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重重的耳光,俊朗的左臉頰留下五個清晰的指印。白宏誌他得用了多大的力氣,他自己甚至都能感覺到手掌發麻。


    一掌既出,錯愕的是三個人,房子內的氛圍更加的壓抑,像有什麽火爆隨時都會爆發一樣。


    “爸,你為什麽打我?我做錯了什麽?”這是白修斯第一次挨打,他的情緒幾近失控,俊朗的臉龐漲紅,雙眼猩紅,怒視著白宏誌。


    “都是你做的好事,你竟然還有臉問!”縱然心疼,白宏誌的臉上仍舊是一臉怒容。


    “你這個不孝子,你知道你給我們白家惹了多大的麻煩嗎?”白宏誌厲聲訓斥。“如果不是你一味的自作主張,會惹出這麽大的簍子嗎?”


    “如果不是你非要讓我娶陳冰,非要逼迫我們在一起,我也不會那樣做的。”白修斯再也忍不住,出聲反駁。


    白宏誌的臉色更加陰沉,身體由於氣憤,失控的顫抖,“隻要你一天是我的兒子,就得聽我的,就得為整個白家著想,一切都由不得你。”


    “來人,把少爺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一步都不得離開,更不能隨便出去。”白宏誌再也沒有耐心與兒子爭論下去,他覺得頭疼極了。


    他就不信,他的兒子,他還管不了?


    兩個年輕力壯的男子,聽到命令,分別走到白修斯的左右兩邊,一邊一個架起他的胳膊,強行拖走。


    “爸,你不能這樣,我早就說過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聽你的,但是感情這件事情,我永遠都隻喜歡肖菲一個人。”白修斯的聲音回響在房間裏,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堅定。


    劉芳玉痛苦而無奈的看了白宏誌一眼,隨後轉身,朝著白修斯被拖走的方向追去。


    “修斯,你沒事吧,快給我看看。”劉芳玉緊跟著來到白修斯的房間,看著他原本白皙的臉龐,左側已經一片紅腫,可見白宏誌用了多大的力氣。


    白修斯低聲不語,原本清朗的眸子,此刻充滿了憤然,這是父親第一次打他,第一次用力的打了他這個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兒子!


    “媽,我是你們的兒子,如果我錯了你們打我罵我,我都應該承受,誰叫我是你們的兒子呢。”白修斯輕咬下唇,帥氣的臉龐上充滿了憂鬱。


    白修斯說的一切,劉芳玉怎麽會不明白?沒有人比她更加了解白家這對父子,這些年來,白宏誌的所作所為她都看在眼裏,很多事情,她都覺得不合理,所以才會選擇以那樣的方式逃避。


    “媽,你能幫我嗎?除了肖菲,其他任何女人,我都不要。”白修斯喃喃出聲,“我隻要肖菲,隻要她。媽,我是真的愛她……”


    一想到那個現在還備受折磨的心愛之人,白修斯的心就如同針紮一般疼,他從未像現在這般無助過,也沒有像現在這般痛苦過。


    縱然肖菲曾經明確的拒絕,但是白修斯篤定的認為,他的肖菲一定有著不得已的苦衷。


    看的兒子沉痛的表情,劉芳玉的心都要碎掉了,急忙走到兒子身邊,一把把他摟入懷抱中:“修斯,媽不希望你這麽痛苦。”


    抬首,悄然觀察四周,在兒子的耳邊壓低聲音說到:“如果你真的忘不了肖菲,媽媽會幫你。”


    白修斯鼻頭一酸,差點掉下淚來,反手抱住母親瘦弱的身體,淚水盈、滿了眼眶。他突然第一次意識到,在這個偌大的家裏,或許隻有母親是真的心疼他。


    媒體無疑是最有力的輿論導向,媒體的風往哪邊吹,輿論就往哪邊倒,現在的京城報紙雜誌上鋪天蓋地的關於白宏誌的負、麵消息,已經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人人都在議論白氏企業的事情,一時之間句亞集團的那些散戶和大小股東都鬧的人心惶惶,股價更是大跌。


    原本就危機重重的白氏企業,此刻更是岌岌可危。甚至很多的小股東由於擔心集團倒閉,而低價拋售手中的股票。


    龐大的白氏企業,又一次走到了風口浪尖上!加之金融危機的影響,現在陳向榮也不肯伸出援手,隻采取袖手旁觀的態度,對白氏企業來說,猶如雪上加霜,隻剩下一個金質其外的外殼。


    白修斯被關了禁閉,隻剩下白宏誌一個人在費力支撐。


    白氏企業總裁室


    端坐在偌大的辦公室裏,白宏誌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猛然從椅子上探身而起,開始在房中來回踱步!


    白宏誌愁眉緊縮,大半輩子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他什麽樣的場麵沒有見過?但是現在的局麵,他心裏卻真的沒有丁點的把握。


    “董事長。”秘書神色慌張的推門而入。


    “咯噔”一種強烈的不安,白宏誌急忙迎上去:“怎麽了?快說。”他厲聲吩咐到。


    “我按照您的吩咐去調查,發現很多小股東都在低價拋售手中的股票。”劉秘書頓了一下,有些不安的打量白宏誌,發現他的麵色愈加陰沉。


    “接著說。”白宏誌命令到。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有人暗中以稍微高於市場價格的股價在收購那些小股東手中拋售的股票。”劉秘書有些不敢看向他,低聲的接著回答。


    果然,是一場預謀!白宏誌雙手環抱,來回踱步,麵色愈加凝重!


    ‘慕鄭浩!’


    腦海中出現一張俊朗而邪魅的臉龐,幽深而陰冷的眸子,仿佛隨時都閃爍著凶狠的光,白宏誌突然覺得,那樣的目光好像隨時準備撲上來要把他撕碎一般。


    他清楚的知道,慕鄭浩比任何人都要恨他。


    “一定是他!”白宏誌沉聲的自語道。


    白宏誌氣憤的用力拍向辦公桌,結實的辦公桌,輕微晃動了一下,可見白宏誌用了多大的力氣,但是他的手卻絲毫不覺得疼痛,整個人都充斥在一種極度氣憤的情緒裏!


    “好,慕鄭浩,我白宏誌是你可以輕易打敗的嗎?你等著,既然你已經出招,我絕對會奉陪到底的。”他咬牙切齒的說到。


    站在一旁的劉秘書嚇了一跳,微微愣怔一下,很快回過神來。“董事長,需要我們怎麽做?”


    “動用一切人力物力財力,收購現在市麵拋售的股價,一定要在那家夥之前搶收,否則他手中的股票一旦積少成多,對我來說將是一種不容小視的威脅!”白宏誌冷靜的分析道。


    “好,我馬上去辦。”劉秘書匆忙轉身離去,他知道白宏誌的安排一刻都不得耽誤。


    “慕鄭浩,你還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吧,既然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義!我白宏誌大半輩子都走過來了,還沒有怕過誰呢!”白宏誌眸光低沉,神色堅定。


    轉身,撥通桌上的電話,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瞬間變的柔和起來,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冰冰嗎?我是你白伯父,修斯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個孩子還年輕,難免會犯錯誤,伯父替他給你道歉。”


    “伯父,您不用道歉,我沒有責怪過修斯,我知道他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回心轉意的。”陳冰懂事的回道。


    “真是個好孩子,冰冰,你放心,隻要我在一天,我就隻承認你一個人是我的兒媳婦。修斯,我回頭會繼續做他的思想工作的!”白宏誌端出大家長的姿態,向她承諾。


    “伯父,您千萬不要責怪修斯,如果不是肖菲那個賤人勾引,修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一想到肖菲,陳冰就恨不得刮花她的臉。


    白修斯不管怎麽傷害她,終究都還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她不會責怪他。相反,在無形中把這筆賬全部都算到了肖菲的身上,對她的恨意,更加加重了一層。


    兩個人又寒暄了一陣子,才掛掉電話,陳冰的大度總算讓白宏誌長舒一口氣,如果能成功拉攏到陳氏集團做為靠山,達到強強聯合,那麽慕鄭浩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


    想到這裏,白宏誌的唇角總算是有了一絲笑意。


    蔚藍別墅。


    “沒想到這個老狐狸的動作這麽快,哪怕再晚發現一天,我們就可以多收購兩成股份!”龍澤天惋惜而不甘的搖搖頭。


    慕鄭浩轉身,對著同伴沉聲說:“這才是老狐狸的本來麵目,竟然他已經察覺了,再做下去就沒有意義了,通知下麵的人,收手!”


    “什麽?就這樣收手,會不會太便宜他了?”疑惑的追問,龍澤天覺得即使白宏誌出手了,他們也可以花更高的價格來收購。


    “你不覺得原本就資金短缺的白氏企業,猛然抽出這麽多資金來購買散股,財政赤字會更加嚴重嗎?”慕鄭浩不慌不忙的說到,他想了一下,繼續補充道:“其實,我早就知道那個老狐狸會發現,我要的就是他去收購,別忘記,他的資金缺口越大,對我們越是有利!”


    清冷的眸子散發出陰冷的光芒,薄涼的唇輕巧下彎,嘴角的笑容嘲諷之意愈加濃烈。


    原來,一切都在慕鄭浩的掌握之中!


    “慕少,你可真神!”站在一旁的白俊忠忍不住出聲讚歎。呆在慕鄭浩的身邊越久,他就愈佩服主人。


    又是薄涼一笑,眼睛閃過一抹猩紅的光彩,他慕鄭浩現在所做的,都隻是為了討回當年的公道而已。


    一切,僅僅才剛剛開始……


    慕鄭浩覺得自己的骨子裏一直都流淌著狼性的血液,遇到敵人的時候,就應該像狼族一樣不顧一切的進攻,直到咬破敵人的咽喉,讓對方斃命才能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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