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的話語,就如同是修羅場裏麵的笑麵夜叉發出的聲明一樣,讓人為之一顫。


    那男人一個哆嗦,眼底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正所謂擒賊先擒王,他憤憤的咬了咬牙,想要奮力的掙脫開來,往薄涼的身上撲過去。


    可還沒等身子站起來,就有人在背後踹了一腳他的膝蓋骨,他徑直的重新跪坐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


    他被踹的很是用力,都可以聽的見膝蓋骨斷裂的聲音來,不用說,那骨頭一定是斷了。


    其他的三個男人見狀,滿臉的驚恐就在求著饒。


    薄涼冰冷的眼眸掃視著他那早已萎了下去的東西,隻覺得惡心至極。


    別過了臉,“把他給我閹掉!”


    竟敢想用他那肮髒的東西玷汙了他心尖上的人?!


    “不要!”男人驚恐著將眼眸睜大到了極致,也不知道那些個黑衣人是從哪裏掏出來的一把利刃,幾個人上前就輕易的將他給牢牢的固定住。


    看著刀子越是接近自己的下處,越是猛烈的搖著頭。


    手起刀落,都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疼痛,那一坨二兩肉便在自己的眼前活生生的給切割了下來。


    “啊!”伴隨著一聲悲鳴,他是徹底的昏死了過去,或許是疼到了極致承受不住,也或許是明白自己再也做不了男人而接受不了,但是無論是什麽原因,都與薄涼無關。


    顯然,三個男人跟蒲淘都給怔住了,他們驚訝的甚至是一點的聲音都沒敢發出來。


    宋知歌原本聽到了慘叫,想要探頭看一看,眼前卻隻是黑壓壓的人淹沒了視線,沈華笙輕輕的掰正了她的腦袋,“沒什麽好看的。”


    她便不以為然的,繼續聽著非凡的話,乖乖的檢查,以及讓他處理著一些所能夠看的見的傷口。


    看著那鮮血不斷的在地板蔓延著,薄涼輕微的皺起了眉頭,便有人立刻褪下身上的西裝外套給擦拭著,隨後丟到了那昏死過去的男人身上,蓋住了他的身軀。


    薄涼摸了摸鼻子,聲音裏明顯帶了些許的不耐煩,“都剁碎了拿去喂狗吧。”


    眼神輕輕的衝著蒲淘撇了一眼,“她,留下。”


    幾個男人一聽,心中的後悔百般說不完,無論他們是怎麽懇求著,薄涼都充耳不聞,繼續下著命令,“趕緊拖出去,帶遠一點剁!”


    四五個黑衣人輕易的就將他們給拎了起來,就好比拿著一個塑料袋一樣輕鬆,暫且的離開了這棟屋子。


    蒲淘一聽自己留了下來,以為薄涼是不追究了自己的責任了,還沒來得及在心底暗喜。


    下一秒他生冷的話,卻將自己活生生的打入了地獄裏。


    “你以為...你可以僥幸嗎?”薄涼的話語,似乎是在嘲笑著蒲淘的自以為是。


    “我也不想的,這都不怪我。”蒲淘立刻換上了一副無辜的神情。


    這個時候,陳建宏正回來了,看到被毀壞了的大門,以及人滿為患的屋子。


    詫異的神情爬上臉孔,他冷著臉,走近了正做著的薄涼詢問,“你們是誰?”


    蒲淘立刻就如同是見到了救星一樣,對啊,陳建宏是政府裏很有地位的人啊,量他們怎麽樣也不會敢動陳建宏的。


    “宏爺,救救我啊!”她哭喪著臉,懇切的乞求著。


    薄涼眼眸都未曾抬起,低聲的用陳建宏能夠聽得見的聲音呢喃著,“陳建宏,嗬...你所做的事情也不少啊,收受賄賂,假公濟私,貪汙枉法,吃喝嫖賭...你可是樣樣俱全啊!”


    陳建宏心底一慌,但還是打探的語氣問著,“你是誰?你知道些什麽?”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他還刻意的停頓了一會兒,“我是來了斷你的人生的,活了那麽久,也該夠了。”


    “你開什麽玩笑,你敢碰我?!嗬,做夢吧!要是不怕要吃一輩子牢飯的話!”陳建宏眼底盡是輕蔑與不屑。


    他是什麽人,他自認為在官場裏裏麵打滾了這麽多年了,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的,怎麽可能會害怕區區一個看起來才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


    薄涼嗤笑出聲,似乎是在嘲笑著他的自大妄為,“你這麽說倒是提醒我了,我應該送你進去吃牢飯的,畢竟你過完這個月,可是就可以退休了的,我要是在這個關鍵時刻,斷了你的念頭的話,才是真有意思呢,遠比直接要了你的命來的強。”


    “你在嚇唬我?”陳建宏眯起了眼,語氣裏似乎是充滿了不相信。


    “是不是嚇唬你的,我想你很快就可以知道了吧。”薄涼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一臉的疲倦,也不想要繼續的跟他糾纏下去。


    擺了擺手,便有人上前將他給禁錮住了來,陳建宏掙紮著身子,一張臉因為憤怒而通紅著,“你敢對我做出什麽?信不信我一個手指頭就玩死你?!”


    “你,我留著慢慢的收拾,不用著急,很快就會輪到你了。”


    蒲淘見狀,便可以知道薄涼是想要先收拾自己,心下一驚,直勾勾的指著陳建宏,“就是他!是他讓我這麽做的,什麽都跟我無關的,我都沒有對宋知歌做什麽,你放我走好不好?”


    非凡此時正好摘下了口罩,走進了人群中,冷笑了一聲,“沒做什麽?宋知歌的臉上可都是尖細的指甲劃痕,以及身上還有許多處的高跟鞋印記,你說沒做什麽?這裏,可就隻有你一個人是高跟鞋啊。”說完他的雙眸冰冷的投射到了她腳裸上套著的高跟鞋。


    忽然的被拆穿了來,蒲淘拉著裙子試圖掩蓋著自己的腳,但是那麽短的裙子,怎麽可能會掩蓋的住呢?


    薄涼順著非凡的話看了過去,眼眸便的更加的冰冷,讓她心裏說不出的慌亂。


    她都沒想到薄涼竟然是連陳建宏都可以這麽的無所畏懼,他身後的背景,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如今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處置。


    “我...我就是。”她一時語塞,竟然說不出話來。


    非凡看了一眼薄涼,“你自己的事情慢慢處理,知歌身上的皮外傷都處理好了,但是或許還有很多的內傷,我需要帶她回診所裏詳細的檢查一遍。”


    薄涼明了的點了點頭,“好,我等會就過去。”


    蒲淘的心亂如麻,眼角透過黑衣人看到了正細心嗬護著宋知歌的沈華笙,她不禁高呼著,“沈華笙,你救救我啊,求求你救救我。”


    沈華笙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依舊是小心翼翼的替宋知歌莞著耳邊淩亂的頭發,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髒。


    她之所以變成這副鬼樣子,難道不是因為他嗎?


    他怎麽可以這麽的狠心!


    她仍舊不死心的呼喊著,“沈華笙,你難道不知道我做這麽多都是為了你嗎?要不是你處處對我這麽的狠心,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沈華笙嘴角明顯的一個冷笑,雖然聲音低沉,但是已經足夠讓她聽得見了,“救你?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如今一定是用刀子剮開你的心肺掏出來,狠狠的踩在腳下,有這麽肮髒的人對我存在著好感,我覺得是對我最大的恥辱了。”


    蒲淘身形一怔,滿臉的絕望,她失聲的笑著,侮辱?


    自己這麽多年的愛對他來說是侮辱?


    她為了再次見到他費盡心思,不擇手段,但是在他眼裏來看,卻是肮髒的?!


    是她愛錯了人,還是應該說沈華笙的心太過狠毒了?


    甚至是自己此時此刻或許即將要麵對的是死亡,他都不曾將眼角撇向自己一眼。


    她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沈華笙疼惜無比的擁護著宋知歌一步一步的淡出自己的視線,她多麽的期盼期間沈華笙可以回一個頭,哪怕隻是一個側臉,她便會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算是死了,也甘心了。


    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


    “哈哈哈哈....啊!!!”她笑著笑著喊了起來,喊著喊著,便又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看了一眼薄涼,“殺了我吧。”


    她已經沒有任何的牽掛了,一絲的希望都沒有。


    薄涼眯起了眼,似乎是對於她的要求覺得極其的可笑,“殺你?”


    “對,殺了我吧!痛快的來!”蒲淘萬念俱灰,反正也是要死,不如給她死的痛快一些,那還不至於會那麽的痛苦。


    “我有說過,要殺了你嗎?”他好笑的搖了搖頭,匿笑了著她的自作聰明。


    蒲淘眼底一抹詫異,心髒一怔,狐疑的問著,“你真的不殺我?”


    下一秒,薄涼的眼神稍瞬即冷,薄唇輕啟,“我當然不會殺你,因為,你是意外身亡的。”


    他的話,就如同是一道雷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樣,半天回不過來神。


    沒等她反應,已經有人將她往哪裏拖去,不管自己怎麽掙紮反抗,都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


    薄涼冷眼掃了一眼被捂住了嘴的陳建宏,眼底滿是不屑,用著他剛剛威脅自己的話語回應著,“等著吃一輩子的牢飯吧!”


    陳建宏聽著他的話,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覺得什麽也做不了了一樣,渾身就像是沒有了力氣。


    甚至是一句的乞求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自己的房子裏肆意妄為。


    薄涼吩咐著手下,在別墅的周圍澆滿了汽油,遍布了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


    他從來不會為了誰而髒了自己的手,更加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在誰的手上,死人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要有所規劃了,如若不是讓那個人徹底的銷聲匿跡,就是製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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