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宮鬱神色倒是異常冷靜,一雙眼眸,也沒有任何的情緒。


    宮鬱這種態度,讓一邊的醫生多少帶著些許的疑惑和古怪,他看了宮鬱一眼,覺得宮鬱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冷淡了。


    傳聞不是說,宮鬱對白筱非常喜歡嗎?現在孩子沒有了?宮鬱的表情,卻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冷楊,木傾舟那邊怎麽樣了。”白筱被送進了病房之後,宮鬱也跟著一起。


    他冷眼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白筱,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冷楊問道。


    “木小姐現在在自己兒子的病房。”


    “她的……兒子啊……”宮鬱的眼眸帶著些許惆悵的看著窗外。


    木傾舟為別的男人生了一個兒子,想到這個,宮鬱的心情變得異常壓抑和沉痛。


    這種感覺,宮鬱也說不上來,究竟是嫉妒還是憤怒?


    他想要那個女人,永遠隻成為自己一個人的,永遠都是……他一個人的。


    宮鬱的臉色泛著些許冰冷莫名,他握緊拳頭,轉身離開了白筱的病房。


    冷楊看著宮鬱離開的背影,眼底不由得閃過些許的複雜。


    宮鬱他……記憶似乎就要慢慢的蘇醒了。


    其實,這個樣子也好,冷楊也不忍心看著木傾舟和宮鬱兩個人,再度分隔兩地了。


    兩個原本就相愛的兩個人,卻因為命運的捉弄,總是互相折磨。


    ……


    “今天怎麽有空請我喝酒?”白鳥酒吧的包廂內。


    司徒傲拎著一杯酒,看著從剛才開始,就陰著一張臉的宮鬱,邪肆道。


    “司徒,告訴我,我曾經是不是愛過一個女人。”宮鬱眯起眼睛,盯著司徒傲問道。


    “噗嗤。”司徒聽了宮鬱的話,直接一口酒噴出來。


    在看到宮鬱的表情越發難看的時候,司徒立刻摸著自己的嘴巴,幹笑了一聲:“宮鬱,你今天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會問這個問題?你以前愛過的不就是白筱嗎?還有別人嗎?”


    “司徒傲,你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


    對於白筱的感覺,早就不是當初的那種感覺。


    現在仔細的回想著,宮鬱發現,自己曾經自以為是的喜歡,不過就是一種依賴罷了。


    因為從小在一起,白筱小時候明媚陽光,可是長大之後,一切都變了。


    尤其是那場大火之後,燒毀了宮鬱那些自以為是的愛。


    司徒傲見宮鬱是認真的,男人那雙眼睛,閃爍著的冷光,特別的嚇人。


    司徒傲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幹巴巴道:“那個……”


    “那次車禍之後,我忘記了什麽是不是?”宮鬱危險的眯起眼睛,看著司徒傲道。


    司徒傲垂下眼瞼,一言不發。


    宮鬱記得所有的事情,卻唯獨忘記了木傾舟。


    “我記得自己是為了對付宮澤,才會一直隱忍著,假裝自己是殘廢,甚至戴上了麵具,後麵宮澤死了,宮子陌也解決了,雷霆出現了,為了對付雷霆,我和白筱結婚的那天,白筱被抓了,可是,中間好像不對勁。”


    宮鬱自言自語的喝著酒道。


    那些空白,究竟是什麽?


    宮鬱這幾天,一直再想,在那些事情的背後,還隱藏著一段他根本就不知道的事實罷了?


    可是,宮鬱想不出來,一點都想不出來。


    他不知道,那段空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絕對是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為什麽要和白筱結婚?還有,他腦海中那些聲音究竟是誰的?


    “宮鬱……”司徒傲看著宮鬱抱著腦袋,神情痛苦的樣子,也不想要在隱瞞下去了。


    “我曾經愛上的女人,是不是木傾舟。”司徒傲的話音剛落下,宮鬱已經放下手,目光犀利的看著司徒傲。


    從宮鬱的口中聽到木傾舟的名字,司徒傲的身體不由得微微一緊。


    “是木傾舟對不起,我從第一眼看到木傾舟的時候開始,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麽這個女人,總是牽引著我的身心,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讓我抓狂。”


    “她的身體,她的呼吸,她所有的一切,都讓我莫名的感覺熟悉,隻要抱著她,吻著她,我就有一種充實的感覺。”


    “是,你之前一直很愛木傾舟,後來……你為了白筱,將木傾舟的腎移植到了白筱的身體,木傾舟就離開了。”


    “為了……白筱。”宮鬱似乎被司徒傲的話嚇到了,俊美的臉上彌漫著一層恐怖。


    “嗯,你是為了白筱,因為你說自己欠了白筱的,白筱當時生命垂危,必須要移植腎,而腎源是木傾舟的,木傾舟自己主動說要移植,條件是,你們從此毫無瓜葛,你答應了,木傾舟和祁錦走了,後來你出事了,木傾舟也過來了,不過,你醒來了之後,就忘記了關於木傾舟所有的事情。”


    “是嗎?我忘記了,原來……她一直是我的女人。”宮鬱頹然的靠在身後的椅子上,喃喃自語道。


    原來,那個女人,一直都是他的,一直都是屬於他的女人。


    “宮鬱……我懷疑……木傾舟和祁錦結婚是假的,他的那個孩子,你看過嗎?”


    “你說木傾舟的孩子?”宮鬱重新振作,犀利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司徒傲。


    “嗯,木傾舟生了一個男孩,已經五歲了,的了白血病,那個孩子我見過,感覺……和你很像,我懷疑那個孩子是你的,所以我偷偷的做了鑒定。”


    司徒傲從身後拿出一份報告,遞給了宮鬱。


    宮鬱拿起那份報告,看了一眼,臉色微微一白。


    “這個孩子是你的……”


    “我……怎麽……可以擁有孩子……”宮鬱捏住手中的報告,神色複雜難辨。


    他一直以為,自己沒有辦法擁有孩子,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擁有孩子。


    “你和木傾舟曾經還有過一個孩子,後麵流產了,宮鬱這個孩子很健康。”


    “健康?都得了白血病,還健康?”宮鬱嗤笑了一聲,看著司徒傲嘲諷道。


    “最起碼,他沒有缺胳膊斷腿,也沒有智障,不是嗎?”司徒傲的話讓宮鬱沉默了下來。


    “幫我恢複記憶,我要記起以前所有發生的事情。”宮鬱看著手中的報告,目光灼灼的盯著司徒傲說道。


    司徒傲點點頭,淡淡道:“好,我會去準備的,你放心。”


    “丁零。”突兀的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宮鬱皺眉的那期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眼眸略微暗沉的接了電話。


    “三爺,白小姐醒了,正朝著鬧著要找木傾舟報仇。”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宮鬱冷下臉,漆黑冰冷的眼眸,劃過一抹濃鬱的譏誚。


    “是白筱醒了?”司徒傲不是傻子,看著宮鬱這幅表情,自然很快就猜到,肯定是和白筱有關係。


    宮鬱淡淡的點點頭,將報告收好,居高臨下的看著司徒傲說道:“你幫我準備。”


    “嗯。”


    目送著宮鬱離開的背影,司徒傲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風流的桃花眼,劃過一抹笑意。


    他希望宮鬱可以幸福,畢竟曾經的宮鬱,在絕望和痛苦中掙紮,而木傾舟,是宮鬱唯一的救贖。


    ……


    “放開我,我要去找木傾舟那個賤人,我要那個賤人好看。”宮鬱剛來到白筱的病房,就聽到病房裏傳來白筱憤怒的低吼聲。


    聽到這些,宮鬱的眉心不由自主的微微擰起。


    他邁著雙腿,走進病房,就看到披頭散發,像是瘋子一般的白筱,被冷楊給控製住了。


    “三爺。”冷楊看著宮鬱走進來,立刻行禮道。


    “這是怎麽回事?嗯、”宮鬱冷下臉,看著白筱那副樣子說道。


    “夫人醒來就朝著要去找木小姐報仇。”


    “鬱哥哥,木傾舟殺了我們的孩子,你一定要幫我報仇,鬱哥哥。”白筱看到宮鬱,滿臉痛苦的看著宮鬱說道。


    宮鬱任由白筱抱著自己,神色沒有多餘的變化。


    他伸出手,淡漠的將白筱的身體推開,目光微冷道:“筱筱,你剛流產,不要鬧了,乖乖的在床上好好躺著。”


    “鬱哥哥……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我們的孩子沒有了。”白筱紅著眼睛,對宮鬱抽噎道。


    宮鬱麵無表情的看著白筱,目光泛著些許冷然道:“孩子的事情,我也非常難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休息。”


    “是木傾舟,鬱哥哥,你不可以放過她。”白筱紅著眼睛,抬頭看著宮鬱淒厲道。


    宮鬱不動聲色的看著白筱滿臉怒火的樣子,眼眸略微有些暗沉下來。


    他給冷楊使了一個眼色,冷楊立刻離開了。


    冷楊離開了之後,宮鬱才淡漠的靠在床上,麵無表情的對著白筱說道:“筱筱,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問你。,”


    白筱見宮鬱對自己流產的事情,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心下頓時一陣憤怒。


    她不知道,宮鬱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總是會露出這種冷淡的表情?


    那種感覺,就像是宮鬱早就將一切都掌握一般。


    “鬱哥哥……你說。”白筱紅著眼,看著宮鬱抽噎道。


    宮鬱淡漠的看了白筱一眼,隨後垂下眼瞼,目光冷淡的撫了撫自己的衣服,才開口道:“之前我出車禍,聽冷楊說,當時隻有你在場?我為什麽會出車禍?為什麽會受傷這麽嚴重?”


    他生性警覺,就算是當時真的出了什麽意外,有什麽事情,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但是,他也不應該這麽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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