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姑蘇醋王
陳情令之主角欠我一首主題曲 作者：顏月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大長老和二長老正在下棋，家仆進來稟報之後，二長老的心都要碎了，氣的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他的黃靈魚啊！他的命根子啊！
因為不是大長老的魚，大長老不心疼，他比較驚訝宗主的劍法，問那家仆道：“宗主真的輕輕一劍，被劍氣掠過的那些魚就全死了？而且沒有一絲傷口？”
“是！”仆人很肯定的回答。
大長老笑的十分滿意，宗主的劍法精進了！
他的劍法越好，蘭陵金氏的地位越穩固，更讓大長老滿意的是宗主對藍氏父子三人的親近，這孩子先前那般抗拒，甚至離家出走，現在總算聽進人勸了。再加上少夫人，不，應該稱呼為老夫人，她活著回來了，被通天之能的夷陵老祖救活了，有她在，蘭陵金氏徹底不怕被金光瑤的事影響，反而還可以更上一層了！
這麽一想，他簡直心花怒放，對不能接受現實的二長老說道：“不就是魚嗎？再養就是了，藍小公子想吃就給他吃，況且又是宗主親自殺的，算了算了，不要再計較了，看你小氣的！”說罷，他又吩咐那家仆：“要是敢收藍氏的賠償，我就砍掉你的手！既然那些魚有福氣，得了藍小公子的喜歡，你再多撈一些，讓人送到姑蘇去。”
“我看誰敢！”二長老一聲怒吼阻止了，他簡直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麽鐵石心腸的人，見大長老還笑的出來，直接拂袖而去，氣勢洶洶的來到莫離他們所住的院子，正好看見江厭離狠揍江宗主。
看來夫人是為夷陵老祖出氣，畢竟老祖落涯身死是江宗主所為，還是夫人明智啊，打了江宗主一頓，讓老祖消了氣，以後可不就用心護著蓮花塢！唉，連江宗主都挨了打，二長老縱使再心疼他的魚，也不敢進去討公道了，他無奈的縮回自己的腳，捂著心口又回去了。
金闡要開心瘋了！若說整個蘭陵誰最討厭二長老的黃靈魚，那就他啊！
沒錯，他就是二長老掉進湖裏的那個孫子，當時他又驚又怕差點淹死了，祖父卻一心隻想著那些破魚，誰能考慮考慮他的心情？他簡直恨死這些魚了好嗎？
聽到老夫人和宗主要做魚，他自告奮勇過來送食材，他家宗主真的是太厲害了，解了他的心頭之恨，就憑這一點，他以後再也不跟宗主作對了！
金淩發現金闡今天真的不一樣，就如同之前長老們交代他要討好藍莫離他滿心抗拒一樣，家裏的同輩們被交代要討好宗主他們也是抗拒的，金淩能從他們眼裏看到不服氣和抗拒，但金淩是誰，怎麽會在乎這些，他們越是抗拒越是不得不為，金淩的心裏就越爽。可是今天的金闡變了，眼神裏不僅沒有了那些勉為其難，還搞得好像跟自己很熟很貼心一樣，笑的別提多燦爛了，金淩很不習慣，問道：“金闡，你今天怎麽回事？”腦子沒壞掉吧？
“宗主，我今天真是太開心了！”金闡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痛快地宣布道：“等會我也要去捉一條黃靈魚來吃！”以前他沒想到，他也不敢，現在不是有宗主帶頭了嗎？還有什麽不敢的！
“那不行！”金淩想也不想的拒絕了，湖裏剩下的黃靈魚都是莫離的，不能給金闡吃。
“為什麽？”金闡就不明白了，他跟宗主不是一條戰線上的嗎？為什麽不讓他吃？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剩下的魚我有用，要送到姑蘇去。”
金闡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啊！
雖然自己吃不到，但是比偷吃還要狠，想到祖父快要哭的臉，想到他有苦不能言，金闡覺得太爽了，從來都沒有這麽爽過，自告奮勇道：“我去我去，宗主你讓我去送吧，保證撈的一條不剩，全部送到姑蘇去。”哈哈哈哈！
金淩的心裏自從親近莫離之後，其它的事情莫名就雲淡風輕了，他突然覺得金闡很幼稚，覺得以前跟金闡他們針鋒相對，爭的寸步不讓的，簡直就是腦袋有病，當意識到這些，他突然就原諒金闡等人以前對自己的排擠和欺負了，拿出一宗之主的氣度，大度的說道：“那就你去吧，小魚不要撈，好好養大，然後再送去姑蘇，你回來的時候記得采買些魚苗回來。”
金闡回答的可快了，聲音充滿了歡快：“好的！”養大一批撈一批，撈一次祖父難過一次，他就可以一直撈一直爽，哈哈哈！
金淩實在搞不懂金闡為什麽笑的像個大傻子，趕緊打發他走，拎著食材進了廚房。
江厭離嘴巴說使喚他幹活，哪裏又真舍得讓他幹，等金淩進來的時候，她已經動作麻利的將魚處理好了。
金淩將食材一一擺好，他學不來莫離的沒臉沒皮，這麽大了還像個三歲孩子一樣黏人，他做不來撒嬌的舉動，也說不出撒嬌的話，安安靜靜的跟在江厭離旁邊，動作麻利的給她打下手。
江厭離有些訝異：“阿淩的廚藝很好嗎？”
金淩有些得意：“不知道算不算很好，不過我上次做了叫花雞，莫離嘴巴這麽刁的人，一口氣吃了一整隻呢。”
“那阿淩真的很厲害呢，你兩個舅舅隻會動嘴吃，一個也不會做飯。”江厭離麵上笑的溫和，心裏卻猛然一痛。
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好的廚藝？江厭離不知道這些年金淩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她自己缺席，這樣的後果也怪不得別人，怪金光瑤嗎？不論如何，他沒有對阿淩動手，讓阿淩平安的長大了，怪阿澄嗎？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把阿淩教成現在的模樣，他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讓她自己來吧。
江厭離目光慈愛的看著金淩，心疼道：“現在娘回來了，以後娘會好好照顧你，不用阿淩做飯，你想吃什麽娘就做給你吃好不好？”
金淩眼眶一熱，他就說吧，有娘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偏舅舅剛才還揍自己，活該舅舅被娘揍，活該他被罰跪！
他偷偷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娘，以後我也會好好照顧你的！”
江厭離假裝沒有看見他哭，假裝隨意的問道：“阿淩喜歡吃魚嗎？喜歡什麽口味的？阿念呢？他喜歡什麽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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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莫離，金淩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有些歡喜的說道：“我吃什麽都可以，就做麻辣的吧，莫離喜歡吃辣的。”
江厭離一笑，沒想到阿念也喜歡吃辣的，這點倒是隨了阿羨的口味。
她隻讓金淩幫忙看火，做了麻辣和清淡兩種口味的魚，又吵了幾個小菜，燉了一大鍋蓮藕排骨湯。
莫離早就聞到香味了，聽到可以開飯，歡天喜地的跟思追和景儀擺起了桌子。
眾人依次落座，忘羨帶著莫離坐一桌，江厭離姐弟帶著金淩坐一桌，思追景儀和溫寧坐一桌。
吃到久違的黃辣丁，還是姑姑做的，味道自然有保證，細嫩的肉質，麻辣的口感，一下子就將莫離征服了，食不言壓根不記得，含著一大口魚肉讚道：“姑姑，你做的魚真是太好吃啦！”
江厭離很滿足地回道：“好吃的話，阿念就多吃點，下次姑姑還給你做。”
“嗯嗯嗯！”莫離將魚咽了下去，又夾了一口，吃飯說話兩不誤，道：“姑姑你真是太好了，阿念最愛你了！”
魏無羨聽的一笑，又來了！阿念剛見他的時候也是這句話，把他感動的一塌糊塗，後來他才知道，阿念這個小滑頭跟誰都說這句話，嘴巴像是抹了蜜，哄人高興倒是厲害的緊，他給兒子盛了一碗湯，叮囑他：“吃魚的時候不要說話，小心有刺！”
這會功夫莫離又吃了一大塊，超大號的黃辣丁，在這裏被叫做什麽黃靈魚的，吃起來超級安逸，他簡直幸福的冒泡，嚼著魚肉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最會吃了，不會被卡的。”
他這個樣子，魏無羨也不敢跟他說話了，再加上旁邊藍湛的眼神已經掃了阿念兩次，怕藍湛發作兒子，魏無羨幹脆轉移話題，跟對麵的金淩道：“阿淩也要多吃點，今天阿淩辛苦了，多吃幾塊魚補一補。”
莫離簡直雙標的厲害，姑姑關心他的時候，他壓根沒想過金淩的感受，現在他爹關心金淩一句，他立馬不樂意了，心裏犯酸，有些怨念的盯著金淩，什麽人嘛！自己有娘，有什麽還來跟自己搶爹？
金淩的目光本來就有意無意的一直看他，瞬間就明白莫離眼神的含義，他心塞的厲害，忙忙碌碌的跟娘做了一頓飯，就想這人吃的開心，結果一句好話沒有，就因大舅舅的關心還吃醋了，就這樣把自己怪上了，金淩十分不解！
以前跟藍莫離不熟的時候，遠遠的望著，他就是一個清高雅正氣質非凡又讓人敬仰的天才，現在熟了以後才發現，天才確實天才，可是在自己人麵前，他簡直就是一個黏爹的嗲精，跟個三歲孩子似的，一刻也離不開爹，更不能有人跟他搶爹，金淩忍不住問道：“你是姑蘇醋王嗎？”
“噗……”莫離剛喝一口湯，全給噴出來了，他本來怨念的盯著金淩，然後又不滿的盯著魏無羨，想跟他控訴，不是說好了以後自己對金淩好一點，爹爹隻對自己一個人好的嗎？無緣無故瞎關心金淩幹什麽，也不怕自己吃魚的時候說話會被魚刺卡住！因此，他這一口湯全噴到魏無羨筷子夾的魚肉上了。
魏無羨淡定的夾著魚肉，隨便擦了一下手上的口水，對兒子道：“沒事沒事，爹爹不嫌棄你。”說罷，他竟夾起來放在碗裏打算吃。
憑空伸出來一雙筷子，將這塊魚肉夾走了，是藍忘機，他又給魏無羨夾了一塊新的，自己將被兒子噴了口水的魚肉給吃了。
一向聰明的莫離此刻反應慢了幾拍，不然他應該把魚肉搶過來自己吃掉的，之所以反應慢，是因為他懷疑金淩也是穿的，不然怎麽會知道姑蘇醋王這個梗呢？
可是也不像啊，這麽一個傲嬌的大小姐，換個人也做不到他這程度啊！而且，想到上次在觀音廟摔得鼻青臉腫的金淩，那麽那麽的傻！莫離徹底相信金淩是地地道道的本尊了，不可能是穿的！但是姑蘇醋王這個稱號，莫離是不敢認的，他氣的一拍桌子，不滿道：“金淩你胡說，我才不是姑蘇醋王！”
他眼睛一瞪，奶凶奶凶的，看著可愛極了，所有人都好笑的盯著他看，正當大家以為他有什麽高談闊論的時候，就聽他擲地有聲地說道：“我怎麽能是姑蘇醋王？姑蘇醋王明明是我爹！”
噗！
噗！
在坐的有一個算一個，不管是喝湯的還是吃菜的，全部都噴了！
就連魏無羨都沒能幸免，唯一沒噴的就是莫離和藍忘機了，莫離沒噴是因為話就是他說的，藍忘機沒噴是因為他在強忍！
莫離有兩個爹，雖然剛才沒說姑蘇醋王是哪一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藍忘機。
藍忘機目視前方，淡定的端著碗，但是臉色徹底出賣了他，顯然他也認為莫離在說自己，極俊極雅的臉由清冷變成了緋紅，一直紅到了耳根。
魏無羨差點掉在桌子底下去，還好他穩住了！
不過就數他憋笑憋的最慘，若是他笑出來，藍湛就更下不來台，真是沒想到啊，在兒子心裏，藍湛居然是這樣一個模樣，姑蘇醋王，噗！不能笑！不能笑！他要忍住！
江澄就沒那麽好的風度了，就屬他笑的最大聲，為什麽呢？
如果丟臉丟到家，沒臉見人了怎麽辦？那就找一個比自己還要丟臉的人，幸福感就回來了！
此刻江澄心裏那個幸福啊，被姐姐打的窘迫翻篇了，罰跪的事也翻篇了，但是藍二姑蘇醋王這個事永遠也翻不了篇，真的是笑死他了！哈哈哈……
莫離要被自己蠢死了，嚇的一頭冷汗，真是有的吃什麽都忘了，莫名其妙的嘴一禿嚕，將爹爹害到如此地步，心肝發顫啊，嗚嗚嗚……他會不會被爹爹打死？還不準人給他收屍的那種？
絲毫不敢去看藍忘機的臉色，他丟下一句吃飽了，就跑掉了，思追景儀還有金淩想去追，可是不敢，跑出去含光君下不了台。
莫離一個人蹲在池塘邊上發呆，旁邊站著提心吊膽生怕他又折騰魚的江氏家仆。
“莫離，怎麽在這發呆？快來吃飯！”說話的人居然是江澄，他剛才笑的太大聲，被他阿姐趕出來了，走的時候順手端了一缽魚出來，他怕莫離沒吃飽。
莫離其實就是沒吃飽，捧著那缽麻辣黃辣丁吃的香甜，感激道：“舅舅，你真的是太好了！”
“又叫錯了，是叔叔！”江澄糾正他的叫法，坐在了他旁邊，心疼的看著他，可憐的孩子，怕藍二怕成什麽樣，連飯都不敢吃了！
帶著對藍忘機的不滿，他勸道：“不要怕你爹罰你，叔叔給你做主，要不然，你等會不跟藍二走，跟我回蓮花塢好不好？你爹的院子一直留著，讓你住在那裏好不好？在雲夢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叔叔絕對不會批評你！”
莫離使勁搖頭，他怎麽可能會同意，挨打也要回姑蘇，雲深不知處才是他的家，他永遠都不會離開家的。
江澄沒將這孩子拐回家，特別遺憾的歎了一口氣，將屬於他的清心鈴給莫離係在腰間，問道：“那莫離有沒有什麽想要的？叔叔全都可以辦到！”
莫離正吃的香，還以為是江澄給他補的見麵禮，他是親戚家的小孩嘛，這個不收不太好，他還跟江澄道了一聲謝，壓根就沒意識到江澄給他係的是隻有江家人才有的清心鈴，更不知道這個清心鈴就是屬於江澄本人，被他貼身佩戴的那個，他的腦子裏隻關注江澄說的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江澄，真的這麽好說話嗎？
於是，他小心的靠近一點，試探地問道：“我想要什麽都可以？如果想聽你唱歌，這也可以嗎？”
因為不是大長老的魚，大長老不心疼，他比較驚訝宗主的劍法，問那家仆道：“宗主真的輕輕一劍，被劍氣掠過的那些魚就全死了？而且沒有一絲傷口？”
“是！”仆人很肯定的回答。
大長老笑的十分滿意，宗主的劍法精進了！
他的劍法越好，蘭陵金氏的地位越穩固，更讓大長老滿意的是宗主對藍氏父子三人的親近，這孩子先前那般抗拒，甚至離家出走，現在總算聽進人勸了。再加上少夫人，不，應該稱呼為老夫人，她活著回來了，被通天之能的夷陵老祖救活了，有她在，蘭陵金氏徹底不怕被金光瑤的事影響，反而還可以更上一層了！
這麽一想，他簡直心花怒放，對不能接受現實的二長老說道：“不就是魚嗎？再養就是了，藍小公子想吃就給他吃，況且又是宗主親自殺的，算了算了，不要再計較了，看你小氣的！”說罷，他又吩咐那家仆：“要是敢收藍氏的賠償，我就砍掉你的手！既然那些魚有福氣，得了藍小公子的喜歡，你再多撈一些，讓人送到姑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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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夫人是為夷陵老祖出氣，畢竟老祖落涯身死是江宗主所為，還是夫人明智啊，打了江宗主一頓，讓老祖消了氣，以後可不就用心護著蓮花塢！唉，連江宗主都挨了打，二長老縱使再心疼他的魚，也不敢進去討公道了，他無奈的縮回自己的腳，捂著心口又回去了。
金闡要開心瘋了！若說整個蘭陵誰最討厭二長老的黃靈魚，那就他啊！
沒錯，他就是二長老掉進湖裏的那個孫子，當時他又驚又怕差點淹死了，祖父卻一心隻想著那些破魚，誰能考慮考慮他的心情？他簡直恨死這些魚了好嗎？
聽到老夫人和宗主要做魚，他自告奮勇過來送食材，他家宗主真的是太厲害了，解了他的心頭之恨，就憑這一點，他以後再也不跟宗主作對了！
金淩發現金闡今天真的不一樣，就如同之前長老們交代他要討好藍莫離他滿心抗拒一樣，家裏的同輩們被交代要討好宗主他們也是抗拒的，金淩能從他們眼裏看到不服氣和抗拒，但金淩是誰，怎麽會在乎這些，他們越是抗拒越是不得不為，金淩的心裏就越爽。可是今天的金闡變了，眼神裏不僅沒有了那些勉為其難，還搞得好像跟自己很熟很貼心一樣，笑的別提多燦爛了，金淩很不習慣，問道：“金闡，你今天怎麽回事？”腦子沒壞掉吧？
“宗主，我今天真是太開心了！”金闡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痛快地宣布道：“等會我也要去捉一條黃靈魚來吃！”以前他沒想到，他也不敢，現在不是有宗主帶頭了嗎？還有什麽不敢的！
“那不行！”金淩想也不想的拒絕了，湖裏剩下的黃靈魚都是莫離的，不能給金闡吃。
“為什麽？”金闡就不明白了，他跟宗主不是一條戰線上的嗎？為什麽不讓他吃？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剩下的魚我有用，要送到姑蘇去。”
金闡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啊！
雖然自己吃不到，但是比偷吃還要狠，想到祖父快要哭的臉，想到他有苦不能言，金闡覺得太爽了，從來都沒有這麽爽過，自告奮勇道：“我去我去，宗主你讓我去送吧，保證撈的一條不剩，全部送到姑蘇去。”哈哈哈哈！
金淩的心裏自從親近莫離之後，其它的事情莫名就雲淡風輕了，他突然覺得金闡很幼稚，覺得以前跟金闡他們針鋒相對，爭的寸步不讓的，簡直就是腦袋有病，當意識到這些，他突然就原諒金闡等人以前對自己的排擠和欺負了，拿出一宗之主的氣度，大度的說道：“那就你去吧，小魚不要撈，好好養大，然後再送去姑蘇，你回來的時候記得采買些魚苗回來。”
金闡回答的可快了，聲音充滿了歡快：“好的！”養大一批撈一批，撈一次祖父難過一次，他就可以一直撈一直爽，哈哈哈！
金淩實在搞不懂金闡為什麽笑的像個大傻子，趕緊打發他走，拎著食材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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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淩將食材一一擺好，他學不來莫離的沒臉沒皮，這麽大了還像個三歲孩子一樣黏人，他做不來撒嬌的舉動，也說不出撒嬌的話，安安靜靜的跟在江厭離旁邊，動作麻利的給她打下手。
江厭離有些訝異：“阿淩的廚藝很好嗎？”
金淩有些得意：“不知道算不算很好，不過我上次做了叫花雞，莫離嘴巴這麽刁的人，一口氣吃了一整隻呢。”
“那阿淩真的很厲害呢，你兩個舅舅隻會動嘴吃，一個也不會做飯。”江厭離麵上笑的溫和，心裏卻猛然一痛。
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好的廚藝？江厭離不知道這些年金淩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她自己缺席，這樣的後果也怪不得別人，怪金光瑤嗎？不論如何，他沒有對阿淩動手，讓阿淩平安的長大了，怪阿澄嗎？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把阿淩教成現在的模樣，他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讓她自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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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早就聞到香味了，聽到可以開飯，歡天喜地的跟思追和景儀擺起了桌子。
眾人依次落座，忘羨帶著莫離坐一桌，江厭離姐弟帶著金淩坐一桌，思追景儀和溫寧坐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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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聽的一笑，又來了！阿念剛見他的時候也是這句話，把他感動的一塌糊塗，後來他才知道，阿念這個小滑頭跟誰都說這句話，嘴巴像是抹了蜜，哄人高興倒是厲害的緊，他給兒子盛了一碗湯，叮囑他：“吃魚的時候不要說話，小心有刺！”
這會功夫莫離又吃了一大塊，超大號的黃辣丁，在這裏被叫做什麽黃靈魚的，吃起來超級安逸，他簡直幸福的冒泡，嚼著魚肉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最會吃了，不會被卡的。”
他這個樣子，魏無羨也不敢跟他說話了，再加上旁邊藍湛的眼神已經掃了阿念兩次，怕藍湛發作兒子，魏無羨幹脆轉移話題，跟對麵的金淩道：“阿淩也要多吃點，今天阿淩辛苦了，多吃幾塊魚補一補。”
莫離簡直雙標的厲害，姑姑關心他的時候，他壓根沒想過金淩的感受，現在他爹關心金淩一句，他立馬不樂意了，心裏犯酸，有些怨念的盯著金淩，什麽人嘛！自己有娘，有什麽還來跟自己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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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莫離剛喝一口湯，全給噴出來了，他本來怨念的盯著金淩，然後又不滿的盯著魏無羨，想跟他控訴，不是說好了以後自己對金淩好一點，爹爹隻對自己一個人好的嗎？無緣無故瞎關心金淩幹什麽，也不怕自己吃魚的時候說話會被魚刺卡住！因此，他這一口湯全噴到魏無羨筷子夾的魚肉上了。
魏無羨淡定的夾著魚肉，隨便擦了一下手上的口水，對兒子道：“沒事沒事，爹爹不嫌棄你。”說罷，他竟夾起來放在碗裏打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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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聰明的莫離此刻反應慢了幾拍，不然他應該把魚肉搶過來自己吃掉的，之所以反應慢，是因為他懷疑金淩也是穿的，不然怎麽會知道姑蘇醋王這個梗呢？
可是也不像啊，這麽一個傲嬌的大小姐，換個人也做不到他這程度啊！而且，想到上次在觀音廟摔得鼻青臉腫的金淩，那麽那麽的傻！莫離徹底相信金淩是地地道道的本尊了，不可能是穿的！但是姑蘇醋王這個稱號，莫離是不敢認的，他氣的一拍桌子，不滿道：“金淩你胡說，我才不是姑蘇醋王！”
他眼睛一瞪，奶凶奶凶的，看著可愛極了，所有人都好笑的盯著他看，正當大家以為他有什麽高談闊論的時候，就聽他擲地有聲地說道：“我怎麽能是姑蘇醋王？姑蘇醋王明明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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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魏無羨都沒能幸免，唯一沒噴的就是莫離和藍忘機了，莫離沒噴是因為話就是他說的，藍忘機沒噴是因為他在強忍！
莫離有兩個爹，雖然剛才沒說姑蘇醋王是哪一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藍忘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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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敢去看藍忘機的臉色，他丟下一句吃飽了，就跑掉了，思追景儀還有金淩想去追，可是不敢，跑出去含光君下不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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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使勁搖頭，他怎麽可能會同意，挨打也要回姑蘇，雲深不知處才是他的家，他永遠都不會離開家的。
江澄沒將這孩子拐回家，特別遺憾的歎了一口氣，將屬於他的清心鈴給莫離係在腰間，問道：“那莫離有沒有什麽想要的？叔叔全都可以辦到！”
莫離正吃的香，還以為是江澄給他補的見麵禮，他是親戚家的小孩嘛，這個不收不太好，他還跟江澄道了一聲謝，壓根就沒意識到江澄給他係的是隻有江家人才有的清心鈴，更不知道這個清心鈴就是屬於江澄本人，被他貼身佩戴的那個，他的腦子裏隻關注江澄說的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江澄，真的這麽好說話嗎？
於是，他小心的靠近一點，試探地問道：“我想要什麽都可以？如果想聽你唱歌，這也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