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初被江夫人的架勢弄的有些舉手無措了,她把目光求救的投向江美美。可是江美美對著她也是無奈的歎息,她的眼底,也沉鬱著傷痛,令顧如初一時哽咽在喉,不知道該說什麽。


    “都來了。”顧常青無奈一歎,牽著顧如初的手,望著江德明兩個人,對著顧如初說著,“這兩位都是江美美的父母,也是你的小姨和小姨夫。”


    “爸……你在說什麽?”這下連顧如初的表情,都變得震驚和激動起來,自從母親走了以後,她的父親一手把她拉扯到大,從來沒有向她提及過他母親這邊的事情,隻知道母親很愛父親,父親也愛她,卻不知道他們背後的故事,


    顧常青無奈,隻得把過去的事情隻字片語的說給顧如初聽,有些事情,他不能說,顧如初也聽不得,他自然而然的隱瞞了許多,聽著顧常青說著,江德明的神情一直緊繃沉默著,而江夫人的眼淚,卻是一刻也停不下來,江美美沉默的聽著顧常青述說著往事,一次又一次的替江夫人擦眼淚。


    當著顧常青的故事結束,顧如初再也不能沉默,她的眼淚一滴滴的打濕了胸前的衣襟,她默默的起身,卻是猛地在江德明兩個人麵前跪下,失聲道,“小姨,小姨夫。”


    “好孩子好孩子。”江夫人激動的一把擁住顧如初的身子,失聲痛哭,“如初,我苦命的孩子,我這輩子還能見到你,正是老天給我的機會。”


    “小姨。”顧如初一頭紮進江夫人的懷裏,多年來,無論別人給她多少母親般的關懷,她都無法找到母親的味道,而今天,她找到了,屬於母親的味道,或許,正是因為血緣的親近,才讓顧如初有這樣的感覺。


    “好了,別哭了。”江德明安撫了兩個人,這才和顧常青說起了正事,他輕輕的喊了一聲,“姐夫。”


    顧常青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我從未想過,這麽多年了,你們還是尋來了。”


    江淮眼底暗芒一閃,看了一眼顧常青,輕輕說著,“姐夫,自此多年,怕是京都並非不知,而是不找……”顧常青冷意一哼,冷笑的說著,“不是不找,而是有人不願意讓他們找。”


    “姐夫的意思是……”江德明的神情也變得淩厲起來,如果真的像是顧常青那樣想著,那她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又有什麽目的呢?江德明第一次覺得那個深不可測的人的心思是那麽的的難以猜測。


    顧常青淡淡的說著,“不止是他們。”顧常青說的,讓江德明的背後升起了一股涼意,直達腦門,顧常淡淡的看了眼江德明,“其實,至少我們知道這股力量是友非敵就夠了。”


    聽了顧常青的話,江德明微微鬆了一口氣,下午,他們稍微準備了一下,就去祭拜了顧如初的母親,當著江夫人見到墓碑上那熟悉相似的笑容,他再也忍不住的再一次失聲痛哭起來,久久不能會走的悲傷,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上。


    等他們回來,江美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如初,我到現在都有點蒙蒙的,不敢相信我們是表姐妹。”


    “所以,你以後要叫我姐姐了。”顧如初因為找到了很多關愛她的親人,很多在她心底的陰晦,也飄散了,此時她正和江美美嚴肅的討論著輩分的問題。


    “不要嘛。”江美美挽著顧如初的手臂撒嬌,“等你和周彥韶複婚了,那就是我的大嫂了,那你說,我到時候,是叫你大嫂,還是就表姐好啊?”


    她就是吃定了顧如初這一點,所以她才會用周彥韶這個來嚇唬顧如初,卻沒想到就真的難倒了顧如初,她現在和周彥韶離婚了,在他的身邊,頂多就算一個舊愛。


    無論將來如何,她和周彥韶的路要怎麽走,她都不知道,顧如初細想來了很久,終於是回之江美美一個笑容,大大的說著,“當然是隨你高興了。”


    不得不說顧如初這話說的的確是漂亮,可是江美美又豈會不明白她語氣裏夾雜的不確定和彷徨,隻要一天周彥韶這樣和她不清不楚,她就會彷徨無助一天,因為她不確定自己哪一天就會離開周彥韶的身邊了。


    走在身後的三個長輩,相互對視一眼,皆是無奈的歎息一聲,他們的兩個女兒,怎麽就偏偏砸在這兩個兄弟身上,他們有著共同的無奈和使命,這也注定了他們之間的愛情,=道路充滿了磨難和披靳斬刺。


    真所謂來什麽說什麽,顧如初剛剛到農家樂門口,就接到了周彥韶發來的信息,說是他在農家樂,顧如初順著他的提示視線望去,果然是在那不起眼的窗台前,望見了那在窗台上支起的西裝衣袖。


    顧如初笑了笑,鬆開了挽著江美美的手臂,在她耳邊小聲的說著,“小美,我老公來了,我先上去了,你先和我爸還有小姨小姨夫回去,我晚點。”說完她轉身就往農家樂裏跑。


    江夫人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顧如初離開的身影,開口的時候,她的嗓音因為哭泣而變得有些沙啞,“怎麽了,小美,如初去農家樂做什麽。”


    江美美卻是嘟著嘴冷哼一聲,“媽,我們別管她了,她現在重色輕友,我們回家了。”聽著江美美酸溜溜的話,江夫人也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周彥韶來了。


    顧常青的臉色卻是舜然陰沉了下來,周彥韶他怎麽還敢來,如今還敢對著他避而不見?


    顧如初輕車熟路的找到周彥韶住著的房間,是左輪替她開來門,一眼望進去,就能看見周彥韶穿著幹淨整潔的襯衫西褲,站在窗前,身形高大偉岸,緊緊是一個背影,就足夠女人去遐想站在他的身邊,遙望著他的身姿。


    “老公。”顧如初單是望著周彥韶的背影,都有些覺得癡迷了,她仍不住的走上前去,從後麵抱住那精瘦的腰身,把自己的頭擱在他的背脊上,出聲問著,“老公,你怎麽來了。”


    她向來不願意向別人輕易的顯示自己的軟弱,可是遇到周彥韶以後,那些自語以為的堅強,在周彥韶的麵前,轟然倒塌,沒人清楚,當著麵對著母親的墓碑,聽著小姨那淒迷而又痛苦的哭泣,她的心裏是多麽的煎熬,多麽希望要有一個人能為她分擔一點點,而周彥韶,就是她的救命稻草,曾經不惜一切的抓住,可是她不知道,接下來可能是漂浮到岸,還是沉沒到海裏。


    “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恭喜。”周彥韶的心思太過於通徹,他能輕易的看盡人的內心想法,所以他能站在高處,俯瞰一切,他側側身子,伸出手,把顧如初圈進懷裏,或許,這是顧如初在他身邊的最後一點的溫存了。


    “你知道了?”顧如初震驚的抬起頭看著周彥韶,周彥韶微微垂著頭,眼底的光華落在顧如初的眼底,周彥韶淡淡的應聲後,俯身吻、住那微張的紅唇,撬開了貝齒。


    周彥韶把顧如初抵在了牆上,長臂一伸,厚厚的窗簾被拉起來,擋住了窗外的風光,隨著周彥韶的深入,顧如初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被剝落……


    事後,周彥韶點燃了一根煙,緩緩吸著,在顧如初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那根煙早已被周彥韶掐滅,他利落的換好幹淨的衣褲,重新站到窗前,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再看顧如初一眼。


    有的時候,周彥韶這種男人,深情的時候隻許,薄情的時候之死,愛上這種男人,得之幸運,不得,則是劫難。


    顧如初醒來的時候,周彥韶已經不在了,顧如初隻是以為他是去忙了,也沒有多去在意,換好衣服,就匆匆忙忙的回去了,回去以後,這才知道已經過飯點,小姨他們找了地方休息,並不在家,在廚房裏隨意的轉了一圈,弄來一些吃的。


    等她填飽肚子,顧常青這才從房間出來看了一眼顧如初,望著她臉色,很顯然是被人剛剛疼愛過的模樣,望到這裏,顧常青的眼神愈發淩厲。忽而顧常青出聲問著,“你知道上次周彥韶為什麽要特地帶你回來嗎。”


    顧如初被顧常青的問題問的一頭霧水,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她的眉角帶笑,不以為然,“當然是來看看你啊,要不然呢。”


    聽了顧如初的話,顧常青冷哼一聲,嘲諷的笑了笑,搖搖頭說著,“他是想通過我,知道他父親的下落。他心知肚明,如果他一個人來,我是不會見他的,所以,他才會帶你來見我,他隻想知道自己父親的下落而已。”


    顧如初的臉色瞬間慘白無力,她不信那時候沒有失去記憶的周彥韶也會利用她到這種地步,可是說著這一切的,是她的父親,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自己愛的人,在這一瞬間,顧如初突然迷茫了,她不知道該相信誰了,她的聲音顫抖不已,“爸,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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