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鬱慢慢的回頭,盯著司徒傲,淺薄的聲音,透著些許犀利道:“司徒傲,木傾舟不見了。”


    “你說什麽?好端端的怎麽會不見了?”司徒傲聞言,怔訟的看著宮鬱。


    他以為,宮鬱的意思是說,木傾舟沒有辦法承受住宮鬱對自己的冷漠,所以離開了,但是,宮鬱後麵的話,倒像是木傾舟被什麽人帶走的樣子。


    “我的人一直在找木傾舟和小皮球的下落,卻沒有找到,所以我懷疑,有人將木傾舟帶走了。”


    “已經確定是誰了嗎?”


    “不是雷電就是宮青墨,要不然就是白筱。”宮鬱現在唯一可以想到的,也就隻有這三個人。


    白筱自從上一次的事情曝光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不得不說,白筱躲藏的功夫,還是非常好的。


    想到這裏,宮鬱的一張臉,冷的異常可怕。


    是他的錯,將這麽一個危險的人物一直留在身邊,要是當初他可以在發現白筱不對勁的時候,就將白筱殺了的話,或許就不會有這麽多的事情發生了。


    想到這一切,宮鬱的心情變得越發的壓抑。


    司徒傲看著宮鬱痛苦的樣子,無力道:“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知道嗎?”


    現在的宮鬱,不可以大喜大悲,稍微有個不注意,宮鬱可能就會死掉的。


    “讓國際上的人出動,解決雷電,至於宮青墨和白筱,我會找出他們,親自解決。”


    “好。”


    ……


    “媽媽。”木傾舟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了小皮球委屈的聲音,她微弱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趴在自己胸口,滿臉委屈的看著自己的小皮球。


    木傾舟勉強的從床上起身,按壓了一下脹痛的額頭,聲音嘶啞道:“小皮球……我們這是在哪裏?”


    她的脖子,還有些微微的刺痛,讓她非常難受。


    小皮球紅著眼睛,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木傾舟的脖子。


    “小皮球不知道,有壞人想要抓媽媽和小皮球,爸爸一定會過來救我們的。”


    “傾舟……我們在哪裏?”在木傾舟和小皮球不遠處的舒曼,也在木傾舟和小皮球的對話中醒了過來。


    她揉著異常酸痛的脖子,一張漂亮的臉上滿是憤怒道:“該死的,別讓我抓到是哪個混蛋,要不然,我一定要那個混蛋好看。”


    “舒曼,你有沒有受傷。”木傾舟抱著小皮球,抓住了舒曼的手問道。


    說到底,這些人的目標是她和小皮球,舒曼隻是被他們兩個人給連累的。


    “沒有受傷,就是那個殺千刀的混蛋,竟然敢敲我的脖子,我的脖子到現在都還酸酸的,特別難受。”舒曼滿臉憤怒,對著木傾舟委屈道。


    木傾舟有些好笑的看了舒曼一眼,搖頭道:“沒事就好,我還真的有些擔心,你受傷了。”


    “傾舟,你知道是誰要對你下手嗎?”舒曼有些擔心的看著木傾舟問道。


    “不用想,我已經知道了。”木傾舟沉下臉,淡漠道。


    對她窮追不舍的人,隻有一個人,就是白筱,這一次,隻怕也是白筱派來的人吧?看來,白筱是真的很想要她死?


    木傾舟冷嘲的掀起唇瓣,薄冷的臉上,浮起一層冷淡莫名的寒氣。


    “嘎吱。”小皮球抱著木傾舟的脖子,輕輕的顫抖了一下身體,就在這個時候,原本緊閉著的門,卻突然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


    老舊的鐵門被打開的時候,帶著些許滲人的聲音,讓人頭皮忍不住一陣發麻。


    舒曼回頭,看過去,就看到一個人影正站在門口的位置,舒曼警惕的起身,對著慢慢走進來的人低吼道:“喂,你是什麽人?綁架我們是想要錢,還是什麽?”


    “錢?你覺得我會是為了錢嗎?”陰森森的聲音,在安靜昏暗的房間顯得異常詭譎。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木傾舟的臉色泛著些許的蒼白了薄冷。


    果然,她的預感沒有錯,是白筱?果然……一直都是白筱在這裏搞鬼。


    “白筱,你終於現身了。”木傾舟輕輕的安撫著懷中的小皮球,麵無表情的抬頭,對著白筱嗤笑道。


    隱忍了這麽久之後,終於舍得現身,木傾舟真的不得不佩服白筱了。


    白筱陰沉著一張臉,聲音犀利而冰冷道:“木傾舟,你有什麽好得意的?嗯?”


    木傾舟冷嘲的看著五官扭曲的白筱,垂下眼瞼道:“你抓了我們,究竟是想要幹什麽?想要利用我們,威脅宮鬱嗎?”


    “威脅?”白筱聞言,突然仰起頭,放聲大笑起來。


    女人的笑聲有些誇張,讓木傾舟忍不住微微皺眉。


    白筱笑完了之後,才止住了笑,她眯起眼睛,表情異常凶狠的看著木傾舟懷中的小皮球,小皮球被白筱用那種凶狠的目光看著,害怕的在木傾舟的懷裏縮了縮。


    感覺到小皮球害怕的樣子,木傾舟抱緊懷中的小皮球,沉下臉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麽?你有什麽仇恨,衝著我來就可以,放了舒曼和我的孩子。”


    “木傾舟,你以為,現在的你有什麽資格在我的麵前講條件?說到底,你現在就是我的犯人罷了。”


    白筱邁著步子,走進木傾舟,舒曼看著白筱瘋狂的樣子,因為擔心白筱會傷害木傾舟,伸出手,攔在了白筱的麵前。


    “白筱,你想要對傾舟做什麽。”


    “滾開,這裏沒有你什麽事情。”白筱不耐煩的一把推開了舒曼的手,蹲下身體,掐住了木傾舟的下巴。


    “木傾舟,我等這一天很久了,我抱走你的孩子,將你的孩子弄得失憶,沒有想到,竟然這麽快就恢複記憶了,真是讓我失望。”


    “白筱,你做這些,就不怕遭到報應嗎?”木傾舟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在白筱的手中受了那麽多苦,心髒一抽一抽的。


    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在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用這種不人道的手段對付然後還無動於衷的。


    木傾舟做不到這個樣子,任何人也做不到這個樣子。


    “報應?哈哈哈……”聽到木傾舟的話,白筱忍不住仰頭,放肆的大笑起來。


    女人尖銳的笑聲,讓人有些刺耳,木傾舟的眉心攏緊,眼底卻一片冷漠。


    “我要是有報應,你木傾舟就應該天打雷劈,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是你將宮鬱搶走的,他原本是屬於我的。”


    “沒有什麽是原本屬於你的,宮鬱對你是以前的感情,現在,他是我的。”木傾舟抬起頭,冷嘲的看著像個瘋子一般的白筱。


    對於木傾舟來說,白筱現在就是一個瘋子。


    “是嗎?屬於你的?我很想要知道,在你們死了之後,宮鬱會怎麽樣?哦?對了,應該是在你被自己的兒子親手殺了的時候。”


    白筱看著木傾舟,突然露出一抹異常鬼魅的微笑。


    木傾舟心下一冽,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白筱已經起身,慢慢的摸著自己的頭發,對著木傾舟陰森道:“木傾舟,好好享受一下,剩下的一個晚上吧?因為明天晚上就是你的祭日。”


    “哈哈哈。”白筱說完,看都不看木傾舟他們一眼,便離開了這裏。


    房間再度被關上,陰暗的房間內,彌漫著一股讓木傾舟壓抑的氣息。


    木傾舟緊緊的握緊拳頭,臉色冷的異常可怕。


    “傾舟,怎麽辦。”舒曼剛才聽著白筱說的那些話,到現在都還有些心驚膽寒的,白筱是鐵心,一定要對付木傾舟和小皮球的,一想到那個瘋狂的女人,要對木傾舟動手,他們現在卻隻能夠坐以待斃,舒曼整張臉都變得有些難看了。


    木傾舟垂下眼瞼,雙手用力的握緊拳頭,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木傾舟隱忍著心中的怒火,沉聲道:“別著急,一定會找到別的辦法的。”


    一定會有辦法的,白筱想要做什麽,木傾舟不知道,但是木傾舟不會讓白筱那個喪心病狂的人得逞的。


    木傾舟不知道他們在這裏關了多久,在半夜的時候,突然有人走進來,強行將趴在木傾舟懷裏睡覺的小皮球帶走了。


    “你們要將我的孩子帶到哪裏去。”


    “媽媽。”小皮球有些害怕的抓住木傾舟的手,死活都不肯放手,木傾舟冷下臉,抱著小皮球不撒手道。


    走進來想要將小皮球帶走的男人,就是之前將木傾舟和舒曼帶走的那個雞冠頭。


    雞冠頭聽了木傾舟的話,不耐煩道:“你要是想要自己的孩子死,你盡管違背我們的命令。”


    木傾舟一聽,手一鬆,便鬆開了小皮球。


    “這樣才對,我們隻是有些事情需要這個孩子,放心,等下會將這個樣子還給你的,如果你在這麽不識趣的話,我會將這個孩子分屍。”男人對著木傾舟和舒曼露出恐怖的威脅道。


    木傾舟聞言,整個身體都僵住了,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小皮球被人帶走。


    房門再度關上,整個房間,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傾舟,他們想要小皮球做什麽?”舒曼坐在木傾舟身邊的位置,身體繃緊,微微顫抖的抓住木傾舟的手問道。


    木傾舟垂下眼瞼,慢慢的抬起頭,看了舒曼一眼,才緩慢的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管他們想要做什麽,要是他們敢對小皮球做出什麽事情的話,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在所不惜。”


    聽到木傾舟的話,舒曼的一雙眼睛,帶著些許的堅定道:“你放心,要是他們敢對小皮球出手,不僅是你,我也不會讓過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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