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湄急中生智道, “這是我哥哥——”她看見派拉瓦那涼颼颼的目光,頓了頓,“我繼母的孩子,沒有血緣關係。他受傷了。”


    淩羽生打量了一番派拉瓦,兩人視線相交,淩羽生皺了下眉頭, “老二,背他起來。”


    被稱做老二的是個光頭大漢,他看起來快有兩米高了,進門時必須低著頭。他摸到派拉瓦的手時, 驚訝道:“好冷。”


    說著,就把派拉瓦給背了起來,看著頗是費力,“小姑娘你哥哥看著不胖,重量倒是不輕。”


    甄湄總算從冰冷中解脫了,她跑過去挽住淩羽生的胳膊,甜甜的笑道:“羽生,我還以為看不見你了。當初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到處找不到你們,尋著腳印找, 卻隻找到了韓眺和魏老師他們。”


    淩羽生倒是沒甩開甄湄的手, “你的手怎麽這麽涼?”


    “我當時從醫院把哥哥救出來後,就發現哥哥的體溫跟正常人不一樣。可能是跟他挨著久了吧。”


    “你當時去醫院樓上,是為了尋找你的哥哥?你為什麽知道他在醫院?”淩羽生手掌壓在戴著白色兜帽的甄湄頭頂, 把她轉到自己麵前,“而且,難道你不需要解釋一下,為什麽你又會在這裏嗎?”


    甄湄眨了下眼睛,“末世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哥哥就在醫院看病。來這裏,也是哥哥的主意,他說一定會有人來這裏救人。如果要尋找新的基地安置,來這裏最好。”


    的確,這所學校的學生非富即貴,不乏人來救援,若不是那盛芳園的關係,這裏的人早就被營救走了。


    “你好,我是何必求,這是我家大小姐林沐沐,請問你們屬於哪支部隊?”何必求帶著林沐沐走了過來。


    甄湄發現林沐沐看到淩羽生時,雖然也有驚豔,但目光卻飄忽在了不遠處的派拉瓦身上,完全沒有女主看到男主時春心蕩漾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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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羽生聽到林沐沐的名字倒是挑了下眉,看到她老是去看甄湄那所謂的“哥哥”,淩羽生神情十分和氣,“我們不屬於任何一支軍隊。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基地再說吧。”


    淩羽生會來這裏救人,當然也是知道這裏有許多“有用”之人,林沐沐是意外之喜,甄湄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一行人順著公路往下走,剛遇上兩隻狂暴者,便有兩個身穿軍服的小哥拿出軍刀,直接跟狂暴者貼身近戰,看得後麵的人膽戰心驚的。他們殺死狂暴者後,直接抽刀插進狂暴者的皮毛中,把狂暴者給剝去了皮毛。


    “老大,我這次隻花了五分鍾就解決了一隻,沒傷到皮毛。”一個小哥笑嘻嘻地提溜著皮毛,用繩子捆紮好,放進背包裏,他們隻取狂暴者胸口處的那塊兒。


    淩羽生微微點了下頭,那小哥便開心得跟個傻子似的。


    低級的狂暴者並沒有異骨,但他們胸口處的皮毛卻是十分好的護甲材料。末世後很多沒能力尋找高級材料的獵人都喜歡用狂暴者的皮毛做護甲,輕薄又保暖,還十分的抗打擊。


    其他人看見被剝去皮毛後,宛若被剝皮了的人類屍體的狂暴者,差點吐了出來。那小哥還美滋滋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地震的關係,這裏狂暴者要麽落單,要麽三五個的,倒便宜我們練手了。”


    “請問這皮毛有什麽用啊。”林沐沐忍著惡心問了一句。


    “那可是保暖的好東西,做一件衣服穿,晚上不需要烤火都暖和得很。”對於美女,軍人小哥十分有耐性的回道。


    “羽生,你們好厲害欸。”甄湄誇讚道。


    淩羽生把自己手上的刀遞給甄湄,“下一個出現的狂暴者,你的了。”


    甄湄握著那長刀,入手溫熱,果真是好刀。林沐沐驚道,“萬一受傷了怎麽辦?”她可對超市裏錢向東的死狀記憶猶新。


    她又忙勸淩羽生,“她隻是一個女孩子,哪裏能打的過那麽可怕的怪物,就是何叔對付一隻,也十分費力。若是被抓傷了,可怎麽辦?”


    林沐沐的話是出於好意,當然,她待甄湄好,可能隻是因為聽見派拉瓦其實是他哥哥的話。


    淩羽生反問甄湄道,“從陽江市醫院,再到這裏,你總不會一直依賴你的“哥哥”吧?”


    甄湄看了一眼淩羽生,發現他並沒有鬆口的意思,歎了一口氣,明白自己再裝傻白甜是不行的了。她隻好點點頭,“我的就我的。”


    然而下一波遇到的狂暴者,卻足足有十隻。也許是因為離學校越遠,獸主殘留的威壓越小,狂暴者聞到活人的氣息就聚攏過來了。更深的想,或許是因為派拉瓦刻意收斂了氣息,導致這些不入流的貨色也敢過來了。


    “老大。”有人已經舉起槍械了。


    淩羽生卻擺擺手,甚至不讓其他人過去。甄湄也沒有一次挑戰過這麽多狂暴者,心裏沒底,卻還是握著長刀衝上前去。


    她的步伐輕巧,奔襲時腳尖點地,自然是曾經在虛無之間學過的步法。曾經擅長使用骨刺的她,對於近身搏擊的技巧也十分熟練。甄湄直接點地躍起,踩到一隻狂暴者的身上,在它伸爪要抓她的時候,長刀已經從它的頭頂貫了進去攪爛裏麵,整個人借著長刀倒懸飛出,順勢拔出長刀。


    動作一氣嗬成,不像是殺敵,到像是在跳舞——輕盈,幹淨,刀身甚至沒什麽血跡。她看也未看身後倒地的狂暴者,一個側翻躲過了跳躍襲來的另一隻狂暴者,長刀挽了一個花式,便缷下了那隻狂暴者的腦袋。


    這長刀果真是利器,觸碰到血肉時便飛快地融化了血肉,劈到骨頭時才稍感阻力。甄湄來不及欣賞這長刀的威力,已有三隻狂暴者同時攻過來,包圍住她,甄湄若叫他們近身,少不得被抓負傷。


    她眸色一冷,左手手腕一抖,一根雀骨便飛了出去,她跟著雀骨過去,反身將長刀揮舞出無數刀光,驚得那兩隻狂暴者退了開。身後的狂暴者被雀骨擊中眼球,整個眼珠子發黑,尖叫一聲便仰躺倒沒了聲息。


    看見甄湄片刻間解決了三隻狂暴者,尤其是第三隻,不知道怎麽就倒下了。後麵的人看得心底發寒,林沐沐更是想起了忽然倒地死亡的錢向東,是她!


    甄湄看見馬上又有兩隻狂暴者補了空隙衝過來,隻能硬衝上前,與最近的兩隻狂暴者硬對硬。她的長刀剛一劈過去,就被那狂暴者抓在了爪子裏,寧願被長刀割爛爪子,也要從她身上咬一塊肉下來!


    甄湄咬牙狠狠地往下一劈,沒有揮砍姿勢的助力,硬生生將那狂暴者的手臂劈成了兩半!那狂暴者叫聲尖銳刺耳,一時無暇攻擊甄湄。


    “好大的手勁。”有人咋舌道。


    另一隻狂暴者已經抓到了甄湄的衣裳,她扭身一個橫踢,直接踢到那狂暴者的眼眶中,將它的眼球生生踢爆!趁著它鬆手之際,想要一劍捅穿它的腦袋,其他兩隻已經趕到,她隻能暫時後退。


    十隻狂暴者頃刻間,三死兩負傷。甄湄微微喘息,越是精巧的動作,實際上所用的暗勁兒越大,畢竟她現在隻能靠純肉體的能力進行攻擊。類似雀骨針攻擊的方式,她五分鍾隻能用一次,多用一次,對手腕手指的關節負擔太大,骨頭甚至能硬生生錯位。


    剩下的狂暴者嗷嗷地衝上來,甄湄沉住氣,額頭已經微微冒汗,仔細地捕捉它們的疏漏。誰知剛想動作,後麵的便有幾聲悶悶地槍響,幾隻狂暴者頭部被射中!


    它們還能再動作,卻被連續射擊射爆了腦袋,無奈地倒下。甄湄幹脆蹲下身子,把自己打死的那三隻的皮給剝了下來,動作十分熟練,比那軍人小哥還剝得快。


    淩羽生看她悶著不說話的模樣,直接把她提溜了起來,“幫她拿著。”


    “哇靠,老大你的女人好強。”之前那小哥伸出了大拇指,一副十分敬佩的模樣。當兵的人,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淩羽生神色淺澹,倒是很從容的樣子。


    甄湄把刀給他,“你的刀。”


    “你用著舒服,就送你了。”淩羽生看甄湄不太高興,解釋了一句,“你的身手不適合對付太多的數量,刺客怎麽能用來打群架呢?”


    甄湄這才釋然,她哼了一聲,吹噓道,“本來我可以殺掉它們的,給我哥哥也做一套衣服,都是你不給機會。”三塊皮毛頂多件裏衣,褲子都做不了,甄湄正是因為這個不開心。


    後麵那些幸存者們才是看得額角發汗,心道這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麽那麽凶殘?林沐沐更是知道的多一些,她知道甄湄是下手殺人,也絕不會留情的人,錢向東雖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可畢竟是殺人呐,他們兄妹到底是什麽人?


    甄湄正準備跟淩羽生撒個嬌,賣個萌,拉近拉近關係。誰知整個人被握住脖子,來不及反抗,便被按進一個冰冷的懷裏。


    她突然就有些無奈了,這些人不能仗著他們高,就為所欲為吧!矮子沒人權嗎?說提就提,說按腦袋就按腦袋,說抱就抱?!


    淩羽生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要把她拉過去。她兜帽中的卡拉忽地衝了出來,便要啃咬那手。淩羽生反應何等迅速,直接鬆手,看動作有些慢,應該是卡拉使用了精神攻擊,但對輪回尊的本體影響不大。


    “派……哥哥,鬆手。”甄湄抓住自己脖子上的手,想要掙脫,卻突然整個兒身體一僵完全不能動作了。就見她突然浮空,派拉瓦抱著她竟然飛了起來。


    然而她的腳一重,一根黑色的藤蔓纏住了她的腳,淩羽生想把她拉下來,反倒被拉飛了起來。底下有人想開槍,卻怕傷到她,有些遲疑。正是這份遲疑,眼睜睜看著自家老大跟著消失了。


    是的,消失。他們飛進一道突然出現在空中的詭異漩渦中,消失了。


    “老二你怎麽了!”那快兩米高的壯漢僵硬地立在原地,眼神驚恐,彷佛看到了什麽極為恐怖的事物,嘴巴張得很大,眼白都翻出來了。


    旁人呼喚他,他卻像丟了魂魄一般毫無反應,如同一尊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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