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睛,心情煩躁的就要下樓去喝一點冰水,讓自己的大腦可以冷靜下來。


    誰知道,在她剛想要起床的時候,床邊卻坐著一個黑影。


    黑影背對著木傾舟,木傾舟看不真切,隻能夠感覺到來人身上散發著的那股濃鬱的酒氣。


    木傾舟摸到了床頭櫃上的花瓶,就要朝著黑影砸過去的時候,一雙手,冷冷的抓住了木傾舟的手,耳邊是宮鬱沉凝而帶著陰沉沉的聲音。


    “想要謀殺親夫嗎?”喑啞的聲線,在昏暗的光線,顯得異常突兀。


    木傾舟被嚇到了,手不由得微微瑟縮了一下,她抿著唇瓣,打開了房間的燈。


    淡淡的水晶燈落在男人那張狂肆的臉上,更是襯托著男人那張臉,顯得異常陰邪狂野,木傾舟聞著男人身上那股濃鬱的酒氣,忍不住說道:“你喝酒了?”


    宮鬱紅著眼睛,看著木傾舟,粗嘎道:“你在意嗎?”


    她不是一直都不相信他嗎?哪怕他解釋了,木傾舟還是選擇不相信,甚至,還用那種表情對著他?


    宮鬱受不了木傾舟的那種表情,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了這個地步,好不容易……


    “我給你去弄一碗醒酒湯。”最終,木傾舟還是沒有辦法對宮鬱徹底的狠心。


    她淡淡的看了宮鬱一眼,就要下床去給宮鬱燉醒酒湯,但是宮鬱卻抓住了木傾舟的手,不讓木傾舟離開。


    宮鬱眼神猩紅的看著木傾舟,隨後在木傾舟沒有反應的時候,將木傾舟整個人,都壓在了床上。


    木傾舟發出一聲驚呼,就要掙紮的時候,宮鬱卻將木傾舟身上的睡衣給撕掉了。


    木傾舟惶恐的看著像是野獸一般的宮鬱,發出一聲低吼道:“宮鬱,你給我住手、。”


    這個樣子的宮鬱,莫名的讓木傾舟覺得有些害怕。


    宮鬱紅著眼睛,眼底湧動著濃烈的欲-望,看著木傾舟,仿佛要將木傾舟整個人都給吞噬掉一般。


    “給我,木傾舟。”


    宮鬱的呼吸異常渾濁,對著木傾舟低吼道。


    木傾舟被宮鬱的樣子嚇到,她對著宮鬱大吼道:“宮鬱,你給我滾開。”


    她不喜歡宮鬱用這種強迫的動作,她討厭宮鬱用強迫的動作對待自己。


    宮鬱眯起眼睛,似乎對於木傾舟的反抗非常不滿一般。


    他分開木傾舟的雙腿,將自己的身體擠進去,冰冷的聲音,透著些許濃重道:“木傾舟,你是我的女人,我想要,你就必須滿足我。”


    木傾舟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宮鬱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些話?


    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宮鬱嗎?


    “滾……”木傾舟滿臉鐵青,對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低吼道。


    宮鬱卻隻是對著木傾舟獰笑一聲,瘋狂的吻著木傾舟。


    她皺眉,在宮鬱將手放在她的身下的時候,木傾舟得到空隙,將手騰出來,一巴掌扇到了宮鬱的臉上。


    “宮鬱,你不要太過分了。”


    宮鬱被木傾舟的巴掌打的僵住了,原本猩紅的眼眸,漸漸的暗沉了下來。,


    他死死的看著木傾舟,一言不發,目光暗沉的有些可怕。


    “如果你不想要我恨你的話,你就繼續。”


    宮鬱的瞳孔倏然一冷,他低笑一聲,異常落寞和孤冷。


    “木傾舟……我究竟……為什麽……要愛你?”


    為什麽要愛的這麽辛苦?


    究竟是為什麽要愛木傾舟?


    “砰。”男人退出了木傾舟的房間之後,便將門重重的甩上了,巨大的聲響,讓木傾舟的臉色泛著些許的蒼白色。


    許久之後,木傾舟渾身僵硬的躺在床上,苦笑了一聲,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眸,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


    第二天,木傾舟就生了一場大病,最開始發現木傾舟不對勁的人是棄兒。


    他隻是想要過來叫木傾舟起床吃早餐,卻看到木傾舟痛苦的躺在床上,時不時發出難受的呻-吟聲,棄兒被嚇壞了,爬到了木傾舟的床上,見木傾舟臉色慘白,嘴唇也發著些許的紫色,立刻跑了出去。


    “棄兒,你跑什麽?”白筱看著棄兒慌張的樣子,不由得沉下臉,對著棄兒嗬斥道。


    “媽媽……生病了。”棄兒看著白筱,著急的指著木傾舟的門說道。


    “你在叫誰媽媽?”白筱聽到棄兒對木傾舟的稱呼之後,忍不住眯起眼睛,眼眸異常冰冷的對著棄兒說道。


    棄兒被白筱臉上駭人的表情嚇到,身體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是……阿姨,阿姨生病了。”


    “又不會死,給我閉嘴。”白筱冷下臉,不悅的對著棄兒說道。


    “燙……很燙……”棄兒無措的朝著白筱結結巴巴道。


    白筱冷笑了一聲,掀唇道:“燒不死……”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棄兒已經朝著樓下跑去了,白筱低聲咒罵了一聲,跟在棄兒的身後,原本想要阻止棄兒將木傾舟生病的事情說出去的,誰知道,棄兒已經將木傾舟生病的事情,告訴了管家。


    管家立刻緊張的讓家庭醫生過來,並且通知了宮鬱。


    宮鬱風塵仆仆的從外麵跑回來,一張俊美的臉上,彌漫著對木傾舟的擔心和著急。


    “怎麽樣?好端端的怎麽會發燒。’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醫生已經在裏麵幫木小姐打針了。”管家有些惶恐道。


    宮鬱沉下臉,大步走上樓,方柔和醫生正在木傾舟的臥室,見宮鬱過來,那些醫生立刻朝著宮鬱行禮,方柔則是上前,對著宮鬱小聲道:“三爺,你不要擔心,已經有醫生在幫傾舟看了。”


    “誰讓你在這裏的?”宮鬱沉下臉,不悅的看著方柔說道。


    方柔一聽,麵部有些僵硬,可是很快女人便回過神,笑吟吟的朝著宮鬱說道:“傾舟生病了,我自然要在這裏照顧傾舟。”


    “出去,滾出去。”宮鬱冷眼看了方柔一眼,冷冷的命令道。


    方柔被宮鬱用這種嚴厲的口吻對待,臉上帶著些許的難堪,卻不敢在宮鬱的麵前表現出來,隻能夠克製心中的不滿,對著宮鬱柔聲道:“那我先去廚房熬點雞湯給傾舟喝。”


    宮鬱根本就沒有理會方柔,方柔麵上雖然有些難看,卻也沒有不敢在說什麽。


    方柔離開之後,宮鬱便讓醫生也一並離開這裏。


    安靜的臥室內,隻剩下木傾舟和宮鬱兩個人,木傾舟因為高燒的感覺,雙頰透著不正常的紅色。


    宮鬱有些心疼的看著女人蒼白的嘴唇,看了許久之後,宮鬱才伸出手,輕輕的摸著木傾舟的臉頰,心髒的位置,忍不住一陣微微的顫抖起來。


    木傾舟……你這個傻女人,相信我,就真的這麽難嗎?


    宮鬱一直都覺得,自己和木傾舟經曆了這麽多,木傾舟會相信自己的,可是現在木傾舟就連宮鬱的解釋都不想聽。


    想到這裏,宮鬱忍不住發出些許微弱的苦笑。


    他掀開了木傾舟身上的被子,躺在了床上,伸出手,將木傾舟整個人都撈進了自己的懷裏,木傾舟潛意識裏感覺到一股異常溫暖的氣息,朝著自己奔湧而來。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微弱的低吟聲,腦袋習慣性的在男人厚實的胸膛,輕輕的蹭了蹭,嬌憨的樣子,讓宮鬱原本泛著些許冷硬的臉,漸漸的變得溫柔。


    宮鬱的手指,輕輕的婆娑著木傾舟的臉,眼眸閃爍著些許幽深和暗沉的盯著木傾舟,看了許久之後,宮鬱才苦笑一聲,啞著嗓子,似落寞一般,自言自語。


    “木傾舟,我們不要在鬧了,好嗎?”


    他是真的沒有辦法承受木傾舟帶著恨意的目光,沒有辦法,看著木傾舟用憎恨的目光看著自己。


    ……


    好暖……


    木傾舟醒來的時候,是在第二天的下午,木傾舟身上的燒已經退下了,宮鬱一直陪著木傾舟的身邊,也沒有去公司。


    半夜的時候,木傾舟難受的鬧了很久,宮鬱就照顧了木傾舟一整個晚上,現在好不容易才睡著了。


    木傾舟隻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麽溫暖的東西緊緊的抱住了一般,非常的溫暖。


    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淺淺的低吟聲。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印入眼前,宮鬱俊美的臉。


    男人此刻雙目緊閉,木傾舟也隻能夠看到,男人異常冷峻冰冷的薄唇,除此之外,什麽都看不到。


    木傾舟有些怔訟的看著抱著自己的宮鬱,喉嚨莫名的泛著些許的澀然。


    她微微的伸出手,輕輕的摸著宮鬱俊美的臉,在看到男人的睫毛微微顫抖的時候,木傾舟嚇得立刻收回了手。


    她究竟在幹什麽?宮鬱和方柔都這個樣子了?她怎麽可以在看到宮鬱的臉之後,就對宮鬱放鬆了警惕?打算原諒宮鬱?


    木傾舟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宮鬱了。


    宮鬱和方柔的這件事情,不管怎麽樣,木傾舟都不會妥協的。


    宮鬱醒了之後,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隨後,男人才皺眉的低下頭,看著懷裏的木傾舟。


    木傾舟還在睡覺,宮鬱有些恍惚,剛才他還以為木傾舟醒了?難不成是自己的錯覺嗎?


    想到這裏,宮鬱不由得微微的搖頭,歎了一口氣,便安靜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直到再也聽不到宮鬱的腳步聲之後,原本還緊閉著雙眼佯裝睡覺的木傾舟,立刻睜開了眼睛。


    她抿著泛白的唇瓣,從床上起身,坐在床上之後,安靜的看著窗外。


    宮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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