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恨別
陳情令之主角欠我一首主題曲 作者：顏月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唱歌？”江澄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莫離雙眼放光，滿心期盼的回道：“對，唱歌，舅舅我最喜歡你了，你幫我唱首歌嘛。”
江澄的腦子裏不停地循環那句‘我最喜歡你了’，從小到大，什麽時候有人跟他說過這種話？爹對他一向嚴厲，軟和話全都說給魏無羨，阿娘覺得他不爭氣，不是指責他就是數落他，阿姐最溫柔，可是阿姐也沒跟他說過這種話，阿姐隻會對沒臉沒皮慣會撒嬌耍賴的魏無羨說‘阿羨最乖了’，至於金淩，那個臭小子一天到晚跟他頂嘴，脾氣又倔又硬，不把他氣死就算不錯了。
沒想到從天而降一個莫離，讓他一見就忍不住的喜歡，這句‘最喜歡你’一下子敲擊在江澄心裏最柔軟的地方，讓一直嘴硬的江澄，明明關心人也要用刀子嘴說話的江澄，再也說不出戳人心的話，甚至連拒絕的話也說不出，當他脫口答應莫離之後，才慢慢反應過來：“可是我不會唱歌啊！”
江澄是真的不會唱歌，在他和魏無羨稍微長大一點，開始偷看美人圖的時候，魏無羨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雲夢十八摸，然後他和師弟們就都會唱了，那天，他坐在船頭，魏無羨歪在船尾，大咧咧的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一個吃幹淨的蓮蓬甩來甩去，師弟們在水裏光著膀子圍著小船，打架的打架，捉魚的捉魚，大家嘻嘻哈哈一起唱著十八摸，卻被虞夫人逮著個正著，虞夫人把他們好一頓收拾，挨打挨得最慘的是魏無羨，被罵的最慘的就是江澄。
虞夫人毫不客氣的責罵他：“修為比不過別人，夜獵比不過別人，就連捉魚打山雞你都比不過別人，我看你這輩子什麽都比不過別人，你比不過別人也是應該的，誰讓你的娘比不過別人的娘，別人想唱什麽就唱什麽，唱什麽你爹都喜歡，你行嗎？你爹喜歡你嗎？你有臉亂唱嗎？你配嗎？”
江澄自然是沒臉再唱，也自認不配再唱，而且，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唱過歌，當上宗主之後，他甚至不允許有人在他麵前唱歌。小時候會的幾個童謠早就忘了，此刻想著要唱什麽給莫離聽，腦子裏竟然隻剩魏無羨教給他的那首十八摸，就連魏無羨歪在船尾，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唱歌的表情都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他腦海裏，江澄狠狠地閉了閉眼，趕走這個可怕的念頭，他突然覺得當年阿娘真的把魏無羨打少了！
這什麽亂七八糟的？他能把十八摸唱給莫離這孩子聽嗎！！！
莫離還不知道他先後讓他爹和江澄唱歌，倆人竟都想到十八摸上去了，他眨著一雙清澈單純的大眼睛，興奮道：“你不會唱歌沒關係，我會啊，我來教你，這首歌的名字叫恨別！”
江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金氏家仆，又看了一眼空曠的花園和池塘，保不齊就突然竄出來幾個人，他不好意思讓人聽見，道：“去我的院子，設了結界再唱！”江澄為了照顧金淩，經常出入金麟台，這裏有個單獨的客院留給他。
莫離其實沒想到給他貢獻第二首人物曲的會是江澄，雖然覺得他事多磨蹭，但是沒關係啊，能完成任務就好，他迫不及待的拉著江澄的袖子，催促道：“快走快走，我們快去唱歌。”
也怪不得莫離心急，之前魏無羨給他唱的曲盡陳情已經錄製成功，係統上傳之後，現在正出去審核狀態，莫離一個遊戲小白，從來沒有打過遊戲，對於刷任務這種事情，如大多數人一樣，沒做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一旦開始了，就會上癮根本停不下來。
他隨著江澄來到屬於江澄的客院，還貼心的按照江澄的要求給他設了一個結界，召出了觀雪琴，彈唱了一首恨別給江澄聽。
江澄作為雲夢江氏的現任家主，曾經的世家公子排行榜第五名，雖然被他娘挑剔的一無是處，但是他的天賦一樣卓越，這首恨別莫離隻彈唱一遍，他就記住了全部的曲子和調子。
他的神色特別複雜，這首‘恨別’明顯唱的就是他自己，如果別人敢拿他寫歌，那是老壽星嫌命長，江澄早就揮著紫電抽過去，抽不死他！可是現在是莫離唱的，江澄的想法瞬間就不一樣了，他還以為莫離太喜歡他了，特意為他寫的歌，而且這歌詞簡直徹底將他的心扉打開，直白的一覽無遺，可是江澄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食言反悔，他在心裏做足了自我勸慰之後，還趁機提了要求：“你要是非要我唱，那我就唱，但是以後不許再喊錯，我是你叔叔，不要再喊舅舅！”
“可以可以！”莫離回答的可爽快了。
江澄滿意的點點頭，帶著早死早托生的表情說道：“那開始唱吧。”
“等一下！”莫離打開任務麵板，按下錄製按鈕，卻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串歌單，主題曲和所有的人物曲都在上麵，他點了一下恨別，竟然彈出來一個友情提示。
提示裏有恨別的曲譜和歌詞，竟然還有旁白的備注，江澄的旁白是必選項，江厭離和魏無羨的旁白是非必選。
莫離對江澄嘿嘿一笑：“唱歌之前還有幾句旁白要念，叔叔你等等我，我很快寫下來。”
莫離來到書桌前，快速的研墨寫字，他的字寫的又快又好，江澄一眼便認出，莫離習的是藍二的字，雖然他看不慣藍二，可不得不承認藍二的字寫的是真的好，可是，這內容是什麽鬼！
“我江澄，江楓眠虞紫鳶之子，從今日起正式繼任雲夢江氏家主之位，隻要我江澄還有一口氣在，唯懷永固，定不會再讓江氏受此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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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的他再也看不下去，像是接到燙手的山芋一般，一下把莫離遞給他的這張紙甩出了老遠，紅著一張臉宣布道：“我不說！”
“不說怎麽能行！”莫離沒想到他在臨門一腳的時候掉鏈子，這不是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望嗎？他鬱悶道：“不說旁白的話，你唱了也沒用啊！”根本完成不了任務。
江澄放棄的特別容易：“那我也不唱了！”
沒看出來他是這樣的江澄！
這不是耍賴嗎？莫離深感無語，無力道：“舅舅，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江澄皺眉：“怎麽又是舅舅？不是說好了以後要叫叔叔？”
莫離都有些佩服他了：“你都反悔不配合我唱歌了，我也要反悔，我不叫叔叔了，以後就叫舅舅。”
又是唱歌又是舅舅的，江澄隻要想到讓他念旁白，就要惱羞成怒，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不忍對莫離發火，趕他：“你走！”
走就走！
莫離一把撤了自己的結界，帶在身上，臨走之前放了狠話：“以後再也不會叫你叔叔了，你就是舅舅，舅舅舅舅舅舅，當一輩子舅舅吧你！”
江澄再也控製不住，吼道：“你給我滾！”
金淩，思追，景儀快速吃完飯，等長輩放下筷子，立即跑出去找莫離，剩下魏無羨，藍忘機，江厭離和溫寧，四人在屋裏說話，孩子們一走，氣氛冷清許多。
溫寧幾乎不說話，藍忘機飯桌上被兒子扣上‘姑蘇醋王’的帽子，此刻比平時還要話少，隻剩下魏無羨嘰嘰喳喳的跟師姐閑聊：“師姐，你以後說說江澄，不要讓他再打阿淩了！”
他說什麽江厭離都能聽進去，回道：“好的，回頭我說說阿澄。”
正在此時，他們聽的江澄大吼一聲“你給我滾！”
魏無羨一皺眉：“定是江澄在訓阿淩。”
江厭離第一反應就是阿淩又惹阿澄生氣了，也不知道是因為阿淩惹人的本事大，還是因為阿澄的脾氣變的更差了，以前阿羨那麽頑皮，也沒將阿澄氣到這種地步啊！
金淩的聲音突然從外麵傳進來：“不是在訓我啊！我沒找到莫離，就又回來了，也沒有碰到舅舅。”
這時候思追和景儀也進來了，他們也沒找到莫離。
魏無羨納悶了：“那阿念去哪裏了？難道跟江澄在一起？江澄剛才訓的是阿念？”
江厭離蹭的一下站起來：“那更得說說阿澄了！”
藍忘機也蹭的站起來，兒子剛才讓他丟了那麽大的臉，他都舍不得發火，哪裏舍得給江澄訓！
金淩知道江澄在哪，帶著江厭離走在最前邊，魏無羨和藍忘機隨後，思追，景儀和溫寧緊隨其後。
眾人走到江澄的客院門口，正好迎見往外走的莫離。
剛才果然是他被江澄怒吼！
可把江厭離心疼壞了，拉著他走進江澄的院子，安慰道：“阿念你別怕，姑姑給你出氣。”
“姑姑，出不出氣的無所謂，我其實想聽舅舅唱歌來著，他明明答應我了，剛剛又突然反悔，欺騙我感情！”
欺騙感情哪裏是這麽用的，江厭離本來氣勢洶洶的，這會也給他逗笑了，拉著莫離進了屋，身後又跟著一串，鑒於屋裏江澄的表情太過生無可戀，江厭離批評他不該吼莫離之後，快速向莫離詢問事情的始末。
魏無羨眼睛最尖，撿起了江澄想藏起來的那張紙，思追湊過來為眾人解惑，念道：“我江澄，江楓眠虞紫鳶之子，從今日起正式繼任雲夢江氏家主之位，隻要我江澄還有一口氣在，唯懷永固，定不會再讓江氏受此磨難……”
哈哈哈！魏無羨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很不給麵子的大笑，他實在想象不了江澄那麽直的性子怎麽念出這句話，反差太大了，太好笑啦！
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但是魏無羨最誇張，他笑的直不起腰，趴在藍忘機身上，哈哈哈的停不下來。
有了更丟臉的江澄，藍忘機剛才的窘迫也翻篇了，他淡定的站在那裏，任由魏嬰笑個夠。
江厭離心裏好奇的很，也不知道阿念還寫了什麽？她接過來自己看：“咦？這裏麵還有我跟阿羨要說的話！”
莫離點頭：“是啊，你們也有旁白的，我都備注清楚了。”爹爹和姑姑是江澄最重要的人，江澄的人物曲怎麽能少的了他們的出場！江澄的旁白是必選，姑姑和爹爹的旁白非必選，有最好，沒有也行，不過既然他們來都來了，幹脆一起錄製好了，莫離央求道：“爹爹，姑姑，等會舅舅要是願意唱歌，你們幫忙念一下旁白好不好？”
魏無羨探過頭，看了所有的旁白，點點頭，他沒有問題。之前唱了曲盡陳情，他是有經驗的人了，是見過世麵的人了，怎麽會被幾句旁白難倒？
江厭離也點點頭，她也沒有問題，她就一句話，“我的阿澄長大了”，這多簡單啊！
但是江澄有問題啊！
他剛才太氣了，壓根沒看完後麵是什麽，現在扯過來一看，他更加不滿意了，抗議道：“這不公平！我要是念阿姐和魏無羨的詞，我也沒問題，憑什麽我自己的就是這樣了？”江澄指著該他念的那幾句話發泄完，再次放棄：“我念不出口！”
到底是疼了這麽多年的弟弟，江厭離稍微有些良心發現，心道，這也太難為江澄了，就幫他說了一句話：“莫離，隻唱歌行嗎？一定要加這幾句話嗎？”
莫離也不想為難江澄，可這是係統給的版本，當然要原封不動，改了他就沒法完成任務了，隻能態度堅決的說道：“一個字都不能改，說的時候和唱的時候要認真，不能敷衍，真不行的話……”莫離有些失落，悶悶道：“不行的話就算了，不唱了。”爹爹唱的曲盡陳情唱的那麽好，到現在還在審核中，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就江澄這態度，莫離嚴重懷疑，逼著他唱完也是白唱，審核通不過的。
江厭離一聽他這失落的語氣，哪裏還管江澄的羞恥心，立馬就叛變了，直接把紙塞到江澄手裏，不容置疑地宣布道：“既然阿念要聽，那你就念，你就唱，好好唱！”
江澄拿著紙的手一直抖，一直抖，滿臉的悲憤：“我難道沒有羞恥心的嗎？我就不配有羞恥心嗎？”
莫離雙眼放光，滿心期盼的回道：“對，唱歌，舅舅我最喜歡你了，你幫我唱首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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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從天而降一個莫離，讓他一見就忍不住的喜歡，這句‘最喜歡你’一下子敲擊在江澄心裏最柔軟的地方，讓一直嘴硬的江澄，明明關心人也要用刀子嘴說話的江澄，再也說不出戳人心的話，甚至連拒絕的話也說不出，當他脫口答應莫離之後，才慢慢反應過來：“可是我不會唱歌啊！”
江澄是真的不會唱歌，在他和魏無羨稍微長大一點，開始偷看美人圖的時候，魏無羨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雲夢十八摸，然後他和師弟們就都會唱了，那天，他坐在船頭，魏無羨歪在船尾，大咧咧的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一個吃幹淨的蓮蓬甩來甩去，師弟們在水裏光著膀子圍著小船，打架的打架，捉魚的捉魚，大家嘻嘻哈哈一起唱著十八摸，卻被虞夫人逮著個正著，虞夫人把他們好一頓收拾，挨打挨得最慘的是魏無羨，被罵的最慘的就是江澄。
虞夫人毫不客氣的責罵他：“修為比不過別人，夜獵比不過別人，就連捉魚打山雞你都比不過別人，我看你這輩子什麽都比不過別人，你比不過別人也是應該的，誰讓你的娘比不過別人的娘，別人想唱什麽就唱什麽，唱什麽你爹都喜歡，你行嗎？你爹喜歡你嗎？你有臉亂唱嗎？你配嗎？”
江澄自然是沒臉再唱，也自認不配再唱，而且，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唱過歌，當上宗主之後，他甚至不允許有人在他麵前唱歌。小時候會的幾個童謠早就忘了，此刻想著要唱什麽給莫離聽，腦子裏竟然隻剩魏無羨教給他的那首十八摸，就連魏無羨歪在船尾，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唱歌的表情都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他腦海裏，江澄狠狠地閉了閉眼，趕走這個可怕的念頭，他突然覺得當年阿娘真的把魏無羨打少了！
這什麽亂七八糟的？他能把十八摸唱給莫離這孩子聽嗎！！！
莫離還不知道他先後讓他爹和江澄唱歌，倆人竟都想到十八摸上去了，他眨著一雙清澈單純的大眼睛，興奮道：“你不會唱歌沒關係，我會啊，我來教你，這首歌的名字叫恨別！”
江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金氏家仆，又看了一眼空曠的花園和池塘，保不齊就突然竄出來幾個人，他不好意思讓人聽見，道：“去我的院子，設了結界再唱！”江澄為了照顧金淩，經常出入金麟台，這裏有個單獨的客院留給他。
莫離其實沒想到給他貢獻第二首人物曲的會是江澄，雖然覺得他事多磨蹭，但是沒關係啊，能完成任務就好，他迫不及待的拉著江澄的袖子，催促道：“快走快走，我們快去唱歌。”
也怪不得莫離心急，之前魏無羨給他唱的曲盡陳情已經錄製成功，係統上傳之後，現在正出去審核狀態，莫離一個遊戲小白，從來沒有打過遊戲，對於刷任務這種事情，如大多數人一樣，沒做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一旦開始了，就會上癮根本停不下來。
他隨著江澄來到屬於江澄的客院，還貼心的按照江澄的要求給他設了一個結界，召出了觀雪琴，彈唱了一首恨別給江澄聽。
江澄作為雲夢江氏的現任家主，曾經的世家公子排行榜第五名，雖然被他娘挑剔的一無是處，但是他的天賦一樣卓越，這首恨別莫離隻彈唱一遍，他就記住了全部的曲子和調子。
他的神色特別複雜，這首‘恨別’明顯唱的就是他自己，如果別人敢拿他寫歌，那是老壽星嫌命長，江澄早就揮著紫電抽過去，抽不死他！可是現在是莫離唱的，江澄的想法瞬間就不一樣了，他還以為莫離太喜歡他了，特意為他寫的歌，而且這歌詞簡直徹底將他的心扉打開，直白的一覽無遺，可是江澄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食言反悔，他在心裏做足了自我勸慰之後，還趁機提了要求：“你要是非要我唱，那我就唱，但是以後不許再喊錯，我是你叔叔，不要再喊舅舅！”
“可以可以！”莫離回答的可爽快了。
江澄滿意的點點頭，帶著早死早托生的表情說道：“那開始唱吧。”
“等一下！”莫離打開任務麵板，按下錄製按鈕，卻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串歌單，主題曲和所有的人物曲都在上麵，他點了一下恨別，竟然彈出來一個友情提示。
提示裏有恨別的曲譜和歌詞，竟然還有旁白的備注，江澄的旁白是必選項，江厭離和魏無羨的旁白是非必選。
莫離對江澄嘿嘿一笑：“唱歌之前還有幾句旁白要念，叔叔你等等我，我很快寫下來。”
莫離來到書桌前，快速的研墨寫字，他的字寫的又快又好，江澄一眼便認出，莫離習的是藍二的字，雖然他看不慣藍二，可不得不承認藍二的字寫的是真的好，可是，這內容是什麽鬼！
“我江澄，江楓眠虞紫鳶之子，從今日起正式繼任雲夢江氏家主之位，隻要我江澄還有一口氣在，唯懷永固，定不會再讓江氏受此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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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怎麽能行！”莫離沒想到他在臨門一腳的時候掉鏈子，這不是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望嗎？他鬱悶道：“不說旁白的話，你唱了也沒用啊！”根本完成不了任務。
江澄放棄的特別容易：“那我也不唱了！”
沒看出來他是這樣的江澄！
這不是耍賴嗎？莫離深感無語，無力道：“舅舅，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江澄皺眉：“怎麽又是舅舅？不是說好了以後要叫叔叔？”
莫離都有些佩服他了：“你都反悔不配合我唱歌了，我也要反悔，我不叫叔叔了，以後就叫舅舅。”
又是唱歌又是舅舅的，江澄隻要想到讓他念旁白，就要惱羞成怒，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不忍對莫離發火，趕他：“你走！”
走就走！
莫離一把撤了自己的結界，帶在身上，臨走之前放了狠話：“以後再也不會叫你叔叔了，你就是舅舅，舅舅舅舅舅舅，當一輩子舅舅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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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淩，思追，景儀快速吃完飯，等長輩放下筷子，立即跑出去找莫離，剩下魏無羨，藍忘機，江厭離和溫寧，四人在屋裏說話，孩子們一走，氣氛冷清許多。
溫寧幾乎不說話，藍忘機飯桌上被兒子扣上‘姑蘇醋王’的帽子，此刻比平時還要話少，隻剩下魏無羨嘰嘰喳喳的跟師姐閑聊：“師姐，你以後說說江澄，不要讓他再打阿淩了！”
他說什麽江厭離都能聽進去，回道：“好的，回頭我說說阿澄。”
正在此時，他們聽的江澄大吼一聲“你給我滾！”
魏無羨一皺眉：“定是江澄在訓阿淩。”
江厭離第一反應就是阿淩又惹阿澄生氣了，也不知道是因為阿淩惹人的本事大，還是因為阿澄的脾氣變的更差了，以前阿羨那麽頑皮，也沒將阿澄氣到這種地步啊！
金淩的聲音突然從外麵傳進來：“不是在訓我啊！我沒找到莫離，就又回來了，也沒有碰到舅舅。”
這時候思追和景儀也進來了，他們也沒找到莫離。
魏無羨納悶了：“那阿念去哪裏了？難道跟江澄在一起？江澄剛才訓的是阿念？”
江厭離蹭的一下站起來：“那更得說說阿澄了！”
藍忘機也蹭的站起來，兒子剛才讓他丟了那麽大的臉，他都舍不得發火，哪裏舍得給江澄訓！
金淩知道江澄在哪，帶著江厭離走在最前邊，魏無羨和藍忘機隨後，思追，景儀和溫寧緊隨其後。
眾人走到江澄的客院門口，正好迎見往外走的莫離。
剛才果然是他被江澄怒吼！
可把江厭離心疼壞了，拉著他走進江澄的院子，安慰道：“阿念你別怕，姑姑給你出氣。”
“姑姑，出不出氣的無所謂，我其實想聽舅舅唱歌來著，他明明答應我了，剛剛又突然反悔，欺騙我感情！”
欺騙感情哪裏是這麽用的，江厭離本來氣勢洶洶的，這會也給他逗笑了，拉著莫離進了屋，身後又跟著一串，鑒於屋裏江澄的表情太過生無可戀，江厭離批評他不該吼莫離之後，快速向莫離詢問事情的始末。
魏無羨眼睛最尖，撿起了江澄想藏起來的那張紙，思追湊過來為眾人解惑，念道：“我江澄，江楓眠虞紫鳶之子，從今日起正式繼任雲夢江氏家主之位，隻要我江澄還有一口氣在，唯懷永固，定不會再讓江氏受此磨難……”
哈哈哈！魏無羨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很不給麵子的大笑，他實在想象不了江澄那麽直的性子怎麽念出這句話，反差太大了，太好笑啦！
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但是魏無羨最誇張，他笑的直不起腰，趴在藍忘機身上，哈哈哈的停不下來。
有了更丟臉的江澄，藍忘機剛才的窘迫也翻篇了，他淡定的站在那裏，任由魏嬰笑個夠。
江厭離心裏好奇的很，也不知道阿念還寫了什麽？她接過來自己看：“咦？這裏麵還有我跟阿羨要說的話！”
莫離點頭：“是啊，你們也有旁白的，我都備注清楚了。”爹爹和姑姑是江澄最重要的人，江澄的人物曲怎麽能少的了他們的出場！江澄的旁白是必選，姑姑和爹爹的旁白非必選，有最好，沒有也行，不過既然他們來都來了，幹脆一起錄製好了，莫離央求道：“爹爹，姑姑，等會舅舅要是願意唱歌，你們幫忙念一下旁白好不好？”
魏無羨探過頭，看了所有的旁白，點點頭，他沒有問題。之前唱了曲盡陳情，他是有經驗的人了，是見過世麵的人了，怎麽會被幾句旁白難倒？
江厭離也點點頭，她也沒有問題，她就一句話，“我的阿澄長大了”，這多簡單啊！
但是江澄有問題啊！
他剛才太氣了，壓根沒看完後麵是什麽，現在扯過來一看，他更加不滿意了，抗議道：“這不公平！我要是念阿姐和魏無羨的詞，我也沒問題，憑什麽我自己的就是這樣了？”江澄指著該他念的那幾句話發泄完，再次放棄：“我念不出口！”
到底是疼了這麽多年的弟弟，江厭離稍微有些良心發現，心道，這也太難為江澄了，就幫他說了一句話：“莫離，隻唱歌行嗎？一定要加這幾句話嗎？”
莫離也不想為難江澄，可這是係統給的版本，當然要原封不動，改了他就沒法完成任務了，隻能態度堅決的說道：“一個字都不能改，說的時候和唱的時候要認真，不能敷衍，真不行的話……”莫離有些失落，悶悶道：“不行的話就算了，不唱了。”爹爹唱的曲盡陳情唱的那麽好，到現在還在審核中，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就江澄這態度，莫離嚴重懷疑，逼著他唱完也是白唱，審核通不過的。
江厭離一聽他這失落的語氣，哪裏還管江澄的羞恥心，立馬就叛變了，直接把紙塞到江澄手裏，不容置疑地宣布道：“既然阿念要聽，那你就念，你就唱，好好唱！”
江澄拿著紙的手一直抖，一直抖，滿臉的悲憤：“我難道沒有羞恥心的嗎？我就不配有羞恥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