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喝著一聽黑啤,歐陽麗妃見狀不禁有些納悶,上前輕聲問道:“在想什麽?”


    陳瀟回過頭來,淡淡一笑,有些無奈,道:“我今天試圖很想跟安德文拉好關係。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跟他有些格格不入。而且這種感覺,不止是我跟他。我覺得師姐和他也是如此。師姐結婚,我很高興。不過我更希望她能真正的幸福。”


    歐陽麗妃道:“你這麽一說我也有這個感覺。不過並不奇怪,你和流紗公主的修為都已經到了成聖成佛的地步,常人跟你們一起,怎麽都矮了一等。”


    陳瀟一笑,道:“但我跟你好像沒這個感覺。”


    歐陽麗妃心中一甜,道:“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女人不管怎樣,屬於弱勢。而你是強勢,強弱互補。”


    陳瀟道:“倒有些道理。”歐陽麗妃微嗔,道:“本來就是這個道理。”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陳瀟隨後說道。他自己則在沙發上躺了下去,就這樣閉眼入睡。


    歐陽麗妃看了一眼,想說什麽終是沒說,也回房休息。這種總統套房,裏麵是套間,也有大廳。陳瀟便是睡大廳。


    卡佩家族的城堡裏。


    歐陽麗妃和安德文在屬於自己的新房裏。


    他們在外麵有別墅可以住,但是卡佩達文一定要讓兩人也住在莊園裏,這是卡佩家族曆來的規矩。


    新房很是寬敞,建築風格複古,優雅高貴。一如流紗的氣質。


    流紗洗過澡後便回到了臥室,而安德文則在房間的沙發上休息。睡怎麽也要睡一個房間的。


    臥室裏,流紗看著一本中國版本的武俠小說,津津有味。


    安德文在沙發上輾轉難眠。不過他隻要一抬眼就能看見流紗,卻又覺得異常滿足。流紗的感知何其敏銳,忽然放下小說,衝安德文道:“安,你好像睡不著?”


    安德文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由衷的道:“流紗姐姐,你真美麗。”


    流紗嫣然一笑,道:“或許你應該換一種稱呼了。我現在是你的合法妻子。”


    安德文便立刻道:“親愛的。”流紗微微一笑,卻也不反對。安德文忽然道:“流紗姐姐”他終是不習慣那麽喊。


    流紗抬頭道:“嗯?”


    “我有一個問題很好奇。”安德文道:“但是我怕問了您會生氣。”


    流紗淡然一笑,道:“你問吧。”


    安德文道:“以後您會真正結婚嗎?我的意思是,像一個普通女人,有真正愛的人,生一個小孩。因為在我看來,女人應該是有小孩,才是完整的人生。不過這個法則也不適合用在您身上。”


    流紗微微一怔,隨即認真思考了安德文的話,隨後道:“我沒想過這個問題。生小孩應該是不會的。”頓了頓,道:“我的情況有點跟你想的不同,我的心境如平湖秋水,雁過無痕。得失淡然,一切從容。不為物喜,不為己悲,所以我也無法去愛一個人,更別談生小孩了。”


    “我懂了,流紗姐姐。”安德文又略略得意道:“但至少,從法律角度上講,我是流紗姐姐您最親近的人。您是這樣的美麗高貴,這是我的榮幸,是我的幸運。”


    流紗淡淡一笑,道:“你不覺得委屈就好。”頓了頓,道:“如果你有生理需要,可以去找別的女孩,我不會介意的。”


    “我不會的!”安德文馬上緊張的道,好似生怕流紗會誤解。流紗一笑,道:“隨你。”


    這一夜,陳瀟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在一片血色蒼茫之中,他用匕首狠狠的捅進了流紗的腹部。隨後,安德文痛苦怒吼,要找他報仇,他卻一掌將安德文殺死。


    夢裏的自己好陌生,殘忍,嗜血,強大的氣息蔓延。


    陳瀟夢中驚醒過來,他大口喘著氣。


    “怎麽了?”歐陽麗妃很是警醒,起床來到大廳。她打開大廳的燈光,便看見陳瀟滿頭的汗水。


    “怎麽了?”歐陽麗妃知道陳瀟心誌強大,一般是不會做噩夢的。,當下拿了一瓶純淨水扭開了,遞給陳瀟。陳瀟大口喝下,他心有餘悸的道:“我夢見我自己,我不認識自己。我居然殺了師姐和安德文。”


    “隻是一個夢,你別想太多。”歐陽麗妃拍陳瀟的背,她的臉色溫柔美麗,帶給陳瀟無限的安定。陳瀟忍不住將她攬在懷裏。歐陽麗妃頓時呆了一下,但他的懷抱是如此的讓她沉迷。


    半晌後,陳瀟察覺到自己的莽撞,連忙鬆開了歐陽麗妃。歐陽麗妃柔柔一笑,道:“你繼續睡吧,我回房了。”


    “麗妃,對不起。”陳瀟忍不住說道。歐陽麗妃微微奇怪,道:“對不起什麽?”


    陳瀟艱澀的道:“我沒有辦法給你什麽,一點辦法也沒有。”


    歐陽麗妃便也懂了陳瀟的心思,她嫣然一笑,道:“我不需要,這樣的日子,我覺得很好,很快樂。所以你不用糾結這些。”說完便回房睡覺。


    流紗的臥室裏,流紗幾乎是在相同的時間坐了起來。她覺得心口好疼,就像是真的被陳瀟一匕首刺了進來。


    在夢裏,師弟絕望至極,如孤獨的蒼狼在咆哮嘶吼。最後,他終於將匕首刺進了她的腹中。


    陳瀟卻是睡不著了,天還隻是微亮,他穿了衣服出去。在酒店外的公路上開始奔跑,風景倒退,他並未全力奔跑,看起來就像是普通人在晨跑。


    他深知自己如今的修為,不可能做噩夢。噩夢是因為體虛,他怎麽會體虛。


    陳瀟很想給流紗打電話,說一說這個夢。手機拿了出來,隨後又放了進去。因為流紗現在結婚了,自己這個時候打過去,難免會讓安德文多想。


    天亮之後,流沙夫婦前來陪陳瀟一幹人等共進早餐。早餐之後,陳瀟一幹人等便去乘坐麗妃號,打算回香港。


    今天的天色依然不錯,萬裏無雲,天空如洗。在上麗妃號之前,陳瀟對流紗道:“師姐,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


    流紗淡淡一笑,道:“好!”當下兩人便撇開眾人,走到了一邊。陳瀟便將昨晚的夢說了出來。


    流紗心中打了個突,但麵上卻不動聲色,道:“一個夢而已,你別想多了。因為你潛意識裏害怕發生這種事情,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你以為你能窺破天機?”


    陳瀟微微一怔,不由麵色開朗起來。他覺得應該是這個道理。


    隻是他不知道,在他乘坐麗妃號起飛時。流紗麵頰上有一滴清淚滑落。她和他都是如來之境的佛祖真身,麵臨死亡或重大變故,總是有一些預兆。古來大聖賢,麵臨己身福禍時,也能有所感知。能感知,卻仍然無法化解,命數使然。


    三天後的下午。


    太陽光已經隻能用毒辣來形容了。


    連街邊的大黃狗都已熱得耷拉著腦袋,吐著舌頭。眼下已是十月下旬,天氣卻依然沒有轉涼的趨勢,反而越來越熱。


    一身白色襯衫,飄逸不羈的陳瀟開車前來接許彤放學。車子裏沒有開空調,雖然外麵熱的不得了,但陳瀟卻沒有流一滴汗。實際上,陳瀟內心有些焦躁了,因為要找尋的那個女孩兒依然沒有出現。


    這個任務,這般拖下去終是不對味兒。也隻有任務解決了,陳瀟心裏才能踏實。


    陳瀟也加大了方位,讓海青璿去查一些有名道士,風水師父。也許這個七月七的女孩遭遇鬼魂之類的困擾,前去求助了呢?


    還有十分鍾,許彤才會放學。陳瀟手中摩挲著首領給的血玉,入手溫潤。到底首領要這個女孩十滴血淚沾染在血玉上有什麽作用呢?又一定要七月七,正午生的這個時辰?


    這一點陳瀟想不通。


    便也是在這個時候,海青璿的電話打了進來,帶著難以壓抑的興奮。道:“陳瀟,找到了。”


    陳瀟反應也很快,道:“找到了那個女孩?”


    “對!”海青璿道:“在北京找到的。二十四歲,叫做安昕。她在一家外企汽車公司裏工作。”


    “先不要驚動她。”陳瀟交代,頓了頓,道:“你在哪兒?”


    “我在北京,你盡快過來。”海青璿道。


    “嗯,好,我待會坐專機過來。”陳瀟說。


    掛了電話後,陳瀟長鬆了一口氣,不過這個時候,他忽然才意識到一個問題。讓一個女人流眼淚還挺容易,但是流血淚似乎是一個技術活。


    這個不是用手段,抽兩巴掌讓她痛就可以解決的。之前一直在憂心找這個女孩,這時候找到了,陳瀟才發現流血淚是個很大的難題。


    算了,先看到人之後再來想這個難題。陳瀟如是想。


    這個時候,陳瀟開了空調,他不怕熱。小彤彤還是怕熱的。學校也開始打開校門,許多家長均開著車前來接小孩。陳瀟便推門下車,走向校門。


    許彤穿著藍白色襯衫的校服,小丫頭眼看快八歲了,已經出落得有些她媽媽的風範。


    她隨著一群同學出來,在見到陳瀟後,立刻歡快起來,大步的跑過來。陳瀟蹲下,抱起了她,笑道:“親爸爸一個。”許彤便乖乖親了下,親完後臉蛋也紅了。小丫頭已經知道害羞了,陳瀟頓時有些意識到以後也許要注意點距離了。


    每次一抱起許彤,陳瀟就忍不住想起妙佳。妙佳現在估計已經能叫爸爸了,不知道她到底怎麽樣。送許彤回到海邊別墅後,陳瀟便跟歐陽麗妃交代了一聲。接著讓周飛開車送他去私人機場乘坐麗妃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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