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哥哥,你在看什麽?”白筱過來找宮鬱,見宮鬱目光異常認真的看著前麵,疑惑道。


    她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木傾舟,自然不知道宮鬱在看什麽。


    “沒什麽。”宮鬱回過神,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唇角,對著白筱微微的笑了笑道。


    “鬱哥哥,我們回病房吧。”白筱看著宮鬱,笑容溫柔和嫻雅道。


    “好。”宮鬱那雙原本冷冽的眼眸,在麵對著白筱的時候,暈染著些許柔和的光芒。


    他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白筱的手,和白筱,離開了醫院的花園。


    在宮鬱和白筱離開沒有兩分鍾,在醫院花壇的一顆鐵樹下,木傾舟從樹下走出來。


    她看著宮鬱消瘦寬厚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眼簾的樣子,嘴角微微的扯動了一下,眼眶充斥著一股的淚意。


    宮鬱他,好像是更瘦了。


    不過,他後麵會很幸福吧?


    畢竟,他愛的人,就在他的身邊,不是嗎?


    可是,宮鬱,你知道嗎?我們有一個孩子,雖然我知道,你並不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


    再見了,宮鬱!


    木傾舟最後看了宮鬱離開的那個方向一眼,轉身便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七年後。


    京州。


    “傾舟,你休息一下,剩下的訂單,我去忙活就可以了。”祁錦伸出手,扶著木傾舟坐在沙發上,一臉心疼道。


    “不行,你又不懂我們這些訂單的來源,還是我自己來。”木傾舟看著祁錦,搖頭道。


    “你告訴我,不就可以了?”祁錦看著木傾舟好笑道。


    “小皮球回來了嗎?”木傾舟喝了一口水,秀麗的臉上帶著些許擔心道。


    “放心吧,剛才我就去學校接他了,他現在正在房間裏。”


    “他……沒有出什麽事情吧?”木傾舟起身,臉上滿是著急道。


    “沒有,小皮球很乖,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祁錦,你知道的,這些年,小皮球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我真的擔心……擔心他突然就沒有了。”木傾舟抓著自己的手,眼神空洞道。


    木傾舟在七年前早產生下了小皮球,但是小皮球一生下來就歡樂白血病,雖然這些年一直在接受治療,但是小皮球的身體,還是一天不如一天。


    “我知道,我們將小皮球送到醫院去吧。”祁錦看著木傾舟焦灼的樣子,輕聲道。


    木傾舟的眉眼間,帶著些許怔訟的看著祁錦,她凝視著祁錦,許久之後,才疲憊不堪道:“我們沒有那麽多錢。”


    這些年,木傾舟每天兼職打工,那些錢,都花在了小皮球的身上。


    她已經沒有多餘的錢,讓小皮球住在醫院了。


    “我有。”祁錦看著木傾舟,淡淡道。


    “聽話,我們誰能夠小皮球去接受治療,現在醫學這麽發達,相信我,小皮球會沒事的。”祁錦抓住了木傾舟的肩膀,對著木傾舟輕聲道。


    “謝謝你,祁錦。”這些年,木傾舟對祁錦說的最多的話,估計就是這句話了。


    祁錦的臉上,帶著些許苦澀道:“謝我做什麽?難道你忘記了,小皮球也是我的兒子。”


    看著祁錦臉上苦澀的微笑,木傾舟的心髒,猛地微微一顫。


    她怎麽忘記了?為了小皮球不會受到別人的白眼,木傾舟和祁錦結婚了。


    雖然隻是領了一個證,但是在法律上,她是祁錦的妻子。


    “祁錦,這些年,為了我們母子,你犧牲太多了,如果你遇到喜歡的女人,我會和你離婚的。”


    “傾舟,這些話,請你不要說了。”祁錦沉下臉,麵帶不悅的對著木傾舟說道。


    在木傾舟說要和他結婚的那一天,祁錦真的很開心,他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沒有這麽開心過。


    木傾舟見祁錦生氣了,隻好打住了。


    “砰。”就在這個時候,小皮球的房間突然發生一聲輕響。


    木傾舟和祁錦都嚇了一跳,木傾舟更是朝著小皮球的房間衝過去。


    “媽咪……疼,小皮球好疼。”當木傾舟和祁錦打開了小皮球的房間,就看到小皮球躺在地上,額頭滿是鮮血,渾身抽搐的叫著木傾舟。


    “小皮球。”木傾舟嚇壞了,朝著小皮球撲過去。


    “傾舟,我們馬上送小皮球去醫院。”祁錦看著小皮球的樣子,也被嚇到了,對著木傾舟說道。


    木傾舟惶恐不安的點點頭,抱著小皮球立刻衝出了家門。


    “醫生,小皮球怎麽樣了。”木傾舟心如刀絞的在手術室外麵走來走去,在看到醫生從手術室出來之後,木傾舟緊張的衝到了醫生的麵前,抓住醫生的手,神色慌張道。


    小皮球的情況非常的特殊,平時隻要是小皮球摔了一跤,木傾舟都會緊張大半天,何況這一次小皮球摔得這麽嚴重。


    “木醫生,我建議你帶著小皮球去京城的大型醫院治療。”醫生看著木傾舟,麵色凝重道。


    木傾舟的身體,微微一僵,她抖著嘴唇,臉色慘白的看著醫生。


    “小皮球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嚴重了,現在隻有那邊的醫院,或許可以拯救小皮球。”


    “我建議你,最好馬上辦理轉移手續,將小皮球送到京城的大醫院去治療。”醫生說完,歉意的看了木傾舟一眼,便離開了。


    看著醫生離開,木傾舟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人在一夕之間被抽幹了一般。


    她不知道,為什麽命運會這麽的不公平,為什麽小皮球一生下來,就要遭受這一切。


    “傾舟,醫生怎麽說、”祁錦拿著一杯熱咖啡走進木傾舟,見木傾舟臉色慘白,眼神擔憂的問道。‘


    “醫生說,希望我……帶著小皮球去京城的大醫院……治療。”木傾舟扯動了一下唇角,看著祁錦,聲音沙啞道。


    “那我馬上去轉院手續。”


    “祁錦。”祁錦毫不猶豫的樣子,讓木傾舟有些慌張了。


    她抓住了祁錦的手臂,表情有些恐懼的叫著祁錦的名字。


    祁錦看著木傾舟慌張而痛苦的樣子,很清楚木傾舟究竟在猶豫什麽。


    京城中,有一個人,是木傾舟不願意麵對的,不管過了多少年,木傾舟最終,還是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心。


    “傾舟,小皮球的命,更重要。”祁錦目光幽深的看著木傾舟說道。


    木傾舟緩慢的閉上眼睛,聲音嘶啞道:“是……小皮球的命,更重要,反正我們……早已經是陌路了。”


    木傾舟的手臂,從祁錦的身上滑落下來,跌跌撞撞的倒退了一下。


    “辦理轉院手續吧,我們帶著小皮球去京城大醫院去。”


    ……


    “病人是先天性的白血病,而且身體很虛弱,我建議留院觀察,配合醫院的治療。”


    “醫生,你可以救活他,是不是。”木傾舟將小皮球轉到了京城的大醫院,就開始給小皮球檢查身體。


    好在木傾舟之前就是這家醫院的醫生,裏麵很多都是木傾舟的同事,木傾舟咬辦理這些手續,也算是比較快。


    “木醫生,我希望你可以做好這個心理準備,這個孩子能夠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了。”醫生為難的看了木傾舟一眼,目光幽深道。


    木傾舟的臉色一陣慘白,她捏住拳頭,眼底帶著不屈道:“他從出生那麽多痛苦都熬過來了,所以,他一定會沒事的,是不是?我的小皮球,一定可以活下去的。”


    醫生看著木傾舟,不忍心說什麽,隻是沉聲道:“如果可以移植骨髓的話,或許還有救,不過需要臍帶血做藥引。”


    “木醫生,你盡快懷上一個孩子,和這個孩子是相同血型的,隻有這個樣子,他還有一線生機。”


    懷上另一個孩子……


    木傾舟的臉色微微一僵。


    “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嗎?”木傾舟舔著澀然的唇瓣,看著麵前的醫生問道。


    “這是最後的辦法了,我們會盡量拖延小皮球白細胞的癌變。”


    醫生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醫生離開,木傾舟苦笑了幾聲,失魂落魄的坐上了電梯。


    她現在,必須要去找一下舒曼,在京城,她沒有幾個很要好的朋友,但是舒曼,卻是她為數不多的好朋友。


    她有些事情,還是想要拜托舒曼的。


    “砰。”木傾舟因為一直想著小皮球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前麵的熱,直接就撞上去了。


    鼻子撞到對方堅硬的胸膛,木傾舟直接發出了一聲悶哼聲。


    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誰知道,腳一扭,整個人朝著後麵仰,就在木傾舟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摔倒的時候,一雙手托住了木傾舟的腰身。


    木傾舟反射性的抬起頭,對著扶著自己的人道謝道:“謝謝……”


    卻在看清楚摟著自己腰身的人是誰之久,木傾舟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有五年沒有見過宮鬱了吧?


    她以為,自己的心,早就已經麻木了,可是,卻在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之後,木傾舟覺得自己原本沉寂的心髒,竟然再度跳動起來。


    不可抑止的跳動起來。


    “你認識我?”宮鬱俊美的臉上,浮起一層疑惑,那雙細長的丹鳳眼,帶著犀利審視著眼前臉色素雅幹淨的女人。


    他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眼前的女人,但是,宮鬱不記得了。


    木傾舟的心髒,因為宮鬱陌生的話,猛烈的撞擊了一下。


    她深呼吸一口氣,臉色平靜的推開了宮鬱的身體。


    “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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