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


    他揉了揉眉心,說:“趙清雅,把手機給顏景悅。”


    “你找顏景悅幹嘛?是覺得你們家裏的人接二連三的攻擊還不夠麽?還想要親自上陣?”趙清雅沒有什麽不敢說的,就隻是一張嘴厲害,“蕭淩,我還告訴你了,顏景悅可不是非你不可的,不用非要把自己擺在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去。”


    蕭淩說:“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誤會?”趙清雅反諷了一句,“誤會,誤會到現在難道都還沒有解決麽?本來話都已經說清楚了,但是偏偏就是有些人不願意說清楚,這種事情,一拖就容易出事情,感情更加脆弱。”


    蕭淩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讓趙清雅給自己上感情課?她和顧譽的問題還沒有處理好吧。


    蕭淩敷衍了幾句,知道顏景悅帶著朵朵去趙清雅家裏了,心裏也就放鬆了下來,過了幾秒鍾,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這次換了個人打電話,是顧譽。


    顧譽直接說:“蕭淩,怎麽辦,我要結婚了。”


    蕭淩:“……”


    “你跟誰結婚?”


    剛剛在趙清雅那裏上了一節感情處理課,這邊就有人來找他谘詢了。


    “跟趙清雅。”


    蕭淩揉了揉眉心,真該讓這兩人打電話說,這邊掛斷電話還沒有幾秒鍾的時間呢。


    顧譽說:“我覺得,我真的是無藥可救了,你不知道,就在一個星期前,趙清雅給我打電話,應該是真心話大冒險吧,然後我接通了電話,她就說要嫁給我,問我娶不娶,我明明知道她隻是在跟人打賭說著氣話,但是我還是點了頭,我說我願意,可是一隻過了這麽長時間,她就再也沒有聯係我了。”


    蕭淩說:“你既然知道她隻是跟人打賭的,那就不必要當真,就當成是一場夢,做過了也就忘記了。”


    顧譽搖了搖頭,聽起來像是喝了酒,有點醉醺醺的感覺。


    “不一樣的,明明有過這樣的經曆,卻被人告訴是根本沒有,這樣的話,內心真的很容易崩潰的,我都寧願自己是生活在幻想之中,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顧,就這樣抱著她睡。”


    蕭淩覺得顧譽醉的真的是不輕,變拿起了自己的衣服起身,問:“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


    顧譽報了一個地址。


    說不定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報的是一個什麽地址。


    蕭淩打開門,沈玥玥差點就栽倒在他的身上,:“你在幹什麽?”


    沈玥玥支支吾吾地時候:“我……剛剛在地上看見一隻蟑螂!我正在抓蟑螂!”


    蕭淩對於沈玥玥的話沒有任何表情,繞過她就向樓梯口走,說:“如果有蟑螂,你就不會像是現在這種平靜的表情了。”


    沈玥玥覺得臉上掛不住,看見蕭淩下樓,急忙就追過來,“喂,你要去幹嘛?”


    蕭淩說:“出門一趟。”


    沈玥玥心裏想,剛才她就是趴在門口在聽蕭淩打電話的。


    什麽喝醉酒了,去接她,對方肯定就是顏景悅!


    沈玥玥想著,便急忙也拿了車鑰匙下樓,追著蕭淩出了門。


    ………………


    顧譽掛斷了蕭淩的電話,還是覺得不對勁,他的內心就好像是一瓶已經被充分搖晃過的啤酒瓶一樣,裏麵的啤酒泡沫已經到了一個飽和的程度,偏偏蓋子並沒有打開,就這麽找不到突破口,顯得異常煩躁卻也無所適從。


    這就是典型的一瓶子不想半瓶子晃蕩。


    顧譽摸到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另外一個號碼,顧譽隨手撥的,還以為又是蕭淩,就又開始借著剛才的話繼續說。


    “你說,為什麽趙清雅會不喜歡我?跟人打賭和我結婚,之前還給我打電話,說說出去的話就好想死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的道理我還是懂得的,我也並沒有逼迫她,我給她時間了,我說,在我這裏,潑出去的水肯定就能收回來,隻要她說不願意。”


    顧譽頓了頓,“你知道她說什麽麽?她說她願意,願意嫁給我,我怎麽覺得,她的話裏敷衍的成分那麽多麽?要不然這一連好幾天都沒有給我打電話了,我之前給她打電話的電話也沒接,幹脆都沒有回複過。”


    一旁的酒吧的酒保聽著顧譽這邊自己一個人一個勁兒的喃喃自語,也是不禁翻了個白眼。


    一個大男人,想的這麽多幹嘛呢?


    求婚這種事情本來就該男人主動跟女人求婚,現在人家女孩子已經主動的求婚了,結果呢,這個男的倒是在這裏忽悠上了。


    顧譽又說了兩句話,趙清雅直接說:“顧譽,你給我閉嘴!”


    顧譽閉嘴了。


    然後打了一個酒嗝。


    趙清雅說:“把手機給你旁邊的人。”


    顧譽現在醉醺醺的不忿東西南北,身邊是有一把椅子,就當成了是一個人,抬手就吧自己的手機給遞了上去,“給你。”


    酒保忍無可忍,主動把手機拿過來,說:“這種男人你還要幹嘛,留著過年啊?”


    趙清雅皺了皺眉,“告訴我地址。”


    酒保說了酒吧的地址,趙清雅林掛斷電話之前,說:“我告訴你,這種男人分不分,是我的選擇,別人都沒有任何立場指手畫腳。”


    說完,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酒保聳了聳肩。


    在這種環境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才是最重要的,跟她無關的事情,她都不會管,管你呢。


    ………………


    蕭淩開車比較快,在趙清雅來之前,蕭淩就已經到了。


    酒保說:“付錢。”


    蕭淩直接就踢了顧譽一腳,翻開他的錢包,給酒保付了酒錢,“你是不是有問題了?”


    酒保說:“我沒問題啊。”


    蕭淩看起來神色陰鶩,“沒給你說,你閉嘴。”


    酒保乖乖的閉了嘴,轉身離開。


    反正酒錢已經結算了,而且還有不少小費,接下來的事情他就不管了。


    “你怎麽來了?”


    顧譽看起來已經比剛才要清醒的多了,最起碼能認出來人了,


    蕭淩坐在一旁,說:“你不是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接你麽,你要是現在敢說沒有,我就敢把你扔到廁所裏去。”


    他的心情也不好,拿起桌上的一瓶伏特加,猛地喝了一口,頓時感覺到從喉嚨到胃裏都是火辣辣的灼燙感。


    顧譽疑惑了一下,“我明明是給蕭淩打電話的,傅風紹,你來幹嘛啊?”


    蕭淩:“……”


    他真想就把他丟在這裏不管了。


    但是,還是認識十年的交情,怎麽也不能把人就這麽扔著不管。


    沒辦法,蕭淩喝了兩口酒,就吧顧譽給拉起來了。


    剛一拉起來,就看見在酒吧門口走進來一個人。


    嘭的一聲鬆手,顧譽又好像是一個渾身軟的沒有骨頭一樣的泥人一樣摔倒在沙發上了,摔的頭暈眼花,還知道罵:“我艸,傅風紹,你要摔死老子了。”


    蕭淩在趙清雅進來的時候,就繞過另外一條走向門口了。


    有趙清雅,他早知道就不來了。


    趙清雅走到吧台,“剛才是不是你接的電話?”


    酒保有點納悶,不是已經有人來接了麽,怎麽又來一個?


    “嗯,是我吧,人在那邊呢,已經有人來過了。”


    趙清雅順著酒保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隻看到一個摔的人仰馬翻的影子。


    她真的是無語了,這是第二次醉酒之後來管他了。


    如果下一次,直接就讓酒吧的人愛扔到那兒就扔到那兒去。


    趙清雅扶著顧譽,踉踉蹌蹌地向外走。


    顧譽感覺到身旁女人身上的香氣,眯起眼睛,“清雅,你來了。”


    趙清雅沒好氣的說:“嗯,我來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顧譽一聽,急忙就一把抓住了趙清雅的手,抱住了她的腰。


    “別啊,你別不來啊,你都已經來了。”


    趙清雅哭笑不得,“我不走。”


    顧譽說:“本來求婚的這種事情,就應該是我來辦的,但是你都已經求婚了,我估計就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種的男人了。”


    趙清雅看了顧譽一眼,“我怎麽覺得你沒醉啊?”


    顧譽依然在自己嘀嘀咕咕,趙清雅彎下腰去看了顧譽一眼,雖然口中說的話很清晰,但是能看得出來,瞳仁都已經散了。


    趙清雅搖了搖頭,“你放心,有沒有種呢,咱們試過之後才知道,你也別著急。”


    顧譽:“……”


    一把將顧譽扔到車上,趙清雅繞過車頭另外一邊,見到顧譽歪著頭不說話了,過來動了動他的肩膀,“安全帶自己會係不會?”


    顧譽被趙清雅這麽一碰,就直接倒在另外一邊,腦門嘭的撞了車窗玻璃。


    趙清雅知道這是醉死了。


    沒辦法,還是要靠她了。


    顏景悅和朵朵今兒在家裏住,顧譽這種酔的顛倒的模樣,肯定不能讓爸媽看見,就直接給顏景悅打了個電話,開著車去了酒店。


    不知道顧譽是不是拿著身份證,趙清雅隻好拿著她自己的身份證開了房間。


    上樓的時候,服務生還一直看這邊。


    以前也有這種男女過來開。房的,一般都是男的扛著醉醺醺的或者沒有知覺的女人,現在一看,這兩人好像是顛倒了,成了女人背著完全喝醉了的男人了。


    這世界,真的是女人能頂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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