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握著宋知歌遺留下來的手機,蹙著眉不知道想些什麽,隨即打開|房門。


    “知歌?”許琛試圖在房裏叫喚著宋知歌的名字,但是回應自己的卻是空無一人的房間。


    他仍舊不死心的又去廚房以及浴室裏搜找了一番,這才真的相信是沒有人在家。


    想要解開手機的密碼鎖知道她最後是跟誰通話的,但是卻不知道密碼,手裏攥的更緊,臉色陰沉著。


    心底慌亂了一下,想到上次被綁架的事情,陡然眼神變得淩厲了起來,去隔壁薄涼的房子敲了好久的門,卻遲遲沒有回應。


    這下才是真的開始急了,撥通了淩晨的電話號碼,“淩晨,幫我查一下知歌現在在哪裏?”


    “怎麽了?”他剛不還說去上班嗎,怎麽轉頭就讓他去找消息了。


    “立刻!”許琛不想費多口舌,催促著。


    看到了許琛如此的一本正經,淩晨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趕忙發布人際關係去查了。


    沒聽到動靜,摸了摸她的額頭,燙的可怕,這才一把摟了起來,薄涼臉色黑沉,在車上撥打了一個電話,“準備一個急救室!我現在過去。”


    男人蹙著眉,看著打來的電話和不容置疑的聲音,聳了聳肩,順從的將醫院裏最好的醫生都匯集在了一起,就等著薄涼到來。


    一個疾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趕到了自己所聯係的醫院,外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居住的豪宅,並沒有從哪裏看的出來有醫院的模樣。


    薄涼冷著臉從副駕駛座將昏迷不醒的宋知歌抱了起來,非凡笑的一臉妖孽的打算湊近,隻聽見薄涼幾近薄涼的語氣,“別靠近我。”


    非凡愣了愣,擺擺手,表示不以為然,幾個醫生一直跟在身後的直至薄涼親手將宋知歌送進了急救室,而他卻是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整個人筆直的站在宋知歌的一旁。


    非凡一個眼色示意,幾個醫生從容不迫的帶上了自己的口罩,仔仔細細的檢查著。


    就在非凡要將手剪開她的衣衫的時候,薄涼手上用力的攥住,直勾勾的盯著他,似乎是害怕他會有什麽過失的行為。


    感受到炙熱的視線,非凡也不得不一本正經了起來,衝著薄涼親切的道了一聲,“別緊張,隻是檢查。”


    “她有什麽不良反應嗎?比如說是什麽引起的傷?”非凡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問著。


    “下|體撕裂,身上還有零零碎碎的擦傷。”薄涼薄唇親啟,似乎是在說著什麽平常的事情。


    “嘖嘖嘖,你還真是禽獸!”非凡自以為是他折騰的,一臉毫不掩飾的唾棄。


    “...”非凡並沒有解釋,任由著他誤會。


    從一開始,直至沈華笙對她的所作所為,他都一清二楚的看在了眼裏,卻沒有上前阻攔,而是在事後的裝傻充愣的噓寒問暖。


    “碰水了,身上冰涼的程度,估計還是泡了一晚上的水,這天氣,沒凍死也算是不錯了,你就算是再怎麽愛幹淨,這也太狠了吧?”非凡不禁咂舌的吐槽著。


    碰水?薄涼擰著眉,他明明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別碰水的,沒想到不但碰了,還讓自己在水裏泡了那麽久...


    他真的不敢想如果自己不在的話,她會是什麽樣子,或者是無人問津的一直在那等著自己。


    這麽一問一答,非凡收拾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傷口都處理好了,燒的話要等好一陣子才能退下去,先去打點滴吧。”


    “嗯。”非凡淡淡的應著,跟在醫護床一起到了病房裏。


    默默的看著護士給她打著針,紮入她的血管的時候,明顯的她皺了皺眉,薄涼不禁叱喝了一聲,“輕點,沒看見她覺得疼了嗎?”


    突如其來的吼聲,讓護士受到了驚嚇,手上一抖,細針差點就偏移了地方,看到沒事,臉上流著冷汗,小心翼翼的處理好,抱歉的彎了彎腰,隨後轉身的落荒而逃,似乎那房裏有著什麽惡魔一樣,頭也沒敢回一下。


    非凡看著跑遠的小護士,打開門隻見薄涼冷冷的坐在病床邊,兩隻眼睛幾乎是都沒有從宋知歌的身上移開,無奈地搖頭走近,“呦,想不到你還有這麽溫情的一麵呢?你小心...她會是你的致命點!”


    “她一向是我的致命點。”薄涼毫不掩飾的道,語氣裏充滿了堅定。


    非凡撇了撇嘴,“既然如此,你還這麽禽獸?瞧瞧人家這可憐的小臉蛋皺的...”


    “別碰她!”薄涼的視線如同是刀子一樣朝著他的覆上宋知歌臉頰的手指投射了過去,眼神淩厲的讓他以為下一秒自己的手就會被他剁掉。


    “嘁。”非凡故作輕鬆的收了回來,但是心底在剛才確實抑製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


    “我不允許你在你的工作範圍以外對她有任何的觸碰。”薄涼聲音清冷的提醒著,“不然,你知道我的性子。”


    “變態,自己舍得下這麽重的手,卻舍不得別人碰一下,莫不是你太久沒發泄了...所以一時把持不住?”說完非凡的眼神意味不明的撇了撇薄涼的下身。


    “要是你這麽廢話的話,你可以滾出去了,有事我會再叫你。”他冷冷的語調裏下著逐客令。


    “好吧好吧...”非凡拍了一下手,十指合上,奉承的點了點頭。


    薄涼拿起懷裏珍藏著的手絹,沾了一下水,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剛剛非凡所觸碰的臉頰,直到自己滿意了才停下動作。


    “不要...”宋知歌低沉著語氣呢喃著,腦袋不停的搖晃著,一張臉皺的緊緊的,似乎是在做著什麽噩夢。


    薄涼擰著眉將耳朵湊到她的嘴唇旁,試圖聽她在說些什麽。


    “不要!沈華笙,求求你你不要這麽狠心,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啊!”


    “!!”薄涼的臉色稍瞬即轉,變的陰鷙起來,宋知歌越喊越是大聲,“孩子,寶寶,媽媽在這,不要離開媽媽,不要...”


    “媽,不要走,媽,我知道錯了,你別丟下我一個人。”不知何時,宋知歌的臉上布滿了淚痕,薄涼臉上帶著心疼,溫柔的為她擦著那不斷從眼角裏湧出的淚水。


    宋知歌抬起手,一把抓住了薄涼在她臉上動著的手,緊緊的握住,幾乎用盡了自己的力氣,“不要離開我,不要。”


    “好,我不走,我就在這。”薄涼溫潤的聲音在她的耳朵旁輕聲道著,這才讓她放鬆了身子,但是緊握著薄涼的手依舊是緊的不舍得放開,生怕下一秒就會被他抽走一樣。


    薄涼將另外的一隻手覆上,想要給她傳輸著那微博的暖意。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宋知歌的臉才漸漸的放鬆了下來,安下心來,睡的酣甜過去,薄涼也不敢抽出手,生怕她又會不安分起來。


    許琛得知淩晨那裏沒有任何的消息,幾近瘋狂,開著車徑直的到了sh,不顧阻攔的衝進了沈華笙的辦公室,林青青在門口站著有些為難的說道,“沈總,不好意思,我...”


    沈華笙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許琛,揚了揚手,示意她下去,“沒事,你出去把。”


    “好。”林青青這才心有餘悸的把門關上,仿佛下一刻沈華笙就會追究自己的責任一樣。


    “許琛大駕光臨,這是有事?”沈華笙的視線從他的身上離開繼續投射在桌上的文件上麵,拿著鋼筆不厭其煩的審閱著。


    “啪...”許琛重重在他辦公的桌上一掌拍了下去,怒目橫眉的看著他,“沈華笙!知歌在哪裏!”


    沈華笙一隻手摸了摸鼻子的笑了笑,不可思議的說,“許琛這是找人找來我公司了?”


    隨即似乎想起來,“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宋助理今天也沒請假,這是私自礦工,還麻煩身為男朋友的許總幫我聯係一下宋助理,告訴她,如果再這麽為所欲為的話,我們公司可是招不起的。”


    “沈華笙,明人不說暗話,除了你這裏,知歌還能在哪裏!”許琛臉上的盛意更濃,絲毫沒有相信他的意思。


    “宋助理可是你的人,怎麽能說是在我這!許總不覺得這話太不對勁了嗎?”沈華笙手緊緊的攥著鋼筆,隻有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麽的擔心,因為那天晚上他對她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許琛單手揪住了他的衣領,幾乎要將他脖子抬起來,“沈華笙!我最後再問你一遍,知歌在哪裏!”


    “我也說最後一遍,宋助理是的人,去哪裏了,與我無關!”沈華笙絲毫不畏懼的對視上了那雙赤紅的眼睛。


    “行!”許琛鬆了鬆手,隨即一把甩開,咬著牙齒點頭,“沈華笙!你行!最好不要讓我查出知歌在你這裏!不然,就算是付出一切代價!我也會讓你再也翻不了身!”


    “隨恭候許總的大駕!”沈華笙眯著眼,滿臉的從容。


    許琛帶著滿腔的怒意離開了sh,沈華笙手裏轉著鋼筆,再也坐不住了,許琛說宋知歌不見了。


    林慕遲那天晚上過去也找過了,沒找到,他心底萬分的祈禱著宋知歌不要出任何的事情,不然,他...也活不了。


    懊惱著,為什麽要這麽偏激,為什麽要選擇粉碎,而不是修補,一時裏太多的後悔蔓延到了心底。


    縱然知道後悔也無濟於事還是不停的在懊悔裏度過。


    他不知道要去哪裏找宋知歌,去了所有該去的地方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車子停滯在那天晚上對宋知歌用強的地方。


    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努力讓自己的腦袋平靜下來,想想她能去的地方,會去的地方是哪裏。


    腦子一轉,想到了蒲淘...


    她不是第一天對宋知歌針鋒相對的了,暗地裏使過多少的壞,他不是不知道,不是不在意,隻是覺得沒有傷害到宋知歌的話,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這是她得寸進尺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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