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漸明朗的天色,不免就這麽的說著,在不去休息,想來就沒有休息的時間了,“大家都忙活了這麽久了,明日就晚些起來吧!”


    那個請字說得十分的重,禦史還想要說些什麽,傅婉言看了一眼張元,張元自然知曉,一刀手下去,禦史就這麽的暈倒了在了他們的攙扶間,張元笑嘻嘻的說著,“那我先帶我們的禦史大人先回去了,可不能讓他冷著了,若是病了,那可是罪過太大了呢!”


    四周的人聽著他這麽說著,有些想笑的衝動,但還是死死的忍住了笑意,在傅婉言的點頭下,個自也就回去了,既然明天可以晚些,自然也是要好好的休息一番了,可是經不起這般的鬧騰了!


    其實對於他們來說,誰掌管還是有些區別的,隻是傅婉言他們熟識,也還是救過他們的,自是了解,若是讓那個禦史來,那可就是羊入虎口一般了,不知曉他會這般了,至少傅婉言還是穆叡策的心腹,這般想著也就明朗了!


    傅婉言看著他們哈欠連天的手挽著肩就這麽走了,看著麵前火影連天的營帳,眼睛眯了眯,他能這般的逃出來是巧合麽?傅婉言並沒有錯過他眼中閃過的恨意,就是不知曉下一步該怎麽辦了。


    天也就快要吐白了,不再看後麵燒得正旺的營帳,轉身就是往自個兒的營帳走去,累了一天了,也就該回去歇息了,想來穆叡策已經安全離開了吧!明日可是還要很多事情要幹呢!


    傅婉言愈行愈遠,踢踢踏踏的往自個兒營帳走去,慢慢的便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了,隻是餘有那個火光通明,還在燃起火焰的營帳罷了!


    “什麽?”


    張元本就沒有睡多長的時間,一大清早就趕回了藥棚,一聽到一旁看病的人討著什麽,也就附耳聽了一些,不聽還好,一聽也就這麽的怒了!


    直接拍案叫起,十分的憤怒。


    那個人似乎被張元這麽一吼給嚇了一大跳,一臉驚恐的看著張元。


    “你說那個不要臉的怎麽了!”


    張元放下自己手中色活計就到他們的身邊問著,十分的憤恨,他倒是要聽聽這個禦史是怎麽幹了什麽好事情。


    他們一聽是禦史的事情,頓時也就十分的不爽,皺著眉頭就說著,“那個狗官,一大早就是讓兄弟幾個去山上給他捕狐狸,給他做貂裘,你也不想想,這麽冷的天氣,若是要捕捉貂的話,也要躺在雪中,用自己的體溫吸引紫貂,你說這荒唐不荒唐!”


    此處的紫貂都是有些靈性的,若是感知到危險自然也會逃脫,再而言之,一件貂裘至少需要兩百隻紫貂啊!


    “怎麽如此荒唐,還真是仗著自己是個禦史就治不了他了?”


    張元一拳打在了桌案上麵,眼中閃過一絲的凶意,“昨日怎麽就沒有把他給燒死了,省得禍害兄弟。”


    “怎麽了?”


    傅婉言一掀開來,便聽見了張元這麽氣氛的話,本來昨天就很晚的就寢,也就多貪睡了一下,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麽,也就意味張元與人發生了口角之爭,頓時也就皺起了秀眉,撇向了張元,有些警告的意味。


    張元頓時就是深感委屈了,弱弱的看了傅婉言一眼,心中更是有些怨恨那個禦史了,“傅軍醫,可不是我搞些什麽,是那個禦史啊!”


    他十分急迫的衝著傅婉言解釋,生怕她有些誤會了!


    一旁的人看見傅婉言這般冷厲的眼神,就知曉她誤會了,也就趕緊打了一個圓場,生怕傅婉言誤會人家張元,也就趕忙的起身,到張元的身邊,誠懇的說著,“傅軍醫,你這就誤會張元了,這事的確是不管他的事情啊!”


    傅婉言自然也不會認為張元會這般的不知曉輕重,也就眼角掃了他們一眼,“怎麽回事?一大早就在這兒發什麽牢騷?”


    張元這才鬆了一口氣,心中也沒有怨恨傅婉言,畢竟現在軍營在她的手中管轄,自然要以身作則,也是可以理解的,聽著傅婉言的問話,張元剛剛緩和下來的神色頓時也就黑了下來,似有一些恨意。


    “還不就是那個狗官造的孽,昨日一把火將他的營帳裏麵的東西燒了一個精光,他那些貂皮大衣也就一燒不複返了,現在冷得躲在了營帳裏麵不出來,就叫弟兄們去雪山裏去尋紫貂給他做大衣呢!”


    語氣重濃厚的鄙夷,傅婉言一聽便知,至於那個紫貂的尋法,張元也有時候也跟她說過幾次,一想想這麽冷的天……


    真是不將這些將士當人看呢,傅婉言氣得有些牙癢癢了,昨日那把火就理應將他給燒死了去,但是還是冷靜了下來,不能就這麽亂了陣腳。


    “去了幾個兄弟了?”


    傅婉言也就這麽的問著,手有意無意的握緊了起來。


    張元也看向他們幾個,也有些疑惑,他似乎也想要知曉到底去了幾個人。


    “十個!都去了老半天了!”


    傅婉言整個人震了了一下,看著他們便說著,“你們快去尋他們來,聽到了沒有,紫貂有靈性,知曉有人害它自然也是不會放過的,再而言之,這種天氣如此的冷,怎麽能在雪地裏麵多躺呢?”


    雖然天氣逐漸轉暖,但是外麵的冰雪也沒有融化,這麽躺著,就是一個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何況是一個傷兵呢?


    “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


    傅婉言直接吼了起來,拉回了他們的神色,張元率先跑了出去,連披風也不拿一件,想是被傅婉言給嚇傻了一般。


    其他人也是一愣一愣的,有些不解,但還是和傅婉言告了辭之後,隨著張元的腳步跑了出去,生怕自己慢了一步。


    這個禦史真是十分的會搞事啊!自個兒躲在營帳裏麵,就讓他們出生入死的,真是十分的可恥。


    傅婉言不想要就這麽在這兒等著他們傳來的消息,也就披上了衣物,順手拿起了醫藥箱就往外麵跑去,不行,可不能就這麽坐在這兒等著消息才是。


    踢踢踏踏的往外麵跑去。


    主營靠著山就建造在了山腳下,一時間,臨近軍營的山上皆是呼聲,這邊說完就是那邊。


    “可有尋到了人?”


    兩個人一碰麵就是問這個問題。


    另一個人就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低著頭,“我這邊沒有,還是去那邊找找吧!”


    “走!”


    張元看著傅婉言就這麽挎著厚實的醫藥箱往上麵攀登,頓時就迎了過去,“您怎麽來了?怎麽不在軍營裏麵等待著消息呢?”


    “你讓我怎麽可能待的下去,你也別管我了,快些去尋找吧!”


    傅婉言雖然帶著手套,但是這種手套根本不怎麽保暖,還有一些透氣,特別是剛剛扶著一顆積累了十分多積雪的樹,手上也都濕了,傅婉言冷得直接打著哆嗦,咬了咬貝齒。


    張元接過了傅婉言手上的醫藥箱,攙扶著她,上麵的積雪越來越厚實,整隻腳直接踩了一個空,攙扶著傅婉言,“來,我來扶您,您大病初愈,著實不適合再這般,若是再病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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