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鬱治療了快一個小時之後,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但是,男人卻硬是咬牙硬撐著。


    “接下來的幾天,會更加辛苦,你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司徒傲將東西收起來,看著俊臉全是冷汗的宮鬱說道。


    宮鬱麵無表情的看了司徒傲一眼,微微的點頭道:“我知道。”


    “真的要隱瞞木傾舟嗎?”司徒傲給了宮鬱一片人參,對著他說道。


    宮鬱將人參含在嘴巴裏,麵無表情的點頭道:“必須要瞞著木傾舟,我不能夠讓她知道。”


    “你們的婚禮……怎麽辦?”司徒傲再度問道。


    宮鬱的身體微微一顫。


    許久之後,他才閉上了眼睛,苦澀道:“取消吧。”


    他現在這種情況,怎麽可能和木傾舟結婚?要是在婚禮的當天昏過去,怎麽辦?


    他不能夠讓木傾舟擔心,而且,司徒傲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救活宮鬱。


    “好吧,我去幫你辦。”


    “嗯。”


    ……


    宮鬱連續一個星期都沒有回來別墅,木傾舟變得越來越沉默了,她每天除了和小皮球玩,就是去庭院整理花草,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陰鬱的樣子。


    管家雖然很擔心木傾舟此刻的精神狀態。


    但是也不知道要怎麽辦,畢竟這是木傾舟和宮鬱兩個人的事情,他也沒有辦法幫忙。


    直到中午十二點鍾的時候,冷楊開車回來,當時木傾舟和小皮球正在餐廳吃飯。


    小皮球還一臉興奮的說,宮鬱回來了。


    木傾舟也因為是宮鬱,但是當看到是冷楊的時候,木傾舟的臉色,泛著些許的蒼白。


    冷楊深深的看了木傾舟一眼,才開口道:“夫人,我是過來傳達三爺的命令的。”


    “宮鬱想要說什麽?”連話都需要別人傳達嗎?宮鬱現在究竟是在做什麽?


    “三爺讓我告訴你一聲,婚禮取消。”


    婚禮取消……宮鬱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之後,竟然說婚禮取消?


    木傾舟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她仿佛沒有想到,冷楊會說出這個話一般。


    “這是宮鬱說的嗎?”木傾舟咬牙,臉色慘白道。


    “是的。”冷楊深深地看了木傾舟一眼說道。


    “他現在在哪裏。”


    “在禦景灣。”


    “帶我去禦景灣。”木傾舟今天必須要問清楚,宮鬱究竟是怎麽回事?宮鬱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冷楊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開車帶著木傾舟去了禦景灣。


    木傾舟來到宮鬱在禦景灣的包廂之後,從很遠的地方,都可以聽到裏麵傳來女人嬌媚的聲音,裏麵肯定是非常熱鬧吧?


    木傾舟奮力的推開了包廂門,在看到包廂裏麵的場景之後,木傾舟一張臉,變得異常難看。


    “宮鬱,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嗎?”包廂內,群魔亂舞,那些穿著清涼的女人,圍著宮鬱,還有好幾個木傾舟以前從未見過的男人。


    淫靡的畫麵,讓木傾舟不忍直視,她冷下臉,上前將那個抱著宮鬱不放的女人一把扯開,對著宮鬱低吼道。


    宮鬱麵無表情的看了木傾舟一眼,眼底閃爍著些許不悅道:“誰讓你過來這裏的。”


    宮鬱的話,差一點將木傾舟給氣炸了。


    她捏住拳頭,咬牙切齒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聽到沒有,都給我滾。”她回頭,對著那些還想要纏著宮鬱的女人低吼道。


    那些女人,似乎有些不滿木傾舟這種行為,忍不住嘀咕道?:“喂,你是誰啊?怎麽這個樣子。”


    “滾。”木傾舟抓起一邊的酒瓶子,重重的摔在地上,那些女人也不敢在放肆了,隻好撿起自己的衣服,和那些男人一起離開。


    充斥著煙味,香水味的包廂內,隻剩下宮鬱和木傾舟兩個人。


    宮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麵無表情的看著木傾舟說道:“木傾舟,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做了,丟臉。”


    宮鬱說什麽?他是覺得她丟臉了嗎?


    木傾舟抿著唇瓣,抓住了宮鬱的手臂。


    “宮鬱,你究竟怎麽了?”以前的宮鬱,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讓她傷心的事情。


    他們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馬上就可以在一起了,宮鬱究竟怎麽了?


    “你覺得我能夠怎麽了?”宮鬱回頭,懶洋洋的看著木傾舟說道。


    “這個樣子……不像是你。”木傾舟搖頭,臉色帶著些許蒼白說道。


    宮鬱聞言,冷嘲道:“木傾舟,你以為自己很了解我嗎?你了解我多少?你知道我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嗎?”


    木傾舟被宮鬱說的語塞了,她的卻是,什麽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宮鬱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她也什麽都不知道。


    木傾舟垂下眼瞼,眼眸帶著些許苦澀。


    宮鬱冷眼看著木傾舟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麵無表情的對著木傾舟冷嗤道:“冷楊應該和你說了吧?婚禮取消。”


    “宮鬱,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木傾舟的心髒,就像是被尖銳的利器刺穿一般,很疼。


    她看著宮鬱,哀傷的問道。


    她不知道,宮鬱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但是,宮鬱這個樣子,讓木傾舟心疼,也讓木傾舟覺得難受。


    宮鬱眼神冰冷的看著木傾舟許久之後,才緩慢的啟唇道:“沒什麽,隻是突然,沒有什麽感覺罷了。”


    隻是……突然沒感覺了……


    隻是突然……沒有感覺了?


    是膩了嗎?


    “宮鬱,我們說好,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會拋棄對方的,我們曾經,這個樣子說好的。”


    木傾舟上前,抓住宮鬱的手臂,聲音帶著些許顫抖的叫著宮鬱的名字。


    宮鬱擰眉,麵無表情的甩開了木傾舟的衣服,冷冷道:“那些隻是曾經,我現在不想要看到你,你應該知道,一個男人要是對一個女人沒有了興趣,不管以前多麽的喜歡,現在也隻有厭惡。”


    “所以,你現在是厭惡我了嗎?”木傾舟的手臂,滑落下來,她怔怔的看著宮鬱,眼底泛著些許艱澀道。


    宮鬱沒有說話,但是男人的表情,卻像是在告訴木傾舟什麽信息一般。


    木傾舟緩慢的閉上眼睛,淡漠道:“好,我知道了,我木傾舟,也不是會死纏爛打的女人。”


    她挺直脊背,在男人的麵前,始終不會展露出自己任何脆弱的一麵。


    看著女人挺直的脊背,宮鬱的雙手,用力的握緊成拳,男人的眉眼間,湧動著些許痛苦和掙紮。


    他看著木傾舟離開,漸漸的消失之後,宮鬱的喉嚨湧起一股的猩甜,男人眼睛通紅,嘔出了一口血。


    鮮紅的液體,暈染在地板上,顯得異常的刺眼。


    男人臉色泛著些許虛弱的蒼白色,目光微冷的看著地上的鮮血,冷嘲的笑了笑之後,身形搖晃的一步步,離開了這裏。


    木傾舟……傷害你,我的心也很痛……真的很痛很痛.


    ^


    木傾舟從酒吧出來,就一個人走在路上,她看著四周形形色色的人走過,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安靜的看著那些人離開,她勾起唇瓣,一言不發的看著頭頂的藍天,露出一抹虛弱無力的冷笑.


    宮鬱……真的是膩了嗎?原來,真的是膩了……


    “夫人。”冷楊不知道什麽時候,開車移到了木傾舟身邊,看著冷楊那張剛毅冷峻的臉,木傾舟收回了剛才脆弱,對著冷楊淡淡道:“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她不會就這個樣子屈服的,她相信宮鬱,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她。


    “三爺讓我送夫人回去。”冷楊目光帶著些許複雜的看著木傾舟說道。


    木傾舟垂下眼瞼,隻能點頭。


    坐上車子之後,冷楊便開車往別墅的方向,木傾舟從剛才上車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一雙眼睛,隻是安靜的看著窗外。


    女人的樣子,非常認真,冷楊從後視鏡中,看著木傾舟那副樣子,心中多少帶著難受。


    “冷楊,告訴我,宮鬱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許久之後,木傾舟抬起眼眸,淡淡的看著冷楊問道。


    冷楊握住方向盤的手,不由得一緊。


    他的眼眸,略微帶著些許的暗沉,像是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木傾舟的話一般。


    “告訴我。”冷楊一直跟著宮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冷楊更加清楚宮鬱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沒有,什麽事情都沒有。”冷楊回頭,深深地看了木傾舟一眼,淡淡的說道。


    沒有?怎麽可能?這些話,木傾舟根本就一點都不相信。


    她淡淡的笑了笑,眼眸劃過些許冷光道:“冷楊,你是宮鬱的心腹,宮鬱要做什麽事情,或者宮鬱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會知道,你現在和我說,什麽都沒有?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


    “夫人,三爺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三爺……隻是累了。”


    累了……木傾舟不明所以的看著冷楊。


    冷楊緩慢的解釋道:“三爺隻是對你沒有感覺了,他喝醉酒是這個樣子說的,他說,當一個男人迷戀一個女人身體的時候,可以容忍這個女人任何的缺點,但是,當一個男人對這個女人的身體不感興趣的時候,這些缺點,就會全部暴露出來,讓人厭惡。”


    “所以,宮鬱現在是對我的身體,沒有任何興趣了嗎?”木傾舟譏諷的勾唇,反問道。


    冷楊深深的看了木傾舟一眼,沉聲道:“這個夫人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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