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順利到達北京國際機場。海青璿已經開車前來等候。


    陳瀟出了機場,上了海青璿的車。


    這個時候,暮色降臨。一輪新月冉冉升起,北京的天氣顯得格外的幹燥,一絲風都沒有。


    海青璿啟動車子,一邊開車一邊道:“安昕已經被我們的人暗中監視起來,我們現在先去她


    住處看看。”


    陳瀟道:“好!”頓了頓,道:“她是北京人嗎?”


    “不是,雲南的。考大學考到了北京,畢業後便也留在了這邊。”海青璿說道。


    “這麽說她是租房子?”陳瀟道。


    海青璿點頭,剛好這時開到了紅燈處等候紅燈。道:“現在北京的房價是天價,想靠打工買房幾乎不可能。除非是打工皇帝。”


    陳瀟道:“房價拉動內需,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一樣的貴,也是發展趨勢的必然。不過其中還是有許多問題,怕也是一時找不到辦法解決。”


    海青璿隨手拿出一個信封,道:“這兒是我們偷拍的一些照片,你看看吧。”


    陳瀟拿出照片,並打開了車裏的燈。燈光下,照片上的女孩形色匆匆。拍的時間是下午,似乎正是女孩下班。幾張照片有正麵像,側麵像,背麵像。這女孩子穿著牛仔褲,紅色t恤,黑色長發隨意披著。


    她的臉蛋挺漂亮的,給陳瀟的第一感覺就是柔順,但看其眉宇,卻又能感覺出這個女孩很堅強。


    很隨意,讓人心動的鄰家女孩。


    “對了,怎麽找到她的?”陳瀟問。


    海青璿道:“我們按照你說的,找了一些算命的人詢問。這個詢問是在各地一起進行的,也是運氣好。就在北京,有一個頗有名氣的算命師傅給我們提供了消息。他說有一個姑娘來找過她。”


    這時候紅燈過去,海青璿啟動車子,一路在霓虹夜色中行駛。她刻意避開了繁華路線,在北京,或者說是各大城市,堵車都是一種社會現象,不過北京更加嚴重一些。


    陳瀟又問海青璿,道:“安昕找算命師傅做什麽?”


    海青璿道:“安昕說她時常會做一個相同的夢,夢見她有一個妹妹。妹妹讓她快跑,快跑。但事實上,她沒有妹妹,她說她在妹妹喊她跑時,她心裏很恐慌。這個夢,從去年開始做,每次都相同。”


    陳瀟不禁怔住,微微一歎,道:“這次基地的任務是在完成後,殺了這名七月七,正午生的女孩。這個夢隻怕是有所提示,她也許有一個妹妹,這個妹妹跟靈物有關。在警示她。這是安昕的殺劫,現在殺劫降臨到她頭上,她無法逃脫。而我注定要做這個儈子手。”


    海青璿也是一黯,隨即安慰陳瀟,道:“大氣運降臨,將來神州大地大亂。這些人的犧牲也是為了將來的安定。當初革命前輩不也如此,我們以後合力多做一些造福人群的事情,也算是彌補殺孽。”


    陳瀟道:“青璿,你放心吧。我不會心軟,因為我也沒有資格心軟。”


    一個小時後,陳瀟和海青璿開車來到了接近北郊的地方。這兒離市中心頗遠,不過好處是這兒的租房要便宜許多。


    陳瀟和海青璿並未下車,海青璿指了指前麵的老舊單位樓,道:“安昕住在這裏麵的車庫裏。這個車庫外麵放車,裏麵有一個房間。”


    陳瀟將手伸出車外,皺眉道:“這兒的氣溫很高,如果是車庫,溫度更是高的離譜。如果不開空調應該沒法住。”


    海青璿點頭,道:“裏麵有沒有空調我們還不知道。”


    陳瀟道:“你不是說她在外企上班嗎?她為什麽住這麽差的地方?”


    海青璿道:“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根據調查。她的底薪是六千左右,加上福利,提成,各種獎金。每個月有兩萬左右。兩萬雖然不算多,但在北京還是可以活的體麵一點。”


    “兩萬對工薪來說,是很難到達的位置。她年紀輕輕,剛入社會能有這麽高的工資很難得。”陳瀟道:“會不會是她家裏有很大的負擔,所以才這麽節衣縮食。”


    海青璿道:“也許吧。我們今天才發現,情報完善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陳瀟便道:“好,讓她們繼續盯著,另外也保護她的安全,別出了什麽岔子。”頓了頓,道:“我們先去吃飯,我還沒吃晚飯。順便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來跟你商量。”


    海青璿道:“好!”頓了頓,嫣然道:“想吃什麽,今天我請客。”


    陳瀟一笑,道:“要不我們買點菜回賓館房間吃,談話也方便。”


    “可以!”海青璿道。


    陳瀟與海青璿在一家出名的餐廳裏打包了可口的菜肴,然後入住景福大酒店。住的自然是總統套房。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帝都的高架橋上,車流如繁星。霓虹交輝,輝煌至極。


    在套房裏,陳瀟和海青璿開了冰啤酒。陳瀟先一口氣喝了一罐,這樣的天氣,喝一罐冰啤酒,享受入喉的清涼刺激,確實是一大享受。空調已經打開,吹出絲絲寒氣。


    陳瀟特意買了醬肘子,以及幾隻肥美的螃蟹。另外則是螺絲肉,全部是一些下酒菜。


    陳瀟和海青璿碰杯,海青璿忽然一笑,道:“我以前喜歡看武俠小說,我喜歡小說裏的俠客們,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一個人一匹馬,走遍天涯。今天在泰山之巔看日出,明天在北海看日落彩霞。”


    陳瀟笑了笑,此刻的海青璿穿著黑色連衣裙,露出美麗的鎖骨香肩,顯得很是知性。她的頭發大多是束起的,顯得很幹練。


    不過她的穿著一向保守。但是陳瀟卻也看的出來,她的胸還是很有料的。


    陳瀟不敢多看,移開目光,笑道:“你這麽說不科學啊。今天在泰山,依照馬的速度,明天肯定到達不了北海。”


    海青璿不由翻了個白眼,道:“你能別揪字眼麽?”


    陳瀟笑笑,道:“等我們將來解決這些事情,坐上麗妃號,倒是可以今天泰山,明天北海。想吃什麽,喝什麽要什麽都可以。我們有錢,我們可以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國家的法律,但一樣也可以很快活。”


    海青璿眼睛一亮,略略興奮道:“你這麽一說倒讓我很向往。為了將來的這一天,這一天的目標,我們一起努力,來幹一杯。”


    陳瀟和她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然後撕了醬肘子吃,這醬肘子的味道非常不錯,令得海青璿直呼痛快。她身上有種好聞的香味兒,讓陳瀟聞之欲醉。


    偶爾,陳瀟也會去感激老天所給予的。讓他有海青璿,師姐,靜姐,道左,小傾,葉璿她們這些生命重要的人。他們每一個人對他都是傾心相待。首領要他放下,這些他又怎麽能放下。


    “我師姐也結婚了,青璿,你有沒有考慮過?”陳瀟忽然問。海青璿怔了一下,隨即道:“沒考慮過。走上這條路,我們跟別人都已經格格不入。你說流紗結婚,我看流紗也隻是為了應付她的父親。她不可能跟安德文有什麽。”


    這一點,流紗不說。但陳瀟和海青璿卻都能猜到。


    頓了頓,兩人又繼續喝酒,吃著螃蟹,肘子。吃完之後,海青璿的腹部卻沒什麽動靜。他們兩人的修為到了現在,卻根本不擔心會長胖之類的問題。


    而且海青璿和李紅淚等人,在無始訣的鍛煉下,也都已經進入到了通靈階段。


    “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嗎?”海青璿問陳瀟。


    陳瀟正色道:“你跟紅淚聯係一下,找一個最權威的心理專家過來,嗯還要一個研究生理的專家。”


    海青璿看向陳瀟,微微意外,又失笑道:“你心理,生理出問題了?”


    陳瀟不禁無語,隨後道:“你別忘了,我要安昕的十滴血淚。血淚不是每個人都能流出來,我總不能將她眼睛打腫。那也不算是血淚。”


    海青璿便也明白,道:“所以你想從心理生理上來了解,怎樣讓一個人流出血淚?”


    “對!”陳瀟道。


    海青璿正色道:“好,我馬上去聯係。”說完拿了手機,起身到一邊去打電話。


    北郊,單元樓,車庫。


    這車庫裏麵的房間此刻就像是一個蒸爐。安昕穿著淺紫色的睡衣,雖然電風扇在拚命的發揮功效,但安昕依然汗如雨下。她的皮膚很白,臉蛋白裏透紅,眼神總是安靜,堅毅。


    這樣的環境,就算是農村裏出來的吃過苦的娃兒也難以忍受。偏偏安昕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卻承受著。睡衣被汗水浸濕,能看見她睡衣裏文胸的輪廓。


    安昕耐心認真的洗著換洗下的衣服,這個女孩子,在她的房間裏,幾乎沒有什麽現代化的電器。唯一的手機還是老舊式的諾基亞。


    還有那一台電風扇,電風扇是她痛定思痛去買回來的。花了兩百塊。


    這時,外麵車聲響起。安昕連忙放下盆裏的衣服前去打開卷閘門。因為這是業主回來了,業主是個五十歲的男子,是位建築工程師。安昕稱呼他為楊叔。


    楊叔將車子開進車庫,隨後下車。安昕喊了一聲楊叔。楊叔提著公文包,穿著短袖白襯衫。他掃了一眼安昕,看到了她,連忙移開目光。楊叔微微歎息,道:“安昕,我明兒讓人給你安一空調。你這樣熱下去,若是病了可就不好了。”安昕淺淺一笑,道:“楊叔,不用了,下半夜就好了。”


    楊叔道:“你這孩子,太實心眼了。要不這樣,電費叔給你出了。你放心,你不喜歡我那小兔崽子我也不勉強你。叔就是覺得你在這邊太不容易了。你這麽漂亮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吃這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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