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不停地翻滾著,她用身體替歐陽明軒擋槍的畫麵。


    還有她衝上來,用身體撞林安天,和他一起掉入斷崖的畫麵。


    一幕一幕,無法形容的清晰,就好像在觀看一部激烈的動作片一樣。


    死了?


    真的死了?


    然後像電視劇和小說一樣,狗血的穿越了?


    不然,誰來解釋一下,她怎麽還有知覺?


    腦子還那麽清醒。


    掉下斷崖之前,楚雅清就非常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及時送醫院,必死無疑,何況還被林安天打了那麽多槍,還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


    真的很高,楚雅清非常清楚地記得,掉下來,眼前如疾風一下呼嘯而過景象。


    一線天的山峰,還沒掉到地麵,她都差點被嚇暈過去了。


    海拔太高了!


    掉到地麵那瞬間,她心髒像被摔裂了,一陣劇痛後,就暈死過去了。


    然後就像死了一樣,什麽感覺都沒有。


    現在,感覺卻如此清晰。


    真是奇了怪了。


    明明已經死了,現在又清醒了。


    楚雅清隻想到一個狗血的劇情,穿越了。


    她一定是穿越到什麽大陸什麽森林裏來了,不然怎麽會聽到那麽多的野獸怪怪聲?


    還有,野獸聲音就近在咫尺,為毛她不被野獸吃掉?


    玄了,太玄了。


    這麽玄的事情,眼皮再重,也要睜開眼睛看看吧?


    楚雅清用力地睜開眼睛,感覺很久都沒有睜眼過了,但是眼睛卻一點都不痛。


    她快速環視四周,這跟她想象的,有一些出入。


    這裏,並不是森林。


    眼前,薄霧輕籠,她就像在煙霧中繚繞一樣。


    雖然薄霧輕籠,但是眼前的一切,跟仙境,還是差遠了。


    不然,她會以為,自己在天堂當神仙了。


    眼前,不是參天大樹的樹葉,也不是白白的天花板,而是洞壁。


    圓形的洞壁。


    她就躺在洞口處,洞口外數米遠,是湖,冒著霧氣的湖。


    表麵看去像溫泉,可是那麽近距離,楚雅清感受不到一絲溫度,周身還涼涼的。


    在她的身邊,有獅子、老虎、豹、犲、野狗,甚至還有野豬在行走。


    很奇怪的,麵對這麽多野獸,楚雅清不驚慌,也不害怕。


    表情很平靜,隻是內心覺得奇怪,她無視這些野獸,這裏野獸也無視她,好像根本就沒發覺這裏有一個人。


    一群野獸發覺有人,還會隻從她身邊走過而已嗎?早就吃掉她了。


    楚雅清睜著眼睛,把眼前的環境看了一遍後,驚奇的眼神,慢慢變得茫然、憂傷、迷茫、複雜……


    她真的穿越了,穿越到這不知道是啥地方來了。


    老天爺,你為什麽不讓我摔死,穿越什麽?


    就算現在流行穿越,她也不想穿越。


    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年代生活,還不如讓她不帶著記憶地在地獄當一隻鬼。


    或許,在地獄,還能跟寶貝見麵。


    她到這個地方來,寶貝能找到她嗎?


    就這樣睜著眼睛,看著前方發呆。


    那麽久了,野獸也沒把她怎麽樣,楚雅清又狗血的想著,她不是穿越,而是成了孤魂野鬼了!


    這樣也好,成鬼,總比穿越好。


    成鬼了,至少還有機會跟她寶貝見麵。


    她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歐陽明軒無法救她,沒有給她下葬,她死無全屍,成為孤魂野鬼,也很正常的。


    寶貝被炸得粉身碎骨了,也是死無全屍,他應該也成為孤魂野鬼了吧?


    他成為孤魂野鬼,他們一定能見麵的。


    楚雅清想著,跟兒子一起成為孤魂野鬼也好,至少還能在一起“生活”。


    當時她看到林安天拿槍要射歐陽明軒時,她不僅想到,要歐陽明軒好好活下去,還想到寶貝死了,他一個人在黃泉路上,一定很孤獨。


    她要跟林安天同歸於盡,還歐陽明軒一生安寧,到黃泉路去陪兒子。


    誰知道,她沒有到黃泉路,不知道是穿越到哪個年代來了。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騷動。


    對於一向都如此謹慎和敏感的她來說,這陣騷動,有部分像是人的腳步聲。


    楚雅清微微地蹙眉,有人來了?


    楚雅清腦補地想著,來者一定是一位玉樹臨風,風華絕代的男人。


    電視劇,小說不都是這樣的嗎?


    穿越過去,美男多多。


    就算是壞成渣渣的男人,都擁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醒了?”突然,一張黝黑的臉龐,出現在楚雅清的眼前,由於皮膚黝黑,那雙眼睛,黑得發亮,就像黑寶石,閃爍著耀眼幹淨的光芒。


    他看著楚雅清微笑,磁性略帶沙啞的嗓音,夾著一絲欣慰,唇角揚起,勾勒一抹很好看的笑容。


    楚雅清挑眉,沉靜地看著他,這張臉,算得上精致,英俊,輪廓線條優美,但跟她想象的傾國傾城,玉樹臨風有一些差距。


    尤其是他的皮膚,黝黑得就像長年在外麵飽經日曬雨淋的農夫。


    楚雅清眯著雙眼,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從臉龐到他的腹部。


    從臉龐到腹部,都是光溜溜的。


    而象征男性的部位,居然隻用一些樹枝綠葉遮住。


    楚雅清瞬間驚呆了,這是神馬情況?


    難道她穿越到原始時代來了?


    她現在屬於哪個部落?


    她現在是不是也用一些樹葉就遮擋身體的重點部位?


    這樣一想,楚雅清條件反射,倏地舉手,想摸摸自己的胸|部,是不是隻用樹葉遮擋。


    雙臂還沒抬起,手肘和肩膀的筋骨被扯到,痛來前所未有的劇痛。


    “啊……”一直都能忍受疼痛的楚雅清,也被這種痛,痛得輕呼一聲,眉頭深鎖。


    該死的,全身怎麽會那麽痛?


    “你的傷還沒好,暫時不要動。”磁性又沙啞的聲音響起。


    “這是哪裏?”楚雅清忍著痛問道。


    “崖穀。”


    崖穀?


    楚雅清蹙眉,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個地名。


    男人見她一臉有所思,微笑地看著她。


    “是一個部落的名字?”想了一會兒,楚雅清看著男人問道。


    男人饒有興味一笑:“什麽部落?”這裏是斷崖的穀底,他都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像你這些猩猩或猿人什麽的,不都是有自己的部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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