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這些我來就可以了。”管家在宮鬱進廚房,想要端雞湯的時候,嚇了一跳,慌張的對著宮鬱說道。


    “我來就可以,這幾天,你們多燉一些人參湯給她補身體,燕窩什麽的也要弄。”


    “是。”管家點點頭,目送著宮鬱離開的背影,便重新在廚房忙碌。


    宮鬱端著雞湯出來,見臥室內沒有木傾舟的影子,宮鬱有些怔訟,他將雞湯放在桌上,便走出了房門。


    “三爺,你在找什麽、”走廊上,白筱正在打掃客房,看到宮鬱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的樣子,白筱的眼眸不由得微微閃爍了些許。


    宮鬱目光深沉的看了白筱一眼,嗓音透著些許的冷冽道:“看到木傾舟了嗎、”


    “木小姐不是在房間休息嗎?”白筱驚訝的看著宮鬱說道。


    宮鬱沉下臉,便朝著樓梯那邊走去,看著宮鬱的背影,白筱的眸子微微閃爍了些許的冷光。


    她麵無表情的拿著手中的抹布,繼續工作。


    宮鬱走下樓,路過棄兒的房間的時候,就聽到裏麵傳來溫聲細語的聲音。


    宮鬱腳步微微一頓,停在門口,安靜的看著和棄兒玩的很開心的木傾舟,女人的臉上都是微笑,看起來精神非常好。


    宮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原本還有些擔心木傾舟的情緒變化的,現在看到木傾舟和棄兒玩的這麽好,宮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媽媽,怎麽了?”棄兒察覺到木傾舟的出神,忍不住爬到木傾舟身上,歪著腦袋,奇怪的看著木傾舟道。


    “沒什麽。”木傾舟將目光看向了門口的位置,很快便回過神。


    或許是她的錯覺吧,剛才她竟然看到了宮鬱的影子?


    一定是她的錯覺。


    木傾舟抱著懷中的棄兒,輕聲道;:“棄兒,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別墅有一股莫名的窒息感,讓木傾舟難受,她不想要在別墅看到宮鬱,也不想要看到方柔。


    木傾舟就像是在逃避一般,不想要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棄兒乖巧的點點頭,他雖然不知道木傾舟最近究竟是怎麽了,但是隻要是木傾舟的話,棄兒都會聽的。


    “木小姐要出去?”當木傾舟帶著棄兒說要去外麵逛逛的時候,別墅的管家有些為難,木傾舟看了一眼為難的管家,淡淡道;“怎麽?難道我不可以出去嗎?”


    她又不是宮鬱的犯人,沒有必要連出門都要和宮鬱說。


    管家有些惶恐,立刻低下頭。


    “不敢。”


    宮鬱最近和木傾舟兩人的關係非常的奇怪,整個別墅的人都人心惶惶起來,誰都不敢打擾木傾舟和宮鬱,更不要說說什麽話了。


    木傾舟看了管家一眼,沒有在說話了,她隻是將懷中的棄兒抱住,淡淡的說道:“讓司機準備車子吧,我想要帶棄兒去遊樂場玩一下。”


    “是。”


    木傾舟想要做什麽事情,之前宮鬱已經說了,隻要是木傾舟想要做的事情,他們都不可以阻攔木傾舟。


    現在木傾舟要出門,管家自然也是不敢怠慢。


    木傾舟離開之後,管家立刻上樓去和宮鬱匯報。


    宮鬱正在書房處理公司的事情,聽了管家的話之後,宮鬱沉默了下來,長時間的沉默,讓管家有些惶恐。


    “三爺?要不要讓人跟著木小姐。”


    “讓人遠一點保護她的安全就可以。”宮鬱淡淡的看了管家一眼,便揮手讓管家離開。


    管家離開之後,宮鬱撐著下巴,目光閃爍著些許冷漠的拿起桌上的座機。


    “冷楊,進來一趟。”


    宮鬱給冷楊打了電話之後,冷楊在五分鍾之內,便出現了。


    宮鬱麵無表情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冷楊,聲音沉冷道:“方柔的身份,已經確定了嗎?”


    “是,京州那邊,方家的獨生女,早些年,在國外留學,是祁錦的同學,也是愛慕祁錦的一個女人,聽說她曾經和祁錦表白,卻被祁錦拒絕了,之後就退學了,沒有人知道去什麽地方了,就連方家的人都不知道。”


    “所以,她這是為了報仇嗎?”宮鬱低笑了一聲,目光泛著些許冷酷道。


    “有可能,至於花都那一次,我們沒有檢驗出有價值的東西。”冷楊看了宮鬱一眼,如實的回答道。


    宮鬱想著那天晚上,眼眸微微閃過了些許駭人的冰霜。


    “香氣。”


    “什麽?”宮鬱突然的話,讓冷楊有些發怔,忍不住看著宮鬱。


    宮鬱摸著下巴,原本就冷酷的眼眸,閃爍著絲絲駭人的氣息。


    “香氣……方柔身上有一股的香氣。”那個時候,仿佛突然靠近了宮鬱,宮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氣。


    或許,當時的宮鬱,並不是因為喝醉了才會意識不清楚,而是因為,那股香氣。


    冷楊的臉色微微一變,目光堅毅道:“我馬上讓人將方柔抓起來。”


    “做的幹淨利落一點。”敢設計他,宮鬱便讓方柔後悔。


    方柔滿心的意味,自己做的一切,都已經在自己的掌握中,卻不知道,自己的局已經被人破了。


    當冷楊帶著人闖進了她的房間的時候,方柔嚇了一跳,臉色蒼白的看著冷楊,心猛地一沉。


    “冷楊,你這是想要做什麽?”


    “方小姐,我們有事情,需要麻煩你一下。”冷楊像是沒有聽到方柔的話一般,目光泛著些許冷冽道。


    方柔的呼吸微微一顫,她用力的握緊拳頭,臉色白的有些嚇人。


    “我能夠幫你做什麽事情?不要開玩笑了。”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冷楊直接冷冷的看了方柔一眼,一揮手,便有人上前,抓著方柔的手臂,便強製的拉著方柔離開。


    方柔被他們的動作嚇到,忍不住奮力的掙紮道:“冷楊,你什麽意思?別忘了,我肚子裏可是懷著三爺的孩子,你這個樣子對我,就不要沒有辦法向三爺交代嗎?”


    方柔的話,讓冷楊冷笑了一聲:“很抱歉,抓你是三爺的命令,方柔,你暴露了。”


    什麽……


    她暴露了?怎麽可能?她精心策劃了這一切,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現在冷楊告訴她,她暴露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放開我。”方柔回過神,對著冷楊低吼道。


    可是,冷楊根本就沒有給方柔一個好臉色,輕輕揮手,方柔便已經被人帶走了。


    盡管方柔心中很不甘心,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方柔被人帶走的時候,白筱就站在一樓走廊的角落裏。


    她看著方柔被人帶走的樣子,心下忍不住一陣慌張起來。


    她原本以為,方柔是一個非常有本事的女人,沒有想到……方柔是暴露了嗎?


    怎麽辦?方柔要是暴露了的話?她是不是會將她的身份說出去?宮鬱要是知道她的身份的話,隻怕她……


    想到這裏,白筱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她衝到了棄兒的房間,原本想要帶著棄兒離開這裏。


    不想,棄兒不在房間,方柔問了別的傭人之後,才知道,棄兒和木傾舟出去逛街了。


    白筱沒有辦法,最終隻能夠咬牙一個人偷偷的離開了宮家。


    她必須要在宮鬱知道自己身份之前,先逃離這個地方。


    宮鬱是誰?白筱在清楚不過了,她絕對不可以就這個樣子,被宮鬱的人抓到。


    ……


    “冷楊,你們放我離開這裏。”方柔被冷楊的人帶到了一間地下室下麵,昏暗陰森的地下室,帶著些許陰涼的氣息,讓白筱渾身有些不自在起來。


    她努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之後,抖著嘴唇,朝著麵色冷峻的冷楊,結結巴巴道。


    冷楊麵無表情的看了方柔一眼,冷淡道:“方小姐現在打算招供了嗎?”


    “招供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快點放我離開這裏。”方柔被冷楊的話嚇到了,渾身顫抖,忍不住對著冷楊嘶吼道。


    冷楊冷嘲的看了方柔一眼,目光閃爍著些許譏誚。


    “是嗎?方小姐這個樣子,會讓我非常為難,既然這個樣子,那麽……我也隻好……”


    “啪啪啪。”冷楊說完,便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一個保鏢,拿著一把刀子走了過來。


    冷楊接過那個刀子,蹲在方柔的麵前,對著方柔,意味深長道:“方小姐還是盡快說出來,這個樣子,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要不然,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這是宮鬱的命令,是不是。”方柔看著那把泛著寒氣的刀子,整個身體都繃緊。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看著冷楊,聲音帶著些許嘶啞道。


    冷楊不置可否的挑眉,像是沒有聽到方柔的話一般。


    方柔繃緊身體,冷嘲的對著冷楊說道:“冷楊,就算是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掩蓋,宮鬱和我發生關係的事實,你們以為,這個樣子,我就會和木傾舟說,我和宮鬱什麽都沒有發生嗎?”


    “看來,方小姐不是一個聰明人。”冷楊低笑一聲,看著方柔,目光泛著些許冷漠道。


    方柔的身體一陣倏然繃緊,她警惕的看著冷楊,似乎沒有想到,冷楊會說出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話一般。


    冷楊懶洋洋的看了方柔一眼之後,對著方柔意味深長道:“我倒是想要看看,方小姐的肚子,是不是和方小姐的嘴巴一樣,這麽的牢固的讓人撬不開。”


    什麽……


    肚子……


    方柔豁然的睜大眼睛,仿佛沒有想到,冷楊會說出這個話一般,她什麽都沒有想到的時候,冷楊已經將刀子貼在了方柔的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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