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裏魷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相了。


    不過我估計如果莫德雷德真的叫小魷魚“媽媽”的話,小魷魚看到他那張臉絕對會風中淩亂的(真的不是我胡說,而是TM原來的設定,莫德雷德的臉和Saber一模一樣來著……)


    光想想就夠讓人覺得崩潰了。


    於是第七名英靈終於登場了——雖然隻是側麵。


    ============================================


    ——雖然說渾水容易摸魚。


    ——但是現在這水也混過頭了吧混蛋!


    、


    即使被金色的英靈使用了寶具襲擊,可是那名英靈隻是那樣安靜的站在那裏,注視著我們的這個方向。


    沒錯,安靜。


    即使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和魔力,將周圍的空氣扭曲成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吟,可是那卻改變不了這個應該是作為Berserker的英靈自身“安靜”的這個事實。


    和周圍扭曲的氣場不一樣,作為中心點的Berserker給人一種安靜到了極點,甚至可以用“寧靜”來形容的感覺。


    寧靜?!不管怎麽想這種形容詞都絕對和Berserker扯不上什麽關係的詞,此刻卻真實而矛盾的出現在了那名英靈身上,簡直讓認知到了這一點的人,糾結鬱悶到想要吐血的程度。


    而比這更奇怪的,就是這個Berserker迎接下金色英靈之前攻擊的方式。


    雖然完全看不出使用寶具或者武器的痕跡,但是之前的那波投擲武器的攻擊,的的確確是完全沒有傷到Berserker分毫沒錯。


    “雜種就該有雜種的樣子!”


    金色英靈眉梢一挑,周圍再次閃耀起了光輝。


    不隻有槍和劍,還有斧頭、槌甚至連矛都有。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知其用途和性質,奇形怪狀的兵器。


    不過所有寶具的刃口都如同鏡子般明亮,而且散發著龐大的魔力。每一個寶具上都存在著毫不遜色於彼此的神秘度——直接結果就是我的左眼此刻因為使用過度而酸澀得要死。


    像是被金色英靈的侮辱刺痛了般,那名赤色英靈突然抬起了手,也沒有見到他有什麽動作,一張赤色的長弓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而一支血色的箭矢也被搭載在了弓上,直接對準了金色的英靈。


    弓如半月,矢如流星。


    雖然飛射到了半路上的箭矢被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彈射而出的鎖鏈絆住折落,但是很明顯金色英靈的自尊已經被這一箭給刺激到了。


    “給本王去死!”


    隨著金色英靈的手的一次揮動,在虛空中漂浮的寶具群立刻以比方才那支赤色箭矢更加恐怖的速度射向了Berserker的方位。


    轟鳴聲搖動了大氣,因為爆炸而不斷閃爍起火光似乎要驅散整個夜空般的頻繁——如此巨大的破壞力,讓人很難相信這僅僅是由投擲刀劍類的武器所造成的效果。


    所謂的“地毯式轟炸”也不外乎如是罷了。


    而最讓人感覺到奇怪的就是那名赤色的英靈了。


    原本的那張血色的長弓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在其手中所揮舞的一條血色長鞭。


    憑借著這條長鞭,他動作精準地將瞄準了他的寶具抽偏了原來的飛行軌跡——雖然偶爾還是會被來不及防禦的寶具攻擊到,但是很顯然那種小傷並沒有妨礙到他的正常行動。


    不得不說,在金色英靈如此密集的寶具雨中還能做到這種程度,這名赤色英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很強。


    “……奇怪了……”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金色英靈和赤色英靈的對戰的時候,我側頭跟確認沒有危險後已經退到了我身側的蘭斯洛特低聲道,“蘭斯,你覺不覺得……那名Berserker有點眼熟?”


    “戰鬥方式是有一點眼熟……”


    而蘭斯洛特在仔細觀察了那名赤色英靈一段時間後,點了點頭,“不過我不確定,因為我印象裏麵好像並沒有這種穿著赤色鎧甲的騎士存在。”


    “這的次聖杯戰爭還真是熟人大聚會。”


    收回了停留在赤色英靈身上的視線後,我重新將目光落在那名此刻似乎已經和對方耗上了的金色英靈身上,“連你我在內,已經有四名Servant可以確認是來自亞瑟王朝了。不過為什麽……我會覺得那名金色英靈也很眼熟?”


    “你不記得他了麽?”


    不過有點出乎我意料的是,蘭斯洛特略帶疑問的反問中,很明顯透漏出的我應該認識那名金色英靈的訊息。


    “我……應該記得什麽?”


    我有點奇怪的反問道,“在亞瑟王朝時期我絕對沒見過……呃,存在感這麽強的家夥才對。”


    那種臭屁騷包又欠扁的性格,我沒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


    “沒印象就算了。”


    蘭斯洛特神色淡定的重新將視線落回了場內,輕輕道,“反正也隻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天音:小魷魚和吉爾迦美什曾經是情侶的事你就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過……小蘭花,你還能更黑一點麽OTZ?)


    “能說清楚一點麽?”


    我繞到了他麵前盯著他,“像你這樣話說一半,讓人感覺很奇怪啊!雖然我承認相對於阿爾托莉亞來說,我對那個金色英靈更有好感就是了。”


    “古蘇美時代,統治著烏魯克的王,與他的神造之人朋友。”


    蘭斯洛特歎了一口氣,“不過我想就算是我這麽說,你也完全想不起來任何的事情吧?”


    “古蘇美時代?唔……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能想起來相關的傳說。”


    我狐疑地看著他,“可是這和現在有什麽關……呃?!不是吧?!”


    猛然想到了某個完全可以算是無稽之談地可能性的我,忍不住在腦袋上掛下了一溜排黑線。


    不過,如果聯係上之前那個金色英靈對我的語氣還有說話的內容,這種可能並非完全不可能就是了。


    我說,還能有比這種情況更八點檔一點的事情了麽?


    ——有啊……我覺得現在此刻如果有英靈叫你“媽媽”,恐怕會更加的八點檔狗血。


    ……我說……


    ——嗯?


    現在天氣已經很冷了麻煩你不要再說這種可以凍死人的冷笑話了謝謝合作……


    ——隻是說說而已嘛,你當真了?


    凸=.=|||


    隻不過,雖然這種可能並非沒有,但是卻也同樣存在著一點疑問。


    “不對啊蘭斯!為什麽這種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的事情,你會這麽清楚?!”


    這倒不是我懷疑蘭斯洛特,而是因為我覺得眼下這種情況,實在是有點不太合理。


    “這是你在我懷裏消失的時候,我想起來的一些事情。”


    蘭斯洛特對著我微笑了一下,“但是就和優你常說的那樣,凡事都不要拘泥於過去,而要往前看。這些事情都隻不過是一些小事罷了。”


    “這麽說也對……”


    聽到蘭斯洛特的話,我仔細想想也對,於是聳聳肩不再去追究這種絕對謀殺人腦細胞的八點檔狗血問題了。


    就算是過去的我曾經是恩奇都也好,桂妮薇爾也好,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現在的我,是作為“雨宮·優”而存在於此的。


    我隻要確認這點,堅持這一點就足夠了。


    “現在算是陷入了膠著狀態了吧?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那名應該是Archer的金色英靈好像沒出全力的樣子。”


    這個時候,迪姆爾多的聲音傳了過來,側頭看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繞過了戰場邊沿那邊的阿爾托莉亞,來到了我和蘭斯洛特所站的海港靠內陸的這塊地方。


    “怎麽,屬於你的戰場被搶了,所以覺得不高興了?”


    我饒有興致地接了他的腔——反正沒有感覺到他的敵意,加上我也不認為他能隔著蘭斯洛特傷害到我,沒有壓力很輕鬆。


    “若非為了君主之願,光是之前和Saber的那場戰鬥已經足夠了。”


    迪姆爾多笑了笑,然後視線落到了蘭斯洛特的身上,“說起來,這位騎士先生就是小姐你之前打算約戰我的原因吧?真是非常完美的隱匿技巧。”


    “你的戰鬥技巧也相當的厲害。”


    蘭斯洛特微笑著給予了回應,“一個人的品性完全可以從戰鬥方式中看出來。擁有如此直率而精巧的戰鬥技藝的你,我很期待與你之間的切磋。”


    “說起來,你的Master可以放在那裏不用管麽?”


    我對著某人藏身的方向撇了下嘴,“暴露了寶具的真名卻無功而返,我覺得從方才他的言辭中來看,你之後大概不會太過好過的樣子。”


    “無論如何,他都是我宣誓要在這第二次生命中效忠的君主。”


    似乎是被我戳到了痛楚,迪姆爾多露出了一絲帶著無奈的苦笑,“身為騎士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因為對君主的決意有所遲疑而延誤到行動的。相信你們也明白這一點才對。”


    “切,那分明就是愚忠。”


    我對於他的話嗤之以鼻,倒是蘭斯洛特神似乎頗有同感的點了下頭。


    “愚忠也好,畢竟每個人所堅持的事情都不一樣。”


    對於我的反應,迪姆爾多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隻是重新將視線轉向了邊上的戰場,“唔……說起來這次聖杯戰爭中所出現的英靈,不管是Saber也好,或者是你們也好,甚至連現在所出現的那名Berserker也好,都很有意思呢。”


    “我看你們純粹是因為能找到對手打架而感覺到興奮罷了。”


    有些黑線的看著一臉讚同神色的蘭斯洛特,我揉了揉此刻有點抽疼的太陽穴,再轉頭去看Berserker那邊的時候忍不住挑了一下眉,“竟然又換武器……呃?不是吧?”


    讓我詫異的不是別的,而是因為出現在赤色英靈手中,此刻正被他揮動著撥開寶具的武器造型,赫然就是我一直在使用的銀槍!


    除去全槍通體都是不詳的血色外,不管是長短還是外觀,看起來都一模一樣。


    這麽說起來的話……好像之前看到的弓的造型還有長鞭的造型,現在想起來也很眼熟的樣子。


    “有什麽不妥麽?”


    蘭斯洛特和迪姆爾多同時看向了我。


    “稍微等一下。”


    我取出了幾柄飛刀,直接使用了煉金術在手上煉成了Berserker方才所使用的武器的縮微版本,“你們兩個幫我看一下,方才Berserker是不是用的這幾種武器?”


    “因為沒有正式交手所以不太清楚,不過似乎外觀上很相似。”


    這是迪姆爾多的回答。


    “長鞭的話因為鞭柄是被握在手中所以看不太清楚,不過另外兩樣倒是和我看到的沒什麽差別……嗯?”


    最後的一聲是微微上揚的,很顯然蘭斯洛特也發現了和我一樣的問題,“這張弓的造型……不是特裏斯坦的刻印弓failnaught麽?”


    “這麽說起來的話,如果那柄長鞭的鞭柄是這種樣子的話,那麽很明顯就是傑蘭……呃,傑蘭妮手上的血薔薇Blood.Rose。”


    說真的,雖然我承認傑蘭特那個家夥在騎士團中的戰鬥力很強容貌也很不錯——不然也不會成為十二主騎士之一,但是隻要一想到他那個身為男性卻總喜歡變裝成女性的怪異嗜好我就忍不住黑線。


    “那柄槍……是你的‘豪龍膽’?”


    作為曾經和我正式切磋過的蘭斯洛特,自然很清楚我的武器的情況。


    “嗯,沒錯。所以我剛剛才奇怪。能如此熟練地運通同造型的武器,已經可以確認Berserker應該也是圓桌騎士團中的成員,但是我就是想不到他是誰。”


    沉吟了一下,我單手環胸注視著那邊的戰場,“畢竟你也知道,當初因為某個原因,我可以算是和騎士團中的成員每一個都交過手,但是我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到底會是哪一位……”


    “不是全部的人。”


    “嗯?”


    我側頭看向了蘭斯洛特。


    “你所交手的,並非是圓桌騎士團全部的成員,因為至少有兩個人你始終沒有交過手。”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問,蘭斯洛特頓了一下後才道,“忘記了麽?加拉哈德,還有……莫德雷德。”


    少許停頓之後,蘭斯洛特再次道,“加拉哈德那孩子擅長使用的是雙劍,隻有莫德雷德。當年騎士團的主騎士每一個人都教導過他。要說對於騎士團成員全部武器的熟悉程度的話,那麽他絕對可以排到前三。”


    “呃……你的意思是……”


    我將視線重新投向了不遠處的戰場,“Berserker是……小……莫德?!”


    那邊,正在吃力的逐漸向著金色英靈方向前進的赤色英靈的身影躍然在目,可是我卻始終無法把那個狂亂的身影和記憶中那個安靜內斂的孩子聯係到一起去。


    “你是‘湖之騎士’蘭斯洛特?!”


    就在我在這邊消化這個消息的時候,邊上一直沒出聲的迪姆爾多卻像是發現了什麽般,眼神閃亮的看向了蘭斯洛特,“號稱‘圓桌騎士團’中第一騎士的蘭斯洛特?!”


    “呃……是的。”


    大概是沒明白迪姆爾多話中的興奮是代表著什麽,蘭斯洛特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過這一次聖杯戰爭中,我已並非是那個曾經榮耀的身份。”


    “可以理解。”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的迪姆爾多笑著看了我一眼,“不過也是,既然連亞瑟王及其王妃都可以出現在這次的戰爭中,作為第一騎士的你出現也可以算是在情理之中。而在了解了亞瑟王的真實性別後,我覺得完全可以理解你們當時的做法。你的武勇即使是在我的那個時代也依舊赫赫有名,能和你進行武技較量,可真是一件令人覺得相當期待的事情。”


    而蘭斯洛特對於迪姆爾多的說法,隻是報以苦笑。


    “我說,你少自以為是了。”


    被迪姆爾多那種“我明白”的曖昧說法給刺激到了,我正想出口從他過往的“英雄”事跡上入手刺刺他的時候,空氣中突然洶湧而出的澎湃魔力波動卻讓我們同時色變。


    這種魔力聚集速度……完全像是某個大招的準備前奏。


    這到底算是怎麽一回事啊掀桌!


    “!”


    在場的全部成員都感知到了這次的危險——事實上,如此龐大的魔力暴動隻要不是白癡就能完全反應過來。


    “什?!”


    “該死的!”


    “開什麽玩笑!”


    “竟然膽敢偷襲,無恥的雜種!”


    “呀!”


    “Master!”


    “……”


    “優!”


    “Ενισχυμ?νη·?μυνα·Ασπ?δα·Υπ?ρθεση!”(天音:希臘文,“強化·防禦·盾·疊加”之意。)


    然後,在下一個瞬間。


    由魔力之光所形成的無數光之箭矢,如暴雨般洗禮過了整個海港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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