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厲琛的精力超乎常人的好,以前沒要三五次他不會停下來,可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麽,在臨近高.潮時,他忽然拔出來,隻射在我小腹上。


    我被燙得渾身一縮,劇烈一顫。


    他低下頭親吻我的唇,溫柔至極,末了就將我抱起來上樓,本來以為他還會再要一次,可是他隻是把我放進浴缸,用溫水清洗。


    “你這幾天累了,”他吻吻我的眉心,“閉上眼睛休息吧。”


    的確,被關在雲禪院那三天,每天都太緊張,精力有些跟不上,他這麽說我也沒有多想,靠在他懷裏閉上了眼。


    可能是累得太過,我很快被卷入了無窮無盡的睡眠裏。


    明明沒有多在意,可是一入夢卻就讓我想起哪個在餐廳偶遇的男人,明明是五官都不一樣,可那種凝視人的眼神卻那麽熟悉,像極了那個好不容易被我擺脫掉的男人……


    第二天在混沌中醒來,傅厲琛不在臥室裏,揉著眉骨起床,腦袋隱隱有些漲疼,夢境裏的畫麵那麽真切,仿佛在不久的將來我真的會遇見一樣。


    床邊沒有室內鞋,不過地麵鋪著地毯到也無所謂光著腳。


    打開.房門,想看看傅厲琛在不在家,卻隱約聽見什麽說話聲,再仔細一聽,原來是蘇雲。


    提起蘇雲我難免想起金子,下意識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麽,輕手輕腳走到樓梯拐角處蹲下,透過縫隙我看到蘇雲和傅厲琛麵對麵站著,他胳膊上還掛著繃帶,臉上淤青還沒消,我知道婚禮那天她被寧時修的人揍得挺慘的,但沒想到慘成這樣。


    蘇雲說話伴隨著笑聲,可是那笑聲卻聽得人難受:“我蘇雲這輩子就栽過兩個跟頭,都他媽是因為陳白金這個女人!這一定是報應,她就是上天給我的報應,這些年我玩那麽多女人都沒負責過,所以這次活該輪到我被人拋棄!”


    傅厲琛說:“你他媽一老爺們哭什麽哭?又不是搶不回來,等人死了你再哭。”


    我心裏微驚,蘇雲哭了?


    蘇雲後退兩步坐在了地上,紅著眼睛說:“二哥,陳白金那女人喜歡寧時修,寧時修為了她來鬧我的婚禮,他們這是不是就是兩情相悅啊?”


    傅厲琛用踢踢他,微仰起頭笑問:“他們要是兩情相悅你就成全他們嗎?”


    蘇雲立即抬起頭,半點猶豫都沒有就道:“絕不可能!”


    傅厲琛哢嚓一聲點了煙,吸了一口,我隻能看到白色的煙霧飄飄渺渺地漂在半空中:“那不就得了,是你的護住了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搶過來就是你的。”


    這種霸道蠻橫的話聽得我心驚肉跳,誰說傅厲琛是軍人,他是個痞子還差不多。


    蘇雲覺得他的話特別有道理,連連點頭,傅厲琛又說:“小九打聽到了,寧時修下午在馬場賽馬,我們過去會會他。”


    蘇雲倏地站起來,我同時衝出樓梯,毫不猶豫地說:“我也要去。”


    傅厲琛沒想到我竟然偷聽他們說話,眉心擰起來:“你去幹嘛?”


    “我一定要去。”為了金子,無論如何都要去。


    “你不帶我,我就自己偷溜著去。”


    傅厲琛瞪了我一眼,最終妥協了:“成吧。”


    去馬場的路上,傅厲琛說:“到時候聽我的,不讓你動不準動。”


    我以為他是在跟我說話,結果副駕駛上的蘇雲不是很情願地應道:“知道了二哥。”


    傅厲琛低下頭來看我:“這話也是對你是說的。”


    我小聲道:“我不會亂跑。”


    蘇雲忽然悶聲問:“二哥,傅家的事我知道了,過幾天就是家宴了,你有什麽主意嗎?”


    我心頭一動,‘家宴’我聽蔣初雲提起過一次,現在蘇雲又提起一次,語氣都很嚴肅,這個‘家宴’到底是什麽?家宴上會出什麽事?


    傅厲琛別開臉:“顧好你自己就行。”


    馬場在紐約郊區,占地廣袤,傅厲琛領著我去換騎馬裝,但等我從更衣室出來,傅厲琛卻不見了,隻有九月在一邊等著。


    “嶽小姐,二爺和蘇少有事先去處理,讓我帶您到處玩玩。”


    “……”


    我簡直要被氣炸,說帶我來,感情是騙我的,讓我在這裏玩馬,他和蘇雲去見寧時修?


    “不要,我要去找他。”我毫不猶豫拒絕,轉身就往馬場邊一棟建築物走去,感覺他們聊天的話在那種地方比較可能。


    九月快步從後麵追上來擋在我麵前:“嶽小姐,二爺的安排您還是照做吧,他一定有他的原因,等他辦完事會過來找您的。”


    我往旁邊走,她就往旁邊擋,總之就是不準我過去。


    沒辦法,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馬廄裏選馬。


    馴馬師帶著我去挑馬,擔心我新手還講了不少注意事項,我意興闌珊地應著,隨便要了一匹白馬,其實我會騎馬,以前有客戶愛好,為了拉攏關係特意去學的,原本想趁騎馬跑去建築物那邊,結果九月也起了一匹馬來擋我,無奈。


    轉了兩三圈,也就沒什麽興趣了,速度慢下來,勒著韁繩悠閑漫步,今天難得出了一個大太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很舒服,如果不是滿懷心事的話,這樣悠閑的假日其實還挺不錯的。


    九月騎著黑馬亦步亦趨地跟著我,我隨口問她:“傅厲琛要多久才回來?”


    “說不定。”九月有點高冷,不該說的不願說的,一個字都不會多說,我多看了她兩眼:“你是傅家的人還是傅厲琛的人?”


    九月毫不猶豫:“是二爺的人。”


    也對,以傅厲琛和傅家的關係,他也不會隨便安排信不過的人在我身邊。


    我沒再多問,騎馬回了馬廄,將馬還給訓馬師後就到處瞎逛起來,隻要不靠近那棟建築物,九月不會攔著我。


    走到和馬廄背靠背的另一個馬廄,這邊的馬都是小馬駒,我本來是沒什麽興趣看的,眼角無意間一瞥,看到了角落一匹紅棕色的馬駒,毛色很光滑,不過脾氣不太好,吃完了自己的飼料就去搶別的馬駒的,而且別的馬駒好像已經習慣成自然,竟什麽都沒做就讓開了。


    這麽霸道的馬駒看著挺有趣,我走過去看掛在馬駒脖子上的名牌,原來是有主人的,應該是被人寄養在這裏。


    吃飽喝足的馬駒安分了,低垂著腦袋打響鼻,我伸手去摸摸它的腦袋,它立即就抬起頭甩尾巴,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我的馬脾氣可不太好,太子爺看好你的女人,回頭磕著碰著,我可不負責。”由遠至近傳來一把男人的嗓音。


    我立即轉過頭,立即就看到傅厲琛和一個男人並肩走過來。


    男人留著短發,相貌英俊,隻是眉眼間帶著一股戾氣和陰冷,讓人覺得很危險,目光看似落在我身上,但又給我一種他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裏的感覺。


    竟然是寧時修!


    傅厲琛走到我麵前,不動神色地擋住寧時修的視線:“她比較頑皮,寧先生勿怪。”


    傅厲琛的聲音又冷又硬,隱隱有種強忍和克製的感覺。


    寧時修站在馬駒麵前,摸摸它的鬃毛,剛才還橫行霸道的馬駒立即溫順得像一頭麋鹿,將腦袋低得更低,方便它撫.摸。


    我急從傅厲琛背後探出頭:“金子呢?你把金子帶去哪裏了?”


    “金子?”寧時修呢喃了一遍這個稱呼,嘴角似乎有很淺很淡的笑。


    他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


    傅厲琛拉著我走,寧時修的聲音再次傳來,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傅厲琛。


    “奉勸你一句,既然已經離開軍統,就少摻合渾水,當年你還是在職少將,大哥死了他們都沒怎麽在意,現在你連官職都沒有,恐怕就算被滅門,他們也不會分給你一個憐憫的眼神。好好當太子爺,不好?”


    我倏地轉身,這個男人……


    傅厲琛已經衝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襯衫,一拳重重砸在他側臉上!


    與此同時,周圍迅速竄出五六個人,他們剛才也要不知道是躲在哪裏,這會兒跟從天而降似的,個個舉著黑不溜秋的手槍對著傅厲琛和我。


    這種赤.裸裸的生命威脅讓我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畫麵沒持續三秒,九月阿林還有幾個生麵孔也出來了,拔槍相向。


    十幾個人,圍成裏一圈外一圈,除了我和傅厲琛還有寧時修,其他人都有槍,寧時修的人瞄準我們,傅厲琛的人瞄準寧時修的人,而寧時修還被傅厲琛揪著領子,我還沒算出誰贏麵更大一點,後腦勺忽然就抵住一樣硬物,不用說也知道是手槍。


    這樣看,算是彼此彼此了。


    坦白講,這樣的畫麵平時我隻在電視劇裏看到,這會兒已經怕得心跳加速。


    傅厲琛瞥了我一眼,回頭對寧時修警告:“你會死在我手上,不久之後。”


    說完丟開他,同時長臂一拉我把拽到他懷裏,貼著他的胸口,我身體忍不住一顫。


    寧時修拍了幾下領口的褶皺,幹脆那一拳讓他的劉海散落了一些遮在眼皮上,渾身陰邪的氣息更加濃鬱:“我等你。”


    傅厲琛拉著我直接走,沒人攔著。


    走了一段路再回頭一看,除了阿林和九月,其他人又消失了,仿佛剛才的劍拔弩張是不存在的一樣。


    傅厲琛拉著我去了馬廄,開始選馬,臉色已經恢複如常,我不知道他怎麽能這麽淡定,反正我淡定不了,腳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他眼疾手快撈住我,反而取笑:“這麽慫?”


    “傅、傅厲琛,你們怎麽會這樣?”


    好吧我是真的慫,但普通人被那麽多機槍指著,能不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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