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一直照顧宮鬱的關係,她都很少去找小皮球,小皮球這會恐怕已經生氣了。


    不管小皮球有祁錦照顧,木傾舟還是非常放心的。


    宮鬱的眉眼間帶著些許的沉溺,鬆開了木傾舟的手。


    木傾舟看不懂宮鬱眼眸湧動著的情緒,也沒有理會,隻是拿著手中的飯盒離開宮鬱的病房。


    “跟著她。”直到木傾舟的背影再也看不到之後,宮鬱抬頭,對著門口的冷楊淡淡的命令道。


    冷楊點點頭,便跟在了木傾舟的身後。


    木傾舟原本想要陪小皮球和祁錦好好吃一頓飯的,可是小皮球的病房竟然沒有人。


    木傾舟疑惑的將飯盒放在桌上,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見祁錦和小皮球回來,木傾舟忍不住拿出手機,給祁錦打電話,但是祁錦的電話打不通。


    木傾舟放下手機,靠在身後的沙發上,心中莫名的湧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傷的真是嚴重,不知道能不能活。”


    “聽說三爺的孩子一直都沒有找到。”


    “真是可憐,祁先生這麽好的人,隻怕……”


    木傾舟因為左右等不到祁錦和小皮球,便出來找,在路過護士站的時候,就聽到那些小護士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麽,木傾舟隻能夠聽到祁錦?三爺的孩子這些字眼。


    木傾舟走進,想要詢問清楚,誰知道,那些人看到木傾舟之後,一個個立刻閉嘴。


    “剛才你們在說什麽?”木傾舟挑眉,看著眼前的護士問道。


    護士支支吾吾的看了木傾舟一眼,立刻搖頭道:“我們什麽都沒有說。”護士說完,便抱著自己的病曆離開了。


    木傾舟皺眉,看向了另一個護士,那個似乎也是避開木傾舟的目光,抱著病曆也跟著離開了。


    木傾舟的一張臉,黑的有些難看了。


    她蹙眉,麵無表情的問還在護士站的護士:“祁錦和我兒子哪裏去了。”


    “應該是被轉到別的病房裏,畢竟小少爺要接受更多的治療,祁先生也跟著過去了。”護士言辭閃爍道。


    木傾舟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於是耐著性子再度問道:“那麽,他們在哪裏,我現在過去找他們。”


    護士搖搖頭,一本正經道:“那裏是不可以有外人出現的。”


    說完,就不說話了。、


    木傾舟總覺得有些奇怪,卻也說不出哪裏奇怪了。


    她挎著雙肩離開了護士站,朝著宮鬱的病房走去。


    冷楊凝視著木傾舟的背影,回頭看向了縮著脖子的護士,冷聲道:“小心一點,要是再敢亂說,會有什麽下場,不用我說了吧?”


    冷楊原本麵容就冷峻,此刻說話的時候,渾身上下的那股寒氣,更是嚇到了眼前的護士。


    她緊張的繃緊神經,縮了縮脖子,幹巴巴道:“是……我知道,我不會亂說了。”


    “最好是這個樣子。”冷楊丟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這裏。


    看著冷楊離開,護士不由得吐出一口氣,她打著自己的嘴巴,一臉懊惱。


    ……


    “怎麽了?小皮球和祁錦沒有在病房嗎、”宮鬱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從外麵進來的木傾舟說道。,


    宮鬱的眼眸閃過一抹流光,將木傾舟摟在懷裏。


    木傾舟靠在宮鬱的懷裏,撇唇道:“為什麽醫院幫小皮球轉到了別的地方治療,沒有通知我。”


    “哦,這件事情啊,院長請示我了,我沒有和你說。”宮鬱摸著木傾舟的耳垂,淡淡道。


    “在哪裏治療?我好幾天沒有看到小皮球了,這孩子現在肯定和我鬧脾氣了。”


    木傾舟看著宮鬱,不滿道。


    宮鬱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他隻是親了親木傾舟的唇角,淡淡的說道:“要封閉式的治療幾天,別擔心,這也是為了我們兒子的身體著想。”


    現在的宮鬱,也隻能夠這個樣子和木傾舟解釋了,要是和木傾舟說小皮球出事了,估計木傾舟會承受不住。


    木傾舟聽宮鬱這麽說,也覺得非常有道理,將小皮球交給醫院的人,木傾舟還是比較放心的,她打了一個哈欠,在宮鬱的懷裏蹭了蹭,看著木傾舟嬌憨的樣子,宮鬱的眼眸帶著些許的溫柔。


    “困了?”


    “嗯。、”木傾舟點點頭,在宮鬱的懷裏尋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便睡著了。


    宮鬱的眼神湧動著一抹無奈和掙紮,隻是安靜的抱著木傾舟,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現在隻能夠在木傾舟知道小皮球被人帶走這件事情之前,先將孩子找到。


    半夜時分,冷楊站在病房門口,在宮鬱從裏麵出來之後,冷楊便想要上前扶著宮鬱,卻被宮鬱拒絕了。


    宮鬱眼眸幽深的掃了冷楊一眼,聲音帶著些許犀利道:“找到了嗎、”


    “抱歉老板,我們的人,還是……沒有辦法找到。”聽到宮鬱異常沉凝的聲音,冷楊的眼眸帶著些許不安道。


    “還是沒有找到?你現在是在這裏告訴我,沒有辦法找到小皮球嗎?”


    “當時爆炸的情況那麽混亂,隻怕小少爺已經被人蓄意的抱走了。”引起這一次的爆炸,在將小皮球帶走,這個人的目標,肯定是小皮球了。


    但是,究竟是誰,竟然敢將宮鬱的兒子帶走。


    “白筱和宮青墨兩個人還是沒有什麽下落嗎?”宮鬱危險的眯起眼眸,臉上湧動著駭人的氣息。


    “暫時還沒有。”


    白筱和宮青墨自從上一次事情敗露之後,兩個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和人間蒸發差不多了。


    “繼續找,一定要將這兩個人給我找出來。”宮鬱現在懷疑小皮球的失蹤就是這兩個人做的,一想到白筱或者是宮青墨將小皮球帶走,宮鬱的心情變得異常糟糕。


    這兩個人對他的恨意這麽深,小皮球要是落在他們任何一個人的手中,肯定不會好過的。


    冷楊抬眸,一直沉穩的麵容突然帶著些許掙紮的看著宮鬱,宮鬱何其聰明看著冷楊這個樣子,就知道冷楊是有什麽話要說。


    “有什麽話,直接說。”


    “剛才醫院那邊傳來的消息,祁錦不行了。”祁錦因為一直保護小皮球的關係,自己受傷很嚴重,在搶救了這麽長時間,就在剛才,已經不行了。


    “他……想要見木小姐。”


    這是祁錦最後的希望了。


    宮鬱的臉色略微暗沉下來,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看了冷楊一眼,聲音沙啞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


    現在他是絕對不會讓木傾舟知道小皮球已經出事的事情,對於祁錦,宮鬱還是要去看一下,畢竟如果不是他,或許小皮球不是失蹤,而是死亡,而這些年,祁錦對木傾舟的幫助,宮鬱也是知道的。


    十二樓的手術室裏。


    宮鬱和冷楊出現在手術室的時候,那些醫生已經紛紛的離開了,醫生在臨走的時候,看了宮鬱一眼,帶著一抹憐憫道:“三爺,他不行了。”


    “我知道,你們出去吧。”宮鬱眸色一暗,淡漠的勾唇道。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宮鬱才朝著躺在病床上,麵色慘白的祁錦走進,他隨意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目光暗沉的對著床上的祁錦說道:“祁錦,我現在不可以讓木傾舟知道小皮球的事情,她還不知道你受傷在醫院搶救的事情,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的苦心。”


    祁錦吊著一口氣,就是想要在見木傾舟一眼,在聽到宮鬱的話之後,祁錦努力的伸出手,抓住了宮鬱的手。


    宮鬱看著放在自己手腕上,幹瘦無力的手,下頷一陣微微繃緊。


    許久之後,他便聽到了祁錦,嘶啞而痛苦的喘息聲。


    “宮……宮鬱……我隻有……一個要求……找到小皮球。”


    “我會的,他是我的兒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宮鬱向他保證道。


    祁錦的瞳孔撐大,原本俊逸的臉,在此刻,竟然看起來帶著些許的猙獰和恐怖。


    他用力的抓住宮鬱的手,將宮鬱的手腕扭成了變形,但是宮鬱卻沒有一點表情,隻是任由祁錦這個樣子抓著自己。


    祁錦的手慢慢的滑落下來,眼淚從眼瞼的位置落下。


    他喃喃自語的叫著:“木傾舟……傾舟……一定要……幸福……如果你傷害她,讓她……傷心……我絕對……絕對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他幾乎用斯歇底裏的聲音對著宮鬱咆哮。


    宮鬱多少有些動容,他很清楚,祁錦愛木傾舟,雖然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惦記,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這隻怕多少都有些讓人不爽。


    但是,現在宮鬱有些感激祁錦這麽愛木傾舟。


    “我會的,我不會讓木傾舟再度受傷了。”


    宮鬱向祁錦保證道。


    得到宮鬱的保證之後,祁錦的臉色泛著些許的欣慰。


    許久之後,他的手臂,從宮鬱的手中慢慢的滑落下來,掉落在床上,最終失去了呼吸。


    宮鬱看著祁錦瞪大的眼睛,臉上泛著一抹深沉。


    他起身,走到床邊,伸出手,幫祁錦將睜大的眼睛,慢慢的合上。


    “謝謝你,祁錦。”


    宮鬱低聲對著安詳的祁錦道謝之後,便走出了手術室。


    “三爺。”冷楊看著宮鬱出來,立刻上前。


    宮鬱淡淡的看著冷楊,沉聲的命令道:“將他葬了。”


    “是。”


    冷楊知道,祁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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