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上一節的情況。仍然各種歡樂跳躍。


    ——————


    拉古奧爾,內海海濱小木屋


    拉古奧爾午間的光照相當充裕而舒適。無物遮擋的海濱接受著恒星光的直接照射。整片大地暖意洋洋。讓居住在海濱的人們感受到了恒星的偉大和休假的寫意。


    光從天下照射下來,射到了幽香女王的陽傘上。那上麵一片小小的薄片,創造者曾經留在上麵的紀念物白矮星薄片反射了陽光。


    刺眼的光射入因為女王的出現而暫時楞神的摩根眼中。讓他從發呆狀態回複了過來。


    一個大跳,摩根跳出木屋,閃過了女王的陽傘偷襲。


    “我說幽香啊,今天怎麽那麽有空出來玩的?”摩根一個白鶴亮翅定在白沙灘上,看向幽香的雙眼中滿是鬥誌。


    “上次的戰鬥讓你沒有過癮,所以你今次又來找我一戰?”


    “來吧!”摩根的雙手劃過兩肋,無名的氣息出現在他的身上。


    “想開課?好!”


    一擊未中的幽香女王用帶著鄙視的眼神看著遠處自點刹活孔的八嘎。搖搖頭,帶著背後的年輕樹人們走進突然出現的隙間中。


    消失之前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語。


    “今天沒空。讓女仆和你玩。夢月,幻月。”


    隨著女王的召喚,兩隻白衣的惡魔身影出現在摩根的麵前。幻夢館的兩隻夢幻惡魔樸一出現就對創造者寄體的女性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那種如同奧裏奧總統的nike式笑容立刻讓摩根菊花一緊。


    “哼......就算是叫出了黑曆史鬼畜以二戰一我也是不會怕的......我這裏可是有幻想鄉bug存在哦......”


    “喂!怎麽可以就這樣跑了呢?!我可是你姐姐喂!”


    轉頭準備招呼“幻想鄉最大的bug”博麗靈夢一起組團車夢幻館的摩根看到的居然是已經走進隙間理也不理自己的小五蘿莉和靈夢。


    這幫沒良心的......不好......現在的情況超不利的......


    “老老實實去紅魔館報到。”


    幽香女王貴為超s自然有超s的氣質。不用自己動手,隻是招來兩個影子就把摩根嚇了個屁滾尿流。


    不是不能打...而打不得...有誰見過夢想打夢幻的麽......


    “容我去和夢想界管理員永別......”


    “給你五分鍾。”


    無法的摩根隻能跨過隙間回了夢想界的障壁之外。


    夢想界障壁外沿


    無論何時,書寫關於x的文字都是如此。瑰麗的女性,溫柔的母親,包容的女神,外敵的惡魔,夢想界的現任管理者。x就是這樣一個身兼數種稱號於一身的傳奇生物。某些方麵來說傳奇兩字也不足以形容她的萬一。


    她沒有那些傳奇強者所擁有的名氣,地位和榮譽。整個世界,甚至整個現時星界,知道她的人也就這麽幾個。而且都是些神秘無比,同樣無人知曉的存在。


    她為世界作出的貢獻比傳奇們多得多。不止是夢想界,甚至擴展到現時星界,這一條也是成立的。她做過很多,也有相應的能力去做很多。和摩根在星界中旅行許久的她陪伴著那漸漸成熟起來的創造者。看著他慢慢變強,看著他慢慢改變。從一個思想片麵的凡人變成一個有擔當有理想的創造者。這一切,都是她的功勞。


    無人可以抹殺的功勞。


    而現時段,在夢想界誕生後的不久,她作為夢想界的管理者呆在了夢想界的外沿。


    她的身體中有著那可怕的萬惡之源。她不清楚那些孩子是從那裏來的。但隻要是從自己體內出現的,那就是自己的孩子。


    睿智的x,懵懂的x。時而為人之師,時而單純無比。


    為了這些萬惡而不願進入夢想界的她呆在了夢想界障壁的外側。履行著守護夢想界,管理夢想界現有秩序的工作。這是一份沒有休假,沒有工資,沒有上下級的無聊工作。不管是說幾次,在那個章節中說,年糕都會這樣去描述。


    因為x是偉大的。


    她所需要的回報對所有有理想的人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


    她隻想要摩根來看看她。


    普通的慰問,加上少少的耳鬢廝磨,就能讓x那寂寥的心狀態全滿。就算是百年相遇一次,甚至是千年相遇一次。隻要可以得到摩根確實會來找她的信息,她就會一直等下去。


    一直期待下去。


    因為她除了摩根和夢想界之外什麽也沒有了。包括自己,包括自己以前的記憶。


    呆呆地坐在夢想界障壁上,x望著星界那千萬年也一成不變的風景,然後一直在等待的她終於等來了工作完成回到夢想界的創造者。


    雖然眼前的摩根臉色有些灰敗。


    “怎麽了?”


    摩根的心中什麽也沒想,一片空白。沒有從他心中得到答案的x有些擔心。


    “沒什麽大事,隻是得去做一些非常不妙的額外工作。”


    坐在x盤起的尾巴上,摩根的後腦靠在x的胸口,雙眼望著星界那完全不曾改變的風景。


    真是個超無聊的世界。


    “也許......得有三個月看不到你了。抱歉,x。這是承諾,我得去執行。”拉過x的手。摩根將那隻曾經握過無數次的白潔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感受著那讓人安心的溫度,感受著那讓人寧靜的氣氛。


    x知道摩根對承諾兩字看得有多重。


    摩根從不輕易答應任何人任何事。但隻要應承下來就一定會做到最好。


    因為答應了要和x一起創造世界,摩根在上千年的歲月中一直努力,讓自己可以確實地擁有創造世界的能力。為此,他受過無數的苦,受過無數的傷。即使是回憶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歲月,隻要他想到自己已經完成了這個承諾,即使是在夢中他也會笑醒過來。


    因為答應了要保護那美,摩根一直在使用著那美的身體。那美的靈魂存在於他脖子上那顆寄魂球中,也同樣受著他的保護。上千年的歲月轉眼既過,他從沒有一次抱怨,一次後悔。隻要那美還沒有完全回複,x相信摩根一定會一直堅持下去。直到那美徹底醒來為止。


    有情有義的創造者。這是x的感受。對此,她是愉悅的。


    因為她和創造者一起經曆過那些苦痛,那些蕭瑟,那些快樂,那些寂寥。那些人生中無法回避,也無需回避的部分。她一直和他在一起,就如他一直和她在一起一樣。


    而且,她確實地收到了自己想要的工資。


    這一刻,x的心情好得無以複加。


    好到想把摩根包容進自己身體裏去。


    奇怪的想法樸一出現,x立刻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那種想法是怎麽會出現的,x都不願再想下去。摩根是摩根,x是x。即使兩個異形之間再心靈無隙那也是兩個獨立個體,即使x不介意失去身心但也得為摩根著想一下。


    他不會願意的。這一點x不用問就知道。


    長久歲月的經過,再單純的人也應該知道x在摩根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更何況是智慧如斯的x本人。就算是主觀性多了一些,這種互相之間的感覺也是不會錯的。


    摩根除了x之外從來沒有把後腦靠在任何女性身上過。


    從來沒有。


    一想到這一點,x又高興了起來,即使明知正在和自己告別的摩根可能會去做一些相當奇怪的工作。


    進不去的話,稍微看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這樣想著的x輕輕在夢想界障壁上拉開一條縫隙,趴在障壁上看起了名為《女仆那美的九十二天》這樣的每天一集,分成三季,從早播到晚的日式爆笑劇。


    (拐點四:因為摩根回夢想界每次第一個看望的都是x的關係,限時交流次數成功達標。x記憶加速回複。x心中兩種最重要的兩種事物“摩根”和“夢想界”之間的競爭,“摩根”大比分勝出。)


    ......


    夢中童話世界,三年後的彼岸川宅


    小小的少女在轉生成功後第一次睜開了她那雙妙曼的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熟悉又不熟悉。鋪在榻榻米上的粉色被子包裹著少女的身體,讓少女隻餘下頭部暴露在空氣之中。


    寧靜的房間沒有聲息。除了少女的呼吸聲和她身邊傳過來的另一個呼吸聲。


    少女的呼吸聲幾不可聞,那身邊相對粗重的呼吸聲蓋過了她的。少女呼出的氣如露如蘭,但她還是無法去注意自己的情況。


    因為她身邊傳來的是雄性的氣息。


    如夜空中的一等星,豆漿鋪裏的粢飯團,草叢裏的大光頭,那雄性的存在感強到了極點。強到少女一醒來就注意到了他。


    細嫩的頸子轉了過去,她看到了睡在她旁邊榻榻米上的男人。


    鬆鬆垮垮的和服套在他的身上,白色的底料綴著黑色的小花。短短的碎發蓋住了他的眉毛,一汪口水點綴著他那隨意的睡顏。


    他就這樣毫無警覺地睡在她的身邊。


    醒來的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破殼的小雞第一眼看到了生出自己的母雞。雖然這個比喻有些奇怪,但事實並不會曲折到那裏去。就是這樣的簡單直接。


    因為她和他,都不是人類。


    他現在的樣子讓她感覺到非常強烈的熟悉感。但思想中的混亂卻又讓她不能很好地回憶起他的身份。隻知道他對她很重要。


    重要到什麽程度卻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彼岸川那美,這是自己的名字。是自己的母親起的。母親已經死了。現在照顧自己的另有其人。


    是他嗎?


    肯定是的。


    少女的思考沒有在腦中回轉過三周半就這樣肯定了下來。這個他在她麵前睡得一副天然樣說明他和自己很熟悉,他又大了自己很多。那自然是他無疑。


    自己還有什麽人好依靠的嗎?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


    和創造者相處了上千年的現人神轉世依然沒有改掉和創造者同樣的毛病,想不通的事情會放在一邊等下次再想起再說。


    少女輕輕地起身,探過頭,湊近那雄性的身邊。


    他仍然在睡,對少女的靠近一點知覺也沒有。少女伸起左手抓起一撮自己的長發,探到雄性的鼻子邊,然後輕輕地甩了甩。


    雄性立即張大了嘴。結果一個噴嚏憋了半天沒打出來,無奈地又關上嘴繼續睡。少女甚至可以從那暫時大張的嘴裏看到雄性的小舌頭。


    壞心眼兒上來了的少女又把頭發探了過去,再次甩了兩甩。


    啊啾!


    咚。


    如同少女所料,雄性一個噴嚏打了出來,整個人都從榻榻米上彈了起來。


    未如少女所料,靠雄性太近的少女被彈起來的雄性撞到了。頭撞頭,摔成一團。


    眼睛對眼睛。紅色的在上,藍色的在下。


    長久的寂靜出現在兩人之間。春日的微風停了下來,許是因為此時此刻屋中景致如畫,氣氛如詩讓風不忍打擾。亦或如詩如畫謂之少女,如夢如幻謂之雄性。


    這一刻,雄性的他頭頂著她的頭,聞到了那淡淡的,如露如蘭的她的氣息。同樣的,她也聞到了他的氣息,存在感強烈的氣息。


    六歲的少女情竇未開,他對她的極近接觸不會讓她慌亂胡思。隻會讓她從他傳過來的體溫中感受到那似乎久遠未覺的感情。


    友情,親情。


    或者愛情。


    她說不清,因為她太小了。但那些感情是確實存在的。


    一部分是他的,另一部分是她的。


    相同的是都是用長達千年的時間所積累和沉澱出來的。真實的,純粹的羈絆。


    “早安,那美。”


    他給了她一個溫和的微笑。


    這一刻,屋外的太陽被比了下去。


    (拐點五:摩根幫助那美轉生後使用的是自己生前的肉體和樣貌。光源氏計劃正式啟動,才怪。)


    ......


    義信帶著兩個少女飛上天空,去向了名叫香港的地界。新一代的退魔師們繼承了上一代們的工作,繼續在暗處默默地守護著這個神魔亂舞的世界。一切的一切彷如未知,對任何普通人來說都是這樣。


    山岡老宅中的櫻樹用自己的年齡記錄下了這滄海桑田的一切。無言無語的她無法訴說,旁人隻能從一些類似傳聞的小道消息中才能知曉這宅中新任主人的作為。


    目送著少年少女們離開的他和她還有她也知道。但他們不會去主動訴說。因為他們已經成為了曆史的旁觀者。隻能看不能說。


    他們並非這個世界的人,他們在這個世界中的旅程已經進入了尾聲。所有的線已經織完。所有的因已經有果。他們已經斬卻了和這個世界的大部分聯係。


    即使那名叫義信的人兒和他們中的她有著深深的牽絆。兩人之間的此世之緣也已經結束。下一次的相會將在那名叫夢想世界的新世界中展開。


    如果他夠努力的話。


    空中的少年少女已然遠去。她的視線轉向了她身邊的他。


    他的視線也轉向了她。


    紅色的在上,藍色的在下。


    夏嵐也同春風一般,不忍破壞這寧靜而又和諧的畫麵。一卷而過,旋即不見。建木遙氏同樣如此,麵對著這樣的畫麵她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呆在這裏。靜靜地啟動能力先回了家。


    “你不說些什麽嗎?”


    她的聲音打破了無聲勝有聲的意境,她的眼中帶著希翼。她心中的想法寫在臉上。隻要不是情商為零之輩便一望既知。


    他的情商自然不是零蛋。


    “你想要我說些什麽呢?”


    太極拳的精義是重意忘形,無招無式。切圓攔方,一陰一陽。他的回問深得太極之三昧。一招攬月報曉將問題全推了回去。


    眼中還帶著笑。


    她情竇早開,情商也不是零蛋。他在說些什麽自然是知道的。但那並不代表她想說。非人類的少女即使經曆了千百次的輪回,在他的麵前還是這樣的臉嫩。


    她不屬於那千年古國,不用去遵守那現在連古國遺人也不當回事的三從四德。但她在他麵前一直在守著那舊日的素養遺風。那是天性使然無法更改。


    她一直在等待著他開口。以前在等,現在在等。


    以後也會一直等下去。


    千年的歲月加上千次的輪回讓她的心中全是他的影子。他為她付出了甚多,她一直認為自己無法回報。即使是付出自己的一切,對他來說也是不公平的。


    但她隻有這些。自己的身,自己的心,自己的一切。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甚至連這些也是他給的。


    她殷切地希望著他能開口要求甚至是命令她付出些什麽。但他從來沒有要求甚至命令過她。在他看來她是自由的,不應該被任何人和任何事所束縛。


    顯然,他和她想的有些不同。男性的自我臆測和女性的自我臆測自然是不同的。沒有交流就沒有互相,沒有語言就沒有對等。x在這一點上就做得不錯,因為x可以看到他的心,時刻都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而那美不行,她隻能提起自己的勇氣提出問題。隨即問題被他推了回來,用玩笑的方式。


    這一點也不好笑。她笑不起來。此時此刻的她,是認真的。


    男人即使年齡再大再成熟,在與自己關係親密的女性麵前也是一個大孩子。孩子自然喜歡開玩笑,那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日常。有著大量棱角的他需要女性用自己的身心去包容。x一直在這樣做。而她,也想嚐試一下。


    可惜,這個任務很艱巨。


    創造主的棱角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包容的。不小心被頂一下會很痛,會出血。不管是身上的,還是心上的。


    她感覺自己有可能出血了。因為她的心現在有些痛。


    如果這次不行的話就下一次,一定會打動他的。


    她的心中是這樣想的。以前的她也許有想過最終的結果,也許沒有想過。但在輪回全部結束後結果是什麽樣的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她有夢想,也在努力。她認為作為夢想創造主的他應該去實現自己那小得不能再小的夢想。


    隻要他能聽到。


    她開不了口。


    一隻右手向她伸了過來。那是他的手。突然的舉動讓原本就心思混亂的她越發的混亂。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也不敢去猜測。生怕那是一些可能會讓她的出血症狀更加嚴重的答案。


    “河津的話已經有二十年沒有逛過了。反正左右無事,要不要一起去逛一下?”


    那隻手的主人訴說的語言並不像她心中想的那樣是壞答案。


    反而如同天籟。


    她的手覆上了他的手。沒有一刻猶豫。


    “這...是約會嗎?”


    蠅蠅之聲。不管從那個角度來聽,這聲音從她嘴中出現後都不會超過10分貝。


    “喜歡嗎?”


    太極推手對於深得太極三昧的他來說隨意而輕鬆,如同吃飯喝水上廁所。拉著她的手,他向柳樹成蔭的下坡道走去。


    “喜歡。”


    簡單而純潔的她語言也是這樣的直接明了。他給了她機會,她也同樣給了他承諾。


    一段可以持續到地老天荒的承諾。


    (拐點六:那美的心願“約會”完成。那美的能力列表中追加一項新的特殊能力“宿世緣”。宿世緣:千年的歲月和千年的輪回鑄就了她那顆可以持續到海枯石爛的無悔之心,即使深處黑暗,即使深處荒寂,隻要心還在跳她就會一直存在下去。那美的石像形態取消,壽命上限取消。隻要摩根不死,那美也不會死。因為那美的心已經反向寄生在了摩根的心上,如同摩根以前寄生在那美的肉體上一樣。光源氏計劃徹底成功,才怪。)


    ——————


    ps.


    ok,拐完了。下次不用再拐了,來些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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