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言忙了一天,總算是歇了下來,就辦了一把凳子裹上了棉襖就做到了門口,十分的放鬆著,就靠在門的邊上,看著沒有繁星的天空。


    米婭和張元幾乎就是爬回去的,不知是不是傅婉言有意而為之,兩個人幾乎這一天就沒有停過,卻又是有苦說不出來,就隻能默默地接受傅婉言的壓迫。


    一想到他們兩個人離開時那哀怨的神情,傅婉言就這般的笑了出來,笑過了之後便歎了一口氣,果然,遠離朝廷的生活十分的閑適,若不是上麵派了一個禦史下來勾心鬥角的,想來更是歡樂了吧!


    一想起那個禦史,傅婉言眯了眯眼睛,他不可能就這般的罷休的,必定還有一些她不知曉的陰謀在孕育而生,穆叡策就這麽去了前線,明日定是有一場惡戰必須打下去,得給穆叡策爭取爭取時間,不然前線若是敗了,那麽敵軍必定會攻入主營不可。


    今夜沒有起風,這幾日天氣也十分的好,夜晚雖然是不是吹一些冷風,但隻要穿得厚實一點兒,還是挺得過去的,穆叡策就這麽走想來也是不會凍著的。


    不消一會兒,打更的聲音就這麽響了起來,傅婉言終是勾起了唇角,穆叡策,該走了呢!


    不遠處不知曉是誰的營帳裏麵著了火,一旁巡邏的人也就叫喊了起來,“快救火啊!來人快救火啊!”


    這麽一喊,其他營帳裏睡著的人也就全部爬了起來,急急忙忙的穿上了衣服,一點兒也不在乎有多麽的冷,就這麽反射性的爬了起來。


    “快快快,著火了,趕緊去救火去!”


    一個接著一個就往著著火的地方跑去,還有些睡眼朦朧的直接拉住了其中一個人,“那兒著火了?”


    那個人一聽是禦史的營帳出了事情,趕忙的放開了他,跟著他一起走,“快些。”


    “看樣子好想是禦史的營帳,還快些,不然禦史出了什麽事情,我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張元本就累了一天了,聽著聲音也就披了一件外衣就出了們,看著著火的地方,以為自個兒看錯了,也就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直到看清楚了之後,直接瞪大了眼睛有些發愣,突然就裂開嘴就笑了,“真是報應啊!燒的好啊!”


    但是腦子一轉,若是禦史在他們的看護下就這麽死了,那豈不是會讓有心人給誣陷,來一個故意殺害之罪麽?


    一想著這個可能,也就趕忙的去裏麵拿了一件外衣就打算跑,路過米婭的營帳是,發現她也隻是披了一件單薄的披風就這麽的出來看看情況,頓時也就皺了皺眉頭。


    “張元,這是這麽回事,為何那邊著火了呢!”


    米婭也是被吵醒的,本就不想起床,但是一聽到了著火,一著急也就爬了起來,看著張元也就問著。


    “我也不知曉為何,反正你也不要管了,你估摸著也才剛剛睡下吧!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你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的!”


    看著在冷風中有些瑟瑟發抖的米婭,張元還是擔心的,若是弟兄們知曉自個兒這般的不懂得憐香惜玉,就這麽對待米婭,自己的好處估摸著也就被苛刻了吧!傅婉言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那,那個著火的營帳是誰的,你告訴我,我也好放心下來才是!”


    米婭生怕就是傅婉言的營帳著了火,有些急迫的看著張元,這些個營帳的位置,她根本就比不得張元,自己也就知曉一點兒罷了。


    知曉米婭也是擔心,張元本來不想理會她就想跑的心思也就緩了緩,“是禦史的!行了,你也不會擔心了吧!該去休息了吧!若是著涼了,那藥棚我豈不是又要一個人忙活了?”


    就按照傅婉言那副模樣,他怎麽可能一個人忙活的過來,若是米婭就這麽病了,那豈不是這一切都要他一人承擔上了?那他豈不是又要沒日沒夜的幹活?


    米婭一聽是禦史的營帳起了火,本來有些焦躁的心情一下子平複了下來,眼前一亮,她可是怎麽也不會忘記,那個狗官想要調戲她,若不是那時候孫二在,估摸著又要鬧上一鬧了,“不知曉這一道火是誰放的,燒得好,我若是知曉,一定好好的謝謝他。”


    張元沒有時間聽米婭這般的說著,倒是有些不耐煩了,“你快些進去吧,別在外麵吹著冷風了!”


    說完了之後,看也不看米婭一眼,轉身就是狂奔,可要千萬不要出事啊!雖然他是一個狗官,可是若是一不小心就被燒死了,那可怎麽辦啊!


    米婭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感到有些疑惑,皺著眉頭,難道那個酒囊飯袋死了不好嗎?看著人潮全部湧去了那兒,也就大了個秀氣的哈欠,打算繼續回籠睡覺,可是掀開了營簾,看著麵前的人,頓時瞳孔放大,有些難以置信,就被人捂住了嘴,十分的驚恐,仿佛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怎麽樣了,禦史大人呢?”


    張元跑來的時候差點兒摔了一跤,直接的跌在了地上,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就去拉著一個人,“到底是怎麽樣了?不會就這樣死了吧!不是說壞人留千年麽?”


    那個人有些急迫,手上還端著一盆冷水,就這麽楞楞的看著拉著自己的張元,被他問了兩遍才回過神來,“哦?你說禦史大人啊!不就在那兒嗎?”


    張元朝著他的眼神指示看過去,就看見一個有些瘋子一般的人就這麽的扯著麵前一個人的領子就是一頓吼,“你們是怎麽辦事情的,若不是本官命大,指不定是被燒死了不可!”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張元心中似有些惋惜,也就不知曉是他沒有被燒死還是什麽,想著也就不想要上前去找晦氣了,還不如讓他發泄完再說,就是苦了那個一直低頭道歉的兄弟了。


    “可有什麽損失?”


    他也就將盆遞給了一個過來的兄弟,打了一個哈欠,想來也是沒有睡醒,“能有什麽損失,不就是一個營帳,還要這個禦史大人的那些名貴的貂皮和狐裘麽?”


    張元並沒有錯過他語氣裏麵的諷刺,張元更是十分的讚同,整天穿著那些個貂皮大衣,說得好聽是來巡邏的,說得不好聽呢?就是來存心刺激他們這些天天在冰天雪地裏麵行動的人。


    “他是如何逃出來的?按道理說是這種冷天十分的不利於起來,他怎就起來了呢?”


    張元心情似乎很好,看著人來人往的救火的兄弟,也就讓了一個道。


    “這個啊!聽說是爬出來的呢!行了,不和你鬧了,傅軍醫呢!現在將軍病著,朱統領不在,可就要靠傅軍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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