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東隻知道有人要見他,但並不知道是陸涼城和遲牧,雖然和他們見麵的次數不多,但他們為他做過的事,他一直記在心裏,也感恩在心!


    看清是他們之後,他帶著客氣和尊敬,“陸先生,遲先生,你們來了。”


    “慕叔叔,別這麽客氣,叫我們名字就好。”


    慕遠東以前是經商的,對這兩家也有耳聞,畢竟,他現在的身份不同,有多卑微,他自己清楚,又怎麽敢隨便稱名道姓。


    “坐。”


    遲牧拉開一張大椅,讓他坐下,慕遠東的眸光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見到慕向晚和沈少庭的影子,心情多少還是有些複雜。


    慕向晚昨天來過,給他捎的那些話,讓他失眠了整整一個晚上!


    他就她這麽一個寶貝女兒,他本以為,可以給她帶來最好的,可到最後,卻讓她淪落到這個地步。


    “你們今天來,是來找我說少庭和晚晚的事嗎?”


    呆在監獄的這幾年,慕遠東受了不少苦,兩鬢也生起了白發,麵容憔悴臉色蒼白。


    說到沈少庭時,他的眼睛裏帶有一縷異常的光亮,似是把他比自己的女兒看的更加重要。


    陸涼城紳士又客氣地倒了一杯茶給他,“慕叔叔,不瞞您說,我們今天來,的確是為了少庭的事。”


    他接過那杯茶時還道了一聲謝,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放下,“晚晚昨天和我說過,少庭已經答應離婚的事,陸先生,我知道你和少庭玩得好,也知道,你重情重義,我可不可以有個小的請求,幫我勸勸他們別離婚,我都這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我、我根本沒有能力再去照顧晚晚,這要是離了婚,以後誰管著晚晚。”


    參加沈少庭婚姻的那天,遲牧記得很清楚,當天走完所有的婚禮儀式之後,大家準備鬧洞房的時候,警.察突然進來帶走了慕遠東,說他的公司經營非法物品以及涉嫌貪汙私挪公款,這是重罪。


    當時慕向晚苦苦哀求他去救慕遠東,而沈少庭極為冷漠的站在那用非常篤定的語氣告訴她:我不會救你父親,因為,是我舉報的!


    就是因為這一句話,慕遠東至今隻能呆在監獄裏。


    他本以為,他會對其恨之入骨,但是從他剛才的口氣裏可以聽出,他對沈少庭根本沒有恨。


    要不然,知道慕向晚跟沈少庭要離婚了,他怎麽會這麽著急。


    沈少庭一手將她造成今天這個局麵,他真的一點都不恨他?


    “慕叔叔,您放心吧,我和涼城一定會好好勸少庭和向晚,這件事,您不要操心。”


    雖然還是堪憂,但是有他們在,慕遠東多多少少可以鬆一口氣,“有勞你們了。”


    “慕叔叔……”


    既然是帶著目的來的,陸涼城寒暄幾句過後,沒有再拐彎抹角,直接切入了主題,“今天冒昧來找您,其實,是有些事情想向您了解。”


    “你們都是晚晚和少庭的朋友,不用這麽客氣,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我能幫的,一定會幫。”


    陸涼城沉思了半晌才開口,“您以前和沈叔叔他們是朋友對嗎?”


    提到沈少庭的父母,慕遠東臉色一變,顯然有些激動,“你問這個做什麽?”


    “慕叔叔,您別誤會,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少庭小時候的事。”


    “我都這麽大歲數了,那麽長遠的事情,怎麽可能還記得住?慕家和沈家是世交沒錯,但是,少庭小時候的事,我不清楚,你應該找錯人了!”


    雖然問話有些殘忍,但是,這侵害到沈少庭的一生,陸涼城還是繼續追問,“如果我沒記錯,少庭13歲的時候,就跟著您了,您能不能把知道的事大概說一說。”


    慕遠東沒有想到,他們特地來,是為了問沈少庭小時候的事,他有些氣憤,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客氣,“我說了,我不清楚!”


    “慕叔叔,您別生氣,”遲牧安撫他,“您不想說沒關係,但身為少庭的朋友,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雖然很冒犯,但有件事,還是想向您了解清楚。”


    “不要打著為少庭好的旗鼓來掀翻過往的事,這對他,對他死去的爸媽來說,是一種傷害,知道嗎?”


    聽著他這麽激動的開口,陸涼城感覺到有些沉重。


    他擅於觀察的言行,提及到以前的事,他多多少少還是存有想要隱瞞的心,要不然,不會突然擺出這樣的臉色。


    “慕叔叔,少庭他……是不是有家族遺傳病!”


    陸涼城的話一語扼中要害,這讓慕遠東猛地站起身,他有些激動的凝望著他,“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他覺得,這個飯局呆不下去了,氣憤的有些想離開,但是,陸涼城的一句開口,又讓他重新停下了腳步,“其實慕叔叔,您心裏應該清楚,少庭和向晚離婚的真正原因,當年,少庭舉報您私吞巨額推您入獄,其實還是因為仇恨,雖然我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相信,您絕對不會傷害他的爸媽!”


    “我做為一個外人,本不應該插手你們的家事,但這關乎到少庭的一輩子,您不是希望他和向晚不要離婚嗎?如果在這其間存在誤會,向晚她這輩子,也不可能會原諒少庭!我知道父愛很無私,很偉大,但如果用錯了方式,或許最終會成為一生的遺憾,我希望,您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和我們談談。”


    慕遠東的腦海閃現出沈少庭狼狽倒地的一幕,想到他死去的父母,胸口隱隱作疼。


    他重新轉過身,“少庭的父母,是我害死的,他怨恨我,痛恨我,也是應該的,這是我應該承擔的責任和後果!”


    “事情過去這麽多年,推翻出來隻會讓人痛心,我不想提,你們回去吧,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如果你們真希望少庭好,為他好,就別管這件事!”


    “您還沒回答我剛才的話。”


    慕遠東自然知道陸涼城說的回答是指哪個問題,他用篤定的語氣開口,“沒有的事,請你不要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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