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大學,那夜裏特別靜謐,適合故友通宵聊個東南西北,喝酒喝個不醉不歸。在醫務室,白千古和楚鈺正在喝酒。白千古邊喝酒,邊看著身邊那個熟睡的戴紫墨男生,想起來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餘芳芳和戴影也在場。戴影總算是被餘芳芳說服了,他隻是去飯堂給戴紫墨打了個飯,還一口一口地喂戴紫墨吃掉,戴紫墨想要自己吃,可是拗不過堅持要喂他的戴影。兩人感情這麽好,白千古都有些羨慕,忍不住向餘芳芳揶揄說:“你怎麽不去打飯來喂我吃?”


    “恩師,你別逗我了行不行?”


    “什麽啊,我是說真的好不好,我們現在都是女人身份,你喂我吃有什麽問題?”白千古的話讓餘芳芳有一瞬間的怔忪,她的確差點忘了,白千古現在已經不是她曾經的初戀對象男人千古特警了。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她有些心疼他。可是她現在也不能再喜歡他了,因為他過去是個愛折磨她的男人,她不會忘記他有多擅長毒舌,毒舌的最高境界就是罵人不帶髒字。


    白千古看到她遲疑不定的表情,才哄哄她說:“好啦好啦,看你那為難的樣子,你都是我的優秀學生,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麽舍得欺負你?”


    換做是幾年前,還是他的學生的餘芳芳一定會被他的這些話搞得心神不定,又會因為一句話被他誤導他喜歡她,這種偽裝,假裝曖昧的把戲,他總是屢試不爽,她好煩。


    “你別逗我了。”餘芳芳隻能這樣拒絕,她也不敢表現厭惡的情緒太明顯。現在她算是看清他了,或許他當年隻是讓她喜歡他這件事當做是拉攏人心的手段,他是個情商過高不可一世的男人,她真是為她年少無知的愚蠢感到羞恥。


    還好,她已經經曆過無數次生死搏鬥,知道有些真正的感情是經曆生死並肩作戰,背貼著背一起戰鬥的夥伴比起耍嘴皮的人要可靠得多了,至少他不會讓你一句話歡喜一句話憂,而是一個行為動作就救了自己的命,那才是她認可的力量。


    比如葉世風,吸引她的絕不可能隻是他那醉話似的調戲話語,而是他每次都能救她,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並肩作戰的戰友,而不是說說而已。


    說說而已的男人,滿大街都是。玩心計要哄騙的對象,估計也隻有整天窩在家或者窩在學校的小妹妹才天真無知容易受騙。像是她這種經曆多的成熟女人,自認為不會有人騙得了她的感情,就算是葉世風,她現在也知道他隻是有點點想泡她,也不敢斷定他是不是真心。


    這個時候還會有誰相信童話?當然隻有那些傻女孩了,比如學生。她可是教官,還是女警花,對待騙子、痞子、罪犯,她就是非常嚴格地打壓,絕對要打敗對方。


    她是那樣極品的警花,獨特的人格魅力在外貌的包裝下魅力更加暴增。


    “喂,你在發什麽呆啊。”楚鈺拍了一下白千古的腦袋,撇撇嘴說。“沒想到,想當年你可是風流倜儻的帥哥,現在居然跟我爭奪美女的位置,真是頭疼。”


    “別跟我提這事了,我不想說。”白千古冷淡著回應著,喝光了那杯酒杯。


    楚鈺也懶得說他了,也跟著喝酒,喝了第五杯的時候,終於說了很久想說的話了:“我們什麽時候跟葉教官相認?他這個人格並不知道我們。”


    “那是當然,他見過我們的雙重人格,我們以前都沒見過他現在這個人格。現在的他真的是太渣的戰鬥力了,我簡直看不下去。還相認幹嘛,你知道三年前發生了什麽嗎?我覺得我們現在不可能跟他現在這個人格相認的,這個地方四麵八方都是敵人,絕對會有麻煩。反正人都還沒齊,你這麽趕幹嘛?”白千古拿著酒杯晃了晃,看著液體也跟著搖了搖,淡定地說。


    楚鈺翻了翻,找到了一包進口零食,撕開了嚼著堅果說:“以前我們教官最喜歡吃進口零食了,尤其是堅果的。你還記得啊,還買這個。”


    “你忘了嗎?他是嚴重強迫症患者,他喜歡吃這個,他就天天吃這個,還逼著我們跟著他吃,到最後,再好吃的東西常吃都會膩的,我們都討厭吃那口味,還是煎熬到喜歡吃為止。那種地獄般的日子,想想都覺得現在幸福多了。”白千古哈哈大笑著,看著楚鈺一隻手拿著零食吃地津津有味。


    楚鈺吃完了就把空塑料袋隨地一丟,抓著酒杯又接著倒啤酒,眼神迷離地說:“怎麽可能忘記?我跟w教官的記憶肯定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回憶啦。我可是他的紅顏之一啊,雖然他對我一般般吧,好歹我也是我們組織裏麵唯一的女性啊,我也該感到榮幸了。”


    她這個半醉的狀態說這種話,說到最後又好像有自我安慰的成分,讓白千古冷笑了一下。她比一般女人再怎麽強悍,她終究還是個女人,終於還是為情所困。


    “我有打聽你的事,你跟餘旭從那臭小子結婚了?還真是便宜了他啊,你當年要是跟我,不是比他更好?他是個瘋子,我比他理智。”白千古邊說著邊喝光了手裏的酒,卻半分醉意都沒有,她的臉有些紅,可是她的腦袋卻很清醒。


    楚鈺噗呲一聲地笑了,搖了搖頭,伸出手指指著白千古說:“你傻啊,我怎麽可能嫁給他?他肯定是算計我了。你這玩笑也過分了,w教官說過,我們都不能有愛情,不能結婚的……”


    白千古冷笑著說:“那是因為他沒有感情,他沒有遇到喜歡的女人,憑什麽,我們也要不結婚?我可是遇到過無數個想要結婚的女人啊,要不是當時聽從他的命令,我現在早就兒孫滿堂了。”


    “我們的職業性質就是要四處漂泊,有了家,會有記掛,會有致命的弱點。他也是為了我們好,你也別太生氣了。他就這樣,隻不過是表麵冷漠的保護色,實際上心裏還是為我們著想的,你當時要是兒孫滿堂了,估計你的老婆孩子甚至孫子也會死,隻剩下你孤零零一個人。一般人殺不死我們,可是我們身邊的人就不一樣了。所以我們都應該冷漠一點啊,不要對別人付出太多的感情,這個不是w教官教過我們的嗎?你這麽快就忘了?”楚鈺邊說著,邊指著窗外的星星好像是在數星星,可是數著數著也忘了數到了多少。她忽然想到了個好笑的問題——有密集恐懼症的人平時是不是一到了晚上連星空都不敢看呢?多可惜,少了個欣賞美景的機會。


    白千古打了個哈欠,她都想睡了,隻是她睡前還是要嘮叨一句話:“楚鈺啊,你到了現在,還是改不了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說話的習慣。我們站在你的立場上為你說話的時候,你怎麽沒有對我們仁慈一點啊?不過沒關係啦,我過去也很受歡迎,也不在意少那麽一個你,睡吧,我這有空床,你不要跟那些男保安擠了,我覺得校長真好笑,幹嘛聘請你這麽一個漂亮女保安。都是男人,偏偏就你一個女的。”


    “哈哈,我警惕性很高的,就算是資深殺手都未必能傷到我,你的意思是讓我防備那群小兔崽子嗎?他們弱爆了。別說碰我了,就是碰到我的衣服,我都能醒來。至於校長啊,他始終是個男人啊,我是個女的,男人跟女人之間總是比較好說話的,異性相吸,同性相斥啊,某個磁場裏麵來說,是這樣沒錯。連你都能混進來,沒道理我進不來啊……”楚鈺還沒說完就看到白千古趴在桌上睡著了,楚鈺才露出得逞的表情。


    楚鈺等著白千古睡著已經等了很久了,她就是需要她這裏拿一個東西,為了避免被她追問,所以她要先動手,事後再表示‘懺悔’哄哄幾句話就算了。她們組織裏的人,幾乎每個人都是城府深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向w教官學到那個突破記錄的程度。一群有野心的人走在一起,不是一起創造神話,就是一起毀滅世界。


    事實就是那麽殘忍。


    白千古微微睜開眼,偷偷地看著楚鈺的背影,她就想試探她,一個久別重逢的故友,不是在第一天就職那天找她聊天,而是過了好幾天之後找她通宵喝酒的以前朋友,也不知道她現在的性格變成什麽模樣,她想要親自確定一下,她現在想要做什麽。


    千古以前喝酒很容易就醉了,是他們組織裏最不會喝酒的人,可是他變成了女人之後,她就非常擅長喝酒了,可能也是潛入夜總會混了一段時間陪酒被迫無奈,她成為了他以前最不恥的那種女人,也成為了他以前不敢想象的酒狂。


    楚鈺背對著她,翻找著藥罐子,一個個看藥名地翻找,而且還不敢翻亂,甚至還戴著手套碰,她的謹慎態度越是讓她懷疑她的動機。看來,楚鈺也變了,除了她還愛著那個人那一點,她不能確定她現在又屬於哪個組織的了,她好像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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