後。


    年長護士拿出工具,桑枝一見連忙伸出潔白的手臂,這護士見桑枝這般配合,也不好說什麽,便開始抽血。低著的眼瞥眼桑枝,心中對桑枝燃起一絲佩服,卻對那林鳶更加的鄙夷又想到今天看的豪門小說,不由得想歪了歪。


    桑枝見血順著管從身體流出,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展開,心中多了份心安。這樣宸安就有救了,他就可以好好的,健康的活下去了,我的宸安……


    “好了,夠了,你先去休息吧。”年長的護士對著桑枝溫柔的說,說完又看了眼全身濕透的桑枝,對著年輕的護士說道,“給她準備一件幹淨的衣服,安排間房吧。”


    “不,護士這些血夠了嗎?如果不夠你再抽些,我不怕醫生你一定要救好宸安。”桑枝見護士抽出針筒,握著護士的手,焦急地問道。說著說著眼淚又墜了下來,身子忍不住抽搐著。


    年長的護士握著桑枝的手,將她眼淚擦去,柔聲道:“沒關係的,宸安有了你這血夠了,現在你要去休息了。不然誰來照顧宸安呢?是吧,冒昧的問句您是宸安的母親嗎?”


    “我……不是。”桑枝聞言苦澀的笑了笑,扯了扯唇,搖了搖頭,深深地將頭低下。


    年長的護士尷尬地看了眼桑枝,揉了揉她的毛發,手底一陣濕潤,這才驚覺,這人還濕的,連忙摸了她的頭頂,額上已是灼熱的燙。連忙讓年輕的護士一同幫忙,兩人正要將桑枝抱到病床上,門少庭卻從門外進來,什麽都沒說將桑枝抱了起來。


    兩個護士一愣,卻見門少庭已經退了出去,便拉起了簾子將桑枝的衣服換了件,給她開藥忙的不得了。


    這時小護士拿來一塊幹毛巾正要為桑枝擦頭發,門少庭卻上前拿過毛巾:“幫她安排在宸安的病房旁邊,頭發就我來擦,你們趕緊去準備吧。”


    “是……”兩人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麽,便趕緊給桑枝安排病房與衣服去了。是夜,窗外的雨淅瀝瀝的下著,門少庭站在醫院的窗口盯著窗外的雨景。


    樓下的行人匆忙地趕路,來往的車輛也是飛馳著,風吹過樹,卷走一片的樹葉,使得人門將自己縮的更加緊。


    門少庭想如果雨水是有生命的,他就不會使勁的敲打的著玻璃,隻在玻璃上留下淺淺的痕跡,便消失。就像有些人一直不懂飛蛾那般,此刻的門少庭同樣的不懂脆弱不堪的桑枝。而這讓門少庭困惑的女主角卻沉沉的熟睡著,睡夢中的她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門少庭始終不懂一個人會像桑枝這般,脆弱卻有激情,柔弱卻又剛烈,她似水卻又如火一般,點燃了他的人生。門少庭他想他們是很有緣分的吧,不然怎麽可能在浩瀚的人海中相遇,同時兩相厭惡,卻又互相吸引著對方。


    “爸爸,疼。”宸安伸出手,喏喏的聲音呼喚著門少庭,門少庭這才回過神來,來到宸安的床前,卻見宸安,已經垂下手接著睡去了。然而小臉上的表情與桑枝臉上的如出一轍,若不是已經知道林鳶是宸安的母親,我想連門少庭也會認為宸安是桑枝的吧。


    想到林鳶門少庭的眼眸暗了下去,他無法想象一個母親,竟然拋棄她的孩子跑了,就為了不輸血嗎?,此刻的門少庭顯然是無比憤怒的,他孩子的母親,嫌棄他的孩子?這樣的人真的適合做宸安的母親嗎?


    “叩叩叩——”


    “進來。”門少庭將宸安的手放回被子裏,在將被子提了提,給宸安蓋好,對著門外冷淡道。


    “門先生我是來換藥的。”護士既有禮貌的對著門少庭打招呼,同時及專業的將藥品換了,同時給桑枝那床的蓋好了被子,將空瓶放好當推車推到門口之時,眼睛轉了轉了又轉了回來:“門先生我非常抱歉,剛才沒有向你說,您的孩子宸安身上的血是由這邊床位的桑枝小姐的血獻上的。不知道為什麽兩人的血型是非常的吻合,您知道的除了父母在沒有誰的血型能與孩子相符的了。很抱歉打擾了您的時間,我先走了,祝您晚間愉快。”


    最後一句護士在說的時候是有種愉悅的心情,是惹如果她所料不差這一定是一場極其雷人的劇情吧。而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桑枝定是那女主人,而門少庭先生便是那毫不知情的男主人,這現實版的故事成功的愉悅了,護士的心裏。故而她非常好心的提醒了一下門少庭先生,當然她是不會真的去匹配血型畢竟這種事違反了護士的守則,她不過讓門少庭有一點警惕,畢竟孩子的母親是誰不能夠亂認。


    護士將門輕輕關上獨留昏迷的兩人和一臉沉思的門少庭,門少庭在這一刻開始懷疑林鳶說的話中的可信性。這才驚覺林鳶好似撒了很多的慌,如果林鳶說的都是謊言那麽桑枝才是宸安的母親,那麽這個女人得有多麽的恐怖?不管怎麽樣門少庭願意去相信林鳶,但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這種信任還能持續多久呢?


    門少庭走到桑枝的床邊,看著她皺著的眉頭,輕輕幫她撫平,伸手拿了桑枝枕邊的落發,用一方手絹包起,藏在懷中。看向桑枝的眼神也多了一份不明,這個女人會是他孩子的母親嗎?若是他該怎麽辦?若不是他又該怎麽辦?他還能接受林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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