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210|H:140|A:C|U:file2./chapters/20112/26/1785125634343139156093750309471.jpg]]]“……”摩根鬱悶地放下碗筷。
“哎呀，真抱歉，摩根。”X捂嘴輕笑。“我沒想到你正在吃飯的。”
“不用解釋啦，你笑得太明顯了。”摩根打開空間通道將碗筷放回博麗神社後，轉過頭來。
這裏是夢想界的外圍，星界與夢想界的交互之地。X盤著蛇尾靠在無色的夢想界障壁上靜靜地看著摩根。
摩根左右觀察，這個寂寞的地方除了自己和X外沒有其它的存在。
摩根飄上前去坐到X盤著的尾巴上，背靠在X胸前。
X的六隻手從後抱住摩根，兩人慢慢地閉上眼睛。
自從和X分別後去尋找幻想鄉開始，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時光了。以前習以為常的情景，現在想再現的可能性實在是有些低。
摩根伸起左手抓住X的一條手臂，緊緊地抓住。
以後大概也會像現在一樣和X離多聚少吧，真是不願意呢。這樣一個可以讓人平靜，讓人安心，讓人不舍的存在。讓自己和相處了無數年的她分開……
真是太殘酷了。
“然後你就要選擇我而放棄你的孩子嗎？”
聽到X輕柔的話語摩根睜開眼睛，一隻手撫上夢想界的障壁。
輕輕的搏動傳到摩根的手上，珍愛的心情傳到摩根的心裏。
兩邊都很重要，一個也不想放棄。摩根鬱悶地抬頭與X對視。原以前這種老媽和老婆同時掉海裏先去救誰的問題自己不可能遇上。想不到還真遇上了。
“現在的分別隻是為了未來長久的共存而作的必要犧牲。”X輕柔的話語聲再次轉入摩根耳中。“就算我不這樣說，摩根你也是理解的吧。”
就是因為理解才更加鬱悶。反而還不如不理解，然後使勁撒潑來的痛快。
“你啊。”X好笑地用手扯摩根的臉頰。“別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那。”
問題就出在這裏了。摩根更加鬱悶。不可以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沒錯。但使用著那美身體的自己到底應該用什麽樣的方法來發泄煩悶呢？
難道再去和那兩個不死的蓬萊人狠狠地幹上一架？
算了吧。摩根搖搖頭。一次就夠了。
再多一次的話，那美醒過來的時候，大概就是我死的時候了。
以前的歲月中總是感到很好用的副腦到現在這個時候卻一點用也沒有。想想也是，人家是專門管理理性思考的，居然要人家去處理這種純感性問題，還是死循環命題。人家沒像過熱的CPU一樣燒掉已經很給麵子了。
啊咧？說起來很早之前自己就和副腦完全融合了的……摩根突然想到這點。
那不是在說自己是個感情白癡，EQ零蛋？摩根的頭上劃下黑線，更加鬱悶了。
X感受著摩根那混亂的思緒，苦笑不已。
創造者什麽都好，就是喜歡給自己找麻煩。明明都是些很簡單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非得弄得很複雜。不然還不高興。
還好隻是在小事方麵。
X習慣性地一手刀過去，打斷了摩根的胡思亂想。
“說起來，X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摩根隻有在X牌手刀降下之後才會有正常的思考。
“摩根終於想到正事了啊。”X苦惱的歎了口氣。這家夥根本就是在拖字數嘛……
“那美原來的那個世界還記不記得？”
“女神轉生？”
“是的，女神轉生的世界。”X點頭。“費羅蒙那邊出了點麻煩，找我們幫忙。”
“管他去死。”摩根撇嘴轉頭。
弄死我那可愛的舞耶還有臉過來找我們幫忙。怎麽不去買塊豆腐撞死？
“Persona3的位麵快要被毀滅了。”知道摩根性格的X立即將那邊情況裏最重要的一條說了出來。
“什麽？”摩根驚訝地跳了起來。腦中仔細回憶P3的劇情。
X也實時的讀取摩根腦中的回憶。
“就像摩根你回憶中的P3終局一樣，費羅蒙說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P3的劇情最後不是被成功阻止了嗎？雖然掛了個主角。”
“摩根你又忘記了嗎？”X搖頭。“這裏是星界，相似而又似是而非的實際存在世界。這裏的世界有可能因為遊戲而生，但生成之後它們就不再是遊戲。每個世界都有著它的非固定時間線，很有可能因為一個人或者一件事而完全轉變到另一種以前所沒想到過的路線上去。”
說的也是，我自己就是那種可能改變世界情況的人那。X說到這裏，摩根又想起了自己原本所在的那個世界。
“好吧。那些主角大魔王之類的打生打死咱們不管。”摩根站了起來。“但平民是無辜的。我去看看吧。”
“就知道你會答應的。”X高興地笑了起來。
隻有X才會知道摩根心中的溫柔。
“說起來也真是的，明明是那隻臭蝴蝶管的世界，連他也搞不定。他是吃幹飯的嗎？”摩根抓頭。這世界管理人還真是不合格那。
“多年以前有這麽一個世界，雖然每個位麵都不是很太平。但在一隻臭蝴蝶管理人的管理之下還算安居樂業。”X用說故事的口吻敘述起了原因。“有一天一個奇點進入了他的世界，搶了他的人不說，臨走時還對他管的世界狠狠地來了一下……”
“好了啦！”摩根苦笑著捂住X的嘴。“是那一腳出後遺症了是吧？”
X微笑著點頭。
世界的管理是件很精細的工作。一旦有一個環節出現一點小問題，就會引起蝴蝶效應。如果不及時查找到原因的話，連鎖反應就會越來越大。最終不可收拾。
所以世界的管理人一定得是個相當仔細而小心的人。
夢想界的現任管理人就是心思細膩的X。
“因為摩根你出來前的那一腳帶上了一些夢想之力。”X為摩根解釋著原因。“結果費羅蒙因為看不到夢想就不小心錯過了最佳補救機會。等到他發現事情鬧大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具體的事情出在什麽上麵了？”
“費羅蒙沒說，摩根你自己過去問他吧。”
“好吧，我先去幻想鄉知會大家一聲。”摩根拉開空間通道進入其中。
數十分鍾後，摩根再次出現在X身前。
X伸出左上臂，從上往下一拉。摩根的眼前出現一條空間裂縫。
從這邊看過去，對麵就是那個光怪陸離的意識與無意識之間。
“……那麽我就去了。”摩根抓起X的手，不舍地捏了捏後轉身進入空間裂縫。
“一路小心。”X目視著空間裂縫關閉。
意識與無意識的交界處
“我說，到底是那裏出問題了？”摩根惡生惡氣地和蝴蝶臉敘舊片刻後問起了原因。
費羅蒙苦笑。這貨怎麽像討債的上門一樣。
“Persona係列的塔羅牌係統摩根你明白嗎？”費羅蒙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副小塔羅牌展示給摩根看。
“這個當然知道。”Persona係列全通關的摩根怎麽可能不清楚這些東西。
“第三號位麵的世界牌。”費羅蒙抽出塔羅牌中的“World”燒掉。“被消滅了。那邊的光之少年沒有從伊格爾手中得到阻止毀滅的力量。”
名叫伊格爾的存在是一個神奇的老紳士。來曆和出處皆不明。每次世界踏入危機之時，他就會帶著自己的仆人出現在可能拯救世界的主角身邊。給予主角有可能拯救世界的力量。說出的話深奧而富有寓意，往往讓人在聽過之後需要反複地回味。有很多次，各種主角根本就是在懵懵懂懂之中作出救世之舉。最後反應過來還以為是被伊格爾給耍了。
“被消滅？誰消滅的？”
費羅蒙無言地變出一張新的“World”交給摩根。
摩根拿起世界牌觀察。
正麵是一條咬住自己尾巴盤著自己細長的身體形成無限符號的銜尾蛇。有可能是名叫“約爾曼岡德”的世界蛇，也有可能是“舍沙”。背麵從左上到右下被斜著分成兩個畫麵。左下是摩根，右上是那美。
摩根一頭黑線。
你個混蛋直接說是我幹的不就完了麽……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造下的孽我來還還不成嗎。”摩根將塔羅牌遞還給費羅蒙。
費羅蒙伸手阻止了摩根。
“這裏對你來說畢竟是異世界。你需要一個身份。”費羅蒙指著世界牌。“你在這裏的身份就是如你形象所表示的無限和世界。拿著它你就可以在不危害到我們的世界的情況下自由的行動。”
無限，世界，約爾曼岡德。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摩根拿著世界牌注入夢想之力後，打開一條空間通道將世界牌扔了進去。
“那邊的情況發展到什麽樣了？”
“很不樂觀。”費羅蒙遺憾地搖頭。“在塔爾塔洛斯上行進的光之少年和他的團隊已經快要到達塔的頂端了。卻沒有得到任何可以阻止黑夜的辦法。仍然在向百層以上進發中。”
“伊格爾沒有告訴他們事件大條了嗎？”
“他們需要的是鼓勵而不是驚嚇。都是一些年輕人，如果刺激太大的話說很有可能會想不開的。”
“但至少也要讓他們知道真相啊。”
“在知道真相之前，我認為他們更需要希望。”費羅蒙看了摩根一眼。
“那就由我來充當一次希望的火種吧。”摩根無奈聳肩。轉頭繼續觀看金色的亭子外那如極光一般的色彩中映照出的情景。
那群少年少女們不斷戰鬥不斷爬樓的身影。
最終站在少年少女麵前的是黑夜之主尼克斯（Nyx）。希臘神話中的黑夜主宰。最古老的一代希臘神靈。她就代表著黑夜本身。同時還是白晝、大氣、夢、死亡、睡眠、命運、痛苦、衰老和複仇等神的母親。在希臘一係的神之中有著極為崇高的地位。數代希臘神王沒有一個敢招惹她的。
“第一，黑夜必然降臨。”尼克斯輕聲的訴說著。
然後她的話就成為了事實。整個塔爾塔洛斯之塔的最上層全部被黑暗所包圍。少年和少女們不要說互相之間，連自己的樣子也看不到了。
“第二，永眠隨之而來。”尼克斯無視周圍少年少女們的胡亂攻擊繼續輕聲低語。
黑夜已經蔓延到整座高塔，化成了一個巨大的實質黑球。
少年和少女們突然感受到不明原因的暈眩，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唯一沒有睡著的隻有光之少年一人，他痛苦地拍著自己的腦袋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然後拖著布都禦魂劍，踏著沉重的步子向尼克斯緩緩走去。
“第三，終焉的大清洗。”
黑球突然發生大爆炸，將光之少年炸飛。
光之少年在自己的最後一刻之時，轉頭努力看向遠處躺在地上稍無聲息的同伴們。
不知道大家還好嗎……一定要活下去啊……
“歡迎再次來到天鵝絨房間。”
光之少年的耳中再次傳來那熟悉的沙啞聲音。他立即睜開雙眼。
眼前的是那個名叫伊格爾的老紳士。他的身邊仍然是那個叫做愛麗莎貝絲的無表情女仆。房間還是那個鋪著紅地毯的大型電梯間。
我…不是死了嗎？
“不不不，光的少年。你的死亡注定不在這一刻。”伊格爾坐在沙發上拄著文明杖搖頭。“沒有人的死亡是注定的。命運神秘而不可捉摸。”
那我所在那世界的戰鬥怎麽樣了呢？
“世界即將迎來新生。”
新生？
“是的，新生。”伊格爾麵無表情的點頭。“那是神魔的用語。毀滅才是本意。”
毀滅？毀滅什麽？
“閣下已經知道了不是嗎？又何必再問？”
那個黑夜之主想要毀滅世界嗎？光之少年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同伴們。雖然有些驕氣但同樣溫柔的金發少女。像個大姐姐一樣總是在照顧自己生活的紅發少女。膽子很小家事萬能的綠發少女。雖然不是人類但同樣很可愛的機器少女。平時不太正經一旦戰鬥就會使盡全力的棒球帽少年。做為學生會副會長總是一板一眼的白發少年。認識時間不長但讓人很喜歡的黑發小正太。還有那隻很好養的小狗。
書店的老爺爺和老太太，你們是不是已經找到自己的回憶了呢？
體弱的少年，你是不是已經尋找到勇氣了呢？
長跑社的社員，下一次你一定會是第一名吧。
酒吧裏的和尚，對生活的激情你是不是已經找回來了呢？
愛讀書的少女，下次也去讀一些讓人心潮澎湃的熱血故事吧。
還有那麽多可親可愛的鎮民們，會在往常路過的時候親切地和我打招呼。
這樣的世界就要毀滅了嗎......
不要……才不要呢！這樣的世界才不要毀滅呢！
“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嗎？”光之少年的耳邊再次傳來那沙啞的聲音。“即使代價是你的靈魂？”
“如果你真的決定了的話。”伊格爾拿出一張少年從來沒有見過的塔羅牌放在兩人之間的桌子上。“拿起它，然後許願。”
“閣下請記住。”伊格爾伸出一根手指嚴肅地看著少年。“許願的代價是靈魂的毀滅。”
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呢？世界毀滅的話就不止我一個人死了吧。
少年的手慢慢地伸向桌上的塔羅牌。
“光的少年，請聽我最後一句。”這一次開口的是一直站在伊格爾身後的女仆愛麗莎貝絲。她的臉色掙紮而猶豫，雙手抓著身前的衣襟絞動著。
光之少年停下了伸向塔羅牌的手，看向女仆。
“使用了世界之後你的靈魂不是一下就會被消滅的。”再也忍耐不住自己心情的女仆緊張地把頭湊到少年麵前。“這個過程痛苦而緩慢。請不要意氣用事！”
光的少年微笑著伸手撫摸女仆的臉頰。
謝謝你的忠告，愛麗。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已經沒法作出更多的選擇了。我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這個世界的留存。對不起……
“不…不用說對不起。”愛麗莎貝絲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指間流出無盡的淚水。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女仆鬆開捂臉的手，閃爍著淚花的雙眼中全是堅毅。
“無論你下一次轉生到那裏去，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真是給了自己一個艱難的任務呢，愛麗。光之少年苦笑起來。
“就像你作出的困難決定一般，我也會作出相應的決定！”女仆現在的神情表示她不需要任何的勸阻，這是她認真思考之後的決定。
光之少年溫柔地看了一眼女仆後，伸手拿起桌上的塔羅牌。
世界牌的正麵是一條咬著自己尾巴的大蛇。背麵隻能看到一紅一藍兩種顏色，別的什麽都看不到。
“閣下如果決定好了的話。”伊格爾交叉雙手拄著下巴。“就向它許願。”
“閣下心底最深處的願望。”
光之少年雙手拿著塔羅牌閉上眼睛。
請拯救這個世界，請拯救無辜的大家。
我用我的生命作為代價！
光之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天鵝絨房間之中。
愛麗莎貝絲看著原先少年坐過的位置怔怔出神，她的雙眼仍然淚流不止。
伊格爾閉上眼睛。
“這裏是希望和夢想的源頭。意識和無意識的交叉點。每當世界麵臨危機，人們希望得到拯救之時。這裏的門就會向機緣之人敞開。這裏是天鵝絨之間。光的少年，請保重。希望我們以後也沒必要再見麵。”
光之少年再次出現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整座塔爾塔洛斯之塔已經消失，天空中清晰可見的是一隻巨大的黑色太陽。
從黑色的太陽中傳出寧靜而悠遠的氣息。如同孩子在子/宮中的感覺，如同雛鳥在蛋殼中的感覺。
太過寧靜了。這寧靜的背後一定影藏著可怕的事實。
光之少年的同伴們東歪西倒了一地，就在光之少年麵前不遠處。
看起來大家都沒死，太好了……光之少年鬆了口氣。
光之少年從腰上槍套裏抽出自己的靈能手槍再次仔細觀察。
這把和軍用M93係列一個模樣的手槍並不能射出子彈。它射出的是意念，或者說是一種堅定的意誌。
拯救的意誌，保護的意誌。
光之少年撫摸著黑色亞光的槍身，苦笑起來。
想自己第一次使用的時候就是在非常無奈的情況下。這次大概是最後一次使用了吧……也是非常無奈的情況下呢。
如果是意誌不堅定之人用這把槍好像真的會死。這是紅發少女說的。
至少我的意誌是堅定的。光之少年從上衣口袋裏抽出世界牌化成一顆9MM子彈壓入槍膛。
光之少年抬起拿槍的右手，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世界！約爾曼岡德！現身！”
嘭！靈能手槍射出的子彈擊中了少年的太陽穴。少年低下了頭。
突然少年的背後出現一個飄浮著的，比他高一些的少女身影。她有著黑色的直發，上身穿著紅黑色的長大衣，前襟敞開著露出裏麵白色的襯衫。下麵是一條黑色的迷你裙。腿上套著黑色的絲襪。裙子與絲襪間的絕對領域引人遐想。腳上穿著一雙黑棕色的皮靴。衣擺和美麗的頭發隨著氣流而舞動著。
她的腰後別著一長一短兩把刀。她戴著露指手套的右手正拄在短刀上。
少女的黑色明亮眼睛看了過來，並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光之少年在那一刻忘記了從靈魂上傳來的痛苦，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眼前的約爾曼岡德化身。
“少年，這樣從下往上注視一個少女是很不禮貌的呢。”黑色的少女壞笑著抽出連鞘長刀對著光之少年腦袋上就砸了下去。“你是不是在期待著上升氣流？”
啪。連靈魂破裂也能忍住的光之少年被一刀鞘打跪了。
打趴光之少年的黑色少女開始了自我介紹。
“我呢不是這裏的人。你叫我那美，摩根，約爾曼岡德都沒有問題。反正我也就出現那麽一會。隨便隨便啦。”
趴在地上的光之少年後腦勺出現黑線。
“啊咧？為什麽不說話呢？”摩根奇怪地看著地上的少年。“我想起來了！P3的主角如果沒有人操作選擇對話的話是連個P也不會放的！”
地上的光之少年頭上的黑線越來越多。
“算了，你是不是會放些啥出來不管我事。”摩根抬頭看著天上的黑色太陽。“我是來處理它的。”
“開始吧。”摩根站到地上，一手握住村正的刀柄一手握住村正的刀鞘側身蹲下蓄力。
“嚐嚐好吃的什麽什麽半月拔刀斬！”蓄力足夠的摩根猛力抽出村正。
一道巨大的半月型靈能氣刃高速飛向天上的黑色太陽。
“第四，世界獲得新生。”黑色的太陽中傳來尼克斯的輕聲呢喃。
“新生你妹啦！給我中！”
氣刃輕巧地筆直劃過太陽，飛向天空的遠方，消失不見。
嘭！天上黑色的太陽開始劇烈的連鎖爆炸。
神秘的第十三小時被消滅
整個小鎮的人都聽到了巨大的爆炸聲，集體離開家出現在大街之上。然後他們看到的是末日一般的景象。
午夜中應該處於天上位置的星空和月亮全都不見了。現在人們抬頭看到的是一個不斷爆炸的巨大黑色太陽。那個黑色太陽的體積十分巨大，幾乎覆蓋了整個天空。而且看上去離地麵是那麽的近，好像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看到這一情願的平民發生了巨大的恐慌。
虛史【被篡改的曆史】
摩根手中符卡的光芒一閃而逝。瞬間籠罩整個P3位麵。
這是一張摩根從慧音那裏借來的符卡。通過白澤那改變曆史的能力來改變危險的情況。每當人之裏產生群體恐慌之時慧音就是使用這樣的能力來讓人們歸於平靜。
摩根在符卡裏加入了夢想的力量。
人們平靜了下來，一致地注視起那個為了世界而放棄生命的光之少年。連被摩根扔到遠處的光之少年的同伴們也醒了過來注視著他。
光之少年突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我讓他們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摩根微笑著看向光之少年。“這樣的尊敬是你應得的。”
天上的黑色太陽連鎖爆炸已經停止，化成了一個小了很多的黑球。
“整個位麵的黑暗願力已經被打破了。”摩根再次抽出一張符卡。“就隻剩下你了呢。”
情報【生體能量剝離】
包圍著尼克斯的黑夜實質漸漸四散，露出了臉現驚訝神色的尼克斯本體。
“哼哼哼。”摩根冷笑著將村正插回刀鞘。“尼克斯女士，很驚訝嗎？”
尼克斯努力聚集黑暗的力量，但沒有任何的黑暗聚集到她的身邊。她好像已經被黑夜所拋棄了一般。
“沒必要驚訝啦~”摩根點起一根煙抽了起來，轉身遞根煙問光之少年。“來根否？”
光之少年滿頭黑線，頭手齊搖。
“切，還高校生呢。平時都膩在女人堆裏了吧。”摩根沒勁地收起煙。自顧自抽了一口。
這時候應該幹正事才對吧。光之少年頭上黑線越來越多。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那就早點解決吧。”摩根再次抽出一張符卡。
無限【生命樹】
天空中的尼克斯麵前出現一個巨大的魔法陣圖。由11個小一號的魔法陣連接而成。呈三行式直線排列。左列和右列各為三個魔法陣直線排列。中列為5個魔法陣直線排列。
11個魔法陣都散發著淡淡的紅光，伸出數根魔力導線互相連接。然後合為一體。產生了這個名叫生命之樹的偉大魔法陣。
當生命樹出現在天空的一瞬間，尼克斯就已經無法動彈。
“夢想界的主位麵需要黑夜。就請閣下屈就一下吧。”摩根伸手一個響指。
生命樹Yesod位突然發出刺眼的紅光，開始拚命吸收周圍的魔能，同時引起巨大的旋風。
在飛沙走石之中，尼克斯無法擺脫生命樹那邊傳來的可怕吸力，不過片刻就被吸入Yesod位消失無蹤。
吸收了尼克斯的生命樹顫動了片刻，然後消失不見。
一張紅色的符卡回到了摩根手中，摩根將其插入大衣內袋中。
一切異常現象全部消失的小鎮再次迎來了平靜。天空上又一次出現了人們熟悉的星空和月亮。人們激動地互相擁抱慶賀著自己的新生。
摩根彈掉煙頭看著一直站在身邊的少年。
光之少年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外表上並沒有什麽不同，但他內裏的靈魂卻在慢慢地，一片片地碎裂。
“這樣的過程會一直持續到近半個月以後你才能得到最終的解脫。”摩根注視著光之少年那漆黑明亮的眼睛。“你真的不後悔？”
從出現在這個小鎮之時我就沒有後悔過。
“就像你沒有後悔過你自己的出現一樣嗎？”摩根歎了口氣，指著少年的身後。“你的同伴來找你了。”
光之少年轉頭。他看到的是一群少年少女喜極而泣向他衝來的身影。
光之少年被一眾少年少女推倒在地，一群人相擁而泣。
趁著間隙光之少年抬頭觀看，那個黑發的少女已然消失不見。
十數日後，小鎮高校主樓天台。
“主人，請安心地睡吧。”機械少女艾琪斯溫柔地撫摸著躺在她膝蓋上的光之少年的腦袋。“艾琪斯會和主人你一直在一起的。”
光之少年微笑著閉上了他那漆黑明亮的雙眼，永遠地。
“艾琪斯會和主人永遠在一起的，永遠的。”艾琪斯痛苦地閉上雙眼。“為什麽……為什麽我不能流淚呢……”
在天空中看完這一幕的摩根搖搖頭，轉身進入空間通道。
還是那意識與無意識的夾縫
對麵的費羅蒙第一時間將手伸了過來，向上攤開。
“幹嘛。”摩根雙手護著胸前趕緊退後。“你別過來。”
“快把黑夜還來……”費羅蒙滿頭黑線。
“不要，那是我的戰利品。”摩根再次往後大退一步。
“你難道想讓那個位麵沒有黑夜嗎？”費羅蒙腦袋上已經沒有空間再增加黑線了。
“切，小氣鬼。”摩根撇著嘴將世界牌交給費羅蒙。“來幫忙連報酬也不給。”
“報酬用別的代替。”費羅蒙雙手抹過塔羅牌，雙手間閃過一陣紅光。然後將牌交還給摩根。“召喚的力量。可以召喚到你心中希望的存在。如果對方同意過來的話。”
“咦？別說還挺有趣的嘛。”摩根好奇的打量塔羅牌一會後收進衣服口袋中。伸手打開空間通道。“沒事我就走了。”
“下次有事我會和那位女士聯係的。”
“聯係前記得準備好報酬。”說完摩根跳入空間通道中。
空間通道消失，金色的亭子中隻剩下了滿頭青筋化為凱普戰士的費羅蒙。
幻想鄉博麗神社
“我回來啦~”摩根跳出空間通道，坐到靈夢側麵的暖桌邊。
“哦。”靈夢閉著眼睛發呆中。
“喂！靈夢你太冷淡啦！”摩根搖著靈夢的雙肩。“我說我回來啦~”
“我不是說過哦了嗎？”左右搖晃地靈夢不耐煩的說道。
“我可是你姐姐哎！”
“我可沒答應過。”
“口古月！看招！”摩根撲上前去一把抱住靈夢。“懷中抱妹殺！”
“喂！你做什麽！快放開我！”
“啊！你在咬那裏？鬆口呀！”
“我叫你鬆口你也別換舔的呀！別……呀！！！”
“那美住手……那裏……不可以……”
“哎呀！！！！！！”
我說……妖怪賢者你就算要偷看也別這樣流口水吧……會漫過去的……
——————
約爾曼岡德：又名無限蛇或者烏洛波羅斯，象征著宇宙的統一和永遠，用嘴咬住自己的尾巴構成8字形的蛇。一說起源於古埃及文明中守護拉神的巨蛇。它那奇妙的姿態象征著“不死”、“完全、“無限”、“世界”、“睿智”等種種意味，自身卻漸漸脫卻了客觀存在，成為象征性的存在。後來歐洲中世紀的魔法研究者，特別是煉金術士把它作為魔術之王進行崇拜，而且在煉金術的符號體係中，烏洛波洛斯是揮發性物質的標誌。在古代人的眼中，蛇蛻皮後舍棄舊的身體得到新生，這是“誕生與死的結合”的意味，這兩個概念合在一起就產生了烏洛波洛斯這個形象。另據考證，數學裏表示“無限大”的符號——∞即是源於烏洛波洛斯的造型。
此章頂部圖片與底部注釋來由A9女神區版主MonkeyKing所翻譯製作的《惡魔全書》中文版。在此對猴子大神表示感謝~
“哎呀，真抱歉，摩根。”X捂嘴輕笑。“我沒想到你正在吃飯的。”
“不用解釋啦，你笑得太明顯了。”摩根打開空間通道將碗筷放回博麗神社後，轉過頭來。
這裏是夢想界的外圍，星界與夢想界的交互之地。X盤著蛇尾靠在無色的夢想界障壁上靜靜地看著摩根。
摩根左右觀察，這個寂寞的地方除了自己和X外沒有其它的存在。
摩根飄上前去坐到X盤著的尾巴上，背靠在X胸前。
X的六隻手從後抱住摩根，兩人慢慢地閉上眼睛。
自從和X分別後去尋找幻想鄉開始，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時光了。以前習以為常的情景，現在想再現的可能性實在是有些低。
摩根伸起左手抓住X的一條手臂，緊緊地抓住。
以後大概也會像現在一樣和X離多聚少吧，真是不願意呢。這樣一個可以讓人平靜，讓人安心，讓人不舍的存在。讓自己和相處了無數年的她分開……
真是太殘酷了。
“然後你就要選擇我而放棄你的孩子嗎？”
聽到X輕柔的話語摩根睜開眼睛，一隻手撫上夢想界的障壁。
輕輕的搏動傳到摩根的手上，珍愛的心情傳到摩根的心裏。
兩邊都很重要，一個也不想放棄。摩根鬱悶地抬頭與X對視。原以前這種老媽和老婆同時掉海裏先去救誰的問題自己不可能遇上。想不到還真遇上了。
“現在的分別隻是為了未來長久的共存而作的必要犧牲。”X輕柔的話語聲再次轉入摩根耳中。“就算我不這樣說，摩根你也是理解的吧。”
就是因為理解才更加鬱悶。反而還不如不理解，然後使勁撒潑來的痛快。
“你啊。”X好笑地用手扯摩根的臉頰。“別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那。”
問題就出在這裏了。摩根更加鬱悶。不可以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沒錯。但使用著那美身體的自己到底應該用什麽樣的方法來發泄煩悶呢？
難道再去和那兩個不死的蓬萊人狠狠地幹上一架？
算了吧。摩根搖搖頭。一次就夠了。
再多一次的話，那美醒過來的時候，大概就是我死的時候了。
以前的歲月中總是感到很好用的副腦到現在這個時候卻一點用也沒有。想想也是，人家是專門管理理性思考的，居然要人家去處理這種純感性問題，還是死循環命題。人家沒像過熱的CPU一樣燒掉已經很給麵子了。
啊咧？說起來很早之前自己就和副腦完全融合了的……摩根突然想到這點。
那不是在說自己是個感情白癡，EQ零蛋？摩根的頭上劃下黑線，更加鬱悶了。
X感受著摩根那混亂的思緒，苦笑不已。
創造者什麽都好，就是喜歡給自己找麻煩。明明都是些很簡單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非得弄得很複雜。不然還不高興。
還好隻是在小事方麵。
X習慣性地一手刀過去，打斷了摩根的胡思亂想。
“說起來，X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摩根隻有在X牌手刀降下之後才會有正常的思考。
“摩根終於想到正事了啊。”X苦惱的歎了口氣。這家夥根本就是在拖字數嘛……
“那美原來的那個世界還記不記得？”
“女神轉生？”
“是的，女神轉生的世界。”X點頭。“費羅蒙那邊出了點麻煩，找我們幫忙。”
“管他去死。”摩根撇嘴轉頭。
弄死我那可愛的舞耶還有臉過來找我們幫忙。怎麽不去買塊豆腐撞死？
“Persona3的位麵快要被毀滅了。”知道摩根性格的X立即將那邊情況裏最重要的一條說了出來。
“什麽？”摩根驚訝地跳了起來。腦中仔細回憶P3的劇情。
X也實時的讀取摩根腦中的回憶。
“就像摩根你回憶中的P3終局一樣，費羅蒙說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P3的劇情最後不是被成功阻止了嗎？雖然掛了個主角。”
“摩根你又忘記了嗎？”X搖頭。“這裏是星界，相似而又似是而非的實際存在世界。這裏的世界有可能因為遊戲而生，但生成之後它們就不再是遊戲。每個世界都有著它的非固定時間線，很有可能因為一個人或者一件事而完全轉變到另一種以前所沒想到過的路線上去。”
說的也是，我自己就是那種可能改變世界情況的人那。X說到這裏，摩根又想起了自己原本所在的那個世界。
“好吧。那些主角大魔王之類的打生打死咱們不管。”摩根站了起來。“但平民是無辜的。我去看看吧。”
“就知道你會答應的。”X高興地笑了起來。
隻有X才會知道摩根心中的溫柔。
“說起來也真是的，明明是那隻臭蝴蝶管的世界，連他也搞不定。他是吃幹飯的嗎？”摩根抓頭。這世界管理人還真是不合格那。
“多年以前有這麽一個世界，雖然每個位麵都不是很太平。但在一隻臭蝴蝶管理人的管理之下還算安居樂業。”X用說故事的口吻敘述起了原因。“有一天一個奇點進入了他的世界，搶了他的人不說，臨走時還對他管的世界狠狠地來了一下……”
“好了啦！”摩根苦笑著捂住X的嘴。“是那一腳出後遺症了是吧？”
X微笑著點頭。
世界的管理是件很精細的工作。一旦有一個環節出現一點小問題，就會引起蝴蝶效應。如果不及時查找到原因的話，連鎖反應就會越來越大。最終不可收拾。
所以世界的管理人一定得是個相當仔細而小心的人。
夢想界的現任管理人就是心思細膩的X。
“因為摩根你出來前的那一腳帶上了一些夢想之力。”X為摩根解釋著原因。“結果費羅蒙因為看不到夢想就不小心錯過了最佳補救機會。等到他發現事情鬧大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具體的事情出在什麽上麵了？”
“費羅蒙沒說，摩根你自己過去問他吧。”
“好吧，我先去幻想鄉知會大家一聲。”摩根拉開空間通道進入其中。
數十分鍾後，摩根再次出現在X身前。
X伸出左上臂，從上往下一拉。摩根的眼前出現一條空間裂縫。
從這邊看過去，對麵就是那個光怪陸離的意識與無意識之間。
“……那麽我就去了。”摩根抓起X的手，不舍地捏了捏後轉身進入空間裂縫。
“一路小心。”X目視著空間裂縫關閉。
意識與無意識的交界處
“我說，到底是那裏出問題了？”摩根惡生惡氣地和蝴蝶臉敘舊片刻後問起了原因。
費羅蒙苦笑。這貨怎麽像討債的上門一樣。
“Persona係列的塔羅牌係統摩根你明白嗎？”費羅蒙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副小塔羅牌展示給摩根看。
“這個當然知道。”Persona係列全通關的摩根怎麽可能不清楚這些東西。
“第三號位麵的世界牌。”費羅蒙抽出塔羅牌中的“World”燒掉。“被消滅了。那邊的光之少年沒有從伊格爾手中得到阻止毀滅的力量。”
名叫伊格爾的存在是一個神奇的老紳士。來曆和出處皆不明。每次世界踏入危機之時，他就會帶著自己的仆人出現在可能拯救世界的主角身邊。給予主角有可能拯救世界的力量。說出的話深奧而富有寓意，往往讓人在聽過之後需要反複地回味。有很多次，各種主角根本就是在懵懵懂懂之中作出救世之舉。最後反應過來還以為是被伊格爾給耍了。
“被消滅？誰消滅的？”
費羅蒙無言地變出一張新的“World”交給摩根。
摩根拿起世界牌觀察。
正麵是一條咬住自己尾巴盤著自己細長的身體形成無限符號的銜尾蛇。有可能是名叫“約爾曼岡德”的世界蛇，也有可能是“舍沙”。背麵從左上到右下被斜著分成兩個畫麵。左下是摩根，右上是那美。
摩根一頭黑線。
你個混蛋直接說是我幹的不就完了麽……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造下的孽我來還還不成嗎。”摩根將塔羅牌遞還給費羅蒙。
費羅蒙伸手阻止了摩根。
“這裏對你來說畢竟是異世界。你需要一個身份。”費羅蒙指著世界牌。“你在這裏的身份就是如你形象所表示的無限和世界。拿著它你就可以在不危害到我們的世界的情況下自由的行動。”
無限，世界，約爾曼岡德。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摩根拿著世界牌注入夢想之力後，打開一條空間通道將世界牌扔了進去。
“那邊的情況發展到什麽樣了？”
“很不樂觀。”費羅蒙遺憾地搖頭。“在塔爾塔洛斯上行進的光之少年和他的團隊已經快要到達塔的頂端了。卻沒有得到任何可以阻止黑夜的辦法。仍然在向百層以上進發中。”
“伊格爾沒有告訴他們事件大條了嗎？”
“他們需要的是鼓勵而不是驚嚇。都是一些年輕人，如果刺激太大的話說很有可能會想不開的。”
“但至少也要讓他們知道真相啊。”
“在知道真相之前，我認為他們更需要希望。”費羅蒙看了摩根一眼。
“那就由我來充當一次希望的火種吧。”摩根無奈聳肩。轉頭繼續觀看金色的亭子外那如極光一般的色彩中映照出的情景。
那群少年少女們不斷戰鬥不斷爬樓的身影。
最終站在少年少女麵前的是黑夜之主尼克斯（Nyx）。希臘神話中的黑夜主宰。最古老的一代希臘神靈。她就代表著黑夜本身。同時還是白晝、大氣、夢、死亡、睡眠、命運、痛苦、衰老和複仇等神的母親。在希臘一係的神之中有著極為崇高的地位。數代希臘神王沒有一個敢招惹她的。
“第一，黑夜必然降臨。”尼克斯輕聲的訴說著。
然後她的話就成為了事實。整個塔爾塔洛斯之塔的最上層全部被黑暗所包圍。少年和少女們不要說互相之間，連自己的樣子也看不到了。
“第二，永眠隨之而來。”尼克斯無視周圍少年少女們的胡亂攻擊繼續輕聲低語。
黑夜已經蔓延到整座高塔，化成了一個巨大的實質黑球。
少年和少女們突然感受到不明原因的暈眩，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唯一沒有睡著的隻有光之少年一人，他痛苦地拍著自己的腦袋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然後拖著布都禦魂劍，踏著沉重的步子向尼克斯緩緩走去。
“第三，終焉的大清洗。”
黑球突然發生大爆炸，將光之少年炸飛。
光之少年在自己的最後一刻之時，轉頭努力看向遠處躺在地上稍無聲息的同伴們。
不知道大家還好嗎……一定要活下去啊……
“歡迎再次來到天鵝絨房間。”
光之少年的耳中再次傳來那熟悉的沙啞聲音。他立即睜開雙眼。
眼前的是那個名叫伊格爾的老紳士。他的身邊仍然是那個叫做愛麗莎貝絲的無表情女仆。房間還是那個鋪著紅地毯的大型電梯間。
我…不是死了嗎？
“不不不，光的少年。你的死亡注定不在這一刻。”伊格爾坐在沙發上拄著文明杖搖頭。“沒有人的死亡是注定的。命運神秘而不可捉摸。”
那我所在那世界的戰鬥怎麽樣了呢？
“世界即將迎來新生。”
新生？
“是的，新生。”伊格爾麵無表情的點頭。“那是神魔的用語。毀滅才是本意。”
毀滅？毀滅什麽？
“閣下已經知道了不是嗎？又何必再問？”
那個黑夜之主想要毀滅世界嗎？光之少年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同伴們。雖然有些驕氣但同樣溫柔的金發少女。像個大姐姐一樣總是在照顧自己生活的紅發少女。膽子很小家事萬能的綠發少女。雖然不是人類但同樣很可愛的機器少女。平時不太正經一旦戰鬥就會使盡全力的棒球帽少年。做為學生會副會長總是一板一眼的白發少年。認識時間不長但讓人很喜歡的黑發小正太。還有那隻很好養的小狗。
書店的老爺爺和老太太，你們是不是已經找到自己的回憶了呢？
體弱的少年，你是不是已經尋找到勇氣了呢？
長跑社的社員，下一次你一定會是第一名吧。
酒吧裏的和尚，對生活的激情你是不是已經找回來了呢？
愛讀書的少女，下次也去讀一些讓人心潮澎湃的熱血故事吧。
還有那麽多可親可愛的鎮民們，會在往常路過的時候親切地和我打招呼。
這樣的世界就要毀滅了嗎......
不要……才不要呢！這樣的世界才不要毀滅呢！
“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嗎？”光之少年的耳邊再次傳來那沙啞的聲音。“即使代價是你的靈魂？”
“如果你真的決定了的話。”伊格爾拿出一張少年從來沒有見過的塔羅牌放在兩人之間的桌子上。“拿起它，然後許願。”
“閣下請記住。”伊格爾伸出一根手指嚴肅地看著少年。“許願的代價是靈魂的毀滅。”
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呢？世界毀滅的話就不止我一個人死了吧。
少年的手慢慢地伸向桌上的塔羅牌。
“光的少年，請聽我最後一句。”這一次開口的是一直站在伊格爾身後的女仆愛麗莎貝絲。她的臉色掙紮而猶豫，雙手抓著身前的衣襟絞動著。
光之少年停下了伸向塔羅牌的手，看向女仆。
“使用了世界之後你的靈魂不是一下就會被消滅的。”再也忍耐不住自己心情的女仆緊張地把頭湊到少年麵前。“這個過程痛苦而緩慢。請不要意氣用事！”
光的少年微笑著伸手撫摸女仆的臉頰。
謝謝你的忠告，愛麗。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已經沒法作出更多的選擇了。我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這個世界的留存。對不起……
“不…不用說對不起。”愛麗莎貝絲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指間流出無盡的淚水。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女仆鬆開捂臉的手，閃爍著淚花的雙眼中全是堅毅。
“無論你下一次轉生到那裏去，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真是給了自己一個艱難的任務呢，愛麗。光之少年苦笑起來。
“就像你作出的困難決定一般，我也會作出相應的決定！”女仆現在的神情表示她不需要任何的勸阻，這是她認真思考之後的決定。
光之少年溫柔地看了一眼女仆後，伸手拿起桌上的塔羅牌。
世界牌的正麵是一條咬著自己尾巴的大蛇。背麵隻能看到一紅一藍兩種顏色，別的什麽都看不到。
“閣下如果決定好了的話。”伊格爾交叉雙手拄著下巴。“就向它許願。”
“閣下心底最深處的願望。”
光之少年雙手拿著塔羅牌閉上眼睛。
請拯救這個世界，請拯救無辜的大家。
我用我的生命作為代價！
光之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天鵝絨房間之中。
愛麗莎貝絲看著原先少年坐過的位置怔怔出神，她的雙眼仍然淚流不止。
伊格爾閉上眼睛。
“這裏是希望和夢想的源頭。意識和無意識的交叉點。每當世界麵臨危機，人們希望得到拯救之時。這裏的門就會向機緣之人敞開。這裏是天鵝絨之間。光的少年，請保重。希望我們以後也沒必要再見麵。”
光之少年再次出現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整座塔爾塔洛斯之塔已經消失，天空中清晰可見的是一隻巨大的黑色太陽。
從黑色的太陽中傳出寧靜而悠遠的氣息。如同孩子在子/宮中的感覺，如同雛鳥在蛋殼中的感覺。
太過寧靜了。這寧靜的背後一定影藏著可怕的事實。
光之少年的同伴們東歪西倒了一地，就在光之少年麵前不遠處。
看起來大家都沒死，太好了……光之少年鬆了口氣。
光之少年從腰上槍套裏抽出自己的靈能手槍再次仔細觀察。
這把和軍用M93係列一個模樣的手槍並不能射出子彈。它射出的是意念，或者說是一種堅定的意誌。
拯救的意誌，保護的意誌。
光之少年撫摸著黑色亞光的槍身，苦笑起來。
想自己第一次使用的時候就是在非常無奈的情況下。這次大概是最後一次使用了吧……也是非常無奈的情況下呢。
如果是意誌不堅定之人用這把槍好像真的會死。這是紅發少女說的。
至少我的意誌是堅定的。光之少年從上衣口袋裏抽出世界牌化成一顆9MM子彈壓入槍膛。
光之少年抬起拿槍的右手，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世界！約爾曼岡德！現身！”
嘭！靈能手槍射出的子彈擊中了少年的太陽穴。少年低下了頭。
突然少年的背後出現一個飄浮著的，比他高一些的少女身影。她有著黑色的直發，上身穿著紅黑色的長大衣，前襟敞開著露出裏麵白色的襯衫。下麵是一條黑色的迷你裙。腿上套著黑色的絲襪。裙子與絲襪間的絕對領域引人遐想。腳上穿著一雙黑棕色的皮靴。衣擺和美麗的頭發隨著氣流而舞動著。
她的腰後別著一長一短兩把刀。她戴著露指手套的右手正拄在短刀上。
少女的黑色明亮眼睛看了過來，並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光之少年在那一刻忘記了從靈魂上傳來的痛苦，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眼前的約爾曼岡德化身。
“少年，這樣從下往上注視一個少女是很不禮貌的呢。”黑色的少女壞笑著抽出連鞘長刀對著光之少年腦袋上就砸了下去。“你是不是在期待著上升氣流？”
啪。連靈魂破裂也能忍住的光之少年被一刀鞘打跪了。
打趴光之少年的黑色少女開始了自我介紹。
“我呢不是這裏的人。你叫我那美，摩根，約爾曼岡德都沒有問題。反正我也就出現那麽一會。隨便隨便啦。”
趴在地上的光之少年後腦勺出現黑線。
“啊咧？為什麽不說話呢？”摩根奇怪地看著地上的少年。“我想起來了！P3的主角如果沒有人操作選擇對話的話是連個P也不會放的！”
地上的光之少年頭上的黑線越來越多。
“算了，你是不是會放些啥出來不管我事。”摩根抬頭看著天上的黑色太陽。“我是來處理它的。”
“開始吧。”摩根站到地上，一手握住村正的刀柄一手握住村正的刀鞘側身蹲下蓄力。
“嚐嚐好吃的什麽什麽半月拔刀斬！”蓄力足夠的摩根猛力抽出村正。
一道巨大的半月型靈能氣刃高速飛向天上的黑色太陽。
“第四，世界獲得新生。”黑色的太陽中傳來尼克斯的輕聲呢喃。
“新生你妹啦！給我中！”
氣刃輕巧地筆直劃過太陽，飛向天空的遠方，消失不見。
嘭！天上黑色的太陽開始劇烈的連鎖爆炸。
神秘的第十三小時被消滅
整個小鎮的人都聽到了巨大的爆炸聲，集體離開家出現在大街之上。然後他們看到的是末日一般的景象。
午夜中應該處於天上位置的星空和月亮全都不見了。現在人們抬頭看到的是一個不斷爆炸的巨大黑色太陽。那個黑色太陽的體積十分巨大，幾乎覆蓋了整個天空。而且看上去離地麵是那麽的近，好像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看到這一情願的平民發生了巨大的恐慌。
虛史【被篡改的曆史】
摩根手中符卡的光芒一閃而逝。瞬間籠罩整個P3位麵。
這是一張摩根從慧音那裏借來的符卡。通過白澤那改變曆史的能力來改變危險的情況。每當人之裏產生群體恐慌之時慧音就是使用這樣的能力來讓人們歸於平靜。
摩根在符卡裏加入了夢想的力量。
人們平靜了下來，一致地注視起那個為了世界而放棄生命的光之少年。連被摩根扔到遠處的光之少年的同伴們也醒了過來注視著他。
光之少年突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我讓他們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摩根微笑著看向光之少年。“這樣的尊敬是你應得的。”
天上的黑色太陽連鎖爆炸已經停止，化成了一個小了很多的黑球。
“整個位麵的黑暗願力已經被打破了。”摩根再次抽出一張符卡。“就隻剩下你了呢。”
情報【生體能量剝離】
包圍著尼克斯的黑夜實質漸漸四散，露出了臉現驚訝神色的尼克斯本體。
“哼哼哼。”摩根冷笑著將村正插回刀鞘。“尼克斯女士，很驚訝嗎？”
尼克斯努力聚集黑暗的力量，但沒有任何的黑暗聚集到她的身邊。她好像已經被黑夜所拋棄了一般。
“沒必要驚訝啦~”摩根點起一根煙抽了起來，轉身遞根煙問光之少年。“來根否？”
光之少年滿頭黑線，頭手齊搖。
“切，還高校生呢。平時都膩在女人堆裏了吧。”摩根沒勁地收起煙。自顧自抽了一口。
這時候應該幹正事才對吧。光之少年頭上黑線越來越多。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那就早點解決吧。”摩根再次抽出一張符卡。
無限【生命樹】
天空中的尼克斯麵前出現一個巨大的魔法陣圖。由11個小一號的魔法陣連接而成。呈三行式直線排列。左列和右列各為三個魔法陣直線排列。中列為5個魔法陣直線排列。
11個魔法陣都散發著淡淡的紅光，伸出數根魔力導線互相連接。然後合為一體。產生了這個名叫生命之樹的偉大魔法陣。
當生命樹出現在天空的一瞬間，尼克斯就已經無法動彈。
“夢想界的主位麵需要黑夜。就請閣下屈就一下吧。”摩根伸手一個響指。
生命樹Yesod位突然發出刺眼的紅光，開始拚命吸收周圍的魔能，同時引起巨大的旋風。
在飛沙走石之中，尼克斯無法擺脫生命樹那邊傳來的可怕吸力，不過片刻就被吸入Yesod位消失無蹤。
吸收了尼克斯的生命樹顫動了片刻，然後消失不見。
一張紅色的符卡回到了摩根手中，摩根將其插入大衣內袋中。
一切異常現象全部消失的小鎮再次迎來了平靜。天空上又一次出現了人們熟悉的星空和月亮。人們激動地互相擁抱慶賀著自己的新生。
摩根彈掉煙頭看著一直站在身邊的少年。
光之少年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外表上並沒有什麽不同，但他內裏的靈魂卻在慢慢地，一片片地碎裂。
“這樣的過程會一直持續到近半個月以後你才能得到最終的解脫。”摩根注視著光之少年那漆黑明亮的眼睛。“你真的不後悔？”
從出現在這個小鎮之時我就沒有後悔過。
“就像你沒有後悔過你自己的出現一樣嗎？”摩根歎了口氣，指著少年的身後。“你的同伴來找你了。”
光之少年轉頭。他看到的是一群少年少女喜極而泣向他衝來的身影。
光之少年被一眾少年少女推倒在地，一群人相擁而泣。
趁著間隙光之少年抬頭觀看，那個黑發的少女已然消失不見。
十數日後，小鎮高校主樓天台。
“主人，請安心地睡吧。”機械少女艾琪斯溫柔地撫摸著躺在她膝蓋上的光之少年的腦袋。“艾琪斯會和主人你一直在一起的。”
光之少年微笑著閉上了他那漆黑明亮的雙眼，永遠地。
“艾琪斯會和主人永遠在一起的，永遠的。”艾琪斯痛苦地閉上雙眼。“為什麽……為什麽我不能流淚呢……”
在天空中看完這一幕的摩根搖搖頭，轉身進入空間通道。
還是那意識與無意識的夾縫
對麵的費羅蒙第一時間將手伸了過來，向上攤開。
“幹嘛。”摩根雙手護著胸前趕緊退後。“你別過來。”
“快把黑夜還來……”費羅蒙滿頭黑線。
“不要，那是我的戰利品。”摩根再次往後大退一步。
“你難道想讓那個位麵沒有黑夜嗎？”費羅蒙腦袋上已經沒有空間再增加黑線了。
“切，小氣鬼。”摩根撇著嘴將世界牌交給費羅蒙。“來幫忙連報酬也不給。”
“報酬用別的代替。”費羅蒙雙手抹過塔羅牌，雙手間閃過一陣紅光。然後將牌交還給摩根。“召喚的力量。可以召喚到你心中希望的存在。如果對方同意過來的話。”
“咦？別說還挺有趣的嘛。”摩根好奇的打量塔羅牌一會後收進衣服口袋中。伸手打開空間通道。“沒事我就走了。”
“下次有事我會和那位女士聯係的。”
“聯係前記得準備好報酬。”說完摩根跳入空間通道中。
空間通道消失，金色的亭子中隻剩下了滿頭青筋化為凱普戰士的費羅蒙。
幻想鄉博麗神社
“我回來啦~”摩根跳出空間通道，坐到靈夢側麵的暖桌邊。
“哦。”靈夢閉著眼睛發呆中。
“喂！靈夢你太冷淡啦！”摩根搖著靈夢的雙肩。“我說我回來啦~”
“我不是說過哦了嗎？”左右搖晃地靈夢不耐煩的說道。
“我可是你姐姐哎！”
“我可沒答應過。”
“口古月！看招！”摩根撲上前去一把抱住靈夢。“懷中抱妹殺！”
“喂！你做什麽！快放開我！”
“啊！你在咬那裏？鬆口呀！”
“我叫你鬆口你也別換舔的呀！別……呀！！！”
“那美住手……那裏……不可以……”
“哎呀！！！！！！”
我說……妖怪賢者你就算要偷看也別這樣流口水吧……會漫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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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爾曼岡德：又名無限蛇或者烏洛波羅斯，象征著宇宙的統一和永遠，用嘴咬住自己的尾巴構成8字形的蛇。一說起源於古埃及文明中守護拉神的巨蛇。它那奇妙的姿態象征著“不死”、“完全、“無限”、“世界”、“睿智”等種種意味，自身卻漸漸脫卻了客觀存在，成為象征性的存在。後來歐洲中世紀的魔法研究者，特別是煉金術士把它作為魔術之王進行崇拜，而且在煉金術的符號體係中，烏洛波洛斯是揮發性物質的標誌。在古代人的眼中，蛇蛻皮後舍棄舊的身體得到新生，這是“誕生與死的結合”的意味，這兩個概念合在一起就產生了烏洛波洛斯這個形象。另據考證，數學裏表示“無限大”的符號——∞即是源於烏洛波洛斯的造型。
此章頂部圖片與底部注釋來由A9女神區版主MonkeyKing所翻譯製作的《惡魔全書》中文版。在此對猴子大神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