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軒和唐偉誠對視一眼都鬆了一口氣,看到紅錦的精神不錯,知道她不會有性命之憂;花明軒摸出他的扇子搖了搖:“好消息一會兒自有人告訴大姑娘,現在大姑娘還是養養神為好。”


    四娘走過來輕輕拍了拍紅錦的手:“你安心等大夫來,這裏有四娘呢。”她說完吩咐人把紅錦抬到一旁的暖閣中,等大夫來給紅錦診治。


    此時藍羅、青綢、浩民都趕了過來;他們看到紅錦這個樣子咬咬牙誰也沒有說話,浩民過來招呼花明軒和唐偉誠,而藍羅和青綢進去暖閣陪伴紅錦。


    五娘看到兒子和女兒並沒有說話。


    翠絹、金綺和銀綾都沒有來;至於浩天和浩飛也沒有來;翠絹不來很正常,因為她的生母二娘回房了,她不可能單獨出現在這裏,說不定母女二人在商議什麽。


    倒是浩天和金綺、銀綾姐弟三人到現在也沒有出現,很奇怪了:寧氏可是他們的生母。


    浩飛沒有來也有些奇怪,府中鬧出這麽大的事情,他不可能現在一點兒也不知道;而且他的生母和一母同胞的弟妹都在,他不擔心其它人,也要過來看看自己的生母吧?


    四娘雖然心中存疑,也隻是看了一眼五娘並沒有問她。


    說起唐偉誠能救下紅錦來那是巧之又巧,隻能說是老天有眼。花明軒是剛剛自外地趕回來,而唐偉誠和他一起來到鳳府,用唐偉誠的話說就是來討帳的。


    而就在他們進府聽到不對趕到寧氏的花廳時,便正正看到了寧氏就要重傷紅錦的一幕;花明軒的身形還沒有動,唐偉誠便在廳門前失了蹤影救下了紅錦。


    紅錦得救自然是有人高興有人憂,而五娘是特別的一個,她的心思讓人猜不透:不知道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寧氏自花明軒開口說了一句能把她置於死地之後,恨恨的盯了一眼花明軒,沒有再開口叫罵,垂下頭後眼珠亂轉不知道在想什麽壞主意;隻是她現在不會再有傷人的機會,因為四娘已經吩咐人把她綁了起來。


    五娘過了好一會兒才好像清醒過來一樣,趕進暖閣想要幫忙卻被若蝶和蘭初婉拒了。


    紅錦被抬到暖閣不久大夫便到了;大夫是被人扛在肩膀上“請”來的,而扛著他的人功夫不錯,至少是輕功很不錯,來回也沒有用太長的時間,絕對比馬跑得快。


    大夫先給了藥讓丫頭們紅錦止血,然後診脈開方子說紅錦傷得雖然不輕,不過好在並沒有傷到內腑,隻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應該就無大礙了。


    五娘雖然被婉拒不過並沒有離開,她和四娘在一旁靜靜的坐著,聽到紅錦的傷勢無大礙之後,和四娘一樣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唐偉誠和花明軒已經坐下,完全沒有了剛剛似乎一言不和就要殺人的樣子,兩個人就如同所有的貴公子一樣,十分優雅的吃起了茶來;隻是花明軒的形像實在是不像貴公子,非常非常的落魄。


    大夫走了,花明軒和唐偉誠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四娘和五娘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廳上又一次靜了下來。


    所有的丫頭婆子們都把嘴巴閉得緊緊的,因為她們知道另外一場風暴已經近在眼前。


    夫人要殺了大姑娘,這可是所有人的親眼所見,這一條大罪就算是她有個做知府的父親,也不能改變什麽;可以說她是一定要下大獄的,除非是大姑娘不追究她。


    不過人人都知道現在大姑娘的脾性可不比從前,絕對不可能就此放過夫人;不過換作其它人,也沒有幾個會放過要殺自己的人吧?


    如果大姑娘沒有人相助,也許夫人還能有法子扭轉乾坤,但是現在唐偉誠和花明軒是擺明了要幫大姑娘的:一句話,夫人簡直可以說是死定了。


    就是因為人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很多婆子丫頭都計算起了小九九:要如何不被夫人連累呢?


    紅錦被人抬了出來,她非要如此做,沒有人能攔得下她。


    寧氏看到紅錦身子掙了掙,根本動不了一分,隻能恨恨的瞪著紅錦;她現在所想的不是她要死了,而是紅錦在她死後還會活著!這讓她全身上下都極為難受。


    “你以為你贏了?如果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罷,也就算了,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紅錦看著她:“沒有誰贏,隻是夫人你要去官府把事情說清楚而已。”


    “你會後悔的!”寧氏咬牙切齒。


    “夫人,你現在還要說這種沒有用的話,隻會讓人恥笑你怕死而已。”紅錦就是要激一激她。


    寧氏紅著一雙眼睛大笑:“你不相信,還是你隻顧你自己?鳳浩宇去了南邊多久了?你知道他現在身處何地?大牢,知道嗎,大牢!”隨後就是一陣瘋狂的大笑。


    笑完之後,她盯著紅錦:“如果今天的事情就此揭過,那麽鳳造宇便會安然無恙的回來。”這是她的最後一張牌。


    紅錦聞言微微一笑,迎著寧氏的目光:“夫人,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用假信騙你而不怕被識破嗎?”她的目的達到了,寧氏自己承認了浩宇的事情。


    寧氏哼了一聲兒,因為剛剛的大意才讓自己落到這步田地,認為紅錦如此說不過是要奚落她而已:“你果然是不顧你弟弟的生死了?”


    她現在已經沒有其它的法子,反正此事過後紅錦等人再來找後帳,那時一切都已經過去,不會有什麽把柄留給他們的:隻要她能保住性命,才能再圖後計。


    “弟弟的性命我當然放在心上;不過假信的事情要和夫人先說清——我有真得書信,容家老爺親筆寫來的真的書信——應該,就在花公子的身上。”紅錦看著寧氏的眼睛:“所以,我是十拿九穩,有什麽可懼的?”


    寧氏聞言看了一些花明軒,再次冷哼之後並沒有說話:真的假的,現在還不都是一樣?容家就算保住了鳳紅錦又如何,那個鳳浩宇現在想來已經定罪,就等著刑部發文了。


    沒有她的話,鳳浩宇根本不可能翻案;鳳紅錦如果想要弟弟,便隻能放過她;想到這裏她的眼底閃過幾絲快意,到時看鳳紅錦還能笑得出來嘛。


    “說到浩宇夫人可能不知道吧;”紅錦淡淡的道:“在我被方人豪暗算時,便已經知道弟弟被人誣蔑,而容公子和胡公子離開就是為了去救他。”


    她說到這裏看向花明軒:“現在,想來已經救下了浩宇;夫人,您的心願怕是又要落空了。”


    寧氏聽到這裏臉色才大變,然後大笑:“不可能的,就算是他們去救,現在也已經太晚根本救不出來了。”


    花明軒冷冷的接口:“哦?你這樣想;那讓你看看容老爺的親筆信吧。”他把信遞給蘭初,讓她拿過去寧氏看。


    寧氏看完之後大喊道:“這是假的,這是假的!”她不能相信,也拒絕相信,她本以為她還有最後一招的,不想她的底牌早已經被人知曉並破掉了。


    容家老爺親筆寫道,浩宇已經洗掉了不白之冤;他當然不會說假話。


    紅錦把信接過來看完,眼角眉梢都是喜色,因為信中容老爺說浩宇已經脫險,而他和容夫人不日就要到本城來看紅錦;言外之意就是擔心紅錦在鳳家也會有不測。


    “我,為什麽要騙你?”紅錦隻是淡淡的反問了寧氏一句,再沒有多說一個字。


    寧氏愣在了當場,她呆呆的坐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子一口鮮血就自她的口中噴出,她連連咳了幾聲,看向紅錦:“當年,我就應該殺了你。”


    她悔且恨:最後的關頭她居然還上了紅錦的當,自己硬生生的又給自己添了一條害浩宇的罪名;她真是愚不可及!其實,是她的心亂了,所以才會一錯再錯。


    紅錦平淡的道:“過去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夫人;你就算是現在後悔也已經無用。”至於寧氏所想的不是後悔而還是害人,她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寧氏被紅錦這句話又氣得吐血一口:是啊,她現在後悔是什麽也改變不了的。


    “夫人準備什麽時候去官府?”紅錦並沒有憐憫她一分,她害人的時候可不曾為人留過後路。


    寧氏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此事不由她來做主,並不想自取其辱。


    紅錦看向她:“夫人不說話,那麽我就做主了;現在就送夫人去官府,並且同時給寧府送個信兒,把夫人的所做所為都說個清楚明白——夫人,你想是寧知府的前程要緊,還是你的性命要緊呢?”


    寧氏聞言再也挺不住,吐出大大的一口鮮血後昏了過去;她被紅錦說到了痛處,她自己心下也明白,以她的所為寧知府隻會大義滅親。


    紅錦看著寧氏昏倒,合上眼睛道:“伺候夫人服藥,醒了之後就請夫人去官府吧;”她掃了一眼廳上的眾丫頭婆子:“到時,還要大家去做個見證。”


    廳上大多都是寧氏的人,聞言都屈膝蹲了下去:她們敢不答應嗎?而且寧氏是死定了,她們當然不會為了寧氏而把自己搭進去。


    殺人償命,而且浩宇在獄中受了什麽苦,也要讓寧氏自己去體會一番;紅錦絕不可能會放過寧氏,不會再讓她有機會來害自己姐弟。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自己的殘忍。


    花明軒站了起來:“我去換身衣服,官府那裏我去一趟為好。”他頓了頓笑道:“大姑娘還是猜到了好消息,現在浩宇已經在路上了;因為浩宇身上有傷騎不得馬,所以要多費些日子。”


    紅錦點頭正想要再道謝時,便聽到廳外有人回:“大姑娘,容老爺和容夫人現在府門外!”這丫頭是個聰明的,知道現在已經不是寧氏當家做主的時候,所以她一開口便向紅錦回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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