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九說這句話的時候,臉都已經犯黑了,聲音低沉的可怕,讓蒲淘有些招架不住,但是也不得不鼓起勇氣的提及,“九爺,不是你說的嗎?三個月...”


    “三個月...如果我收回這句話呢?”錢九淡淡的道著,但是隻有蒲淘自己知道,她心底充斥著多少的憤怒。


    臉上閃過一抹慍色,但是稍瞬即逝,眯笑著眼眸,“九爺...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錢九打探著她的神色,冷冷的笑了幾聲,反問,“是不是開玩笑的,你還不清楚?”


    蒲淘自然不敢裝作明白,“我哪裏敢揣測九爺你的心思啊?隻是,我覺得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開的好,畢竟九爺你一向是說話一言九鼎的,你希望失信於人?”


    “還跟我提起信用來了?嗯?”錢九眼神稍瞬即冷,“你跟我說這麽多,無非就是不想陪我的意思?”


    蒲淘極力的掩飾著臉上的情緒,“哪裏的話,如果九爺你實在開了口的話,我自然是陪你的了。”


    錢九嗤之以鼻,“算了,你去吧。”


    反正也是有保鏢跟著,量蒲淘也不敢背著自己做出什麽事情來。


    其實蒲淘也正正是說中了自己的心思,既然他給出了承諾,就會允許她胡作非為三個月,隻要三個月一到,就不能任由著她亂來了。


    “九爺,你要是顧及的話,那我就不去了。”聽了他後麵的話,蒲淘吃定了他是不會強求自己的,這才敢大膽的道。


    錢九擰了擰眉,“反正項目總是要進行的,你就當是見長一下經驗。”


    “好。”蒲淘心底暗喜著,但是不敢在麵上太過於明顯的表達出來。


    得到了錢九的允許,蒲淘是毫不怯弱的跟沈華笙見了麵。


    餐廳裏,沈華笙彬彬有禮的替她拉開了椅子讓她入座,一頓飯的時間消磨的很快,蒲淘有些戀戀不舍,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華笙,“華笙,我們去散散步吧?”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原本這一頓飯他就不是很想要繼續下去,一分鍾都不想要跟她多待下去了。


    “華笙,再多陪我一會兒好嗎?”蒲淘嘟著小嘴,幾近懇切的道。


    “...”他真的是千般,萬般的,想要拒絕的。


    “好嘛好嘛!”蒲淘撒著嬌的勾上他的手臂,似乎他不答應就不放開一樣。


    “你想去哪裏走走?”沈華笙無奈隻得妥協了。


    兩人漫步在海邊,呼呼的海風吹的臉上生疼,蒲淘不禁收緊了一下肩膀。


    沈華笙大概的掃視到了,卻佯裝沒看見一樣,無動於衷。


    蒲淘心底有些失落,輕歎出了一聲,隨即一臉正色的看著沈華笙,好像有什麽重要的話要說出來一樣,“華笙。”


    “嗯?”他淡淡的回應了她一聲。


    “華笙,其實我一直都是想要告訴你...”蒲淘鼓足著勇氣正要傾訴。


    沈華笙像是明白了一樣,不想要繼續聽下去,轉身如同那冷冽的海風一樣道,“挺冷的,我們回車裏吧。”


    “華笙!你躲避我也沒有用,我喜歡你!不,應該說我愛你!”蒲淘衝上去從身後抱住了他精壯的腰。


    沈華笙無情的扒開著她環上的手臂,“蒲淘,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們之間,僅限是合作夥伴。”


    蒲淘不接受的搖著頭,“不!你心裏是有我的,不然怎麽還會特意的路過去看我一眼?”


    如果不是他的舉動,自己也不會有勇氣那麽快的就表明自己的心意出來。


    “我對你沒有其他的意思,隻不過是順路看上你一眼而已,你自己想的太多了。”沈華笙擰著眉,如果不是因為懷疑她跟何微微一樣,自己也決然不會主動找上她的公司的。


    “你說謊!”蒲淘抗拒的搖著頭,可是沈華笙還是淡薄的推開了她,冰冷的拒絕著,“如果我做出了什麽讓你誤會的事情,那麽我可以道歉。”


    “是不是因為宋知歌!”蒲淘握緊雙手,眼底閃過一抹狠毒,質問著他。


    “我說過,我跟宋助理不過是上司下屬的關係,你要是繼續誤會的話,我也沒有關係。”沈華笙極力否認著。


    蒲淘卻是冷嘲的笑出了聲,她可是在錢九身邊的那麽多女人之中打滾爭鬥的才爬到他專寵的位置,又怎麽可能看不出沈華笙心底的緊張,“不,你在乎她!不然也不會說那麽多話為她開脫!”


    沈華笙緊蹙著眉頭,“我不喜歡你,僅僅我們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更多的是合作關係,無關其他的人!”


    “嗬,你覺得我會相信嗎?”蒲淘嘴角扯了一抹嘲笑,一雙眼睛幾乎要將他看透到內心深處。


    “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很理智的女人。”沈華笙有些失望的語氣,刺痛了她的心。


    她何時不理智?即使是麵對著錢九那樣的人都能夠理智的不行,偏偏就隻對他,沒辦法理智起來,隻要看到他跟別人親密接觸,自己就控製不住的想要發泄心中的怒火,隻要看到他為別人擔心,就抑製不住自己瘋狂的妒忌著。


    見蒲淘陰沉著臉沒有說話,沈華笙跟著擰了擰眉,“我會把這件事情忘記,當作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我們還是朋友,還是合拍的合作夥伴。”


    蒲淘咬著唇瓣,模樣委屈極了,兩雙淚目可憐兮兮的看著沈華笙,“我哪裏不好?你可以說出來,我改!”


    “你又喜歡我哪裏?你告訴我,我改!”沈華笙用同樣的話反駁著。


    “華笙,我要求的真的不多,隻要跟我在一起兩個月就好!這樣我就很知足了。”蒲淘仍舊在用著最後的希翼懇求著。


    “愛情是不能夠勉強的,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這一點。”他不想解釋太多,如果蒲淘不想懂,自己就算是再多的解釋,她也不會懂,如果她願意懂,那麽則不需要自己說太多,她就能夠明白。


    看著眼前頭也不回一下的沈華笙,蒲淘攥緊著雙拳,怒目橫眉,臉上閃過一抹狠戾。


    “很晚了,你的車在飯店,我送你回去吧。”沈華笙回過頭的時候,她臉上的盛意稍瞬即逝,換上了一副明事理的神情,“好...”


    宋知歌出院的第二天就上了班,見到沈華笙的那一霎那,幾近是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立刻讓他失去所有!


    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甚至敢強|暴了她!


    他分明就是魔鬼,當年的沈華笙,已經不複存在!


    她趁著沈華笙外出的時候,從容的進了辦公室,沒有了第一次的緊張。


    她想要再一次的一探究竟,賬本有沒有回到保險櫃裏麵,上次的事情,讓她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她要離開江城!永生都不再回來這個對自己來說如同是熔漿般一樣火熱煎熬的地獄。


    密碼箱就在休息室,她再次的輸入了自己的的生日,沈華笙沒有改掉密碼,她一下子就打開了。


    翻找了一會兒,依舊沒有找到那個賬本,索性就在休息室裏搜查著,幾乎是能翻的地方,她都翻了一個遍。


    可是都還是一無所獲,正整理著要離開的時候,隻聽見休息室的門把“哢嚓...”的一聲,隨著一陣吱呀的推門聲,沈華笙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進來。


    宋知歌整個人震驚的一下子就坐在了床上,渾身抑製不住的發著抖,用拿驚恐的瞳孔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怎麽會突然回來,她明明是親眼看見他出去了的,按照行程來看,他現在應該是在城東的地方跟客戶見麵,一時半會也回不來那麽快,所以才有著充足的時間在這裏搜查,可是沒想到...


    “宋知歌,你這是...缺男人缺到我這裏來了嗎?”沈華笙的聲音冷的幾乎要刺入她的心髒。


    “我...不是的...”她害怕沈華笙知道她了解賬本的存在,說話都有些哆嗦起來,口齒不清。


    沈華笙大步邁了上前,將她緊緊的逼的站了起來,整個人靠著牆角,他伸出手指用力的扼製住了她的下巴,“難道是上一次沒有滿足於你?讓你這麽迫不及待的爬上我的床。”


    “沈華笙!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這麽厚顏無恥的人!”宋知歌眼底閃過一抹慍色,握緊拳頭死死的瞪著他,那副模樣似乎要撲上去將他的脖頸咬碎了一樣。


    “那你呢?趁著我不在就進入我的休息室?這又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情?”他擰著眉凜然道。


    對於這個,自知理虧,隻能強硬的避開著這個話題。


    “沈華笙,我說過會讓你一無所有的!”她猛然的拽上了他的衣領,扼製住了他的脖子,薄唇貼著他的耳邊,不容置疑的語氣。


    沈華笙輕而易舉的就能夠將她推開,嘴角帶著一抹嘲笑,“就憑你?你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即使你身邊有許琛,那又如何?”


    他的嘲笑,更加激怒了自己心底的那抹怒火,眼神淩厲的如同一把利刃一樣投射過去,“隻要我找到,你公司的致命點!我一定不會手軟的,我要送你下地獄!讓你跟我一樣,在那無止境的深淵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永無翻身之日!”


    “致命點?”沈華笙嘲諷的又是笑出了聲音,單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拉著她的右手,貼在自己的左胸前方,用力的戳了戳,一個字一個字的迸出,“sh的致命點就是我!來,隻要你拿著一把刀,刺入這裏,那麽sh就會徹底覆滅!來啊!”


    “沈華笙!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她怒目橫眉的看著他,仿佛自己手裏如果有著一把刀的話,真的會毫不猶豫的刺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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