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商量一下這些貨的分配問題吧,老梁,這件事上你有什麽看法?”四爺問鼎爺道。


    鼎爺考慮了一下,笑道:“還是四爺做主吧,一直以來都是你拿主意。”


    四爺點了點頭,指著身邊的費揚笑道:“我想讓老梁你幫我帶帶費揚,這小子沒見過什麽大世麵,讓他跟在你的手下做一段時間學習一下,貨還是按照以前的方式派發給下層的分銷商,加工成三號之後,按照每克150塊的價格散出去,讓分銷商們把價格控製在250內,最高給他們每克一百塊的利潤。”


    從卡爾紮伊的手裏拿到四號海洛因的價格是15美金,大概也就是一百元左右,而每一克四號加工成三克三號之後,按照150價格出去,也就是說100塊的貨,賣到了450,其中的利潤可想而知。


    四爺又說道:“至於咱們之間的分成,我自願拿出一成的收入給幼斌,也就是你占三成、幼斌占一成,我占六成,沒問題吧?”


    “沒問題。”鼎爺並沒有拒絕四爺的要求,對費揚笑道:“費揚,那就委屈你跟著我這個老頭子呆上一段時間了。”


    費揚十分恭敬的說道:“鼎爺,您這話就見外了,我還想跟你多學點東西呢,您老的經驗,是我們這些小年輕們所沒有的。”


    雖然四爺收買張幼斌的事情鼎爺早就估計在內,但張幼斌還想客氣一翻開口拒絕,剛開口,四爺就伸手製止道:“幼斌,一成的分紅你不要嫌少就好了,這次的功勞你最大,按理說應該再多給你一些的,不過你既然跟著老梁做事,那就讓老梁安排你做個分銷商吧,你的手底下夜場很多,在低層鋪貨相對起來要容易的多,這裏麵的利潤也是很客觀的。”


    接著四爺又對鼎爺說道:“我做主了,如果幼斌從你那拿貨的話,價格給到100。”


    150塊的價格,對張幼斌降到了100塊,還要再加上全部總收入的一成分紅,也足見四爺在張幼斌身上下的本錢了,四爺卻絲毫不心疼,相對於張幼斌能輕易從卡爾紮伊的手上以15美元的價格要到每年最多十噸的份額,自己犧牲這點利益根本就無關什麽痛癢的。


    張幼斌沒有再拒絕,梁鼎告訴過他,如果這個時候張幼斌還一味的拒絕,隻會讓四爺對他產生戒備,所以張幼斌一陣感謝的話說完之後,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四爺的安排。


    飯後,四爺又吩咐手下為張幼斌準備了一張會所的黃金會員卡,白金自然是四爺舍不得的,不是因為四爺不想賺那每年五千萬的會費,而是白金會員裏,除了梁鼎以外,沒有一個不是正當的成功商人,四爺不想再破這個例。


    因為白金會員的圈子,如果很多黑勢力的人加入其中,無疑會對其他會員的心裏造成影響,而梁鼎不一樣,這麽多年過來了,白金會員裏的人幾乎每個人都接受了他,甚至很多人有些事情也需要請他出麵來幫助辦理,所以梁鼎就成了唯一的一個黑社會身份的白金會員。


    可是即便是黃金會員,比起那些普通會員還是強上許多,每年繳納1000萬的會費,就可以享用黃金會員裏豪華的私人房間,有專門的私人管家為其服務,還可以享受到會員們提供的各種娛樂場所的最低折扣甚至免費招待。


    隻是外麵那五十棟單獨別墅和他無緣,那是專門為白金會員準備的,其他的空房,也都是用來招待一些貴賓用的。


    不僅如此,四爺還大手一揮的對身邊的手下說道:“跟總台的人說一聲,幼斌的這張卡,為他免兩年的會費!”


    這話一出,鼎爺立刻在張幼斌旁邊壓低聲音,卻故意用讓四爺也能聽見的音量說道:“還不快謝謝四爺,免兩年會費,在黃金會員裏你還是頭一個!”


    張幼斌也順水推舟的連番致謝,四爺哈哈一笑,示意道:“這點小事還客氣什麽?”


    四爺連所有毒品交易所得的一成,都可以無條件的給張幼斌,還在乎這兩千萬可有可無的會費?


    在他看來,收攏人心,就要一次性攻破他的心理底線,他認為你最多出一千萬,你就出兩千萬甚至三千萬,這樣可以換取他很長一段時間的滿足感和歸順感。


    不然的話,你逐步逐步的提高價碼,無形中也逐步提高了他們的心理底線,往往不停投入的錢算起來比一次投入幾倍還要多。


    張幼斌雖然表麵上激動不已,但是根本沒有四爺所想象的那樣深受感動,張幼斌隻把他當成了冤大頭,可是細細一想也不免鬱悶,自己哪有時間去享受他給的這些便利?一旦自己的事情辦完,再多錢給自己,自己也是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


    隨後四爺又和鼎爺談論了關於在澳門賭場的問題,隻是這個問題卻不像談論毒品這件事這麽輕鬆了,沒有了洗錢的機器,這就表示四爺毒品收入的一大部分沒有辦法轉換成幹淨的錢收歸自己名下,毒品的問題解決了,和華東幫在澳門賭場的問題又成了四爺的頭號難題。


    四爺本來準備留二人在會所裏盡情享受一晚的,但是鼎爺借口年齡大了玩不動了,而告辭準備離開,張幼斌那邊還有七妹和瓦西裏等著,再說自己有了會員卡什麽時候來都可以,也並不急於一時,便也向四爺等人告辭。


    四爺也不再挽留,分別派了司機和保鏢送兩人回家,鼎爺出門後對張幼斌道:“幼斌,明天你抽時間到我家來一趟,最好是能來吃個晚飯,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具體和你談談,關於分銷的事情最重要,到時候一定要過來。”


    張幼斌知道鼎爺是在打著掩護,便答應下來說道:“好的,明天去之前我給你打電話吧。”


    鼎爺點了點頭,拍拍張幼斌的肩膀笑道:“那行,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見。”


    “明天見。”


    兩人分開之後,四爺的車分別送兩人回到了各自的住所,張幼斌上車後給七妹打了個電話,剛好晚上有楊瑞雪和尹國慶在醫院看護田琳,所以她此刻正在不夜城,而瓦西裏則說要出去享受夜生活,帶女人去賓館開房間了。


    七妹一聽說張幼斌回來了,立刻興奮的在電話裏大聲嚷嚷,仿佛兩人有多年沒見了似的,張幼斌確定了她在不夜城之後便告訴七妹自己二十分鍾後就到,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汽車在不夜城的地下停車場停穩之後,沒想到的是七妹竟然跑下樓來迎接,一見張幼斌下車也顧不得其他人在場,飛奔著撲進了張幼斌的懷裏,在張幼斌的臉上親吻了一下嬌聲說道:“三哥,我都想死你了!”


    張幼斌疼愛的撫摸著七妹的後背,笑道:“這才三四天沒見,就想死我了?”


    七妹在張幼斌身上膩了一會,撒嬌的說道:“從我回國之後。三哥還沒離開過我這麽長時間呢,當然想你了!”


    張幼斌回頭衝送自己回來的幾人點頭致謝,隨後汽車緩緩駛離停車場,張幼斌和七妹也進了電梯裏回到頂層。


    瓦西裏肯定去嫖妓了,張幼斌用屁股都能想的出來,這個俄羅斯壯漢從來不知道收斂自己的性欲,走到哪嫖到哪,有時候還去夜場發展發展一夜情,總之就是個離不開女人的禽獸。


    娜娜早就熟睡了,七妹在張幼斌的房間裏使勁的膩了張幼斌半天才同意放他去洗澡,等到張幼斌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七妹又再次使用她慣用的伎倆,穿著性感睡衣鑽進了張幼斌的被窩。


    張幼斌一陣無奈,自己可是實在有些累了。也沒精力陪七妹玩鬧,鑽進被窩裏倒頭便睡,七妹也看出張幼斌有些疲倦。如小貓一般乖巧的蜷縮在張幼斌的懷裏一動不動,生怕打擾了張幼斌休息。


    第二天上午,張幼斌和七妹還有自己的寶貝幹女兒娜娜吃完早飯也沒見瓦西裏回來,當下也不再等他,和七妹、娜娜一同開車去醫院看望田琳。


    田琳的情況依舊是那樣,柳鳳儀她們還在努力的幫助田琳恢複,張幼斌也並不急於一時,既然田琳的大腦已經複蘇,那麽離她奪回身體的操控權也沒有多久的路了。


    開車去醫院的路上,張幼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柳鳳儀,進而又想到了柳鳳儀一絲不掛時的性感模樣,腦子回想起那天的綺麗,不由的開起了小差。


    柳鳳儀在從小護士的口中得知張幼斌來了的時候幾乎是直接衝出了辦公室大門的,但是在快要到病房的時候突然又有些打退堂鼓,她總覺得有些害羞,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張幼斌。


    還是尹國慶來找張幼斌的時候發現了門口躊躇不決的柳鳳儀,奇怪的問道:“柳醫生。你有事嗎?”


    柳鳳儀被他嚇了一跳,忙的擺手說道:“沒事沒事。”說完便繼續往前走去。


    尹國慶看著柳鳳儀的背影微微一笑,便推開了病房的大門,張幼斌一見是尹國慶來了,便迎了出來,和尹國慶一同進了隔壁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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