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凰無力地搖了搖頭,“不是,我之前根本不知道白默塵的父親,就是十三鷹的尤鎮雄。我隻是聽果果說的……不說這些了,你到底能不能替他答應我這個條件?”


    “嶽嶽,你,是不是根本沒有愛過我?”


    尤奇從聽到她說要找尤鎮雄開始,就動搖起來。他覺得,自己就像被利用了一樣。


    “怎麽會,我說過的,我愛你……很愛……”


    嶽凰將柔軟的右手搭在他肩上,笑容純真。


    尤奇一把抓住她的手,低語著:“那麽,嶽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她用另一隻手溫柔撫·摸著尤奇的臉,“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讓我答應我。”


    說完,她踮起腳尖,仰頭親吻他失了血色的雙唇。


    尤奇一把推開她,“我沒想到,嶽凰,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他分明感受到了她此時的身體對自己的排斥,她卻還在親吻自己,他明明感受到了她的滿身戾氣,卻還要故意做出那副溫柔似水的模樣來。他的小鳥兒,什麽時候變得和那些圍在他身邊的女人一樣世故俗氣了?


    嶽凰淡然地抬起右手,擦了擦自己嘴唇,笑得像個妖精。


    “抱歉。”


    嶽凰現在什麽都不想去思考,她隻想見到尤鎮雄,隻想查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王斕會無緣無故,突發疾病而忘。王斕的身體明明那麽健康,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個官方結論!


    嶽凰摘下自己手上那個和白默塵訂婚的時候,收到的戒指,用力朝江上扔去。在滾滾的流水中,泛著光的戒指,甚至沒來得及發出嘶吼的聲音,就被吞沒。


    “本來應該還給默塵少爺的,可惜,我碰過的東西,就不喜歡再給別人碰了。所以,現在您,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我是真的、必須見到尤鎮雄。阿奇,求你,幫幫我……”


    “好,嶽凰,明天我們就到公司,簽股權轉讓書。”說完,他把外套搭在嶽凰身上,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眼中再無一絲留戀。


    嶽凰,隻要你喜歡,我怎樣都可以。


    看著尤奇的背影,嶽凰的心裏泛起一陣又一陣的絞痛。


    為什麽尤奇會露出那樣的表情?難道,是她剛才的做法,讓他感到失望了嗎?


    也對,他是白默塵的好兄弟,結果現在卻發現,她是有目的地接近白默塵,而不是他之前看到的那樣——逼不得已。


    現在他一定覺得自己和那些曾經圍在他身邊的女人一樣低俗,一樣為了目的而不折手段。


    阿奇……我該怎麽向你解釋?


    最後,嶽凰望著尤奇消失的方向看了許久,失去母親的悲傷,迅速掩蓋了她對尤奇產生的愧疚感。然後,她按下了白果果的電話號碼。


    “果果,來臨江路。”


    嶽凰放下手機,最後看了一眼尤奇離開的方向,然後抬頭望著黑漆漆的天空咧開嘴笑了起來,她把尤奇留下的外套放到凳子上,同時把手機丟到了那件衣服的口袋裏,脫掉自己腳上的高跟鞋,赤著腳踩在還有些涼的地上,邁著輕盈的步子朝遠方走去。


    媽媽,你這次怎麽又一言不發就把我一個人丟下了呢?


    媽媽,你最終還是沒有逃脫那群人的追殺嗎?


    媽媽,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媽媽……爸爸,其實是不是,早就不在了?


    “amy,你還要跟著我多久?現在都已經2點多了吧,回去睡吧~”她偏著頭俏皮一笑,像個精致的木偶一樣看著對麵的女孩。


    amy穿著黑色的小套裝,站在薄薄的夜色裏看著她,“嶽小姐,把鞋穿上吧,地上冷。”說完,她把抱了一路的鞋子放到嶽凰跟前。


    “你還替我拿上了?可是我不喜歡它了。不過,你為什麽還在這裏?”嶽凰一邊踮著腳玩,一邊說。


    amy正要回答,遠方響起一陣轟鳴。


    “邁巴赫?嗬嗬,原來你的boss還在這裏啊?”黑色的夜空下,她笑得像個妖精。


    現在才逃跑,來不及了吧?


    而且,天下之大,她還能往那裏逃呢?


    ayless陰沉著臉從車上走了下來,二話不說,把她扛上肩就丟到副駕上。


    “不知道大設計師你,今天又要和我談什麽生意啊?”嶽凰笑嗬嗬的斜靠在座位上,用白嫩嫩的玉足,輕輕蹭著他的小腿,滿眼風塵。


    這個男人,是不是也有能力幫她查出真相?


    ayless不悅地皺了皺眉,側過身給她係上安全帶,然後猛地發動車子,直奔百悅大道。


    “我不喜歡那條街,換一個。”看著他走的路線,嶽凰不高興地命令到。


    她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再想起,尤奇。


    ayless根本懶得理她,直接把車開進尤奇對麵的那個小區。


    “如果你對那個男人也有對我這個脾氣,你們也不會鬧成今天這個樣子。”ayless抱著不願意穿鞋子的嶽凰回到屋子裏,全程黑臉。


    嶽凰沒有馬上接他的話,而是光著腳丫在他屋子裏轉了一圈,“無所謂。”


    這裏真空,偌大的客廳裏居然隻擺了沙發,不過,地上的紅色毛毯,很合她胃口。


    “yvette!”uyless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白皙的皮膚上,很快就出現了紅色的抓痕。


    “yvette?她在那天晚上,和嶽其軒一起被撞死了。怎麽,你也要替她報仇嗎?”嶽凰一個反身,順勢將兩條白藕似的手臂纏上uyless的脖子。


    uyless瞥了瞥她踮起來的小腳,微微彎下腰,“yvette,別鬧。”


    嶽凰覺得無聊,放開他又自顧自地跌到柔軟的沙發上,慵懶地擺出誘人的人魚狀,“星星已經死了。”


    這是當時她和坎貝爾站在101畫室門前說的話,可惜,坎貝爾並沒理解她的意思。


    “世人喜歡的,一直都是死亡的光。”


    嶽凰就這樣躺著望向他,有片刻的失神。


    “嗬,主人你把我帶回來,是後悔當初放我走了嗎?”


    沒想到,能明白自己想法的那個人,居然是uyless。


    他走到嶽凰腳邊,直接坐在地毯上,用雙手包裹住嶽凰冰冷的雙足。


    “隻不過是回來給你送個東西,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他輕輕撫·摸著嶽凰36號的小腳。


    “哦?該不會是yvette當年得獎的那個設計圖吧?”嶽凰知道,uyless從來都沒有放棄過。


    “為什麽不願意?”


    “你,現在是用什麽身份在問我呢?”她伸出粉色的小丁舌,魅惑地添了一口自己的紅唇,近乎挑釁地問。


    uyess握住她雙腳的手一僵,隨後將手指輕輕點在她的足上,“你別忘了,我和白氏集團的合作,一日沒有結束,你就一日是我的奴隸。”


    嶽凰仰麵躺在那裏,朝著他勾了勾食指,他就像被妖精迷住了一樣,拉過她的手,用力一扯,把她軟軟的身子帶到了自己腿上。


    嶽凰裸露的雙腳踩在柔軟到變態的地毯上,用手輕輕在他胸前畫著圓。


    “既然是主人想聽,我便告訴你。”


    她把自己的右手放進他寬大的掌心輕輕蹭了蹭,貼在他的耳邊低喃道:“這隻手啊,它已經和那些星星一樣,死了。”


    uyless輕輕摩挲著她的每一根手指,就像一個骨科醫生在診斷自己的病患一般。


    如果他的yvette真的已經沒有辦法再回來,他之前做的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呢?


    “一個月。”他不容拒絕地說。


    嶽凰笑著抽回自己的手,“做不到。”


    他伸出右手用力捏住嶽凰的下巴,用舌頭舔舐著她的紅唇,“一個月。隻要你完成,我就替你拿回王斕的骨灰。”


    嶽凰臉上的笑變得越發燦爛起來,她分開雙腿跪在uyless身上,柔軟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薄薄的,帶著嗜血味道的嘴唇吻上自己的唇。


    uyless用手捉住她的腰,一邊用力地吻她,一邊解開她身後原木色的扣子。


    嶽凰很快便是全裸,一絲不掛地跪在自己恨不得一刀捅死的男人身上。她身材雖小,卻是緊繃繃的富有少女的彈性。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很美,美得王斕都忍不住讚歎,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身體對男人有多大的吸引力,知道自己有讓他們為之赴死的魅力。


    隻是她從來都是個連摔倒都要高傲地仰起頭的女子,她每天過著規規矩矩的乖乖女的生活,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走到這一步的一天。


    uyless的衣衫褪落,一條猙獰的疤痕,隔著二十三年的時光,在他胸前注視著她,充滿殺氣。


    他一臉譏諷地挑起嶽凰的下巴,帶著薄繭的指腹順著她的淌著細汗的臉頰滑向她引人犯罪的鎖骨,他一下一下地親吻·著她鎖骨處那個小小的渦旋。


    從電話裏傳來那個噩耗的時候,從知道自己母親被殘忍分屍的那一刻開始,那個驕傲的嶽凰就死了,死在了那條泛黃的江邊。


    現在的她,可以為了報仇,付出一切代價的人。


    三條人命,三個她最親最親的人,她都會十倍、千倍地討回來!


    嶽凰扭曲的臉在鏡子裏美麗依舊。


    “yvette……”


    uyless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呼喚,那本該冰冷的聲音裏,居然充斥著疼惜與愛意。


    這個口口聲聲說要把她弄髒的男人,這個口口聲聲說要把她毀掉的男人,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她親自踩碎所有的尊嚴,在他身下臣服。


    在最後關頭,在嶽凰潰敗之前,他突然把她推開。


    “你以為我會碰你這麽髒的身體?”


    嶽凰屈辱地躺在地上,依舊笑得像個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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