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傷在比較特殊的位置,所以,木傾舟很有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懷孕……”


    一輩子都不能夠懷孕……


    木傾舟這麽期待,想要在生一個孩子,要是沒有辦法擁有孩子的話,木傾舟會奔潰的。


    “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讓木傾舟知道。”


    宮鬱沉默了許久之後,才抬起頭,猩紅的眼眸,閃爍著些許陰暗道。


    司徒傲看著渾身裹著滲人寒氣的宮鬱,無可奈何的輕輕點頭。


    “我知道,我會保密的,倒是你,撐得住嗎?”


    “我可以。”宮鬱淡漠的看了司徒傲一眼,便跌跌撞撞的往木傾舟病房走去。


    司徒傲看著宮鬱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頭。


    愛情,最傷人,他可以讓人變得痛苦,也可以救活很多人。


    ……


    “三爺,吃點東西吧。”方柔給木傾舟輸了40的血,她的臉色蒼白,整個人都還有些搖搖晃晃。


    她看著守在木傾舟床邊的宮鬱,一臉溫柔和艱澀道。


    “你回去吧。”宮鬱看了方柔一眼,麵無表情的命令道。


    這一次方柔救了木傾舟,宮鬱對待方柔的態度,比以前更加的溫和一點。


    方柔的眼眶,泛著些許的紅色,她輕輕的握緊拳頭,對著宮鬱訥訥道:“我不想要走,我想要守在這裏,看著傾舟,我是傾舟的朋友,我也很關心傾舟。”


    “我說了,這裏不需要你。”宮鬱聽了方柔的話,不由得冷下臉,聲音也不自覺的陰冷了幾分。


    方柔被宮鬱的話嚇到了,纖細的身體,一陣顫抖。


    “冷楊,將她送回別墅去,讓福媽給她燉一點補品。”見女人滿臉委屈的看著自己,宮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直接朝著守在門口的冷楊命令道。


    冷楊走進來,朝著方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方柔看著麵色冷峻的宮鬱,神情似乎帶著些許暗淡道?“那我先回去了,傾舟有任何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宮鬱一言不發,隻是握住木傾舟放在被子外麵的手。


    宮鬱這種態度,讓方柔心中充滿著嫉恨,可是很快,女人便冷靜了下來。


    她現在,正在一步步的接近宮鬱這邊,這個時候,她不能夠著急,一定要安靜的等著。


    方柔在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躺在病床的木傾舟一眼,唇瓣異常緩慢而冷酷的掀起。


    這個樣子都沒有死,木傾舟的命還真是硬,不過,正是因為這個樣子,注定了木傾舟必須承受那些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她也不會讓木傾舟這麽輕易的死。


    讓一個人死很簡單,而她要的是讓木傾舟生不如死。


    ……


    木傾舟重傷昏迷了七天,終於醒了過來。


    她醒來的時候,陽光正好落在木傾舟的眼簾的位置,木傾舟有一瞬間沒有辦法回過神,直到頭頂傳來了宮鬱異常溫柔和顫抖的聲音,木傾舟才算是徹底的醒悟過來。


    她啞著嗓子,想要叫宮鬱的名字,但是因為長時間沒有開口的關係,聲音粗糲難聽。


    “宮鬱……”


    “終於,醒了。”宮鬱看到木傾舟睜開眼睛的瞬間,男人一貫平靜的眼眸,竟然在一瞬間顫抖起來,瞳孔的位置,還彌漫著一層的水霧。


    木傾舟艱難的看了宮鬱一眼,無力的伸出手,想要去碰宮鬱憔悴的五官,宮鬱見狀,立刻將木傾舟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醜。”木傾舟認真的看了宮鬱一眼,緩慢的吐出一個字。


    “醜我也是你的。”宮鬱將木傾舟輕輕的摟在懷裏,薄唇異常急切和繾綣的吻著木傾舟的嘴巴。


    聽到宮鬱的話,木傾舟忍不住微微的瑟縮了一下。


    她看了宮鬱一眼,腦袋還是有些昏沉沉,整個人都像是徜徉在海上一般,搖搖晃晃。


    “我……好累……”


    “那就在睡一下。”宮鬱雖然很想要木傾舟睜開眼看著自己,但是醫生說,木傾舟現在要多多休息,而且,木傾舟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了,現在會很累,也是情有可原。


    “不要……吵我。”木傾舟低喃的說完,便閉上了眼睛,真的睡著了。


    看著再度睡著的木傾舟,宮鬱有些無奈愛憐低下頭,吻著木傾舟的臉龐,聲音嘶啞道:“木傾舟,我在這裏,所以,不要怕。”


    窗外的陽光,很溫柔,落在男人那張冷峻甚至是完美的臉,如同鍍上一層金光一般。


    ……


    木傾舟再度睜眼是在下午六點鍾,傭人剛好送來了雞湯過來。


    宮鬱扶著木傾舟,讓木傾舟可以很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在木傾舟睡著的時候,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一掃剛才的落魄和憔悴。


    木傾舟小口的喝了幾口雞湯,傷口隱隱有些痛,便吃不下了。


    “再吃一點。”見木傾舟就吃了這麽一點,宮鬱有些不滿道。


    木傾舟這一次流血這麽多,一定要多吃一點,才可以補回來。


    木傾舟虛弱無力道:“吃不下了,我想要看電視。”


    “在吃一點,我們就看電視。”宮鬱摸著木傾舟瓷白的肌-膚,輕聲道。


    木傾舟見男人這麽堅持,最終無奈,隻好再度張開嘴巴,將雞湯喝了幾口。


    直到一碗雞湯已經見底了,宮鬱才滿意道:“還想要吃什麽?我讓廚師給你去做。”


    隻要是木傾舟想要吃,宮鬱什麽都可以讓人做。


    “暫時沒有什麽胃口,我想要看電視。”木傾舟蹭了蹭宮鬱的胸膛,朝著宮鬱撒嬌道。


    聽木傾舟這個樣子說,宮鬱不由得笑了笑,用鼻子蹭著木傾舟的鼻子說道:“好,我們看電視。”


    木傾舟醒了,宮鬱的心情也非常好,隻要是木傾舟的要求,宮鬱都會照辦。


    木傾舟看的是警匪片,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睡覺的時間到了。


    醫生建議木傾舟在養傷的時候,最好還是要在晚上十點鍾就要熄燈睡覺。


    木傾舟在九點半的時候,就被宮鬱催促的要睡覺了。


    木傾舟睡了一整天了,現在哪裏可以睡著。


    她撒嬌的抱著宮鬱的手臂說道:“宮鬱,在看一點,看到十點半好不好。”


    “不行,現在必須要睡覺。”


    雖然木傾舟此刻的表情非常的誘人,宮鬱也有些心猿意馬,但是,宮鬱卻依舊不同意。


    木傾舟不悅的扁著嘴巴,隻好躺在床上。


    宮鬱見木傾舟不開心的樣子,心下一陣好笑,原本俊美的臉上,也帶著些許的曖昧。


    “怎麽?生氣了。”木傾舟抬起眼皮,看了宮鬱一眼,鼓起腮幫子,一看就是生氣了。


    宮鬱用手指,輕輕的戳著木傾舟的腮幫子,低下頭,曖昧的咬住了木傾舟淡色的唇瓣,啞著嗓子道:“既然你精神這麽好,不如我們做一點別的事情。”


    木傾舟被宮鬱身上那股異常濃鬱邪肆的氣息,弄得耳根一熱。


    她的眼底,泛著些許霧氣,看著眼前俊美的臉,心跳不斷加快。


    宮鬱這個樣子,實在是太誘人了,讓木傾舟整個人都有些控製不住。


    “宮鬱……我受傷了。”木傾舟抓住了宮鬱鑽進自己衣服的手,黑著臉道。


    宮鬱究竟知不知道,現在她是傷員?


    宮鬱笑得意味深長道:“嗯,我知道你受傷了,所以?”


    “所以,你不可以動我。”木傾舟眼角猛抽,看著宮鬱一本正經道。


    “寶貝,是你想要被我碰。”宮鬱難得用一本正經的神情看著木傾舟。


    木傾舟聽了宮鬱異常無賴的話,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道:“宮鬱,別鬧了,我傷口還疼。”


    一聽木傾舟說傷口疼,宮鬱果然規矩了,隻是他輕輕的咬住木傾舟的耳垂,對著木傾舟,小聲邪肆道:“我知道你的傷口疼,寶貝,你以為我想要做什麽?”


    木傾舟看了宮鬱一眼,臉紅的不行。


    宮鬱就喜歡看到木傾舟臉紅的樣子,看著木傾舟露出這種嬌媚的表情,宮鬱感覺自己的喉嚨,都一陣幹燥。


    “你這個樣子看著我,我會受不了的。”


    “宮鬱。”


    木傾舟被男人流氓的話語氣到了,忍不住低吼道。


    “好了,不逗你了,快點睡覺,我抱著你。”宮鬱低笑了一聲,輕輕的摸著木傾舟的脖子說道。


    木傾舟看了宮鬱一眼,才閉上眼睛,在宮鬱的懷裏,尋了一個舒服的地方,睡著了。


    木傾舟入睡的很快,宮鬱聽到木傾舟淺淺而均勻的呼吸之後,原本就溫柔的眉眼,顯得異常溫潤。


    他低頭,在木傾舟的嘴巴上輕輕的蹭了蹭,聲音嘶啞的呢喃道;“木傾舟,謝謝你……醒了。”


    ……


    “舒曼,你說慢一點,我腦袋疼。”舒曼在第二天中午十點鍾,拎著一個水果籃過來看舒曼。


    她坐下,詢問了一下木傾舟的身體狀況之後,就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通,木傾舟疼的腦仁都疼,偏偏舒曼說話很快,木傾舟根本就沒有辦法跟上舒曼的語調。


    “好吧,我慢一點,你餓不餓?”舒曼攤手摸著鼻子,訕笑的看著木傾舟說道。


    木傾舟搖搖頭,表示自己現在什麽都吃不下。“


    “我給你洗草莓,今天的草莓很新鮮,我看著就想要吃。”


    “好。”木傾舟雖然沒有什麽食欲,但是吃草莓什麽的,木傾舟還是有些食欲的。


    舒曼見木傾舟來了興致,便給木傾舟洗了一點草莓,遞給木傾舟,木傾舟拿起來,吃了一顆之後,感覺草莓的味道濃鬱香甜,不由得多吃了兩個。


    “看你這麽有食欲,都給你吃算了。”舒曼原本拿起來想要吃,見木傾舟吃的這麽津津有味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將自己手中的草莓也交給了木傾舟。


    木傾舟剛吃完,喉嚨突然湧起一股血腥味,腹部一陣絞痛。,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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