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言拉著李牛到了村裏的大藥房中,“掌櫃的,拿五兩艾草、一兩艾葉。她放下來自己的竹簍子,從裏麵找到了延胡索,拿了一小把遞給掌櫃的。把我剛剛要的中藥和這一味藥材搗碎了,放在一起霍霍成泥。”


    傅婉言又轉過來解開李牛腿上的傷口的衣布。


    “疼麽?”


    李牛十分好奇傅婉言的了臉上為何會帶著一層紗布,這仿佛就像是天傷飄下的仙女,若隱若現的那種感覺。“不……不疼。”他的額頭上落下了碩大的汗滴。


    “疼就直接裝什麽阿。”傅婉言說著,把那塊衣布塞到了他的嘴裏麵。“嫌疼咬著就行了。”


    “哎,姑娘你要的東西弄好了。”掌櫃的把剛剛做好的止瀉藥膏拿了過來。這可不是一般的止瀉藥,這算是現代的全新藥方,那止血效果,極其明顯,血液接著往外溢了。


    就連站在一旁的掌櫃都吃驚的略微張了張嘴:“這……這小姑娘,你這個配方是從哪得來的?”


    “這哪是什麽神奇的配方啊,就是換了幾味止血的藥材,並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和普通藥材的止血藥膏大同小異。而且他又沒有傷及動脈,流的血本來就不是很多。”傅婉言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了十文錢付了草藥錢。


    “李牛,草藥的配方這個掌櫃的肯定是記住了,你這個傷口挺深但是沒有傷及到主脈,所以並無大礙,隻需要靜靜的調養就好了。半個月,每天記得來掌櫃的這裏換藥。我就不去送你回家了。”


    “婉兒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等在下好了,一定會上門拜謝的。”


    傅婉言背起來自己的竹簍子,回到了家中。


    “娘!我回來了。我上午托文娘嬸子捎來的燒餅好吃麽?”傅婉言推開家裏的大門衝著裏麵喊道。


    “婉兒回來了?好吃好吃,今天娘去集市上割了斤瘦肉,這下子可是有油水了。可是娘自己又不回做飯,隻好等到婉兒回來一起。但是鍋裏燙可是燒好了。就等著你阿,回來做飯了。”


    “嗯,娘”


    傅婉言放下身上的竹簍子,轉身進了廚房,忙活起晚飯。梁碧苑今天心情倒是好,趁著傅婉言準備晚飯的時候,進廚房拿了碗筷,在桌子上擺放下來。


    梁碧苑自幼嬌生慣養,嫁給傅倫之後,也一直是被人伺候的好好的,不曾受過什麽苦。


    跟著傅婉言被趕到這小小的村莊之後,吃盡苦頭,倒也沒見她真的抱怨過什麽。


    梁碧苑和傅婉言一樣,傅婉言熟悉著這個時代的生活,而梁碧苑習慣著金陵村的生活。


    晚飯十分簡單,傅婉言用梁碧苑從市場裏割的一斤瘦肉做了一碗紅燒肉,又用從鄭翠華家中取回來的雞蛋拿出兩個炒了炒,母女兩人就著這兩碗菜用了晚飯。


    梁碧苑倒是難得的爽快的吃了兩碗飯,曾經高高在上的侯爺夫人,如今卻隻為著一碗簡簡單單的家常紅燒肉而大快朵頤,實在讓傅婉言覺得有些心酸。


    吃過晚飯,傅婉言替梁碧苑按摩了一會兒,便拿著配好的藥出門到了鄭翠華家。


    晚飯前傅婉言離開的時候,鄭翠華還沒有醒來。因著要照顧梁碧苑,傅婉言也不能夠多留,隻能匆忙離開。


    自傅婉言到了這金陵村之後,鄭翠華便是最照顧傅婉言的人。孩子算是鄭翠華心中最大的遺憾,這大概也是傅婉言唯一能夠幫她做的事情。


    到了鄭翠華家,傅婉言便看到了李氏,李氏正在院子裏麵洗衣服,見傅婉言進來,站起身,甩了甩手:“婉兒來了。”


    傅婉言小跑幾步到李氏跟前,拿起一旁的布替李氏擦了擦手:“李奶奶怎麽在這兒洗衣服?在地上洗衣服,會讓腰很辛苦,李奶奶小心,不要傷了腰。”


    “一把老骨頭了,什麽傷不傷的。”李氏擦了擦手,一臉笑意的迎著傅婉言進了屋,“翠華昨天……她的身子還沒好,還是不要讓她操勞了。”


    昨天的事情,李氏欲言又止。傅婉言心中明了,抿唇輕笑,也沒有多說些什麽,將手裏的藥放在桌子上:“李奶奶對翠華姐可真好,翠華姐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翠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不單救了我兒子的命,還為我們家做了那麽多的事情,我當然是要對她好的。”李氏拿起杯子替傅婉言倒了一杯水,遞到傅婉言手裏,“你李爺爺出去了,如果他在啊,又得拉著你說話了。”


    李達十分喜歡傅婉言,覺得傅婉言學識極多,與她說話,十分投緣。傅婉言倒也是十分喜歡和李達說話,李達是讀過一點書的,又十分健談,兩人說話,倒也能夠消遣不少的時間。


    “今日是為著翠華姐來的,翠華姐可醒了?”


    提到鄭翠華,李氏輕歎了一口氣,在傅婉言身邊坐下來:“醒了,昨天便醒了。她性子強,認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心裏的念頭隻怕是不會馬上打消。”


    傅婉言與鄭翠華的接觸不少,也知道她的性子。能夠做出吃老鼠藥的事情,定然是想了很久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既是思慮之後才做的決定,鄭翠華自然不會輕易打消。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治好鄭翠華的不育之症,讓她能夠順利的生下一個孩子,這樣她便不會再一心尋思。


    傅婉言指了指桌子上的藥道:“我也是嚐試著配了一些藥,或許會有效。翠華姐如果願意,可以試上一試。”


    從昨日的事情,李氏便看出了傅婉言的醫術,將麵前的藥當成了寶貝,一把抱在懷裏:“有效有效,肯定有效。昨天要不是你,翠華早就已經去了。你是神醫,這藥肯定有效的。”


    “李奶奶,這神醫兩個字我可是不敢隨便應下的,奶奶也千萬別到外麵去說。這要是全村的人都找我來看病,我又不好意思收診金,我與娘親隻怕是隻能住到李奶奶家來了。”


    李氏被傅婉言的話逗得直樂,忙不迭的答應下傅婉言的話。將藥交給李氏,傅婉言便起身離開,並沒有前去探望鄭翠華。


    鄭翠華既然能夠自殺,心中定然已經鬱結已久。傅婉言想,她或許是需要時間來想通的。


    盡管傅婉言十分小心,昨天救鄭翠華的事情,多少還是有村民聽說了去。傅婉言回到家中的時候,便見隔壁的小光在院裏站著。


    小光是個可憐的孩子,父母早亡,和奶奶相依為命。傅婉言笑著上前,在小光的腦袋上輕敲了一下:“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做什麽?有什麽事找我嗎?”


    小光吃痛,忙用手捂著頭:“婉兒姐姐,我有事找你,你打我幹什麽?”


    “我是看著小光可愛,才打你的呀。你既然是有事情找我,就進屋去,我不在,我娘在裏麵呢。在這裏站著,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家是個狼巢虎穴,不能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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