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木傾舟這個樣子,不喜歡看到木傾舟為了別的男人,


    露出這種表情。


    哪怕那個人是木傾舟的外公,是木傾舟的親人。


    但是,宮鬱就是不喜歡看到木傾舟露出這種孤單無助的表情。


    臉頰被宮鬱捧著,木傾舟就隻能夠看到宮鬱那雙沉沉的眸子。


    宮鬱目光深沉的看著木傾舟,緩慢道:“有我在這裏,什麽都不要怕。”


    有我在這裏,什麽都不要怕。


    明明是這麽普通的一句話,卻讓木傾舟忍不住落淚。


    她伸出手,主動的抱住宮鬱的脖子,將臉埋進宮鬱的胸口。


    “冷鬱,我好怕。”


    第一次,木傾舟露出脆弱的表情,第一次,木傾舟想要依靠一個人。


    從前,她想要依靠宮子陌,但是每一次,被傷害,隻能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間裏獨自舔著傷口。


    可是,這一次,木傾舟想要依靠眼前帶給她安心的男人,隻想要依靠這個男人。


    “別怕,我在這裏。”


    宮鬱低頭,親吻著木傾舟的眼簾,抬起木傾舟的下巴,繾綣溫柔的吻著木傾舟。


    木傾舟主動抱著宮鬱的腰身,熱烈的回應著宮鬱的動作。


    仿佛隻有這個樣子,才可以讓她暫時忘記恐懼不安的心,隻有這個樣子,才可以讓她平靜下來。


    “木傾舟。”


    正當兩個人吻的難舍難分的時候,一聲淒厲陰沉的咆哮聲,在走廊響起。


    木傾舟怔訟的回頭,就看到滿臉陰霾的宮子陌。


    宮子陌雙眸赤紅的看著木傾舟抱著宮鬱的樣子,眼神恐怖嗜血。


    “木傾舟,你在做什麽?啊?”


    他知道裴老病危被送進手術室,莫名的擔心木傾舟這個女人,不想,竟然看到木傾舟和冷鬱抱在一起?


    該死的女人,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別的男人的懷裏嗎?


    這個女人,明明是愛他的?


    明明愛的人是她的?


    木傾舟繃緊身體,臉色慘白。


    她剛才在做什麽?


    真的瘋了嗎?


    竟然在醫院這個地方,和冷鬱做出這種事情?


    偏偏黑讓宮子陌撞見了?


    宮子陌知道她和冷鬱關係曖昧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


    有哪個男人,


    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接吻?


    隻怕這個妻子是他從來不屑的?


    男人的自尊,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吧?


    “給我過來。”宮子陌雙目暗紅的盯著木傾舟,嗜血的眼神,像是要將木傾舟生吞一般。


    木傾舟握緊拳頭,心口彌漫著一股的苦澀。


    她怎麽忘記了,自己是宮子陌的妻子。


    她怎麽可以和冷鬱做出這種事情?


    木傾舟剛邁出一隻腳,宮鬱已經抓住了木傾舟的手腕。


    男人將木傾舟整個人都扯到了自己的懷裏,霸道的摟住木傾舟的腰身,邪魅的抬起下頷,對著神情狂躁而冰冷的宮子陌說道:“宮少不是在陪著自己的小情人嗎?怎麽有空管木傾舟的事情。”


    “冷鬱,你不要太過分了?放開我的老婆。”


    宮子陌被宮鬱的話氣到了,用力的捏住拳頭,朝著宮鬱低吼道。


    宮鬱邪魅的掀起唇瓣,眼神冷酷道:“老婆?你現在知道木傾舟是你的老婆了?在你和別的女人上-床,讓小三公然的懷著你的孩子踩在她的頭上的時候,你怎麽沒有想到木傾舟是你的老婆?”


    “這是我和木傾舟夫妻之間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宮子陌僵著臉,衝到宮鬱的麵前,就要將木傾舟扯到自己的懷裏。


    可是,宮鬱冷笑了一聲,一腳將宮子陌踢開之後,冷嘲道:“怎麽和我沒有關係?木傾舟是我的女人,你以為,我會允許你欺負我的女人?”


    “冷鬱。”一直沒有說話的木傾舟,在聽到冷鬱這麽直白的承認自己和他的關係。


    木傾舟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她有些著急的叫著冷鬱的名字。


    冷鬱握住木傾舟的手,摟著木傾舟的腰身,倨傲的抬起下巴,對著宮子陌嘲諷道:“木傾舟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們兩個盡快辦理離婚手續。”


    “看來冷總很喜歡我用過的女人?”宮子陌滿臉陰狠的看著宮鬱,聲音陰戾可怕道。


    木傾舟的臉色微白,一雙眼眸顯得有些清冷的看著宮子陌。


    “你用過?嗬嗬……是嗎?”宮鬱嗤笑一聲,強勢冷傲的氣息,瞬間秒殺了宮子陌。


    宮子陌捏住拳頭,額頭青筋畢露,讓宮子陌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恐怖。


    木傾舟垂下眼瞼,苦笑了一聲,疲憊不堪的靠在宮鬱的身上。


    她究竟在期待什麽?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這個樣子說開了也好。


    “木傾舟,你現在是什麽意思。”


    木傾舟對宮鬱的親近,讓宮子陌原本難看的臉色,


    變得越發的恐怖非常。


    他危險的眯起眼睛,聲音陰測測道。


    “沒什麽意思,宮子陌,你好好的守著你的木清瑤,我們盡快辦理離婚手續吧。”


    “辦理離婚?想要和我離婚,和這個男人雙宿雙飛?”


    宮子陌冷笑了一聲,對著木傾舟咆哮道。


    “說吧,你有什麽條件。”宮鬱冷冷的看著宮子陌,冷聲道。


    “什麽條件?看來,冷總真的這麽喜歡穿別人的破-鞋。”


    “要說起破-鞋,也不知道誰在穿破-鞋?你當成寶貝的女人,知道被多少男人穿過嗎?我還真是同情你,吧破-鞋當成寶。”宮鬱冷嘲的挑眉,意味深長的對著宮子陌說道。


    “你說什麽?”


    “說什麽你自己心中有數。”


    宮鬱低笑一聲,眼神冰冷道。


    宮子陌眼睛充-血,朝著宮鬱撲過去,他想要將木傾舟帶走,可是,宮鬱的身手很好,摟著木傾舟的要聲音很,轉了一圈之後,一腳踢到宮子陌的腹部。


    宮子陌被踢的倒退了一步,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趔趄的後退了一步。


    雖然身上和臉上都帶著些許的狼狽,可是,宮子陌還是發狠似的朝著宮鬱攻擊。


    宮鬱將木傾舟推開,和宮子陌在手術室的門口打了起來。


    木傾舟看著宮子陌滿臉不甘心的樣子,臉上浮起一層悲傷。


    男人是不是都有這麽一種通病,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以前她卑微的靠近宮子陌,想要得到宮子陌的一點憐惜,但是換來的是男人不屑和厭惡。


    現在,她不想要得到宮子陌的愛了,宮子陌卻陰魂不散的不放開她?


    “冷鬱,木傾舟是我的妻子,你想要和木傾舟在一起,簡直就是妄想。”


    “你什麽時候將她當成你的妻子?你不是一直都很厭惡她的嗎?宮子陌,說吧,你想要什麽?隻要你的條件不是很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


    宮鬱提起宮子陌的衣服,眼眸陰涼的對著宮子陌嘲笑道。


    “你以為,我會同意,我告訴你,想要我和木傾舟離婚,簡直就是妄想。”宮子陌陰邪的冷嘲了一聲,對著宮鬱嗤笑道。


    “找死。”怒火似乎被宮子陌給點燃了。


    宮鬱眯起眼睛,就要掐住宮子陌的脖子時候,腰身被木傾舟抱住了。


    “夠了,冷鬱,讓他離開吧。”


    宮鬱的身體,倏然一僵。


    “木傾舟,你這個賤人,你敢給老子戴綠帽子,你活膩歪了。”宮子陌揮開宮鬱的手,對著木傾舟咆哮道。


    “宮子陌,你自己還不是外麵一大堆的女人,沒資格說我。”木傾舟抬起頭,對著宮子陌嘲諷道。


    宮子陌的身體倏然一僵,滿臉冰霜的盯著木傾舟。


    “木傾舟,你給我聽著,想要和我離婚,簡直就是做夢,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死在我的名下。”


    宮子陌握緊拳頭,對著木傾舟陰沉沉的冷笑了一聲之後,扭頭離開了這裏。


    看著宮子陌的背影,木傾舟的身體突然滑落下來,仿佛渾身的力氣都消失不見一般。


    一邊的宮鬱,伸出手,將木傾舟摟在自己的懷裏。


    “別怕,我在這裏。”宮鬱吻著木傾舟的眉眼,低聲道。


    木傾舟抓住宮鬱的衣服領子,泛白的手指,那麽用力,仿佛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樣子。


    “冷……冷總。”剛好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看著了木傾舟和宮鬱兩個人這麽曖昧的抱在一起的樣子,臉上帶著一抹遲疑,似乎有些尷尬的樣子。


    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從手術室出來,會看到這幅場景。


    早就聽出木傾舟和冷鬱兩個人關係非常曖昧了,隻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兩個人的關係,會這麽的曖昧不明吧?


    宮鬱眯起眼眸,掃了那個說話的醫生一眼,聲音冷漠道:“情況如何?”


    木傾舟沒有立刻將宮鬱的身體推開。


    大概是已經太疲憊了,疲憊到了木傾舟完全沒有辦法將宮鬱的身體推開的那個地步。


    “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後麵小心看護就可以了。”


    “下去吧。”


    宮鬱淡淡的揮手道。


    那些醫生自然不會這麽不識趣的還在這裏,立刻帶著自己的助手什麽離開了這裏。


    在醫生離開之後,木傾舟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瞼,滑落下來。


    宮鬱看著木傾舟這幅樣子,心底莫名的被什麽東西狠狠的刺穿了一般,疼的厲害。


    “不是沒事了嗎?為什麽還要哭,。”


    “冷鬱,我好累。”


    木傾舟睜開眼睛,原本帶著薄霧的眼瞼,蒙上一層淺淺的光澤,看起來異常的漂亮。


    宮鬱看著木傾舟這幅樣子,小腹莫名的微微一緊。


    男人的手指,輕輕的劃過了木傾舟的眼瞼的位置,眼眸深沉的對著木傾舟說道:“我們先回去,醫院有護士看著裴老,不要這麽擔心,你今天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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