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一手握住她的柔夷,一手掌著方向盤,道:“我覺得有點慚愧,什麽都沒為你做過。你還給我買這麽貴的衣服?”


    “也沒多少!”安昕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隨即一笑,道:“你要這麽說就沒意思了,兩個人在一起需要計較這些嗎?除非你是還有別的想法,是不是想不要我了?”最後她用半調皮的意味問。


    陳瀟這時很想開玩笑式問,如果我不要你了,你怎麽辦?但他卻發覺居然不忍說出來,怕傷害到安昕。


    “隻有你不要我。殺了我,我也不會不要你。”陳瀟認真的說。


    安昕聽了卻是感動,她真的相信陳瀟這句話。因為陳瀟曾經為了保護她,兩次都差點送了命。她甜甜一笑,道:“我跟你一樣。”這個意思就是,殺了她,她也不會不要陳瀟。


    春風細雨,潤物無聲。


    不知不覺中,安昕已經將一整顆心交付給了陳瀟。


    究實來說,安昕這樣的女孩兒,接觸久了,沒人會不喜歡上她。而陳瀟呢,陳瀟的魅力更是不必多說。隻要接觸久了,沒幾個女人能抗拒他的氣質所帶來的魅力。這已經與容貌沒有多大的關係,淡淡灑灑,雍容而沉穩。


    當初葉傾城,許舒,林嵐,歐曼麗等等,不也全都義無反顧的對他動了真心。


    路過超市時,兩人去買了一些菜品。隨後折轉回家。


    隔絕了外麵的風和陰霾的天氣,家中的燈光打開,永遠是溫馨溫暖的所在。


    陳瀟並沒有那種可恨的大男子主義,隻坐沙發看電視。一般是安昕硬是推他出來,他才會坐著看電視。


    今天陳瀟執意幫忙,幫安昕摘菜。客廳的電視依然開著,正在播放著軒轅劍天之痕。


    安昕係了圍裙,動作熟稔。陳瀟倒也挺會切菜,表演一手刀工讓安昕刮目相看。


    安昕道:“你怎麽會切菜,這土豆絲可比我切的還好。”


    陳瀟一笑,道:“你忘了嗎?我有個妹妹。她叫陳思琦,我父母出事的時候,我八歲,她才剛生下來不到一歲。那時候一直都是我照顧她的。”


    安昕道:“你妹妹一定很聰明懂事,真想有機會見見她。”頓了頓,道:“你說你妹妹會喜歡我嗎?”


    “當然!”陳瀟說。“那有不喜歡你的道理。”


    安昕樂了下,道:“我想也是。”她有時候並不是那麽的一層不變,時常會展現出可愛俏皮的一麵。


    菜做好後,兩人在餐桌前吃飯。陳瀟道:“我們喝點啤酒吧?”


    安昕見陳瀟有興致,便也答應,起身去冰箱拿了兩聽黑啤。打開後,幹杯,就著炒的清炒土豆絲,魚香肉絲,口蘑菜心,回鍋肉下酒。


    安昕的酒量不太好,喝了酒後,臉蛋酡紅。她給陳瀟夾了一筷子回鍋肉,忽然說:“待會吃完飯,你試試那件風衣。要是再給你配一墨鏡,可能就像黑客帝國了。”


    陳瀟點頭,道:“好!”


    安昕忽然又道:“很少聽你提你妹妹呢,你那時候那麽小,是怎麽帶大她的?”這其中,不用細說,她也能想到中間的辛酸。


    陳瀟心中微微一澀,小時候的經曆提起來,總是讓他神傷。那是一段充滿了苦難的曆史。也是因為那段苦難,他和陳思琦的感情才會這麽好,陳思琦也才會這般懂事。安昕既然問起來,陳瀟便道:“我爸媽出的車禍,對方賠了不少錢,加上家裏有些積蓄。一開始過日子還是不差的。”


    安昕點頭,認真聆聽。


    “不過我那時候也知道我自己要上學,妹妹要上學,那麽多開支,錢不節約肯定要出問題。當時我自己要去學校,妹妹也沒人照顧,沒有辦法,還是請了個保姆照顧她。我自己放學後,會去撿些垃圾然後收集起來去買。垃圾也不大值錢,掙不了什麽。有時候還會被同行厭惡的趕開。”陳瀟道:“額,同行就是一些老奶奶,或者是帶點精神病之類的。也不是說他們沒同情心,大概是都為了生存,然後看我是小孩子,好欺負一些吧。”


    安昕聽了揪心,覺得陳瀟小時後所受的苦不是別人能夠想象。


    陳瀟繼續道:“本來,我精確計算過。家裏的錢節約著用,能夠維持到我和妹妹一直讀到高中。我想我高中讀完可以去打工,然後讓妹妹繼續讀書。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在我妹妹兩歲的時候,她得了一場大病,很嚴重,差一點命就沒了。為了給她治病,我沒有辦法,把家裏的房子賣了。我們那時候,又是小城市,房子並不值錢。八十平米的房子賣了三萬塊。三萬塊治不好,家裏的積蓄也被用了個七七八八才把妹妹的病治好。”


    “那?”安昕蹙眉,道:“那接下來很不好辦了。”


    陳瀟點頭,道:“是啊,當時我也才十歲。我就是想不上學,去打工,也沒地方敢要我。但是妹妹才兩歲,想尋求政府幫助,沒人理。很多手續我也不知道怎麽跑。”說到這兒,嘴角顯現出苦澀。


    這些都是陳瀟真實的經曆,那段時光,陳思琦很小,不懂這些。陳瀟當時覺得自己根本不像是個十歲的小孩,每天愁苦生活愁的頭發都快白了。


    陳瀟話鋒一轉,道:“還好,後來我遇到了養大我們的爺爺。我爺爺收養了我和我妹妹,他是一位很好的老人家。”


    “那爺爺現在在哪裏?”安昕聽到這兒鬆了一口氣,道:“我們應該把他接過來好好享福。”


    陳瀟眼神一黯,道:“兩年前去世了。”


    說到這兒,陳瀟沒有繼續說下去。安昕也沒再追問。


    陳瀟的記憶力,永遠難以忘記那一年,撿垃圾被幾個混混逼住。逼他吃屎的場景,那時候瘦小的他心中的絕望,無助,無人能體會。幸好,他命中總是有些貴人,是東哥救了他。也是因為這件事情,爺爺決定教他國術。也是因為這件事情,陳瀟的人生軌跡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當年的趙正義又怎能想的到,多年以後,他的孫子陳瀟已經成為了如今大楚門門主,更是一位功夫通玄的絕頂大高手。


    吃過飯後,天色差不多也黑了。平時陳瀟會和安昕出去散步,今天風大,便沒了這個打算。


    這樣的天氣,很適合窩在一起看電視。


    安昕先去洗澡,洗澡後穿了一件紫色睡袍。


    陳瀟隨後去洗澡,他也穿了睡衣過來。


    戀愛的時候,一切都是甜蜜。就算在一起看著廣告,也不覺得時間難熬。


    安昕窩在陳瀟的懷裏,水晶吊燈光芒柔和的綻放。


    安昕的長發如瀑布一般披散,剛剛吹幹,還能聞到海飛絲的香味兒。陳瀟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唇。安昕閉上眼承受,兩手顯得無措,最後搭在了陳瀟的雙肩上。


    她的臉蛋酡紅一片,煞是嬌羞。


    隻不過馬上,陳瀟收回了手。他鬆開安昕,跳下了地,快步進入了浴室。在浴室裏,陳瀟用冷水潤臉,又心神守一,方才將這股子火壓了下去。


    是的,陳瀟自認好色,但也沒卑鄙無恥到這種程度。明明是在利用她,騙她,還要去沾染她的身體?如何能夠!


    半晌後,陳瀟回到沙發前。安昕的臉蛋還有些酡紅,陳瀟一坐下來,她立刻垂下了眼眸,臉蛋有如火燒一般。


    沉默中,陳瀟知道不能這樣僵持下去。於是上前,坐到安昕的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柔夷。輕聲道:“對不起,剛才一時沒控製住。”安昕自然不會去主動說,不要緊,我願意。或者說不怪你之類,隻是嫣然一笑,又繼續看電視。


    陳瀟便知道她沒怪罪,事實上也不可能怪罪。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這些事情都是戀人之間再正常不過的行為。陳瀟再度擁住安昕,這次為了彌補關係,抓住時機,又來了一輪熱吻。但這次手卻是老實的。


    “其實也沒什麽。”安昕在吻畢後,忽然對陳瀟說。陳瀟輕輕啊了一聲,道:“什麽?”


    安昕臉蛋微紅,道:“我是說男女之間那點事兒,發生了就發生了,沒什麽。隻要我認定你,你認定我,你說是不是?”


    陳瀟微微意外,沒想到安昕會忽然這麽說。如果陳瀟是正常跟她戀愛,準備結婚。此刻聰慧的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吃了安昕。但此刻,陳瀟做不到。他想在心中保留對安昕的一絲真摯。


    “你怎麽了?”安昕見陳瀟不說話,問。


    陳瀟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我還是想,在一個神聖的日子裏,這樣才不會覺得褻瀆了你。”安昕頓時懂了陳瀟的心中想法,格格一笑,覺得陳瀟很可愛,也很感動他的珍惜。


    這一夜,睡覺時,陳瀟就跟安昕在一張床上。安昕睡在陳瀟懷裏,很安靜,溫馨,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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