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傲給木傾舟檢查了一下身體,才放下手中的聽診器:“放心吧,就是有些低燒罷了,很快就會沒事的,另外她最近估計是長途跋涉的,身體不叫虛弱,回去讓人給她多弄點補品,畢竟她懷著身孕。”


    “嗯。”宮鬱的神情異常複雜的看著床上的木傾舟。


    司徒傲玩味的摸著自己的下巴,走進宮鬱的麵前,笑嘻嘻道:“宮鬱,怎麽?現在想清楚了,想要這個孩子了嗎?”


    司徒傲其實也不建議宮鬱將這個孩子流掉,畢竟是他的孩子,就算宮鬱心中有過不了的那一關,也不能夠將自己的孩子殺死。


    “冷楊,備車。”宮鬱沉默的看了司徒傲一眼,沒有回答司徒傲的話,隻是讓冷楊備車。


    司徒傲摸著鼻子,表情無辜道:“宮鬱,你好好想清楚吧,我知道你心中想的是什麽,但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我很清楚,但是,我卻不可以讓他出世。”丟下這句話,宮鬱抱著木傾舟離開了司徒傲的別墅。


    ……


    :“不要動我的孩子,宮鬱,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冷鬱,你在哪裏,冷鬱”……半夜時分,木傾舟開始說胡話。


    宮鬱坐在木傾舟的床邊,看著滿頭冷汗,臉色蒼白的木傾舟。


    男人的手指,輕輕的在女人蒼白的臉上一陣滑動了些許。


    當男人的目光,落在木傾舟蒼白的嘴唇的時候,宮鬱的眼眸,閃爍著些許的沉凝。


    “木傾舟,為什麽一定要孩子?就我們兩個人,不好嗎?我會好好寵愛你,隻要你乖乖的,我就會很寵你,孩子真的這麽重要嗎?”宮鬱低頭,親吻著木傾舟的嘴唇,聲音嘶啞而帶著疲憊道。


    有了孩子,宮鬱也是非常開心的。


    但是……這個孩子卻不可以出生。


    “冷鬱。”木傾舟似乎是聽到了男人疲憊的話語一般,突然睜開了眼睛。


    昏暗的房間裏,木傾舟那雙漆黑的眼眸,顯得異常明亮動人。


    宮鬱也沒有想到,木傾舟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


    他剛想要離開,不想木傾舟竟然抱住了宮鬱的腰身。


    “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為什麽這麽多天都不聯係我,為什麽。”


    宮鬱聽到女人帶著沙啞的聲音,渾身繃緊。


    木傾舟是在和冷鬱說話,而不是和他。


    “木傾舟,你看清楚,我是誰。”宮鬱的眼眸倏然一冷,雙手用力的扣住了木傾舟的下頷說道。


    木傾舟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看著眼前模糊俊美的臉,她伸出手,摸著宮鬱的五官,眼淚不自覺的流出來。


    “冷鬱,為什麽不聯係我,我好怕,冷鬱。”


    “該死的女人,誰讓你叫冷鬱的名字了?”他突然厭惡自己的另一個身份,討厭木傾舟這麽依賴“冷鬱”。


    “冷鬱,我好怕,真的好怕。”木傾舟靠在宮鬱的懷裏,自言自語道。


    她等了冷鬱這麽久,他終於回來了。


    “對你,我總是……不能夠下狠手。”許久之後,看著摟著自己的木傾舟,男人眼底的怒火,頓時煙消雲散了。


    他將木傾舟緊緊的摟在懷裏,看著木傾舟的眉眼,宮鬱的陷入了沉思。


    他究竟是將木傾舟當成了白筱?還是……


    ……


    “冷鬱。”第二天,木傾舟睜開眼睛,叫著冷鬱的名字。


    宮鬱不悅的看著木傾舟蒼白的臉,沉聲道:“你在叫誰?”


    “宮……宮鬱?”聽到宮鬱的話,木傾舟才回過神,記起自己此刻正在宮家。


    她被宮鬱救了回來。


    “感覺如何?”宮鬱眼眸深沉的看了一眼木傾舟,冷靜道。


    “沒……沒事。”木傾舟緊張的看著宮鬱,聲音沙啞道。


    “還記得木雲昊將你賣給誰嗎?”宮鬱沉下臉,看著木傾舟問道。


    木雲昊現在還沒有找到,宮鬱也不確定,木雲昊將木傾舟帶走是想要做什麽?


    “我聽到那個人說什麽爵爺……是不是你的敵人?”


    “南邵爵,我就知道是他。”宮鬱嗤笑一聲,隱藏在麵具之下的臉,滿是冷寒。


    “今天開始,好好在別墅待著。”宮鬱掩下眼眸之中的情緒,對著木傾舟命令道。


    在宮鬱推著輪椅就要離開的時候,木傾舟一把抓住了宮鬱的手:“宮鬱,我要去醫院。”


    她已經快一個月沒有看到外公了,也不知道現在他的病情怎麽樣了。


    聽到裴老的名字,宮鬱的身體,難免有些僵硬。


    “怎麽?不可以嗎?”見宮鬱沒有說話,木傾舟有些難受的問道。


    她是真的很想要看看外公現在怎麽樣了。


    或許,她和宮子陌離婚的事情,裴老還不知道吧?


    不過,就算是裴老知道,也會支持她的決定。


    “我讓人將裴老送到國外的醫院去了,現在他在國外。”宮鬱淡淡的看了木傾舟一眼,聲音沉沉道。


    “外公……去國外了?”木傾舟倒吸一口氣,訥訥的看著宮鬱說道。


    “嗯。”宮鬱看了木傾舟一眼,微微頷首。


    “我可以和外公通電話嗎?”既然看不到,說說話應該可以吧。


    “不行。”宮鬱冷下臉,直接拒絕了木傾舟。


    木傾舟看著男人冷峻的背影,隻好苦笑的搖頭。


    她倒是忘記了,男人的心,一直都是這麽冷硬的。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還在這裏期待什麽?


    木傾舟垂下眼瞼,瓷白的肌-膚,透著些許惆悵。


    昨晚上,她竟然夢到了冷鬱?


    冷鬱一直都沒過來找她,他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嗎?


    如果他知道的話,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過來找自己?


    想到這一切,木傾舟整個人都癱軟在床上。


    隨後,她勉強的重新振作起來,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給冷鬱打電話。


    原本以為電話會像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人接,但是,這一次,電話卻接通了。


    “冷鬱,是我。”在電話接通之後,木傾舟屏住呼吸,情緒異常緊張道。


    宮鬱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目光沉凝的看向了門縫的位置。


    他看清楚了木傾舟臉上的欣喜。


    木傾舟在麵對著他的時候,從未表現出這種情緒。


    但是,在麵對著冷鬱的時候,木傾舟的表情,總是這麽的喜悅。


    宮鬱的臉色泛著些許暗沉。


    “有事。”宮鬱冷淡疏離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聽到宮鬱的聲音,木傾舟的臉色,泛著些許的蒼白色。


    她重重的捏住拳頭,臉色泛著些許苦澀道:“這麽久……沒有聯係,我還以為……”


    “要是沒事,我就掛電話了,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宮鬱冷靜漠然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讓木傾舟的臉色再度一白。


    她抿著嘴唇,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一般,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緩慢的閉上了眼睛,低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木傾舟的話剛說完,電話已經被宮鬱掛斷了。


    聽著電話那邊的嘟嘟聲,木傾舟神情萎靡的靠在床頭的位置,手指一下一下的摸著自己的肚子。


    冷鬱的冷淡,讓木傾舟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


    果然,她不應該期待什麽愛情的。


    已經受過一次傷,卻還是飛蛾撲火一般找死,這就是對她過於天真的懲罰。


    ……


    “三爺,宮子陌在南非那邊的工程,被發現漏洞,質監局那邊的人已經介入,宮子陌現在頭疼的不行,他將大批的資金都注入在那個項目裏,這一次,恐怕會血本無歸了。”書房內,冷楊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朝著宮鬱說道。


    宮鬱冷嘲的笑了笑,嘴唇微微掀起道。


    “宮子陌和宮澤相比,還真的是差遠了,這麽浮躁,我還以為會多拖上一些日子,沒有想到,竟然這麽快就撐不住了。”


    “隻怕宮澤現在也看不下去,相信很快就會有動作了。”冷楊嚴肅的看著宮鬱說道。


    “吩咐下去,繼續給宮氏集團施加壓力,看看宮澤究竟還能夠隱藏到什麽時候。”


    “是。”


    冷楊離開了宮鬱的書房之後,宮鬱才靠在身後的椅子上,男人從麵前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盒子,盒子裏麵,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五官秀雅漂亮,笑起來的樣子,尤其的好看。


    年紀看起來也是非常年輕。


    “筱筱,要是我愛上了別的女人,你會難過嗎?”宮鬱婆娑著手中的照片,細長的丹鳳眼,似乎帶著些許沉痛的氣息。


    但是,沒有任何人回答宮鬱的話,有的隻是窗外呼呼的風聲。


    宮子陌投資在南非的生意失敗,甚至欠下巨額的債務,整個宮氏集團開始動蕩不安起來。


    股票在一天之內,跌倒了最低的位置。


    整個公司也人心惶惶,每個人都處於繃緊的狀態。


    “該死的,該死的。”宮子陌將桌上的文件全部掃落在地上,眼神凶狠狂亂的盯著地上的狼藉。


    從外麵走進來的秘書,看到宮子陌這幅樣子,不敢多說一個字,隻能夠將腦袋垂的很低。


    “宮……宮總。”


    “說,什麽事情。”宮子陌扯掉了自己脖子上的領帶,眼神凶狠的看著門口的秘書咆哮道。


    一天之內,宮氏集團從京城最高的地位,一下子跌到了倒數第三。


    宮子陌整個人都陷入了崩潰的邊緣,像是一個火藥桶一般,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炸。


    “董事會的人已經吵起來了,紛紛說要退股。”


    “告訴他們,這件事情,我會解決,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宮子陌握緊拳頭,目光猩紅的對著秘書說道。


    “但是,那些董事不知道從哪裏得到小道消息,說我我們除了南非的生意失敗,就連歐美那邊的公司也被別的公司攻擊,資金鏈斷掉,整個公司沒有辦法正常運營,他們無法相信宮總你的信譽。”


    “滾,都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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