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傾舟原本想要親自去買的,被冷楊阻止了,冷楊說,他過去買就可以了。


    無奈之下,木傾舟隻好讓冷楊去買。


    她拉著小皮球,站在街邊的長椅上,安靜的等冷楊過來。


    ……


    “天賜,你喜歡這裏嗎?是不是感覺我們這裏非常熱鬧。”同一時間,西門吹吹覺得今天的空氣不錯,便帶著天賜也一起逛夜市。


    天賜已經冷著一張臉,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從天賜醒來開始,西門吹吹就沒有從天賜的臉上,看到別的表情。


    天賜這個樣子的反應,多少讓西門吹吹有些生氣,但是,因為是自己喜歡的男人,所以就算是在怎麽生氣,西門吹吹還是隱忍了下來。


    “你想要吃什麽?和我說,隻要是你喜歡吃的,我都可以陪你。”西門吹吹扯著天賜的手臂,一臉討好道。


    在西門,有很多的男人都喜歡西門吹吹,不僅是因為西門吹吹的家世背景,更因為西門吹吹長相豔麗。


    對於男人來說,西門吹吹的卻是一個尤物。


    可惜的是,西門吹吹對於那些男人,根本正眼都不看一眼,反倒是對天賜情有獨鍾。


    就算是天賜的臉上有道異常猙獰的傷疤,西門吹吹卻依舊喜歡天賜。


    “不喜歡。”天賜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西門吹吹抓住自己手臂的手。


    他不喜歡陌生的女人碰自己,腦海中,好像是有一個聲音,很生氣的對著他說道。


    宮鬱,你的身體是我的,你要是敢讓別的女人碰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這個聲音,有些模糊,可是,卻能夠讓他原本平靜的心湖,漸漸的泛起絲絲的漣漪?


    你是誰?究竟是誰?


    天賜抱住腦袋,漸漸的跪在地上,神色痛苦不堪。


    “天賜,你怎麽了?”西門吹吹原本還興致勃勃的看著夜市,察覺到天賜奇怪的表情之後,西門吹吹滿臉擔憂的叫著天賜的名字。


    “滾開,不要碰我。”天賜被西門吹吹碰了一下,像是瘋了一般,突然用力的將西門吹吹的手給推開。


    “天賜,你怎麽了?”西門吹吹被天賜突然激烈的反應嚇到了,她整個人都差一點被天賜推倒了。


    她想要抓住天賜,可是天賜已經抱著腦袋,衝了出去。


    “天賜,該死的,你們快點,將天賜給我追回來。”西門吹吹看著一下子跑掉的天賜,一張臉變得格外難看。


    她朝著一邊的保鏢氣急敗壞道。


    那些保鏢聽了西門吹吹的話,全部朝著天賜跑過去。


    “你是誰?你是誰?”


    “砰。”


    木傾舟起身,正想要給小皮球買冰淇淋的時候,就撞到了一堵肉牆。


    木傾舟反射性的發出一聲悶哼,她揉了揉鼻子,抬起頭,在看到自己撞到的男人是誰之後,木傾舟的眼淚,差一點流出來。


    她抖著手指,輕輕的摸著男人那張俊美好看的臉,啞著嗓子哭泣道:“宮鬱,是你嗎?”


    是宮鬱對不對?她不是在做夢?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宮鬱?


    天賜原本頭痛欲裂,卻撞到了一具帶著馨香的身體,隨後,他聽到了木傾舟嘶啞而顫抖的聲音,尤其是女人顫抖的手指,輕輕的摸著他的臉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的厭惡,心中隱隱還帶著些許的欣喜。


    “爸爸,你回來了?爸爸,我是小皮球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小皮球也看到了被木傾舟緊緊抓住的天賜,他從椅子上跳下來,抓住天賜的手,不肯放手,一直叫著天賜的名字。


    天賜呆呆的看著小皮球和木傾舟,尤其是在看到木傾舟眼瞼下的淚水之後,天賜的心髒,像是被人緊緊的掐住一般。


    為什麽看到這個女人的眼淚,心會這麽痛?究竟是為什麽?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會這麽難過?為什麽?


    “天賜。”就在天賜痛苦不堪的時候,背後傳來了西門吹吹著急的聲音。


    天賜原本頭痛欲裂的鬧嗲,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木傾舟的目光帶著眷戀和悲傷的看著天賜,伸出手,緊緊的抱住天賜的身體,聲音嘶啞道:“宮鬱,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舍得丟下我和孩子的,是不是?”


    雖然宮鬱的臉上有了一道駭人的傷疤,可是,木傾舟還是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宮鬱。


    是她的宮鬱啊。


    “喂,你幹什麽?快點放開天賜。”


    就在木傾舟抱著宮鬱心酸不已的時候,西門吹吹跑過來,看到木傾舟這個樣子抱著宮鬱,不由得生氣的大叫起來。


    木傾舟的身體,被西門吹吹異常粗魯的拉開,木傾舟的心情也變得有些不好。


    她看了西門吹吹一眼,皺眉道:“你是誰?”


    “這句話應該是我要問你的,誰允許你抱著天賜的?天賜是我的男人,下一次你要是再敢抱著我的男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西門吹吹冷下臉,漂亮的臉上滿是不滿的對著木傾舟說道。


    “他是我的丈夫。”木傾舟也不喜歡西門吹吹說話的語氣。


    眼前這個男人,明明是宮鬱,可是,這個女人,竟然說宮鬱是她的男人?


    宮鬱,你好樣的,竟然又給她招惹這些不必要的桃花?


    西門吹吹聞言,不由得鼓起腮幫子,滿臉憤怒道:“你胡說什麽?天賜是我的未婚夫,女人,你最好不要惹怒我,要是和西門作對,有你苦頭吃的。”


    說完,西門吹吹便抓住天賜的手,硬拉著天賜,離開了這裏。


    看著被西門吹吹強行拉走的天賜,木傾舟還想要上前抓住天賜,卻被身後的保鏢給擋住了。


    “小姐,請你不要幹涉西門的事情。”保鏢冷冰冰的警告了木傾舟一眼,便離開了。


    看著宮鬱被西門吹吹帶走,木傾舟氣的不行,偏偏她現在,根本就擋不住西門吹吹他們。


    “媽咪,那個人,不是爸爸嗎?”小皮球牽著木傾舟有些冰冷的手,想到剛才天賜看到他們的時候,那種冷淡的表情,有些難過的問道。


    他還以為,那個男人是他們找了這麽久的爸爸,可是,那個人,看著他們的目光,好冷淡。


    “是,他一定是宮鬱,我們一定會將宮鬱帶回來的。”木傾舟低下頭,目光異常堅定的看著小皮球說道。


    看著木傾舟臉上的堅定,小皮球重重的點頭,雙手緊緊的抓住木傾舟的手,一本正經道:“爸爸一定會重新回來的,會重新回到我們的身邊。”


    “夫人。”冷楊在這個時候買了東西走過來,看到木傾舟和小皮球兩個人的樣子,輕聲的叫著木傾舟。


    木傾舟看了冷楊一眼,神色複雜而緊張道:“冷楊,我們剛才碰到了宮鬱。”


    “三爺?”聽到木傾舟的話,冷楊拿在手中的燒烤,差一點掉在地上。


    “是宮鬱,但是,有一個女人說宮鬱是他的男人,還說我要是和西門作對,就是在找死。”


    “果然,三爺很有可能是在西門,之前我的手下就在西門看到了三爺。”


    “那個人,一定是宮鬱,一定是的。”


    木傾舟看著冷楊,自言自語道。


    宮鬱不會這麽狠心,更加不會丟下她和孩子就這個樣子離開的。


    宮鬱,你還活著對不對?


    宮鬱……


    ……


    “啊……啊……”天賜回到西門的時候,突然頭痛病發作了。


    他整個人都跪在地上,扯著自己的頭發,不斷的嘶吼著。


    看著天賜痛苦不堪的樣子,西門吹吹有些緊張的對著一邊看著天賜痛苦卻束手無策的醫生大叫了起來。


    “還不快點給他止疼。”


    “我們也想,可是……這種止疼,治標不治本,我們沒有辦法。”醫生為難的看了西門吹吹一眼,直白道。


    “現在馬上給他止疼,他現在很痛苦,聽到沒有,馬上給他止疼。”


    西門吹吹顧不上什麽,她現在隻想要天賜可以好受一點。


    幾個醫生互相對視了一眼,麵麵相覷之後,才開始給天賜打了止疼針。


    原本還在狂躁不堪的天賜,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整個人都趴在地毯上,沒有辦法動彈一下。


    “天賜,你覺得怎麽樣。”


    西門吹吹看著被汗水打濕的天賜,一張臉,滿是心疼的扶著天賜。


    “木……木……”


    “天賜,你在說什麽?”天賜囈語著一個字,西門吹吹聽不清楚天賜在說什麽,她將耳朵靠近天賜的嘴巴,卻還是聽不懂天賜在說什麽。


    “小姐,先將他放在床上,讓醫生給他做一個詳細檢查吧。”


    一邊的管家,看著這麽緊張天賜的西門吹吹,忍不住開口建議道。


    聽了管家的話,西門吹吹立刻讓身後的保鏢,將天賜抬到樓上的床上。


    半個小時之後,所有的醫生都離開了,西門吹吹便攬下所有的活,將所有想要照顧天賜的人,都趕了出去。


    “天賜,你感覺怎麽樣、”看著微微眯著眼睛的天賜,西門吹吹緊張的問道。


    看到天賜這麽痛苦的樣子,西門吹吹恨不得自己幫天賜遭受這一切。


    天賜的俊臉一片蒼白,右臉頰上的傷疤,看起來越發猙獰和恐怖。


    可是,這些傷疤,在西門吹吹的眼中,卻不算是什麽。


    她拿著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天賜的額頭,看著天賜彌漫著冷汗的額頭,西門吹吹不由緩慢的吐出一口氣道:“天賜,你要是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馬上讓醫生給你檢查。”


    “木……傾舟……”天賜努力的看著西門吹吹,吐出三個字之後,便闔上了眼睛,睡著了。


    西門吹吹拿著毛巾的手不由得一緊,她剛才是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名字吧?


    什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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