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死透的小若,商冷鬱原本就陰鬱可怕的臉,變得越發的陰沉沉。


    有人在這個時候殺掉小若,肯定是因為小若知道些什麽,才會被那些人滅口的?小若究竟是知道什麽?而且,剛才小若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麽意思?


    “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你聽到了嗎?”宮鬱麵色陰鬱的看了冷楊一眼,眼眸深處泛著絲絲駭人的寒氣道。


    冷楊瞅了宮鬱一眼,才冷峻的搖頭:“她剛才情緒太激動了,我沒有聽清楚她究竟說的是什麽意思。”


    宮鬱的一張臉,更是冷的可怕到了極點。


    他捏住拳頭,讓人將小若的事情處理一下,便離開了娛樂街。


    唯一知道那天事情的小若,就這個樣子死掉了,剩下的事情,就會變得更加的棘手了。


    想到這裏,宮鬱的眉眼間,閃爍著絲絲陰鬱和可怕。


    ……


    “咳咳咳。”木傾舟混沌之下醒來,就看到了一片刺目的白色,除了白色,鼻子裏滿滿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還……活著嗎?”木傾舟疲憊不堪的睜開眼睛,聲音嘶啞的呢喃道。


    “閻王爺怎麽敢將你收了。”司徒傲看到木傾舟醒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能夠看到木傾舟睜開眼睛,司徒傲是真的放鬆不少。


    木傾舟有些怔訟的看著司徒傲,聲音嘶啞道:“為什麽要救我?”


    司徒傲遞給木傾舟一杯水,看著木傾舟喝完之後,才麵色嚴肅道:“木傾舟,你真的想要逼瘋宮鬱嗎?”


    看到木傾舟自殺,宮鬱真的差一點就瘋掉了,要是木傾舟出什麽事情,毫無疑問,宮鬱肯定會瘋了的。


    “不是我要逼瘋他,是他要逼瘋我。”木傾舟冷淡的看了司徒傲一眼,聲音冷靜道。


    聽到木傾舟這個樣子說,司徒傲忍不住再度說道:“木傾舟,你聽我說,宮鬱和小若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點的,我相信宮鬱,或許真的沒有碰過小若,現在的女人心機很重的,你也知道不是嗎?”


    “司徒傲,不要再說了。”木傾舟咳嗽了一聲,虛弱無力的搖頭道。


    “如果宮鬱沒有碰小若,你要是真的自殺了?隻會悔不當初的。”看著木傾舟固執的樣子,司徒傲有些無奈的說出了狠話。


    木傾舟的身體,微微繃緊。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看著司徒傲,緩慢道:“如果宮鬱沒有碰小若的話,那麽我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你就這個樣子放不下?”木傾舟的固執,讓司徒傲有些無可奈何。


    “我累了。”木傾舟閉上眼睛,蒼白的臉上帶著些許脆弱。


    司徒傲原本還想要說什麽的,可是看著木傾舟的表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夠深深的看了木傾舟一眼,離開了木傾舟的病房。


    走到門口時候,司徒傲還是打算在勸木傾舟一下,他不想要宮鬱和木傾舟兩個人,都後悔。


    “木傾舟,宮鬱或許有些事情做得很過分,但是,他愛你。”


    他愛你,三個字,撞擊了木傾舟的心髒。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尖銳的手指甲,劃過了木傾舟柔嫩的掌心,帶著些許細小的痕跡。


    司徒傲離開之後,整個病房,再度變得異常安靜下來。


    木傾舟靠在枕頭上,虛無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手腕纏著紗布,木傾舟甚至還可以感覺到,動脈跳動的那種感覺。


    她苦笑了了一聲,臉上泛著些許蒼白色。


    宮鬱……我們為什麽要這個樣子,互相折磨對方?究竟是為什麽?


    ……


    “她醒了?你要進去看看她嗎?”司徒傲從木傾舟的病房走出來,就看到了站在走廊窗子邊上,正在抽煙的宮鬱。


    在司徒傲的印象中,宮鬱很少會抽這麽凶的煙。


    看著地上那些煙蒂,又看了看男人那張冰冷甚至是陰鬱的臉,司徒傲心中充滿著無力。


    兩個都是這麽倔強的人,司徒傲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幫助宮鬱和木傾舟兩個人,重新在一起了。


    “她現在,不想要看到我。”宮鬱的手指夾著半截的煙,聲音沉冷的對著司徒傲淺淺淡淡的說道。


    聽到宮鬱這個樣子說,司徒傲微微的點頭道:“現在的卻是,你過幾天在去看她吧,她的脾氣很固執,估計也是過不了心中的那個坎,現在小若又死了,那天的事情就更是……”


    要是沒有辦法證明宮鬱和小若兩個人是清白的,這根刺就一直在木傾舟的心中。


    司徒傲有些頭疼,宮鬱卻隻是盯著手中的煙蒂,目光認真而冰冷的看著隱隱閃爍著星火的煙蒂,嘴唇危險的勾起道:“我一定會找出證據來的,絕對不會讓這個很刺,一直在木傾舟的心中。”


    司徒傲看著宮鬱,眼眸微微沉了沉,隻要是宮鬱想要做的事情,一定會做好的吧?


    宮青墨的住處。


    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渾身黑衣的男人,上前拍著男人的肩膀道:“北堂,這一次,謝謝你了。”


    “我家主人當年欠了你一個恩情,這是我家主人還給你的。”北堂麵色嚴肅的看著宮青墨說道。


    “替我和爵爺說一聲,這一次,非常感謝。”宮青墨聞言,俊逸的臉上帶著些許溫和的朝著北堂說道。


    “宮少的話我會和主人說的,不過,爵爺還有一句話要我轉告給你。”聽了北堂的話,宮青墨的麵上也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爵爺有什麽要和我說的?還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不,這件事情,完全是針對你的。”北堂搖搖頭,才重新說道:“爵爺讓我告訴你,適可而止,不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自掘墳墓的事情,相信宮少你是不會去做的,爵爺讓我和你說,最好不要去做這些事情。”


    宮青墨自然是聽懂了北堂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男人那張俊逸的臉,瞬間冷的異常可怕。


    他沉眸盯著北堂看了許久之後,才緩慢道:“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你讓爵爺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


    北堂目光幽冷的盯著宮青墨,沒有因為宮青墨的話而生氣。


    對著宮青墨行禮之後,北堂便徑自的離開了這裏。


    看著北堂離開的背影,宮青墨的一雙眼眸,閃爍著些許駭人的寒氣。


    隻要可以得到木傾舟,不管怎麽樣,他都願意……


    ……


    “傾舟,你怎麽這麽傻。”舒曼眼圈發紅的看著木傾舟蒼白虛弱的臉,啞著嗓子道。


    她知道木傾舟出事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了,她急衝衝的來到木傾舟的病房,看著木傾舟手腕上的紗布,眼淚嘩啦啦的一直流個不停。


    “我隻是……不想要這個樣子繼續下去了。”木傾舟也覺得自己這一次做的有些魯莽了。


    隻是,當時宮鬱將她關在房間裏,那種絕望無助的感覺,讓木傾舟生不如死,木傾舟才會起了這種心思。


    “以後你不要做出這種事情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會讓多少人傷心?你難道真的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嗎?你忘記了,小皮球還在英國等著你嗎?要是你出什麽事情,你讓小皮球怎麽辦。”


    聽到小皮球三個字,木傾舟的眼底浮起一層愧疚。


    “我對不起他。”她實在是太自私了,因為沒有辦法承受住這一切,想要選擇死亡,卻將小皮球給忘記了。


    要是她死了的話,小皮球要怎麽辦?她的兒子怎麽辦?


    “以後不要這麽傻了,不過就是離婚罷了,你們兩個真是的,竟然鬧成這個樣子?三爺是不是真的要將這件事情鬧大啊?”舒曼抱怨的看了木傾舟一眼,對宮鬱非常不滿道。


    聽到舒曼的話,木傾舟沒有在說話了。


    舒曼見木傾舟沉默不語,伸出手,輕輕的摸著木傾舟的頭發,小聲道:“傾舟,以後你不要在坐傻事了,有什麽事情是解決不了的,非要用這種方式來解決。”


    “我知道了,不要擔心我,我沒事。”木傾舟握住舒曼的手,聲音嘶啞道。


    “那樣就好,你是不是還很累,你先睡覺吧,我在這裏看著你一下。”


    “好。”木傾舟聽舒曼講了這麽久的話,的卻是有些疲憊了,聽到舒曼這個樣子說,她微微的點頭,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神色帶著些許疲憊。


    看著木傾舟閉上眼睛,舒曼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剛想要起身離開木傾舟的病房的時候,走出去,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宮鬱。


    宮鬱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俊美的臉上泛著些許陰鬱的氣息,邪肆冷漠的眸子淡漠的掃了舒曼一眼。


    舒曼原本就有些害怕宮鬱的,現在被宮鬱用這種目光看著,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三爺……你是過來看傾舟的嗎?”


    宮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將目光看向了病房。


    舒曼繃緊身體,不滿的情緒浮起在女人嬌媚的臉上:“三爺,我不知道你和小若那件事情究竟是怎麽發生的,也不知道你究竟有沒有碰小若,但是……傾舟是一個很剛烈的女人,你和小若發生的事情,畢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以前有多麽的愛你,現在就有多麽的不想要見你,我希望你為傾舟想一下,她想要離婚,想要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你就成全她,好不好。”


    這一次木傾舟是自殺沒有死掉,但是,難保木傾舟不會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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