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火山脈中,地火洶湧,石頭、泥土都熔成了岩漿,化成洪流來回翻騰。


    地麵上許多的巨大裂縫,赤紅色的地火從中噴湧出來,衝上雲宵,一個條條岩漿形成的火紅河流,火海,形成是一個火熱的世界,溫度高得可怕,任何煆體境的武者進入,都會被活活燒成灰燼。


    榮玥兒被寧軒牽著手,向山脈的深處而去,感覺到從寧軒有力的大手上,有一股涼爽傳來,抵消了大部分的高溫。


    “那兩個活寶真是跑得比兔子還快,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寧軒躍上一塊十來丈高的紅色石頭上遠眺,目光四處搜尋,卻是沒有發現黑丘和周文康兩人的身影。


    看了一下榮玥兒,見她一臉擔憂,他便笑道:“那些魔修既然敢躲到這裏,必然是有萬全之策,想要找到他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我們再往前追,應該是很快就可以追上去了。”


    寧軒進入伏火山脈,除了要誅殺魔修之處,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目的,此處地火噴發,火元氣極為充足,是大量收集火元氣的機會,他自是不會放過。


    不過,山脈外圍雖然也有不少的火元氣,但是質量十分駁雜,吸收這樣的火元氣來修煉烈炎決,非但煉化速度會大受影呼,煉化出的烈炎真氣也是品質不佳,威力大受影響,甚至會影響以後進入鑄胎境。


    寧軒自是不會選擇這些駁雜的火元氣,他相信進入山脈深處,找到被打穿的地肺缺口,必然可以得到真正的精純地火。


    榮玥兒此時對寧軒自然言聽計從,兩人向著山脈深處飛掠而去。


    嗤啦!


    紅光如大幕落下,一名枯瘦如柴的黑衣魔修,整條手臂被齊肩斬斷,鬼嘶狼嚎般的慘叫著,黑丘手裏握著一口門板般的紅色大刀,咧嘴笑著,盯著魔修的目光中透出寒芒,“嘿嘿,叫你們偷襲黑爺,我要把你剁成肉泥!”


    那邊,周文康不知道修煉了什麽武技,黑色的真氣從後背伸展出來,凝成八條巨大的黑色觸手,其中四條觸手將住一名藍衣魔修纏繞,觸手勒入他的血肉,絞斷身上的骨頭,哢哢的響著。


    另外的四條觸手,如銅牆鐵壁一般的守在身前,抵禦著另外兩名魔修的攻擊。


    地麵上,已經倒下兩具屍體,這兩具屍體,看起來與人類無異,卻又與一般的人族相差極大,全身皮黑如墨,口中長著倒厥獠牙,獠牙散發著懾人的藍光,帶著劇毒,目中瞳孔血紅,兩腮上長著黑色的倒豎短刺,顯然是兩名魔修。


    原來,黑丘和周文康兩人走到此處,便被這六名魔修伏擊。


    雖然十分凶險,不過兩人的修為實力,戰鬥經驗均是十分豐富,隻吃了一點虧,便將形勢逆轉,接連殺死兩名魔修,此時剩下的四個,也是已經支撐不住,隨時可以結束戰鬥。


    “我們走在前麵,把遇到的魔修通通殺光,那個家夥就一個也殺不了,到時候就可以把那粉粉嫩嫩的小妞贏到手了!”周文康和黑丘兩人想著,不由得意大笑。


    嗖!嗖!嗖!嗖!


    正是兩人殺得興起之時,忽然間,四道淩厲的破空聲響起。


    事發突然,黑丘兩人也是心中驚駭,還沒反應過來,那失去整條手臂的枯瘦黑衣魔修,被周文康的黑色觸手纏繞的藍衣魔修,連同餘下的兩名魔修,同時被四道白光箭矢穿腦而過,腦袋上多了一個拳頭大的血洞,瞬間成了死屍。


    “嗬嗬嗬,人生何處不相縫,沒想到這麽快就和兩位兄台遇上了,不知道兩位殺了幾個魔修啊?小弟我可憐得很,才殺了這四個而已!”


    寧軒爽朗的笑聲,響了起來,和榮玥兒從後麵走了上來,他早就把射殺四名魔修的紫色鷹啄長弓收了起來,慢條斯理的將死去的魔修頭顱割下,收到乾坤袋中。


    雖然寧軒已經在紫色長弓上做了些偽裝,但還是少暴露才好,免得招來懷疑。他現在將一些常用的東西,放在乾坤袋中,便於取用,無量淨瓶也是不能暴露。


    “卑鄙啊!這小子真看不出來,竟如此卑鄙啊!”


    黑丘突然遭到伏擊,胸前被破開好大的一道血口子,施展渾身解數才扭轉劣勢,誰知道竟然被寧軒占了便宜,盯著他恨恨說道。


    “無恥!十分的無恥!我差點被毀了容,你竟然跳出來搶,太不厚道了。”周文康悲憤已極,他那張嫩白的臉上,被劃破一道淺淺的血痕,憤憤不平的說道。


    寧軒不由好笑,這兩個活寶,才是真正的卑鄙無恥,現在竟然反咬自己一口。


    他雙手插在胸前,看著兩人,不屑笑道:“哈哈,此前兩位兄台可沒說殺魔修的時候不準搶,莫非是怕輸給了我不成?”


    黑丘與周文康兩個一聽臉就綠了,卻也無法反駁,此前唯恐寧軒不同意所設的賭注,兩人說完就跑,確實沒約定過細節。寧軒現在雖然做得有些不厚道,不過以兩人的所做所為,和他比起來,也是半斤八兩,還真沒臉皮指責寧軒。


    “哈哈哈,看來你們再過不久,就要連老婆都輸掉了!”榮玥兒見到兩人吃癟,心情大好,不由的取笑道。


    “哼,現在早著呢,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寧軒瞬間殺死四名魔修的手段,讓黑丘和周文康心有餘悸,但是他們嘴上卻是不會認輸,四隻眼珠不停的在寧軒身上打量著,想看出他是用了什麽手段。


    剛才兩人注意力都在魔修身上,自然是看到不到他用了什麽兵器,將四名魔修殺死。


    “真邪了門,這小子明明隻是煉髒三重的修為,實力卻這麽如此可怕,剛才那淩厲箭矢攻擊,有一種洞穿一切的味道,如果是我碰上了,也必然會受傷,他身上肯定是帶了上品寶器,甚至可能是玄器!”


    周文康兩人心中都是如此想道,玄器的威力比寶器要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攻擊力極為可怕,在一般的寶門之中,至少也是當做鎮宗寶物之一封存起來。


    “玄器比寶器更加消耗真氣,以他的修為,隻怕也支持不了多久,等到他真氣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隻怕連山脈中的高溫都無法抵禦,到時就隻能灰溜溜的退走!”


    黑丘和周文康從小爭鬥到大,兩人對於對方的熟悉程度,隻怕連親生父母都比不上。隻對視了一眼,便已經知道對方和自己生出相同想法,默契的一陣奸笑,說道:“寧小兄弟說得不錯,既然之前沒有約定,自然沒有什麽不對。我們繼續深入吧,越是進入山脈深處,魔修越多。”


    寧軒見這兩個家夥眉來眼去,就知道他們一定又是打了什麽主意,他也無所謂,點頭同意,四人一起向著山脈深處而去。


    有了黑丘兩人被伏擊的教訓,一路上四人小心翼翼,亦步亦趨,不過卻沒有再遇到魔修攻擊,再加上四處地火岩漿肆虐,速度也快不起來,竟然足足走了半個,沒有任何收獲,四人都是覺得十分奇怪。


    “嗯,那邊有撕殺之聲,而且看起來人數不少,可能是萬長海城主和白衣軍遇上了魔修!”寧軒眉頭一皺,望向一座被地火燒得通紅的山峰說道。


    “我們怎麽沒有聽見。”


    黑丘和周文康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之色。


    兩人對寧軒所說的話,不免有些懷疑。


    他們修為比他高出足有兩個小境界,雖然似乎看起來相差不大,但是若按照修為境界間的實力差距,五個煉髒三重的武者,也無法勝過一名煉髒五重。而兩人在家族同輩中,也是鶴立雞群,出類拔萃的天才,在他們想來,寧軒能聽得到,自己卻是毫無所覺,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難怪一路上沒有遇到魔修,原來他們是集中實力去對付萬城主了,此時兩方勢均力敵,倒是可以去撿些便宜。就在這座山後麵,我們過去看看!”


    寧軒臉上露出笑容,也不理會兩個活寶,拉起榮玥兒飛掠著向山上而去。


    “我們也去看看!”黑丘和周文康相視一眼,雖然有些不信,卻也是不甘落後的跟了上去。


    四人剛翻過這座不太高山峰,便看到,下麵是一座地勢寬闊的山穀中,一百多名身著白衣的精壯武者,正與人數相當的魔修戰在一起,呈現出勢均力敵之勢。


    “這小子修為不高,卻是處處透著古怪,到底是那裏蹦出來的!”周文康和黑丘兩人看到山穀中的情影,不由的呆了一呆,竟然真的被寧軒說中了。


    山穀中的戰鬥極為慘烈,而魔修的戰鬥方式處處透著詭異恐怖的氣息,更是讓這場血戰變得極為血用腥。


    伴隨著慘叫聲,不時有武者或魔修倒下,不過兩方還有部分人沒有投入到戰場之中,雲安城一方除萬城主外,還有兩名白衣武者,實力在煉髒七重左右。


    而另外一邊,卻是有六名魔修沒有下場,為首的魔修,乃是一名五十多歲的白發老者,他一身血色衣袍,麵孔與一般的人族武者沒有差別,但是在老者的頭頂之上,卻是懸浮著一口黑色三腿圓鼎。


    圓鼎極為詭異,寧軒四人居高臨下一看,不由的毛骨悚然,寒毛倒立。


    可以見到,這大鼎上竟然漂浮著許多的人類麵孔,麵孔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個個仿佛是活人,臉上變幻著各種恐懼,驚駭,絕望的表情,那無數張臉一張張的擠在一起,發出無聲的慘叫,讓人一見便不由的魂不附體,遍體生寒。


    “竟然是那個家夥!”寧軒瞥了白發老者和圓鼎一眼,目光一轉,竟然發現了一個‘熟人’,沒有下場的魔修中,有一個少年,周身上下懸浮著十幾個泛著青炎的骷髏頭,赫然正是上次攻擊榮玥兒的那個魔修。


    【不好意思,感冒上火,頭痛喉嚨痛,通身痛,,今天隻能一章,明後兩天三更補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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