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睡眠戀歌沒有做夢。


    或者說做了一個“純黑色”的夢。


    因為夢境和現實的不連貫性,沉長的黑暗夢境時間到底應該換算成多久的現實時間這一點沒有人知道。也許是一秒,也許是一整晚。至少戀歌睡得很踏實,這近一個星期的夜晚她都睡得很踏實。


    可能是因為不再孤苦無依,擁有了保護傘的關係。隻是可能而已。這種唯心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原因。至少戀歌不知道。


    一個人、一個孤獨的少女居住於一間死過親人且不可能讓“他人”入住的大屋中。長期停留於這樣的環境裏如果戀歌不會胡思亂想那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早就自殺了,想思考也不能。另一種是壞掉了,崩壞到腦袋空空。反正都不是什麽好的解釋就是了。


    所以說,洛基的存在對戀歌來說是好的。至少暫時是好的。


    沒人是可以獨活的。人類畢竟是群體性的動物。


    戀歌在自然醒來後離開床,走出房間。然後像往常一樣故意繞個小圈路過大廳。當看到洛基如往常一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在看書時,她的心徹底安心了下來。這是一種她也說不清的感情。


    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但隻要這樣看著就能很安心。仿佛隻要有他在即使天塌地陷也沒問題。專心注視的戀歌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沒有抬起頭的洛基給捕獲,全部進入了他的感知範圍裏。


    幸好洛基粗枝大葉兼吐槽力低下,不然說不定下一刻戀歌就會因為被吐槽而無地自容現場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洛基隻是在自顧自地讀些他認為有益的書籍。


    “嘿~”


    無自覺的普通少女非常輕易地就被背後突然出現的Fatima襲擊到了。悄悄從背後靠近的佩姬非常隨意的一次疾撲便將無所覺的戀歌撲倒在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早安。今天早上吃蕎麥麵哦。”


    “用普通的方式來打招呼呀!”


    天然呆的襲擊自然不可能隻是撲倒這麽簡單。撲倒目標後無心的將雙手按在戀歌的胸脯上這種行動對笨蛋來說如同吃飯睡覺發呆一樣正常。可她認為正常的行動卻將倒地的那位的血壓和體溫都給調高了不少。力量和體重方麵與佩姬差不多且不精通寢技的戀歌不管怎麽掙紮也沒辦法從鉗製中脫離出來。隻是在單純地損耗自己的體力和增加自己的體溫而已。


    “啊咧?”而女上位的笨蛋卻連發生了什麽事也沒搞清。


    “快點開飯,我一會兒還有事。”洛基地聲音轉了過來。


    “嗨~”


    還是洛基的話管用。佩姬瞬間從戀歌身上消失衝進了半開的廚房裏。下一刻熱氣騰騰的大蝦蕎麥麵便被佩姬給從廚房裏端了出來放在大廳的飯桌上。


    “戀歌醬快些去清潔一下來吃早飯吧~麵要冷掉了哦~”


    氣苦的戀歌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整理被壓皺的睡衣一邊向廁所走去。


    “去確定一下決鬥環境。”飯桌上被戀歌問到今天有什麽事的洛基如是回應。這會兒他正像個普通上班族老爹一樣在早飯時看時報。天知道他手裏的報紙是從那裏來的,戀歌不記得自己有定過報紙。


    “這城市不大。而且擁有了預警的東西後我也放心一些。有什麽事我可以第一時間趕過來。”洛基指的預警東西自然是戀歌現在連睡覺也不會摘下來的項鏈串。“為了保證決鬥不發生問題我得四處去偵察一下。防止某些沒臉見人的家夥搗亂。”


    洛基嘴裏的沒臉的家夥可能是指Archer、新Assassin還有其它沒出現的英靈們。一周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了這些家夥卻不知道呆在那裏,在做些什麽。一個兩個都人影不見的。


    “那我去上學了。”


    戀歌知道自己即使擔心也做不到什麽。現在這種時刻還是相信自己的搭檔比較好。沒法幫忙的自己隻要做到小心隱藏不被發現就好。結果依照日式標準劇情流程,戀歌即使身處聖杯戰爭期間還是像個標準主角那樣風雨無阻地去上學了。真不知道那些編劇腦袋裏是怎麽想的。


    之所以用到“風雨無阻”這個成語是因為今天外麵下雨了。很正常的下雨了。


    寒座崎市所處的位置本就是個陰濕的位置。本周的前三天居然沒下雨才是非常奇怪的事。這個城市每周不下一次雨是非常反常的。學生們出門上學一般都會在書包裏備把雨傘以防突然下雨。


    就像現在正出門的戀歌那樣。


    ......


    白天學校的生活無風亦無波,平平淡淡的一天過得非常的日常,也非常的無聊。普通的少女似水戀歌非常喜歡這樣的無聊日常。因為她本身就是個普通人。可同時她也喜歡那因為超常事件而出現的男人和他的小夥伴。心理矛盾在她的腦袋裏反複衝撞,弄得她這兩天幾乎都沒有好好地完整聽完一節課。明年就得去考大學的日子這樣做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幸好戀歌學習不錯。


    今日學校生活裏唯一的一點波瀾是屬於學生會時間的。天文部部長明年畢業,部員不足三人麵臨廢部,而天文部部長不想就這樣離開駐守了三年的部室卻又找不到接替她的成員。無法的天文部部長隻能找到學生會讓學生會的大家來解決。


    學生會的大家便在放學的時間後為了天文部的存亡而奔波了起來。臨時找新的部員是不可能的。結果戀歌和大家跑了一個多小時解決了這件事。天文部的兩人最終並入了其實成員也不多的星際物理研究部。望天派二人組和望天理論派三人組成功合體完全是實踐結合理論的正確過程,真是可喜可賀。


    不愧是東打一耙西添一筆的學生生活,毫無計劃性。什麽奇怪的部室活動都有,真是夠了。


    跑斷腿嘴破皮的戀歌拖著疲累的身體告別的同樣體力不支的學生會同學們離開了學校。一個人打著傘走向平時打工的餐廳方向。


    ......


    走向市中心區域的路上雨仍然在瀝瀝地下著。因為正好是下班高峰時段的緣故,周圍打著傘和戀歌同行的路人多了起來。紛紛攘攘的綿綿細雨中,各色各樣的雨傘形成了一道隻有在雨天才能看到的人工風景線。在這樣的風景中戀歌的黑傘毫不起眼。連突然從小道中出現,走近戀歌身邊的高大金發男人也在這天地的風景中不起眼了起來。


    戀歌抬高一些自己的右手,將那男人也納入自己的雨傘可以擋雨的範圍。雖然洛基並不認為有這種必要。即使是這樣的雨天,洛基也隻是用一件帶兜帽的風衣替換了自己的白襯衫,並且仍然沒拉拉鏈。


    戀歌不會因為洛基的不懂憐香惜玉而抱怨什麽,依然高抬右手擺出那可能讓普通人更加容易疲勞的舉傘姿勢,同時左手還拎著自己不算太輕的書包。而洛基則是雙手插袋在左右環視,將這一切都視為了正常的狀態。


    二人組就這樣默默地在人群中行進著,一如一出雨中默劇。協調而自然,淡雅而寧靜。一切的紛雜思緒似乎都被這不斷落下的雨絲給洗去。這裏隻剩下了淡淡的溫馨。


    正如雨中曲中所唱的那樣,“我在雨中歌唱,且在雨中歌唱,如此神奇的感觸,我願不斷重複”。戀歌也隻願此刻能一直繼續下去,縱使她的右手已經快要失去知覺。


    胸中思緒往複,兩人漸行漸近。戀歌平日打工所在的餐廳已然近在咫尺。


    餐廳的門口街邊燈柱下站著兩個同樣同持一傘的人影。太陽西下的時分,被人工燈光所照映的兩人同樣是如此的協調,彷如一人一般。


    四人目光相對,逐漸互相接近。


    可沒等兩組人匯合到一處,突然的事態急轉而下。


    洛基的感知範圍內出現了一雙眼睛。平時洛基的感知範圍內就有很多雙眼睛。那些眼睛或帶著好奇怪、或帶著驚歎、或帶著羨慕這些種種不一的感情注視著外表優勢巨大的洛基。對此洛基已經習以為常。


    可這次的這雙眼睛卻是不同的。他沒有感歎,沒有嫉妒;他擁有十足的冷靜和冷徹,冰冷的氣息中擁有著獵人的思考。這雙眼睛就帶著這樣的衝擊毫不掩飾地直刺了過來。


    雖然這注視隻存在了一瞬。


    發現異常的洛基立即離開戀歌的雨傘,不顧細雨加身掃視起周圍的人群。


    仍然是那熙熙攘攘的普通路人接踵而過,臉上帶著各種各樣的表情持著各種各樣不同花色的雨傘阻礙著洛基的觀察。但洛基仍然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目標。


    因為那目標實在太過顯眼。


    土黃色的、雙肩部被加厚過的帆布大衣,加上一頂土黃色的、帽簷有割痕的牛仔帽,背後還背著一個巨大的長條型灰色背包。這樣顯眼的角色背對著洛基的視線,沒有打傘,就這樣任憑雨絲沾身行走在遠離四人的路口邊。


    洛基目視著對方轉向,走向遠處十字路口的東邊。他看到了那人嘴角的笑。那是一種帶著譏諷的微笑。


    當這笑展現在洛基眼中的同時,極大的危險感出現在洛基的心底。洛基下意識地抬起右手貼上戀歌那纖薄的後背,不顧戀歌的驚異將戀歌推進了正站在戀歌麵前不足三米的Saber懷裏。


    當Saber與戀歌四目相對齊齊摔倒,新之助張大嘴巴一聲“那尼?!”還沒有出口時。用雙臂護住頭部後跳的洛基就迎來了巨大的爆炸。


    被爆破的是戀歌平日打工的餐廳。似乎在內部被裝入巨量炸/藥的餐廳被人人為同時引爆。絕佳的操作技術讓爆炸的動能和衝擊全部指向了洛基所在的狹窄角度。還預判了洛基的下一步行動,讓洛基倉促間的閃避徒勞無功。


    恐怖的衝擊波加大量磚瓦破片轟擊讓洛基等同於被7級法術“艾薩克的飛彈風暴”迎頭痛擊,並且全盤接下。


    洛基被攻擊的同時,新之助戀歌和Saber三人也受到了波及。離餐廳比較近的新之助首先中招,被暴風吹飛壓在了原本就倒在地上的兩人身上。大量的餐廳外牆玻璃飛來的時候,新之助牌人牆成為了戀歌的第一道保護傘。


    而反應極快的Saber築起的Avalon成為了第二道。


    第三道是戀歌頸項上的“完美”和“警醒”符文。連續三道保護組成的歎息牆壁將戀歌包圍地嚴嚴實實萬無一失。讓戀歌除了在摔倒時鎖骨磕在Saber的劍柄上感覺有些痛之外並沒有其它任何損傷。而且那鎖骨上的輕微淤傷下一刻便在“完美”的守護下連同痛感一起消失不見。


    臨近夜晚的午後在日本中部的一處小城市的鬧市中發生了一起恐怖襲擊事件。四名特別的人物被波及,被埋入瓦礫。然而周圍的人群卻視而不見,像是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路過事發現場,仍然在做著自己每天都在做的事。甚至被爆破的餐廳內部也沒有發出任何應有的異聲,餐廳內的人們隻是紛紛撤離,根本沒管這四名受到暗殺的異人。


    沒過一分鍾,被埋入瓦礫下的兩個男人同時起身。帶起的大片煙塵瞬間因為雨絲的關係而重新降落,沾在兩人破爛的衣服上形成了各種各樣斑駁的汙漬。


    站起身的洛基第一時間看向被Saber下意識壓在身下保護的戀歌。當看到戀歌心驚膽戰地回視他時,他心頭的大石瞬間落地。同時無名業火頃刻燎原,燒蝕著他的理智。


    他的手中出現了光,他不再理會周圍的路人。警戒結界在今天早上被他擴大使得他能在這刻第一時間找到他想要找的人物。那在轉角對他冷笑的家夥。


    “決鬥改期,這女人暫時由你們保護。”


    隻是留下了這麽句話,洛基就無視新之助的大叫撞開阻攔在他麵前的人群向那早已遠去的奇怪人物直追而去。


    風劃過他的耳際,將他腦後早已破損的兜帽吹得咧咧作響。雨劃過他的身周,將他臉上胸前的汙漬全數洗去。那雙因為憤怒而重新變回金色的眼眸再一次一覽無餘。


    在他的結界感知範圍內,那奇怪的人物正在高速移動。但在洛基能力範圍內,如果那位再不使出些手段,不用一時三刻洛基便會追上他。


    至於追上他之後要做些什麽,顯然正在氣頭上的洛基沒有想過。


    連續追過七個十字路口,那奇怪的人物終於出現在洛基的視線中。衝過紅燈禁行線,那人離洛基隻剩百米不到。


    似乎是感應到了背後尾銜而來的火山口,那黃衣黃帽灰背包的男人一手按著頭上的帽子拐進了一條小巷裏。但沒有跑出五十米,一堵高聳磚牆便聳立在了他的眼前。將他和他準備去的方向徹底隔離。


    黃衣黃帽的男人長得很高大。但在洛基麵前,再高大的人也隻能算是普通。近二米的身高披靡縱橫,同時也可以給初見他的人巨大的壓力。那轉過身來看到洛基堵在巷口的男人現在的壓力就非常大。


    “嘿!嘿!WTF!”那男人舉起了戴著手套的雙手,對著洛基高聲叫著。“你為什麽追我!原來日本是這麽不友好的國度嗎!好吧好吧!你想要多少錢我全給你!別幹傻事!”


    那男人有著一張略顯滄桑的臉龐。帽子下的棕色發絲因為沾了水的緣故顏色有些加深,看上去像海帶一般搭在他的大衣加厚襯肩上。初次第一眼看到這樣的男人不管是誰都會有些疑惑。因為這男人的氣質,還有這男人看上去普通其實卻一點也不普通的穿著。


    他的氣質像個遊俠,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下巴上留著些許的胡渣讓他看上去放蕩不羈。眼神中帶著些許的頹廢和強烈的執著。毫無線頭外露一看就能知道做工不凡的衣物讓他顯得有些神秘。


    這是一個有氣質有才華卻不願現世的隱士。甚至對那些深閨怨婦來說,這樣的男人擁有著十足的殺傷力。如果他想那麽做。


    洛基聽到他的話後眉頭皺了起來。無視那男人的後退不緊不慢地逼近了過去,將那男人置於自己的陰影之下。


    “問出這樣的問題前你先回答我。你跑什麽?”


    “咦?”原本氣憤中帶著不滿的男人在洛基問出這個問題的瞬間便陷入了混亂。他的雙手也在他思考的同時下意識地放下,擺出了沉思的樣子。


    “我跑什麽?我為什麽要跑呢?真是奇怪......”


    想不出什麽頭緒的男人摘下帽子任憑雨絲打在他的頭上。因為得不到結果,他看上去意外的焦慮。甚至因為這種焦慮讓這人生閱曆看上去就很豐富的男人開始不知所措,讓他病急亂投醫。


    但他的問題還沒出口,抬起頭的他看到的是洛基那雙金色的眼睛。


    看到這雙眼睛他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是思維操控!”他也沒管洛基在前一刻還在逼迫他。認為自己發現了真相的男人因為這真相被氣得暴跳如雷。甚至不管洛基正在麵前觀察他便摘下右手手套,露出了手套下的聖杯刻印。


    “Archer!你在那裏?”


    但他叫了半天,似乎對麵的那位沒有要理他的意思。被火上澆油的男人不顧洛基就在眼前,繞過洛基便衝出小巷。然後在小巷口突然反應過來,抱頭大叫。


    “Shit!我不認識路!SOB!”


    被對方一句“思維操控”驚醒過來的洛基立時感覺不妙。


    這男人,這看上去就知道是魔術師而且擁有聖杯刻印的男人在不知不覺間被人操控了思維,做出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或者自己下意識認為理所應當的行為。洛基並不認為那男人剛才有騙他。無意識中被剝奪自由時的驚惶不是人人都可以裝得出來的。


    然後那被人操控的男人因為洛基的擾亂而回複了過來。並用一些看上去好像和爆破暗殺事件無關的情況將洛基的思緒擾亂,讓洛基遲滯在了這裏。


    “調虎離山!”一點也不笨的洛基立即反應了過來。下一刻他衝出小巷,不顧那男人對於自己“路盲”的哀怨,夾起那男人就向爆破暗殺的事發地衝去。


    “你的英靈是Archer?”無視被夾在腰間的男人的抱怨,洛基提出了自己的問題。當得到肯定的答複時,洛基結合之前得到的情況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這結論代表著洛基現在的敵人所謀甚大。驚天的大。


    “你的從者之前和你在一起是嗎?”再次得到肯定答複的洛基急忙警告那被夾得七葷八素的男人。


    “你的從者很有可能也被操控了!快叫醒他!”


    似乎“自由”這個詞不管對這男人還是他的從者都極為重要。當知道自己被操控時這男人顯示出的心情是暴怒。當知道自己的從者被操控時,這男人顯示出的心情是極度的焦慮。甚至焦慮到直接使用了聖杯刻印。


    “我命令!”那男人手上由三滴紅色淚滴組成的刻印在男人的敕令聲中消失了一顆。


    “Archer回複正常!全力保護目標少女!”


    “原來就是你們盯了我們這麽久!”從對方的話裏就能聽出很多東西的洛基立時便知道了前兩日一直在耍他的那個英靈正是這位的從者。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顯得比洛基都急的男人抄出左手狠拍洛基的背。“駕!駕!快點跑!”


    “我不是馬!混蛋!”雖然狠瞪對方的洛基在這樣說,但他的速度卻直線上升到了無視物理規則的程度。


    簡言之,他已經急到開始了跑酷。


    “千萬不要有事啊!”


    ——————


    Ps.頹廢派大叔和他的英靈的情況等這一日全部結束後再行公布,現在先放著。


    基於點娘對英文排列超級不友好,《SingingInTheRain》的歌詞咱就不貼了。同學們有興趣就自己去網上聽聽看吧。當年黑桐幹也與兩儀式一歌定情,咱這裏也摘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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