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認識木小姐,更加不可能和木小姐說什麽話。”被這個矮小的男人點到的服務生,正是剛才將宮子陌的話帶給木傾舟的服務生。


    他被人點名之後,滿眼心虛,卻也梗著脖子,不肯承認自己和木傾舟有交集。


    男人這種詭異的反應,怎麽可能瞞過宮鬱的眼睛?


    宮鬱一看就知道眼前的人肯定是在撒謊的。


    他冷笑了一聲,手指輕輕的轉動了一下,起身抬高下巴,對著黃老說道:“陳老,今天的宴會,恐怕就要到此結束了,這個人,我就先帶走了。”


    “三爺你想要帶走的人,我自然是不敢說什麽。”黃老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宮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宮鬱也沒有理會陳老話語裏帶著的那股冷嘲,他讓冷楊將這個男人帶走,便帶著自己的人,離開黃老的別墅。


    黃老目送著宮鬱離開的背影,氣急的一把將桌上的東西都揮開。


    “宮鬱,欺人太甚。”


    黃老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會場。


    那些賓客麵麵相覷,一個個灰溜溜的離開了。


    今夜的事情,他們卻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唯恐會得罪宮鬱這個經濟帝王。


    ……


    “鬱哥哥,你怎麽了?”


    白筱不想要待在宮鬱安排她待著的別墅,讓人送自己來到了宮鬱在七環的別墅。


    宮鬱剛從陳老的宴會回來,就看到了端坐在客廳的白筱。


    原本宮鬱因為木傾舟的消失,心情就非常不好,現在看到白筱,男人的臉色更是陰沉了下來。


    白筱注意到了宮鬱情緒的變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脖子,委屈道:“鬱哥哥,你怎麽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誰讓你過來的?”宮鬱冷下臉,對著白筱的口氣,也沒有了以往的溫柔。


    白筱泫然若泣的看著宮鬱,柔美的臉上滿是淒楚:“我想鬱哥哥了,鬱哥哥都不過來看我,我隻好,隻好讓司機將我送到這邊。”


    “冷楊,送筱筱回那邊的別墅。”


    宮鬱煩躁的將脖子上的領帶扯掉,對著身後的冷楊命令道。


    冷楊上前,就要請白筱離開,可是白筱卻撲到了宮鬱的懷裏,抱著宮鬱的脖子,就是不肯放手。


    “我不要離開,鬱哥哥,我好幾天沒有看到你了,我不想要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地方。”


    白筱咬唇,麵容憔悴淒楚的看著宮鬱冰冷的俊臉說道。


    宮鬱的眼眸略微有些陰暗了下來,他輕輕的推開白筱的身體,聲音微冷道:“筱筱,我現在沒有精力哄你,木傾舟不見了。”


    “所以?所以你很擔心她是不是。”白筱的手指,不由得用力捏住了,沙啞的聲線,帶著微弱的顫抖道。


    宮鬱淡漠的掃了白筱一眼,隨後移開目光,冷靜漠然道:“福媽,先給她安排一個房間。”


    “鬱哥哥……”白筱有些不滿宮鬱這種忽視,可是,宮鬱隻是一個冷淡的眼神看過來,白筱聰明的沒有在說話了。


    她清楚的知道宮鬱的底線在什麽地方,要是她還是仗著宮鬱賭自己的愧疚,繼續放肆的話,隻會增加宮鬱對自己的厭惡感。


    白筱不甘心的離開了這裏,上樓之後,還回頭看著樓下的宮鬱。


    見宮鬱壓根就沒有看自己一眼,白筱的臉上閃過些許的不甘心。


    “白小姐,你暫時就住在這裏吧。”福媽領著白筱去客房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白筱臉上的凶狠,有些被嚇到了,她斂住心神,淡淡的對著白筱說道。


    “好,麻煩福媽了。”白筱回過神,扯動著唇角,對著福媽柔和嫻雅道。


    福媽隻是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白筱看著福媽離開,立刻將房門關上,拿出手機,給宮青墨打了一個電話。


    “怎麽?想我了?嗯?”宮青墨似乎早就知道白筱會迫不及待的給自己打電話了。


    他端著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麵前,儒雅而詭譎的臉上像是蒙上一層黑暗一般,令人心寒。


    白筱沉下臉,一雙漂亮的眼睛,在此刻,卻顯得異常陰毒和恐怖。


    “宮青墨,我要木傾舟在這一次,有來無回。”


    “怎麽?著急了?”宮青墨勾唇陰沉沉的笑了笑,臉上的表情,仿佛一層不變的漫不經心。


    “我要木傾舟死。”丟下這句話之後,白筱也不想要繼續和宮青墨說那些廢話了,直接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嘟嘟聲,宮青墨的眉尖不由得微微一震上揚。


    男人冷嘲的看著手機,麵無表情的將手機扔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白筱現在可是一顆很重要的棋子,要不然,他早就對白筱下手了。


    ……


    “三爺,那個男人招供了,但是,他隻說那個男人自己也不認識,隻是在網上有人給他錢,讓她這個樣子做,他隻是拿錢辦事,將木小姐引到後院的地方,就離開了……”


    “那個男人的身份找到了?”宮鬱沉下臉,麵無表情的看著冷楊道。


    木傾舟已經失蹤了一整個晚上了,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宮鬱的心情,自然是焦灼到了一個高度。


    “暫時沒有辦法辨別,黃老後院那邊的監控似乎被蓄意破壞掉了,我們沒有辦法看到那個帶走木小姐的人。”


    “繼續找,一定要找到木傾舟。”


    宮鬱冷冷的看了冷楊一眼,聲音冰冷蝕骨道。


    “鬱哥哥,過來吃早餐吧。”白筱從廚房出來,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宮鬱,不由得抿著溫柔的嘴唇,朝著宮鬱說道。


    宮鬱看了白筱一眼,冷淡的揮手道:“我不想吃。”


    “鬱哥哥,你就這麽擔心木傾舟嗎?”白筱不滿的上前,抱住宮鬱的手臂說道。


    “她是我的女人。”


    宮鬱推開了白筱的手,徑自的朝著樓上走去。


    宮鬱的話,就像是在告訴白筱什麽訊息一般,白筱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了一片。


    她捏住裙子的位置,斂眸將自己眼底的憎恨和嫉妒,盡數的隱藏了起來。


    木傾舟那個賤女人,憑什麽讓宮鬱這麽的念念不忘?


    究竟是憑什麽?


    京城,南片那邊廢棄的工廠裏。


    木傾舟醒來,就已經在這間昏暗甚至是潮濕的房間裏。


    她的雙手被綁住了,她沒有慌張,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木傾舟還是記得的。


    她冷靜漠然的看著四周,直到那扇異常破舊的鐵門被推開,木傾舟看到了從外麵走進來的宮子墨。


    宮子墨拿著一個飯盒,見木傾舟醒來了,男人隻是冷嘲的勾起唇瓣,將手中的飯盒放在地上,嗤笑道:“你倒是非常的冷靜。”


    “宮子墨,不要走錯路了,你現在放了我,你還可以繼續活著。”木傾舟冷淡的看著宮子陌陰沉沉的臉,淡淡道。


    “繼續活著?苟且偷生嗎?”宮子陌對木傾舟的話,顯得異常不屑,他輕蔑的看著木傾舟,蹲下身體,一把握住了木傾舟的下頷。


    男人的力氣很大,像是要將木傾舟的下巴給卸掉一般,木傾舟疼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她抿著豐潤淡色的唇瓣,一雙漆黑的眸子,卻不帶著絲毫畏懼的看著宮子墨。


    “知道我這一次想要做什麽嗎?”宮子墨似乎對於木傾舟此刻的反應特別的有趣的樣子,他用手指,輕輕的刮著木傾舟的肌-膚,笑得異常詭譎森冷道。


    “我不管你想要做什麽,你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在自取滅亡罷了。”木傾舟嘲諷的看著宮子陌,臉色冷然道。


    “好一個自取滅亡。”


    “啪。”宮子陌被木傾舟的話氣到了,臉上充斥著一股駭人的戾氣,他搖搖晃晃的起身,反手就給了木傾舟一個巴掌。


    木傾舟的臉,瞬間變得紅腫不堪。


    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氣,卻還是用那雙冰冷的杏眸,盯著宮子陌。


    “木傾舟,你曾經不是愛我愛到無可自拔嗎?怎麽才一會功夫,就對宮鬱死心塌地了?女人真是水性楊花,你說是不是。”宮子陌看著木傾舟,冷嘲熱諷道。


    “你沒有資格說我,曾經我這麽愛你,但是你給了我什麽?宮子陌,我們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了。”


    木傾舟抬起下巴,冷笑道。


    “既然這個樣子,你也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宮鬱敢這個樣子對我,我就要讓他後悔。”宮子陌看著木傾舟的眼神,變得異常邪惡非常。


    木傾舟心下頓時湧起一股的不安。


    她緊張的看著宮子墨,身體不自覺的往退了一步。


    “怎麽?害怕了?”宮子陌看著木傾舟的表情,笑得異常鬼魅起來。


    他慢慢靠近木傾舟,而木傾舟則是不斷的往後倒退。


    看著木傾舟這幅樣子,宮子陌的臉上依舊帶著些許的意味深長。


    他冷冷的看著木傾舟,一把掐住了木傾舟的脖子,看著木傾舟瓷白的肌-膚冷笑道:“木傾舟,你說,要是宮鬱知道自己的女人被我睡了,會是什麽表情?嗯?”


    “宮子陌……你想要做什麽、”


    宮子陌帶著憎恨的話,讓木傾舟遍體生寒。


    宮子陌是一個非常瘋狂的人,他做的事情,讓木傾舟心驚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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