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要是早點和我說,我拚著丟臉也會告訴你們!”蘇染染無語地抽了抽嘴角,沉默片刻後,“我在網上畫了點造人漫畫,收入也還可以,二十幾萬還是有的。你要早點說,我也不把錢浪費在那兩個男人身上了,我為了請那些人出山浪費了30萬。”


    楚茹雲瞠目結舌。


    林靜爾也是一臉後悔:“我的工資雖然不高,但是存款幾萬還是有的,你早說的,我就不把錢浪費在荀文那個人渣身上了,我都給你都好了。”


    “等等,你們兩個感覺故事也很多呀,首先是荀文怎麽了?”


    “唉,那個人渣……”林靜爾將她與他之間的相處說了一遍。


    楚茹雲聽後大拍桌子,說道:“臥槽!聽了你說之後,我才是真後悔沒有向你們求助,你居然將錢浪費在那個人渣身上,完全不值得你珍惜嘛。”


    “可不是麽,”林靜爾唏噓不已。


    “那染染呢,你那裏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染染沉吟片刻,本來很多事情她並不想說出來,但是現在閨蜜的狀況是這個樣子,她能感覺到閨蜜此時的心態其實隱隱有些害怕和自卑。


    在這種情況下,偶爾共同賣賣慘,更能拉攏彼此間的距離。


    蘇染染拿出她渲染漫畫故事的能力,層層迭進。


    半小時後……


    “也就是說,你像個苦修士一樣保持了二十多年的貞操,就這麽送給一個男人了。而且還是一夜/情?”


    “什麽一夜/情吧,話說的那麽難聽好不好!請喊他為救命恩人。”蘇染染撇撇嘴。


    “你慣來也是個會自我安慰的,那麽你的那個初戀,你高中互相暗戀三年的小魚尾學長怎麽樣了?他沒生氣?”


    楚茹雲話音剛落,林靜爾就冒出來:“什麽高中學長?什麽初戀?他的初戀難道不是祁君昊嗎?”


    “祁君昊?你和祁君昊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楚茹雲瞠目結舌,“你當初那個幸福的小模樣明明就是喜歡那個小魚尾學長呀。你當初把我拉在被窩裏說了無數遍的,那個暖男,被你拋棄啦?”


    兩位閨蜜都同時死死地盯著蘇染染:“坦白從寬!”


    “好啦,現在是糾結我男朋友到底是誰的時候嗎?這時候難道不是應該關心債務之類的現實問題嗎?”蘇染染看向楚茹雲,“你到底欠了多少錢?”


    楚茹雲小心翼翼:“還差,折算成三萬人民幣。”


    蘇染染嘴角抽搐了一下,不過比她心目中以為的十幾萬要好多了。看來楚茹雲還沒有到蠢得去借高利貸這種愚昧的地步。


    她從包裏拿出銀行卡:“我這裏麵還有16000元,這段時間在日本幫你一起掙點錢,到時候你拿去還了吧!幸好你沒有借高利貸,要不然我根本不會搭理你轉頭就走了。”


    楚茹雲頓時感動地看向蘇染染:“染染我就知道你們是愛我的。你們放心啦,我又不是電視裏麵那種蠢得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的小白花,高利貸那是人可以玩的嗎。那完全就是慢性自殺。我在這邊真的還好啦,也沒有做出賣自己身體的事情,多數也就賣賣酒,唱唱歌而已。”


    還而已!


    當她沒有進過國內酒吧,沒有見識過那些聲色聲色場所嗎?


    酒吧氛圍,在那種地方你又是賣酒掙錢的職業,為了多賣幾瓶酒,人家顧客還不是想揩/油就揩/油呀。更何況是日本這種,色、情場所都光明化的,a/v情色文化國家。


    蘇染染沒有搭理她,單手撐著下巴來回走動。


    日本這邊的情況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她本來是打算過來度假的,沒有想到卻是要過來打工的。除了畫畫和設計衣服,她也沒什麽別的才能了,這種才能有打工的地方要嗎?頭疼呀……


    林靜爾直接問出來:“你在這邊呆的久,你覺得我和染染能做什麽?”


    楚茹雲一愣,認真打量了兩人一下,思索片刻:“感覺除了做超市收銀員,外賣店送外賣的,女仆咖啡屋,然後……也沒有什麽地方了。”


    蘇染染蹙眉:“這些地方來錢都不快呀,而且我和小靜爾,日語根本就不好,都沒辦法做。有沒有不需要日語的打工?”


    不說能掙到還債的錢,起碼這幾個月的日本生活費要搞到手呀!果然這人就是不能騙人,早知道楚茹雲是這種情況,她就應該和那些盜墓團夥說分期付款,反正有蘇爸在,他們也不敢逼迫自己。


    楚茹雲剛想說什麽,遲疑了一下,閉嘴。


    林靜爾倒是靈光一閃,開口道:“當初小茹雲在日本這邊不也是日語不好嘛。也就是說我們也可以去賣賣酒嘍,幹脆我們三個一起去好了。”


    “好個鬼呀,我一個人去我幹姐還護得住。們三個一起去,那還不是被包餃子一樣給包了個圓滿,小染染長成這副模樣,她去那種地方,簡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楚茹雲拚命搖頭。


    蘇染染扯了楚茹雲臉一下:“原來你也知道不安全呀,你有沒有好好注意一下呀!”


    楚茹雲長相是那種一團孩子氣的可愛,非常的萌,稚嫩,說她是高中生保證沒有一個人會懷疑。總覺得日本這種地方,比起那些妖豔大美女,他們更喜歡這種稚嫩的高中生款。


    楚茹雲被捏的東倒西歪,含糊著音開口道:“我,真的,有,注意,的啦……對。不起,讓你們,擔心,啦。”


    林靜爾道:“那有什麽比較安全又能打工的地方嗎?畢竟我們不能坐吃山空啊!”


    說完,三人又開始冥思苦想。


    半個小時後,麵麵相覷,互相歎息了一聲。


    “叮鈴鈴……”手機響了。


    “誰的手機?”楚茹雲開口道。


    “你笨呀,我和小靜爾是出國躲難的,根本不可能開通國際漫遊,我們這三個人裏麵隻有可能是你的手機呀!”蘇染染敲了楚茹雲一下。


    娃娃臉的楚茹雲頓時撇撇嘴,非常可愛地將手機拿出來,原本說中文就很暖的音調,說起日文來更顯得溫柔不少。


    “……嗨,嗨,唔……”楚茹雲嘰嘰呱呱說了一通,然後捂住通話筒,對另外兩人道,“你們說是不是我們運氣好,後天的廟會有一個兒歌比賽,缺了人,問我有沒有人可以介紹去頂一下。”


    “什麽意思?”林靜爾問道。


    “簡單點說就是,後天祭廟會上有一塊地是承包給讚助商,然後讚助商在那裏舉辦兒歌音樂比賽活動,他們的噱頭就是所有的觀眾都可以領號,被抽中的觀眾可以選擇是否上台。反正上去的十幾個人就不抽了。然後觀眾可以單獨演奏,也可以自由組隊,之後直接在台上表演比賽。最高票選的獎金300萬日元。”


    “你是說,我們可以去贏取獎金?”林靜爾問道。


    “笨,我們是可以去做托,你真以為所有大賽的獎金都能發出去的呀。我們過去應該是拿工資得獎,對吧,”蘇染染看向楚茹雲。


    楚茹雲連連點頭:“要不要去做?兒歌的話,我還是挺有自信的,而且我也會吉他。另外我記得小染染會打架子鼓,然後小靜爾會彈電子琴的,對吧!”


    “可是我電子琴都n年沒彈過了。”


    “我也是,架子鼓我大學也就玩了兩年,基礎的還好,稍微難點我就手忙腳亂了,”蘇染染連忙道。


    “沒事,沒事,兒歌沒什麽難的,稍微練習一下就好,”楚茹雲很開心,這樣輕鬆來錢的活計不錯,“每人的工資折合人名幣,有五百。如果後麵承諾每天表演白天的話,工資日結同樣是五百。”


    “幹了!”


    “不就是兒歌嘛!”


    這事好,三天時間,幾千塊就到手,光吃飯就能頂蠻多天。


    “那事情就這麽定了吧。我們要不先休息一下,剛剛吃了豚骨拉麵,吃飽喝足的想睡覺,等起來後我們再去琴行借用樂器磨合兩天,”蘇染染耷拉著腦袋,“車到山前自有路,當初最笨的小茹雲都能混得好好的,沒道理我和小靜爾混不好啊!”


    “什麽叫最笨!”楚茹雲頓時炸毛。


    不過兩位旅途乏累的人已經沒有心情和她強嘴,一個兩個毫無顧忌地將地鋪卷打開,然後衣服也沒換就這麽睡了上去。


    楚茹雲看著眼眶一熱,這些年,她一個人在外麵真的很難,也覺得非常非常的孤獨,此時屋裏躺著兩個閨蜜,她突然覺得獲得了莫大的力量和勇氣。怎麽的也要把她們招待好才是?


    她壓低了聲音,走到外麵與電話那頭討價還價地商量。


    ******


    與此同時,事發點酒樓。


    往日人來人往的酒店大廳,此時卻詭異的安靜,在場總共不過十來個人。


    五個樣貌俊美,各有風情的男子的男人站在酒店的前台,旁邊是兩個戰戰兢兢的酒店經理,以及兩個低頭的客服。


    “這位先生,我們酒店怎麽說也是五星級酒店,是絕對不可能將客戶的資料透露給你的,”經理嚇得臉色蒼白,但是抖著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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