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根本不知道,周世濤現在已經不是男人了,你嫁給他,隻能守活寡。”為了陳雪漫後半輩子的幸福著想,陳果果不得以,隻好把周世濤被方天打成太監的事,說了出來。


    哪知出乎她的意料,聽到這個消息後,陳雪漫臉上根本沒什麽反應。


    好像自己要嫁的人,是男人,還是太監,對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果果,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回房休息吧。”陳雪漫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


    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陳果果心裏特別難受。她心裏知道,一旦姐姐嫁給周世濤,這輩子就算徹底完了。


    可是在陳家,她根本沒有話語權,對於父親和姐姐做出的決定,隻有無奈接受的份。


    這個時候,她突然有想念方天了。


    如果方天在的話,以他的聰敏才智,一定能想到好辦法的。


    可是姐姐那樣罵他,還把他從家裏趕了出去,就算他知道這件事,也應該不會幫姐姐吧?


    “算了,不試一下怎麽知道,大不了最後姑奶奶吃點虧,讓他占點便宜好了。”想到這裏,陳果果心中一陣激動,又安慰了陳雪漫幾句之後,便興衝衝去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陳雪漫坐在台階上,呆呆地望著眼前庭院,久久也沒有動一下。


    她不知道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此時正躲在暗處偷偷地觀察著她。


    其實早在一個小時前,這個人就悄悄地潛進了陳家別墅裏。


    而陳雪漫和妹妹的對話,也一字不落地落到了此人的耳朵裏。


    此時看著陳雪漫默默垂淚的淒苦模樣,黑衣男人臉上則露出一絲凶殘之色:“小美人,不要哭,很快你就不知道什麽叫苦惱了,嘿嘿。”


    說完,他從黑暗中走出來,像頭準備獵食的凶獸一樣,悄無聲息地朝陳雪漫走了過去。


    陳雪漫完全沒有意識到,巨大的危險,此時正朝她接近。


    “美女,今晚夜色不錯啊?”


    聽到這個低沉的聲音,陳雪漫身體微微一抖,轉臉一看,就見眼前多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


    “你是誰?”陳雪漫馬上站起身,十分警覺地看著他問道。


    “哈哈,我是你的索命無常。”


    黑衣男人說完,突然閃電般伸出手,一下子捂住了陳雪漫的臉。


    陳雪漫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身體也劇烈地掙紮起來。


    黑衣男人死死地地捂著她的口鼻,二三分鍾之後,陳雪漫的身體便停止了扭動,軟綿綿地倒在他懷裏,昏厥了過去。


    黑衣男人嘿嘿一陣冷笑,轉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接著便抱起陳雪漫的身體,把她托進了別墅區的一片陰暗地帶。


    “老板,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怎麽做?”黑衣男人拿出手機,壓低聲音問道。


    “很好,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話筒裏傳出一個陰測測的女人聲音:“那就殺了她吧。”


    “殺了她?”黑衣男人微微一楞,猶豫了片刻,點頭道:“好,那我的錢。”


    “錢我會打到你銀行卡上,這點你不用擔心。事成之後,你立即離開林陽市,不用再來見我了。”說完之後,對方便迅速掛斷了電話。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黑衣男人收起電話,然後彎下了腰,在陳雪漫曼妙動人的身段上打量了片刻,嘖嘖歎息道:“真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絕色佳人啊,如果就這麽死了,切不可惜?”


    聽到這裏,陳雪漫睫毛一陣輕微顫動,卻沒有醒來。


    那張白璧無瑕的瓜子臉,此時在月光籠罩下,散發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何況還是這麽優秀的女人,也不知道你們都在爭什麽。”黑衣男人盯著她看了一會,有些惋惜地說道:“上帝造就了這樣完美的女人,卻死在我的手裏,真是罪孽。”


    嘴裏練練歎息著,但那雙粗糙的大手,卻殘忍的朝嶽姍姍的脖頸伸去。


    “啦啦……”


    就在黑衣男人準備捏斷陳雪漫的脖頸之際,身後突然一陣刺骨的陰風襲來。


    與此同時,耳邊還響起了一個女孩輕靈悅耳的笑聲。


    “誰?”聽到這個笑聲,黑衣男人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他立即轉過身,同時將匕首擒在手中,做出了防禦的動作。


    哪知等他轉過身之後,卻看一副無比驚訝的畫麵。


    隻見在他身後的草地上,不知什麽時候,竟然站一個身穿著紅色裙子的女孩子。


    這女孩子背對著他,膚白如雪,身材妖嬈動人,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幾乎長達腰際。


    她腳上沒有穿鞋,就這樣赤著雙足站在草地上,渾身散發著神秘冰寒的氣息,宛如夜色中的精靈。


    “難道今天老子要走桃花運?”


    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紅衣少女,黑衣男人不禁沒有驚慌失措,臉上反而浮現出一絲邪色。


    因為陳家所在的這片富豪別墅區,建立在一片半山腰上,遠離鬧市,平時根本沒有閑人過來。


    而離的最近的幾家鄰居住戶,也在百米之外。


    除非自己作死,不然就算這個女孩子喊破了喉嚨,也不可能會有人來救她。


    隻是讓黑衣男人略有些奇怪的是,以他多年養成的警覺性,這個女孩子突然出現在身後,自己竟然沒有絲豪查覺。


    “把臉轉過來。”黑衣男人冷冷地說道。


    聽到這裏,女孩子又發出一陣黃鸝般的輕靈笑聲:“嘻嘻……”


    看到這裏,黑衣男人突然感覺有點不對頭了。


    因為他突然發現,隨著這個女孩子的出現,周圍的空氣中,竟然籠罩著一種說不出的凶煞邪氣。


    好像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而是一頭充滿危險氣息的深淵邪獸。


    不僅如此,這個女孩子的身材比例實在太完美了。


    但這種完美,卻完全違反了人體骨骼的生長原理,甚至有些逆天。


    你見過一個正常女人的腰,細得能用一隻手就能握過來的嗎?


    這種情況,隻會出現在某些三流作家的小說裏,如果在現實中出現,那就顯得太詭異了。


    看著眼前那道性感火辣的玲瓏背影,黑衣男人陡然間想到一種軟體生物——蛇。


    “我再說一遍,把臉轉過來。”黑衣男人沒敢靠她接近,警覺地低吼道。


    “唉……”


    聽到這裏,紅衣女孩幽幽地歎了口氣,依然沒有張嘴說話。


    黑衣男人微微一楞,心說,難道她是個啞巴。


    “麻的,裝神弄鬼,老子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黑衣男人心中起了殺心,握緊手中的匕首,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心中暗想,反正殺一個人是殺,索性將她一並解決了吧。


    哪知他剛想到這裏,眼前突然飄過來一片青色霧氣。


    與此同時,那個站在草地上的紅衣女孩子,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擦,活見鬼了。”


    看到這裏,黑衣男人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心想,難道這妞真是什麽妖孽不成?


    不然的話,這麽短的時間,就算她會飛,也不可能消失的那麽快啊。


    “這個院子太邪門了,還是趕緊走掉為妙。”黑衣男人越想越覺得恐怖。雖然他的外號名叫“鬼影”,但畢竟是大活人,碰到這種亂力亂神的東西,心裏還是挺發怵的。


    想到這裏,馬上轉過身,迅速朝陳雪漫藏身的地方跑去。


    可是到了地方一看,發現地上空空如野,哪裏還有陳雪漫的影子啊?


    “我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黑衣男人呆呆地站在那裏,簡直有種要崩潰的感覺。


    做殺手這麽多年,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邪門的事。


    這個時候,他甚至有些懷疑,那個紅衣女孩,就是傳說中的狐媚精怪了。


    “忽——”就在這時,身後突然陰風四起。


    黑衣男人轉頭一看,馬上恐怖地大叫一聲:“鬼啊——”


    說完,這貨一把扔掉手中的匕首,連滾帶爬地衝向別墅的大門,像被人追殺一樣,瞬間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中。


    “啦啦……”


    過了一會,院子裏又響起那如鳥雀般悅耳動人的哼曲聲。


    這聲音越飄越遠,很快,整座別墅又恢複了往昔的平靜。


    …………


    於此同時,另一棟燈火通明的別墅裏。


    這棟別墅裝修的十分奢侈豪華,光那張從波斯進口的純羊毛地毯,以現在的市價來算,都是天文數字。


    此時,在美輪美奐的大廳內,一個身穿黑色蕾絲睡衣、風韻猶存的少婦,正得意地大笑著:“雪漫,別怪當媽的狠心,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讓你擋了我的財路?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你咎由自取。”


    很明顯,剛才那個黑衣殺手,就是她花錢請來的。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偉業的老婆——霍玉。


    老實說,自從上次杜昆被方天打敗之後,她已經打消了再找殺手暗殺陳雪漫的念頭。


    不是她回心轉意了,而是從杜昆的慘敗,讓她明白一個道理,隻要有方天在陳家一天,她就根本動不了陳雪漫。


    誰知老天有眼,陳雪漫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竟然把小子從陳家趕了出去。


    聽到這個消息後,霍玉如獲至寶,幾乎興奮得一夜沒睡。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當天晚上,她便通過黑道上的關係,聯係上了號稱林陽市殺手排行榜第一名的高手“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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