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個小時才到格朵黛拉酒店。葉世風已經懶得聽他們說話了,打開手機就百度了一下這個酒店的資料。關於這個酒店的股東成員有點背景,這個酒店最大的股東有兩個人,這兩個股東之一古萊稀已經三十九歲了,曾是德國基督教社會聯盟的黨主席,現有黨員15萬人,屬於德國執政黨,曾經有一段時間下落不明,曾經有人推測他已經被刺殺,也有人猜測他自殺了,可是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成為格朵黛拉酒店股東之一。


    格朵黛拉酒店的另外一個大股東是韓湘子。她的背景更為詭異,澳大利亞國籍,八歲來到中國生活了七年,9歲的她去遊樂場玩過山車忽然發生意外,死了很多兒童,她卻是唯一幸存者;12歲的她進入遊樂場的鬼屋,裏麵扮演鬼的男人死了;14歲的她跟著三個有經驗的人去了喜馬拉雅山冒險,隻有她一人平安歸來。後來,她畢業於美國麻省理工學院,榮獲博士學位。現年二十九歲。


    韓湘子長相不醜卻一直單身,古萊稀有錢也一直未娶。傳聞說韓湘子是古萊稀的秘密戀人。也有人爆料說古萊稀隻是把韓湘子當做女兒寵,但是也沒有統一的說法。


    葉世風看得有點困乏了,靠著車上就睡著了。他做了個夢,夢見有個男人蹲在他的麵前,那男人低著頭問他:“你為什麽還不去死?”


    忽然,那個男人沉默著拿出一把匕首用力紮在他的腳上,疼得他驚醒來。


    原來是黃昭洛踩到了他的腳,黃昭洛道歉說:“不好意思啊。剛才一個轉彎,我的手滑掉了手機,想去撿起來。不小心踩到了你。”


    葉世風痛得差點想揍他一拳,看在他都道歉了的份上,緩和了口氣,說:“沒事。”


    警車忽然停了下來,葉世風透過車窗看到了一座奢華漂亮的歐式古典風格的酒店,連大門都精致華麗到極致,這就是格朵黛拉酒店。


    “到了。”葉棒說完對著後視鏡看了他們一眼,接著說。“昭洛,你帶世風去案發現場。我去停車。”


    “沒問題。走吧。”


    黃昭洛嚴肅地說完戴上了手套,遞了一雙手套給葉世風,葉世風戴上了手套也跟著下了車。


    進入酒店前,葉世風注意到地麵上紅線畫了一個人形的框架樣子,周圍用紅線圍起來了,不許別人越線。


    “跳樓?”


    “這是死者掉下來的位置。三天前,她從第18層跳了下來,掉在這裏。”黃昭洛補充說明,心裏想著這小子還挺細心的。


    葉世風再抬起頭,仰望著酒店那一個個反光的玻璃窗,要多高,才有18樓啊。


    “屍檢結果出來了沒有?”


    “出來了,死者服用了過量的抗抑鬱藥物,腦顱裏有子彈,有3個月身孕。她有寫遺書。”


    他們倆一進入了格朵黛拉酒店,跟前台小姐報明身份是來調查案子的,前台小姐馬上不敢怠慢地說:“您稍等,我這就去跟經理預約一下。”


    很快地,不用三分鍾,一個穿著西裝戴著藍牙耳機的男人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了。


    黃昭洛馬上曬出工作牌,說:“我是刑警,黃昭洛。調查4月1日那天的案子。他是這案子的負責人,葉教官。”


    “我是葉世風,警官大學執教教官。”葉世風也附和著自我介紹,從保安一下子蹦噠到教官感覺這真是前所未有的舒暢啊。


    “你們好,我是格朵黛拉酒店的公關部經理戴華福。我帶你們去一下案發現場,當時已經有警察封鎖現場了。”戴華福說完,就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們一同進入了電梯,黃昭洛就一本正經地說:“2015年4月1日,曹傾巧從格朵黛拉酒店第十八層窗戶跳下,淩晨十二點十四分死亡。”


    戴華福按了一下18層鍵,也接著說:“當時有目擊證人表示:不可能是自殺,她下個禮拜就要結婚了。”


    “目擊證人跟死者什麽關係?”葉世風忽然開口。


    “戴景穀,未婚夫。”黃昭洛說。


    那麽,這是一件什麽性質的案件?排除自然死亡,那麽是自殺?是意外死亡?還是謀殺案件?葉世風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電梯嘀的一聲響打開了,打破了他們三人令人窒息的沉默。


    戴華福領著他們走到了門牌號w2014門前,門上也粘著警示牌‘案發重地,閑人勿進’。看著他掏出一大串鑰匙,鑰匙上都粘著門牌號,看到門旁邊還有個刷卡的便捷窗口,葉世風忽然想到什麽,又問:“不是可以刷門卡嗎?”


    “一大堆門卡攜帶起來不方便,那是給客人使用的。我們工作人員都是帶著備用鑰匙。”


    黃昭洛說:“這是雙人房,當時是兩人住這裏的,死者跟她的未婚夫。”


    戴華福開了門,之後就把鑰匙放回褲袋裏了,給他們遞上了名片,並且表示如果還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聯係他,他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等他離開了,葉世風才說:“案發現場,他也在嗎?”


    “在啊。是他報警聯係我們的,雖然目擊證人不是他,本來我們也以為目擊證人報警的,但是我們趕到的時候,目擊證人已經崩潰了,抱著死者放聲痛哭,兩個警察合力才把他從死者身上扒開,送去醫院檢查醫生說他受到刺激過大,已經有些精神失常了。”


    “目擊證人崩潰前,抱著死者有說什麽嗎?”葉世風走進去,看了一眼這個套房,很豪華,床上還撒著玫瑰花瓣,可是已經枯萎凋謝了。窗戶敞開,高檔歐式花紋的窗簾被風吹了進來,涼涼的。


    “就是重複呢喃一句話:不可能自殺,我們下周就要結婚了。”黃昭洛向窗戶走去,看到窗外晴空萬裏,心酸地說。


    “子彈是怎麽回事,有沒有找到槍?”看向一旁的妝台,葉世風邊問,邊看著上麵的化妝品,都很整齊,好像新的一樣,一手隔著手套拿起一隻散亂在桌麵上的唇膏,是鮮紅的,已經用過了。


    “沒有。在遺書上,她寫到了槍,她說如果可以一槍射死自己多好,不用那麽痛苦。可是翻遍了這裏也沒找到槍。到時帶你回警察局,給你看看遺書證物。”


    葉世風終於明白為什麽這個案子難解了。


    首先,還未能判定是自殺還是他殺。她服從抗抑鬱藥物,說明她生前有抑鬱症,還寫了遺書說明她也有自殺傾向,但是她為什麽會中槍,是她自己開的槍嗎?關鍵的槍不在她租住的套房裏麵,會在哪裏?若是別人開槍,那會是誰?離她最近的就是她的未婚夫了,他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然後,她為什麽要在結婚前自殺。從她死了之後她未婚夫的表現看來,對她用情很深。難道她不喜歡他嗎?若是不喜歡他,她為什麽要結婚?


    最後,她為什麽懷孕了還寫遺書。若是不喜歡他,她為什麽會有身孕?懷孕了3個月還自殺?是不想要孩子嗎?那麽為什麽到了3個月身孕才自殺?


    假設是未婚夫殺害她的,他把槍藏在哪了?那麽他都這樣做了,為什麽還會崩潰?是因為自責嗎?他就要當父親了,就要跟她結婚了,他對她又有什麽殺人動機?


    問題太多了,葉世風都感覺這個案子不簡單。怪不得其他人都破不了這個案子,要找警官大學校長。校長推薦他的原因,他現在知道了,有點覺得不太妙了。但是既然找上他了,他就沒想過要認輸。


    葉世風打開了抽屜,裏麵空無一物,櫃子裏麵也是,什麽都沒有。


    “酒店裏麵的工作人員有沒有來過清理過什麽?”他還是不太放心地問了一句。


    “沒有吧,門外都有監控的。如果不放心,到時調出監控就可以看看誰進出過這裏。”黃昭洛邊說著,邊走到他的身邊。


    “抽屜真的沒有什麽線索,我當時都翻過了,除了一封遺書,什麽都沒有。”黃昭洛見葉世風不死心地翻來翻去抽屜,又說。


    這句話在黃昭洛嘴裏說出來是沒心的,隻是很平靜的陳述事實,但是葉世風聽到耳裏,留了個心眼,想到了一件事,既然是她在這裏寫的遺書,那麽筆為什麽不在這裏?寫遺書,筆紙總該有的吧?都沒有,那她是什麽時候寫的,又是在哪裏寫?在什麽情況下寫的?


    而且,她為什麽要將遺書藏在抽屜裏而不是放在桌麵上?


    葉世風沉思著,站了起來,走進玻璃隔開的浴室。裏麵的牙刷牙膏都用過了,浴巾也是散亂掛在一邊,他靠近浴池看了一眼,沒有一點水跡,很幹淨。抬頭看到了掛在牆上的噴灑,伸手拿下噴灑看了一下,往洗臉盆放著,拉開了開關,有水流出來。


    噴灑正常。


    葉世風再伸手擰開了熱水器,調了熱溫度,等了一會兒。門外的黃昭洛看到浴室裏有個模糊的人影,就走了進來,說:“這浴室設計的蠻有情調的,還能看到模糊人影啊。不完全是透明的模糊,也不是完全隔開看不見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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