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墨把我抱在懷裏仍由我哭泣,並不勸慰,直到我哭得沒有力氣他才幫我擦幹淚水,“安然,這個世界不像你看到的那樣美好,但是也沒有你想象的邪惡,一切取決於你的心。”


    “我該怎麽辦?”我喃喃的問他。“我到底該怎麽辦?”


    “你現在想怎麽辦?先告訴我。”


    “我想殺了那兩個賤人!”


    “然後呢?殺了他們能改變你現在的痛苦?”他溫聲問我。


    是啊,殺了那兩個賤人能改變什麽?我還是依舊痛苦,還得依舊麵對。“那你說怎麽辦?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


    “我沒有說要放過他們,我隻是想告訴你,殺人並不能改變什麽,謾罵打架隻能拉低人的智商,對事情沒有任何幫助。”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安然被傷害成這樣,她難道不需要發泄?難道就這樣憋在心裏?”許安安在一旁反問。


    葉非墨沒有理會許安安的質問,隻是看著我,“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也知道我說的冷靜這些話此刻對你沒有什麽用,但是安然,做事情之前先想想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包括妞妞,怎麽做到不傷害他們,才是你現在要做的事情。”


    “不傷害伯父伯母我讚同,但是那兩個賤人生的賤種關我們然然屁事?她自有她自己的父母照顧,我們然然才不會去管她死活。”


    “是這樣嗎?安然,你真的不打算管妞妞死活嗎?她雖然不是你的孩子,但是一直把你當媽媽,你舍得不管她?”


    “不舍得,我怎麽舍得扔下她,可是我好恨!”


    “妞妞是無辜的,在她心中隻有你才是她的媽媽,就剛剛我去看了她,她還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要找你,說怕你被郝思嘉欺負,安然,孩子無辜啊!更何況她還生著病。”


    聽葉非墨這樣說,我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我的妞妞,她是我的孩子,她那樣的聽話,懂事,在劉浩明一家子賤人欺負我的時候隻有她站在我旁邊支持我,我怎麽能不要她呢?


    “葉非墨,你煩不煩?為什麽非要在這個時候給我們然然添堵,她心裏夠亂的了,你提妞妞幹什麽?是想讓她傷心死嗎?”


    “安然,妞妞的病不是普通的病,如果找到合適的骨髓,她能多活幾年,反之她隻有幾個月的生命,我不想讓你以後後悔,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會去看妞妞的。”


    “這就好,我今天會在這裏陪著你,以後我都會抽時間陪著你,明白嗎?”


    我點頭,葉非墨伸手拉我站起來,“我們去看妞妞!”


    我順從的跟著葉非墨往外走,許安安跟在後麵直跺腳,“然然,你別聽他的,他就是一個害人精!”


    說著話門被從外麵推開了,桑榆氣急敗壞的闖進來,在她身後跟著她的女助理,看見葉非墨拉著我的手,她臉色一變,取下手裏的墨鏡就指著我開罵,“慕安然,你怎麽這樣歹毒?你怎麽可以這樣對甜甜下藥?虧我還把你當朋友,我真是瞎眼了!”


    “下三濫的賤貨一個,誰會把你當朋友?你他媽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許安安毫不留情的罵過去。


    葉非墨臉色也不好看,聲音冷冰冰的,“阿榆,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你不要攪合!”


    桑榆並不買賬,“非墨,你別被她騙了,我告訴你她歹毒著呢,先是下藥讓甜甜流產,後來又對甜甜下藥,讓她不能生育,如果不是她,甜甜的孩子也許還能有救,現在好了,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又不能孕育孩子取臍帶血,甜甜的孩子現在隻有等死了。”


    “死就死唄,反正賤人作惡多端就不該有孩子!”許安安輕描淡寫的頂回去。


    “你聽聽,非墨,她們這到底是想幹什麽?我懷疑孩子的病她早就知道,所以才對甜甜下藥,目的就是要報複甜甜看著她痛苦。”


    桑榆話音落下,許安安跳起來一個嘴巴扇過去,“賤貨,你他媽的滾遠一些,你以為誰都和你這下三濫的玩意一樣啊?整天都想著算計人整人?你和那個郝賤人就是他媽一丘之貉,再來這裏指手畫腳老子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給抖出去!”


    “你打人?”桑榆捂住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許安安。


    “我打你怎麽了?你這個賤人也不是個東西,整天兩麵三刀到處使壞,老娘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打你還是輕的了,不服氣老娘把你那些醜事給抖出去!”


    桑榆眼淚汪汪的看著葉非墨,想要尋求葉非墨的幫助,葉非墨皺了下眉頭,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扶著我往外走。


    桑榆大概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待遇,竟然抽抽噎噎的哭起來,“非墨。你怎麽可以讓她們這樣欺負我?”


    “你他媽的嚎喪啊?老子最煩你這樣的賤人了,不過是一個傭人的女兒,人模狗樣的想混上流社會,不過是千人騎的高級妓@女,裝什麽清純玉女?還大言不慚的說和葉非墨是男女朋友,還葉非墨送戒指給你,你他媽的配嗎?我呸!”


    隨著許安安一通臭罵,桑榆一下子止住了哭泣,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們。


    許安安罵得粗俗,葉非墨皺了下眉頭,沒有說話扶著我大步離開了病房。


    剩下桑榆臉紅一陣白一陣的站在那裏,我估計她今天是把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我和葉非墨許安安一起回到妞妞的病房,阿姨看見我滿臉是傷心疼死了,“然然,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還有誰,郝思嘉那個賤人唄!”許安安回答。


    “媽媽!媽媽!”病床上的妞妞看見我出現既高興又心疼,“媽媽,你總算回來了,我好擔心你!你的臉疼吧?我幫你吹吹。”


    她捧著我的臉輕輕的吹著,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又流出來了,妞妞用小手幫我擦淚,“媽媽,你別哭,我們告訴外公,讓外公幫你打壞人,等我長大後我也會保護你,不讓壞人欺負你!”


    許安安本來看著妞妞一臉的不高興的,聽了妞妞的話也轉過頭擦眼淚,葉非墨說得對,孩子何其無辜。


    她被送到我身旁雖然是兩個賤人的手段,但是不否認這五年來她給我帶來了許多的歡笑和快樂。我沒有理由恨她,也沒有理由丟下她不管。


    葉非墨堅持要留在病房陪我和妞妞,我沒有讓他留下來,雖然我很想讓他留下來陪著我,但是擔心我爸媽過來看見他說不好聽的話還是勸說他離開了。


    葉非墨走後沒有多久,病房外傳來吵鬧的聲音,劉浩明來了,也是在外麵大喊大叫,“慕安然,你給我出來!”


    顧南留下的保鏢一手一個把他拎了出去,他不依不饒的在外麵大叫,我讓阿姨照顧妞妞,和許安安出了病房。


    劉浩明滿臉的怒色,“慕安然,你怎麽可以這樣狠毒!”


    “你他媽的沒有病吧?剛剛郝賤人來鬧,現在你又來鬧,你他媽的到底有沒有良心,郝賤人自己不能生育找我們然然,說是她害的,你又是來幹什麽?難道也是為郝賤人興師問罪?”


    “我為了我自己,慕安然,你怎麽對我這樣狠毒?為什麽要讓我斷子絕孫?”


    “你什麽意思?”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難道你也被人下藥不能生孩子了?”許安安諷刺的罵。


    “就是這樣,慕安然,這是不是你幹的?”


    “你有病吧?”我冷笑。


    “不是你會是誰?慕安然我太小看你了,一直以為你溫柔善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蛇蠍心腸,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下套害我破產,又暗地裏對我的身體進行摧殘,要不是妞妞生病,我恐怕一輩子要蒙在鼓裏了。”劉浩明那副樣子像是要把我吃了。


    “劉浩明你是瘋狗嗎?你他媽的對我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還好意思指責我?我告訴你,我沒有對你下藥,也沒有對郝思嘉下藥,你們兩個渣男賤女喪盡天良壞事做絕老天看不下去了所以懲罰你們呢,和我有毛的關係!”


    “你別否認,要是從前我肯定會相信你,可是現在你說什麽我也不會相信,慕安然,你會遭到報應的!”


    “如果真有報應這種說法你和郝思嘉早就應該遭到報應了,可惜老天無眼,讓你們逍遙作惡到現在。”許安安冷笑。


    我厭惡的看著劉浩明,“姓劉的,你不要在這裏攪合,你和郝賤人不能生育和我沒有絲毫的關係,如果你有一絲人性趕快想辦法去救妞妞才是正經。”


    “怎麽救?我現在還能怎麽救?一沒有錢,二不能生育,我拿什麽救我的孩子?”


    “所以老天有眼啊,你當初做出這樣歹毒的事情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有今天!”許安安冷笑。


    說實話我一點也不同情劉浩明和郝思嘉,這兩個賤人這麽歹毒活該斷子絕孫,隻是可憐了妞妞,我的妞妞該怎麽辦?


    強忍住心中的厭惡,我冷冷的看著劉浩明,“你他媽的有功夫在這裏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還是趕緊去找醫生再檢查一下,妞妞的病情真的是拖不起了!”


    聽我這樣說劉浩明一臉頹然,“安然,真的不是你為了報複我對我下藥?”


    “不是我,我雖然恨你們兩個賤人,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這種方法對付你們,我也用不著這樣對付你們,真想收拾你和郝賤人隻需要花點錢就解決了!”


    見我不像是說謊,劉浩明灰溜溜的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我卻感覺不到恨意,現在妞妞這副樣子,我哪裏有心情去計較仇恨,相反我還希望他和郝思嘉沒有任何毛病,能夠再孕育一個建康的孩子用臍帶血救妞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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