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哥哥……鬱哥哥。”白筱扯著頭發,滿臉淚痕的朝著宮鬱爬過去。


    她不想要傷害宮鬱的,可是,她想要活著,她不想要死。


    “鬱哥哥,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白筱抖著手指,看著宮鬱俊美的臉,一遍遍道。


    “木……傾舟……木傾舟……”宮鬱還有氣息,男人一遍遍的叫著木傾舟的名字。


    聲音雖然很微弱,可是,白筱聽到了。


    她咬住嘴唇,眼神冰冷而瘋狂的對著宮鬱咆哮道:“木傾舟,木傾舟,為什麽你的心中就隻有木傾舟,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會發生這種事情,你故意讓木傾舟離開,故意要和我結婚,你故意的是不是?”


    “宮鬱,你怎麽可以這個樣子,為了保護木傾舟,你犧牲我,宮鬱……”白筱對著宮鬱尖叫道。


    可是,宮鬱已經沒有任何意識了。


    “三爺。”就在白筱看著宮鬱憤恨不已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冷楊的聲音。


    白筱的手指一僵。


    她抿著嘴唇,在冷楊他們過來之後,立刻放聲大哭。


    “冷楊,快點,快點救救鬱哥哥。”


    “三爺。”冷楊走進之後,看到宮鬱渾身鮮血,雙目緊閉的躺在地上,頓時滿臉驚慌起來。


    “冷楊,快點救救鬱哥哥,鬱哥哥被那些人打傷了。”白筱哭的稀裏嘩啦,頭發披散,形容鬼魅一般。


    冷楊沉下臉,立刻讓人將宮鬱送到醫院去。


    白筱疲憊的抓住冷楊的手,眼淚一直流,哭的傷心欲絕道:“那些人……那些人想要鬱哥哥的命,一定要救活鬱哥哥。”


    “白小姐放心,三爺不會就這個樣子死掉的。”冷楊沉下臉,對著白筱說道。


    白筱的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坐在車上的時候,白筱的心中一邊希望宮鬱活著,一邊不想要宮鬱活著。


    宮鬱還活著的話,就會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


    可是,如果宮鬱死了的話,她就沒有靠山了。


    ……


    宮鬱在和白筱大婚的當天,發生了持槍搶劫的事情,這件事情,轟動了整個京城。


    宮老爺子也被驚動了,尤其是在知道宮鬱還在醫院生死不明的時候,整個人都昏過去了,被送往醫院搶救,到現在都沒有醒。


    整個宮氏集團,也陷入了一片愁雲中,現在唯一主持宮氏集團的,就是宮青墨,畢竟宮青墨是宮家第二個繼承人。


    宮鬱被送進醫院搶救,接連三天的時間,都沒有從手術室出來。


    京州,梧桐小鎮。


    木傾舟疲憊的趴在桌上=睡了一覺,剛好看到網上跳出來的新聞。


    在看到宮鬱正在醫院搶救,生命垂危的消息之後,木傾舟手中的杯子,瞬間掉在地上。


    她捂住嘴巴,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打轉,原本蒼白的臉色,更是顯得異常薄弱。


    宮鬱……怎麽會突然生命垂危?


    他不是應該和白筱甜甜蜜蜜的在一起嗎?


    為什麽宮鬱會受傷?網上的內容說,宮鬱在婚禮當天,遭受到了一場截殺,新娘白筱被歹徒帶走了,宮鬱單槍匹馬的去救白筱,結果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木傾舟抱住肚子,將眼淚全部逼回了眼睛裏。


    她慢慢的從椅子上起身,身形微微搖晃了一下。


    她走到了窗子邊上,看著窗外,腦海中,不由得湧起宮鬱那張俊美的臉。‘


    有男人生氣的,有男人溫柔的,有男人傲嬌的。


    一切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一般。


    “木傾舟,不要在想了。”木傾舟拍著自己的腦袋,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宮鬱了。


    她抿著嘴唇,一步步的離開了辦公室。


    宮鬱今後的事情,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生是死,都沒有關係。


    ……


    “喂,你們聽說了嗎?京城那個大富豪,宮鬱,聽說快死了。”


    “不是吧?我在雜誌上見過他,顏值太高了,聽說是宮家的掌權人,之前一直傳言他是一個醜八怪,還是瘸子,沒有想到,一切都是假象。”


    “是啊,多麽優秀的一個男人,現在竟然要死了,真是可惜。”


    “誰說不是呢,豪門爭鬥太多了,我等平民百姓,根本就不懂。”


    “啪。”


    “木醫生,怎麽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木傾舟手中拿著的碗掉在了地上,一邊的陳薇見狀,有些擔憂的問道。


    木傾舟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唇瓣,蒼白虛弱的臉上泛著些許無力道:“沒……沒事。”


    “你的臉色很難看,真的沒事嗎?”陳薇疑惑的看著木傾舟笑得異常牽強的樣子,還是有些不放心道。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情?什麽事情都沒有,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不吃了嗎?”


    “不了。”木傾舟說完,便抱住自己的肚子,離開了餐廳。


    陳薇咬著筷子,看著木傾舟的背影,不解的搖搖頭,繼續吃自己的飯。


    ……


    “傾舟。”木傾舟正在診所後麵的花園裏看著落葉發呆,一陣風吹過來的時候,木傾舟竟然聽到了祁錦的聲音。


    木傾舟回頭,就看到祁錦站在她的身後,男人穿著一身素色的外套,俊逸溫和的臉上,帶著些許複雜。


    “祁錦……你怎麽會?”


    看到祁錦,木傾舟是真的被嚇到了。


    她沒有想到,自己躲在這個地方都能夠被人找到。


    祁錦走進木傾舟,突然伸出手,抱住了木傾舟纖細的身體:“傾舟,我好想你。”


    “祁錦。”木傾舟手足無措,感受著男人的呼吸,從自己的脖子附近劃過,她的心中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祁錦目光灼灼的看著木傾舟,伸出手,輕輕的摸著木傾舟的臉頰道:“我找了你很久。”


    “為什麽……會找到這裏。”木傾舟低斂眉頭,喉嚨有些難受。


    “我擔心你出事。”祁錦苦笑了一聲,對著木傾舟沉聲道。


    “傾舟,宮鬱出事了。”許久之後,兩人安靜的坐在長椅上聊天,祁錦看著木傾舟,突然對著木傾舟說道。


    木傾舟的身體,微微繃緊。


    她抿著嘴唇,深深的看著祁錦,隨後神色冷淡道:“我知道。”


    “你想要回京城嗎?”祁錦注視著木傾舟臉上的表情,詢問道。


    木傾舟的手指,微微一抖。


    她淡淡的看著祁錦,聲音不自覺的冷了幾分。


    “祁錦,我不想要看到宮鬱,而且,我和宮鬱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了。”


    宮鬱現在會發生什麽事情,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木傾舟也不想要知道,宮鬱究竟是死還是活。


    “我過來找你的時候,去了宮鬱那邊,我聽到醫生說,宮鬱可能熬不過去了。”


    轟。


    仿佛又什麽東西,在木傾舟的腦海中炸開一般,木傾舟的手指,用力的握緊。


    她的唇色,白的有些透明,不管她怎麽努力的想要維持臉上的冷酷,不管她想要和祁錦說什麽狠話。


    此刻,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和我去京城吧,就算是看宮鬱最後一眼。”祁錦目光悲傷的看著木傾舟。


    他知道,木傾舟的心中,還是放不下宮鬱的。


    就算是木傾舟現在用那些冷酷無情的話,說自己一點都不在乎宮鬱,可是,木傾舟還是控製不住自己關心木傾舟的心。


    “醫生說,宮鬱熬不過明天晚上,如果還是沒有轉機的話,宮鬱可能……”


    “好。”木傾舟抬起頭,顏色湧動著些許蒼白和虛弱,她看著祁錦,輕輕的點點頭。


    或許,這是她最後一次見宮鬱了。


    宮鬱,我們有了孩子,就算是我心中在怎麽憎恨你,我也想要帶著孩子,見你,最後一麵。


    最起碼,要讓我肚子裏的孩子,看到你,看到他的父親。


    梧桐小鎮離京城路程不是很遠,因為祁錦的一個朋友是航空公司的,因此幫祁錦和木傾舟準備了飛機,很快,木傾舟便降落在了京城的機場。


    已經有一兩個月沒有回來京城,現在看到京城的那些景物,木傾舟多少有些迷茫。


    她看著四周的景色,恍如隔世。


    “等下我們就直接去宮鬱的病房。”祁錦側頭,看著木傾舟臉上的迷茫說道。


    “嗯。”木傾舟的手指,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肚子,淡淡的點頭。


    “他……傷的很嚴重。”祁錦和木傾舟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了。


    直到木傾舟忍不住,問出了宮鬱的傷勢。


    祁錦那雙溫潤的眼眸,帶著些許的複雜道:“具體情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宮鬱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聽說不僅被車撞了,而且身上還有幾處的槍傷,最危險,最致命的是胸口的那一槍。”


    “他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麽會受傷這麽嚴重。”木傾舟不知道是在和祁錦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


    祁錦聞言,隻是伸出手,輕輕的握住木傾舟冰冷的手指:“傾舟,你要是擔心他,就在京城陪他吧。”


    他愛木傾舟,但是不想要木傾舟後悔,因為他知道,要是宮鬱真的死掉的話,或許木傾舟真的會內疚一輩子。


    “我為什麽要陪著他?陪著宮鬱的女人多了去了,我隻是過來看他死了沒有。“木傾舟冷淡的將自己的手從祁錦的手中抽回來,笑容異常涼薄道。


    祁錦看著女人強硬而冷漠的態度,在心中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卻沒有在說一個字了。


    木傾舟的心中對宮鬱還是存在恨意的,祁錦一點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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