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天冷笑著反問他:“在問我要不要臉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想想,你自己有沒有要過臉?至於你是不是死了,我是覺得你早就沒活下去的必要了。”


    他這話說的挺重,我聽了都覺得挺刺耳,可蕭震的反應卻正好相反,他竟然一點都不為之所動,隻是沉聲嗬斥蕭淩天:“你是巴不得我死,好把所有財產都拿去揮霍。”


    蕭淩天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他並不是貪財的人,但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不會輕易讓別人來染指,比如蕭家的財產,他就有守護的責,不想便宜了無關的人。


    聞言他冷笑一聲,嘲諷的看著蕭震:“你真以為我稀罕你那點破錢嗎?我是怕你老糊塗了,隨便把錢給了外人,結果連自己後半輩子的保障都賠了。”


    蕭震臉上浮現出怒容:“她沒你說的那麽差,你別當我眼睛瞎了,我就算真的把下半輩子的保障賠進去,也絕不會求你養我,我沒有那麽不要臉。”


    蕭淩天卻是滿臉的不屑:“你何止是眼瞎,你鼻子還不好使,所以連她放的屁在你聞起來都是香的,恨不得給她當牛做馬,這樣的你有什麽資格管我?”


    他們父子兩就這個話題吵了幾句,可我到最後都沒有聽出他們說的人是誰,問又不好現在問,隻能看看等會兒能不能知道,要不就得回家之後。


    後來還是蕭震轉移了話題,突然看向我:“這就是你那個寧可放棄麗莎,也要娶的蠢女人?我還以為有多漂亮,連麗莎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我承認我沒有陳麗莎那麽漂亮,可我也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吧?女人本來就不喜歡拿來作比較,何況還是這種不在同一高度的比較。


    蕭淩天最怕我受委屈,聞言立刻皺眉:“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你管好自己的女人就可以了,跟初雲生活的人是我不是你。”


    蕭震的的臉色也很難看:“但我找的是整個蕭家的少奶奶,就她這身份怎麽可能進我們蕭家的大門,你以為這個是童話世界嗎?”


    蕭淩天不甘示弱:“她除了沒有身份背景之外,有哪裏不如陳麗莎?說白了陳麗莎不就是投了個好胎,但我不需要她的幫助。”


    蕭震厲聲怒喝:“麗莎手裏有著至關重要的一票,沒她幫助你怎麽能當上總裁,不娶她你又怎麽能拿到鼎天更多的股份?”


    這才是蕭震死活要蕭淩天娶陳麗莎的原因?為了她手裏的一張總裁競選投票,甚至是有計劃的拿到鼎天更多的股份?


    怎麽這劇情聽著有點耳熟?仔細一想,可不正是某電話視劇裏的情節麽?果然是人生如戲啊,電視劇情在現實中上演。


    蕭淩天無所謂的道:“我對鼎天總裁的位置沒興趣,誰有興趣誰做,我更沒有你那麽貪心,想要那麽多股份,我知道滿足。”


    蕭震一拍桌子:“混賬東西,老子花那麽多錢讓在國外讀書,可不是為了聽你說這麽沒出息的話,你就不能給我有點事業心嗎?”


    蕭淩天反唇相譏:“你所謂的事業心就是滿腦子想著如何去吞下兄弟的財產嗎?你還指望陳麗莎拿股份做嫁妝,當他們家人都傻嗎?”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蕭董,我記得你說過陳麗莎會耍手段叫聰明,那她明知淩天不喜歡卻他還一心想嫁給他,難道隻是為了跟他在一起?”


    蕭震氣得臉紅脖子粗:“你算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開口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你最好馬上離開他,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蕭淩天.怒極反笑:“說的好像現在就放過了她一樣,仗著自己的身份隨意開除公司員工,欺負一個小輩這種事兒也隻有你才做得出來。”


    我安慰蕭淩天:“沒關係,我又不是隻能在這一家公司上班,而且我現在就算不上班也不會餓死,這件事咱就算了吧,蕭董有這個權利開除員工。”


    蕭震不屑的斜了我一眼:“我還不需要你一個沒身份的人來求情,況且我也沒必要跟這小子服什麽軟,靠著我他才能當個總裁,沒了我什麽都不是。”


    蕭淩天冷笑一聲:“什麽叫沒身份的人?初雲是我的未婚妻,你說話最好注意點,不要以為你是老子我就不敢動你,敢欺負我女人的一個都不能放過。”


    我也附和道:“誰說淩天要靠著你才能當個總裁?他的能力遠比你想象的強,而且他還有情有義,也許生意場上手段的確很重要,但我覺得人品更重要!”


    蕭震冷笑著看著我嘲諷道:“你覺得?你當自己是誰?你做過生意嗎?你最多也就是給我們打過工,隻會做點設計而已,別以為拿了個獎就有多了了不起。”


    蕭淩天語氣比蕭震還要更不屑:“那你有本事也給我拿一個試試,你們總部花重金聘請來的設計師還不如初雲,那你這是在承認自己沒能力,招不到人才麽?”


    蕭震被他堵得越發生氣:“不管他在你眼裏有多好,我今天都把話撂在這裏,你絕不可能跟她結婚,我們蕭家丟不起這個臉!”


    蕭淩天無所謂道:“我不覺得娶她會給我丟臉,你們把自己的臉看的太重,那也是你們的事兒,她是要跟我過一輩子,不是跟你們。”


    蕭震語氣突然一變:“不覺得丟臉?是不是以為我沒有說出來,我就不知道她是個離過婚還生了孩子的女人?是被別人玩剩下的破.鞋!”


    破.鞋,這是蕭淩天最反感的兩個字,當初因為樊瑞迪這樣說過我,他竟然當場跟樊瑞迪打架,以至於後來我們誰也不敢在他麵前提這個字眼。


    如今蕭震又說了這兩個侮辱我的字眼,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果不其然,蕭淩天當場就暴怒,拍案而起厲聲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試試!”


    他的氣勢很足,但蕭震畢竟是見多識廣的人,並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到,甚至都沒有太大的反應,隻在最初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蕭震反應過來笑道:“你要是不覺得丟臉,那現在怎麽這麽生氣?她本來就是嫁過人生過孩子的女人,難道還能瞞住別人?”


    蕭淩天的怒氣很快收斂,可眼神卻反而變得可怕:“閉嘴,現在離婚很正常,你自己不也有過兩個女人嗎?又有什麽資格說初雲!”


    蕭震有過兩個女人?這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那之前他們說的那我沒猜出來的人,是不是就是蕭震的第二個女人,而她並非蕭淩天的生母。


    記得蕭淩天在跟我講他初戀的故事時,曾經提到過蕭淩婭因為幫他而受罰,但因為她媽媽求情,懲罰並不是很重,當時我就覺得不太對勁。


    按理來說蕭淩婭的媽媽就是他媽,他怎麽不稱媽而是說她媽,隻是當時他情緒那麽低落我也不好問,後來他恢複正常我們卻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現在看來他和蕭淩婭是同父異母的兄妹,而且他跟繼母的關係很不好,那麽問題又來了,為什麽他跟蕭淩婭的關係會那麽好。


    同時我也找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的答案,為什麽他會對孫雪妍這個表妹那麽好,因為孫雪妍的母親就是他姨母,他們的血緣關係很親。


    就在我愣神分析間,蕭淩天和蕭震已經唇槍舌戰了幾個回合,回過神來便聽到蕭震在用難聽的話攻擊我,說我貪財,罵我狐狸精,當然還有破.鞋。


    蕭震像故意想惹怒蕭淩天,有些話連我這個喜歡自嘲的人都聽不下去了,我是真心沒有想到,他這種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人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蕭淩天氣得不行,暴脾氣一上來直接拿起了桌上啤酒瓶,竟然真的想朝蕭震砸過去,我連忙攔住他:“淩天,不可以,他是你爸爸。”


    蕭震站起來身子前傾,指著自己的腦袋道:“來,往這裏砸,老子在這等著,有種你就砸死老子,看看沒了老子你還能成什麽氣候!”


    我這麽辛苦的阻蕭淩天,可蕭震不但不領情,還唯恐天下不亂,我無奈至極,耐著性子勸道:“蕭董,你別這樣,淩天他脾氣向來不好。”


    蕭震冷哼一聲:“他脾氣不好?老子年輕的時候脾氣比他暴躁的多,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兒子的份上,早把他打殘,真以為我老了由得你欺負。”


    蕭淩天拿著酒瓶的手都在顫抖,我知道他現在很生氣,而且還是在極力克製著打蕭震的衝動,可我不敢保證他還能忍多久。


    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和蕭震雖然是父子,但彼此間有太多的怨恨,剝去父子這種關係就是仇人,可有這種關係在卻更複雜。


    我怕他忍不住最後還是會對蕭震動手,趕緊柔聲勸他:“淩天,我不想呆在這裏,我想回家,你帶我回家好不好?家裏我都已經給你做好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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