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點草與嚴博文兩人離開了無憂鎮,直接轉道向江南的方向,前往江南,須得經過徐州附近,那裏素聞盜賊多之甚甚,萬點草與嚴博文兩人一經商量,便即決定從小道行走。


    兩人換了身的裝束,萬點草蓬頭大麵的,臉上貼了些麻子,嚴博文則是書生秀才的模樣,身上還有一個書箱,兩人打扮一番,容貌模樣甚改,即便是熟悉之人,見了麵也恐能認得出來,兩人便駛小道而行。


    小道一來人少,而來距離江南又比大路較近,兩人各騎一匹好馬,向江南處走去。


    兩人路上行的也快,小道雖是道路難行,但是人數眾少,倒也行的飛快了,經曆了兩日,倒也平安無事。


    這日天正晴朗,空氣一片大好,萬裏無雲,萬點草與嚴博文兩人奔襲著,各自的說著趣事以及地方的見聞,雖然路上無聊,但說說地方風俗方言也是好的緊。


    嚴博文走南闖北數十年間,去過的地方也著實是不少的,一路上倒也與商客販官打了交道的,隻聽他與萬點草說道:“萬點,這路上的言語你可能聽得懂麽?”


    萬點草素未出過什麽地方,一項是久居中原,所識的方言話也隻是幾種而已,倒是經過的地方不多。


    隻聽萬點草道:“二哥所說的方言,我隻是懂得一二種,其餘的聽來熟悉,但是卻也有些不解的。”


    嚴博文點了點頭:“正是,洛陽附近的言語卻能聽得,與中牟,開封幾地著是相似啊。”


    萬點草不懂他所說得,也點了點頭。


    嚴博文又道:“廣東言語甚微繞口舍,不易學之,我倆這一路上也與人說了不少言語,倒是聽懂的少啊。”說著嚴博文哈哈大小起來。


    萬點草道:“二哥所言的什麽地方言語,我是不懂得,兄弟我素來沒出過什麽遠門,對於江南話語卻能聽懂的,江南的話語與我中原尚有異曲同音之處,至於其他的地方,卻是不得而知了。”


    嚴博文點了點頭道:“是了,這一路的話語,我也是聽不懂的,我想幸是我二人走了小路,路上人員也少,說說言語不多,再者說,你我二人這般化了裝束,誰都知道是外人,不願打交道的。”


    萬點草拉扯了身上的長袍說道:“這身穿在身上著實是不舒服的,但是為了穩妥起見,自然是要穿的。”


    嚴博文聽了點點頭,伸開兩手臂,瞧著身上衣衫說道:“我倒是覺得自己挺像一個教書先生,秀才模樣的人啊。”說著又哈哈的大笑一番。


    萬點草笑道:“二哥去教書豈不是大才小用,委屈了麽?我看二哥就算是教書,也應去皇宮教書才是啊。”說了哈哈的大笑起來了,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倒也為途中增添了不少的歡樂。


    萬點草過了一會兒又來問道:“二哥,我們這是到了何處了,距離江南還有多遠的距離?”


    嚴博文道:“我倆一路走來,平安度過兩日的路程,現在以到了鎮江的附近,度過這條江水,便能抵達常州是了,所以剩下的一日路程,我們須得謹慎才是。”


    “二哥說的即是,兩日路程已過,這僅僅餘下一日的路途,我想,那些人絕對是回來搶奪這玉陽令的,若真的一路無人前來搶奪,那才是怪事的。”


    嚴博文也點點頭:“的確如此,前兩日的路途一片大好,全無人來劫持搶奪,依我料的不錯,應當便是這一日中了,這一日,須的嚴防保護好的。”


    萬點草點了點頭,忽又笑道:“二哥,你說吳老伯所做的兩枚令牌,羅伯伯他能否鑒定出來真偽呢?”


    嚴博文聽他這麽問,也是笑道:“那是玉陽莊主的震莊之寶,他自己豈能認錯,若是真的認錯了,那也須得承認吳老伯的技術高明不過了。”


    萬點草笑道:“這話說得即是,不管認不認的出來,至少的讓羅伯伯自己辨認一番,依我的眼光,自是瞧不得有任何的不同之處,就連重量,都是一樣的麽,隻能這麽說來,這吳老伯的高超技藝足以以假亂真了。”


    嚴博文道:“是與不是,我想羅莊主自由主意的,嗬嗬,我們這一日須的謹慎小心,切不能大意啊。”


    兩人說了這話,便即不再言語了,勒馬疾馳,過了鎮江,向常州方向而去。


    兩人所到之處,越覺暖和許多了,萬點草還道是開了春呢,卻是不是了,江南附近天氣比之北方較為暖和許多,“冬至雁南飛,春至雁歸來”說得可是這番道理。


    到了常州附近,萬點草與嚴博文兩人一改北方的裝飾,換成了南人的衣衫,雖說不是多麽習慣南人的一些穿著裝飾,但是比起自己之前所穿著的長袍大衫卻是舒適的多了,兩人各圍上一件圍衫,倒是不覺寒冷,常州雖暖,但是也是冬天的日子,兩人也穿著頗厚,與尋常人無異。


    又行了一個多時辰的路程,兩人行路的前麵是一片湖泊,不能再走小路了,兩人本欲想要商量坐船而走水路,但是兩人是北方人,均不如何的熟悉水,怕在船上有歹人襲擊,便打消了走水路的想法,水路至湖泊水而到無錫碼頭,相比之下,確實要比至陸路來近了許多,但是兩人擔心令牌的安全,便決定開走大路,寧可晚到一些,也要確保安全。


    兩人問了些路途,常州老船頭說話也是方言土話,叫萬點草與嚴博文好一番的聽解,最後才是明白,老船頭說話的速度可是很快,兩人外鄉來客,想要聽得懂,也是大大的不易了,最後老船頭連比帶劃的,才將道路說了清楚,兩人聽了不禁苦笑,老船頭告訴他們,向右而行三裏處左拐彎,便可直通大道,兩人聽了一會兒,直把向右聽成了北方的“香油”,也便是做菜的麻油了,費了好一番的口舌,兩人才明白利潤過來,是向右,不是香油了。


    但是在南方,聽到麻油二字卻也不如何的懂得,南方地區性溫熱,不喜涼食物品,與北方的習俗是大不相同的,萬點草不知所以,錯了也是難免的了。


    兩人問路之後,真是笑得人仰馬翻的,各自都說著各地風俗不同,真是溝通起來都是難得,言語間溝通也是難得。


    一路而來,越覺街道繁榮昌盛,各地街市也是遍地,小吃簡直都是在眼前擺著一番,飯館更是一家又一家,兩人看到一個個沒見過的菜名小吃,嘴邊不由得動了動,萬點草喜歡吃小吃,看到那些不同的菜譜,以及那些從未見過名字的物件,心中自是欣喜的不一樣,便道:“二哥,看著琳琅滿目的商貨物品,我真是腹中覺得饑餓難忍了,我倆下馬去吃些東西如何?”


    嚴博文心中原是有此意,隨即一想,令牌大事,可不能耽擱了,一時間有些兩難,想到江湖人虎視眈眈的瞧著令牌,他有些猶豫道:“這時日……”


    萬點草看他猶豫,隨即也知道他在想什麽,也想到大事要緊,這吃喝日後時日多的是了,便又道:“這樣吧二哥,我來要些小吃,帶在馬上吃吧,這樣,一麵不會耽擱了行路,一麵也品嚐了小吃啊。”


    嚴博文便道:“這才是好上策的。”


    萬點草點頭,便下了馬,高興的向小二買了些吃的,雖然語言上不怎麽通順,但是在銀子上麵卻還是好使的,萬點草比劃著說道:“你們這裏的有名小吃。”比劃著大拇手指,比劃了好久,那小二才明白了,這才拿了出來的。


    “客官,這是你的東西,這是聞名小吃,名曰加蟹小籠包,蝦餅,馬蹄酥,你包好了拿著。”說著遞向了萬點草,萬點草聽著也是糊塗,隱約聽到螃蟹蝦米什麽的,便連連點頭微笑,不管聽不聽的懂,先吃了再說了,便打包起來,付了賬,轉身躍上馬身,與嚴博文兩人向南而行去。


    兩人在馬上打開了包裹來,萬點草拿出那些東西,給了嚴博文些道:“二哥,剛剛那小兒說些什麽我也聽不怎麽明白,隻記得什麽螃蟹包子,蝦米餅子,還有什麽馬蹄的東西,這哪是什麽螃蟹蝦米馬蹄啊?”萬點草咬了一口包子侃侃而道。


    嚴博文拿起一個包子,放入嘴中嚼了一番道:“這包子餡是螃蟹做得吧,吃上有種螃蟹的味道,這餅或者是蝦米所致,至於這什麽酥餅,卻是不知,不會是馬蹄吧?”他雖然吃著津津有味,卻也不知那是何物。


    萬點草道:“這常州二哥不是來過麽?”


    嚴博文笑道:“我來常州,每次都是急來急往,哪有好心思來吃小吃啊,再說了,常州這些的小吃,二哥可是吃不玩的,哈哈……”


    萬點草點了點頭,兩人邊吃邊道,倒也安逸。


    吃了之後,兩人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這是陽關大道,各路人士都有來去的,若有歹人,焉能知曉,兩人騎馬而馳。


    常州道路較為繁華,行行色色的人均有,兩人不敢有什麽逗留,小吃日後有的是時候來吃,不急於這麽一時,所以兩人便向南而去了。


    萬點草在馬上說道:“二哥,不出門還不知道,想不到南方與北方的差距相差這麽大,怎麽羅伯伯的一家子說話卻是沒有南方的口音呢?”


    嚴博文本也是不知道的,聽他麽說,便道:“我想,羅莊主身為武林中的成名大俠,自然是在江湖中來回走動,會說哪裏的語言自然是不奇怪的了。”


    萬點草心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心中道:“也是如此了,又細想了一番,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羅夢的時候,她說的話雖然與自己沒什麽區別,但這番的一細想,便覺他們說話還有一些的不同,便想應是如此了。”


    萬點草不知都其他的風俗習慣,心中不禁想道:“待我救得靈兒之後,便退出江湖武林,不理會武林中的恩怨紛爭,在各地遊走,品品小吃,學學言語,那樣的一生才是最好的,是了,一定要這般,若是人生這般,真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嚴博文與他並馬而行,瞧他發愣,便道:“萬點,快快的走了,盡早到達江南,還要轉向四川呢。”


    萬點草一個機靈,隨意應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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