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婉兒阿,娘剛剛好像把鍋給燒了,叫你過來看看。”梁碧苑壓了壓眉頭,指著這鍋說道。


    “哦,煮的時間太長了,不打緊的。我一會出去買一些早餐回來吧。”傅婉言蹲下收拾了收拾,又說道:“娘,做飯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來做吧。還有,昨天不是說好了不可以這樣喊的嗎。人家不知道還以為出了多大點事兒呢。”


    她說著衝著自己的娘親做了一個鬼臉。


    “娘,這不是看你太辛苦想幫幫你麽,可是發現自己一出侯府啥也不會。”梁碧苑的俏臉略微發紅,都是當娘的人了,出來這麽久竟然是閨女養著自己。


    怎麽說她也想要回家或者讓自己的閨女剛剛起床可以吃到自己做的飯,可是剛剛才微微睡了那麽一小會兒,就把鍋給燒壞了……


    怎麽說傅婉言也是梁碧苑的親生女兒,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娘親的想法。


    “娘,其實你沒必要心裏壓力那麽大,倒時候做飯生火什麽的我回來你幫我搭把手就行啦。”


    “娘,那我先去村裏買飯去了,你在家好好待著。”傅婉言說著就朝著院子裏麵走著,翻了翻那些沒有曬幹的草藥。


    拿起了竹簍子,跟梁碧苑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


    傅婉言看了看,前麵的山頭,沒走幾步便看到一個買火燒的。


    “來瞧一瞧看一看嘞,剛出來的火燒。保證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傅婉言沒有吃早飯,又加上聞到了這麽香的火燒,肚子自然是發起了抗議。她下意識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老板,這個火燒是怎麽賣的阿。”傅婉言咽了口口水問道。


    “一文錢一個,兩文錢三個。姑娘要幾個啊。”買火燒的大漢笑嘻嘻的瞅著婉兒姑娘。


    “那給我拿兩文錢的吧。”她想著就開心,終於可以改善改善夥食了。


    “好嘞,這火燒啊,可都是現烤的保證您吃了第一次啊還想吃第二次。請您等會哈。”那個大漢急忙忙的開始做起了火燒。


    沒一會兒就好了。


    “姑娘這個趁熱吃好吃,快吃了吧。”這個大漢滿臉憨樣,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壞心眼子,倒是不跟王寡婦似的。這個世界應該還是好人多。


    那是先給娘親送回去,還是先去山上采藥呢?正好沒想多久,碰到了丁文娘,這樣就不耽誤了。


    “文娘。”傅婉言看到文娘在自己前麵,跑了過去,身體果然還是沒有回複完全,跑了兩步一個踩空,差點摔倒了,還好丁文娘扶住了婉兒。


    “婉兒急什麽阿?有什麽事慢慢說就行,這麽慌慌張張的幹嘛阿。”


    “沒有,文娘,我這裏買了三份火燒,正好三份你看看你拿回去一張,然後給我娘送回去一張,我還要上山采藥呢。”


    “你們娘倆也不容易給也不用給我,你放我這就行了,我一會兒就給你娘親送過去,還有這山上可有凶猛的野獸,一定要萬分的注意打起精神來。”


    “文娘嬸子放心吧,我去了好多次了都沒有什麽事情,這次也是一樣的放心吧。”傅婉言說著就往山的那邊走了走。


    突然轉身回過頭來,“文娘嬸子,火燒趁熱吃。我回來的時候去你們家看看。”


    丁文娘後麵半句話仿佛是沒有聽到一樣,隻是答應了前半句話。


    武陵村的山路並不難爬,而且草藥也十分好找,臂如,在不遠處她突然看到了一種十分奇怪的花朵,


    心想,丁文娘的丈夫常年臥病不起,應是傷到了筋骨卻沒得到好好的調養。這金紅花出現的倒是及時,活血通經,祛瘀止痛。


    不會一會兒,這周邊的金紅花就被傅婉言給采完了。自己的竹簍子裏麵也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草藥。


    “這樣過兩天曬出來又能狠狠的賺上一筆。”傅婉言心裏想到。


    可是她剛剛下山沒多久,就看的一個人躺在了血泊之中。婉兒姑娘心地善良怎麽可能見死不救,她立刻跑了過去。


    “你這身上的傷是怎麽弄得?”傅婉言看著他的腿上不斷流血,根本就止不住。


    “你這……幫我搭把手。”她說著,從自己本來就破舊不堪的衣服上,硬生生的扯下來一塊布。


    要是換做以前,肯定是要先消毒,然後再包紮傷口,止住動脈。


    可是現在的情況十分緊急,隻能做到包紮傷口,止血。


    “謝謝姑娘,請問姑娘是哪個村裏的?怎麽也會來到這荒郊野外,莫非跟我一樣是來的打獵的?”


    “我身後背的是竹簍子,背的又不是弓箭,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打獵的……我跟你一樣在武陵村。你現在能走路麽?”傅婉言看著他腿上的血,又自言自語道:“還好沒有傷到大動脈,不然等我過來你現在已經死了。你這傷是怎麽弄得?這傷雖然不重,但也不輕啊。”傅婉言又緊了緊她腿上的衣補。


    “應該可以走了,其實也沒什麽大礙。”這不睜著眼睛說瞎話麽?怎麽會沒有什麽大礙,你看看這些流的,跟自來水不要錢一樣。“剛剛打獵的時候,忽然來了一隻惡犬,把我咬傷了,還好我反應及時,不然阿,就直接一命嗚呼了。”傅婉言扶他起來,將他帶回村裏。


    這可了不得了,又看到了王寡婦,王寡婦那張嘴阿,還真是狗改不了****。昨天剛剛被自己的娘親狠狠地揍了一頓,現在卻還是不知道悔改。


    “喲,這不是美若天仙傅醫生麽?怎麽每次見你從外麵回來都能拉著一個男人?呦呦呦,李牛,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要和這小妮子經常在一塊帶著,待久了讓別人說了閑話,那可不成。”王寡婦在一旁冷嘲熱諷道。


    “不打緊的,我家夫人好說話,又加上這傅婉言姑娘在山下救了我,要不是他阿,我還不知道怎麽下山的呢。”這王寡婦在村裏的名聲本來就是不盡人意,李牛又對這種尖酸刻薄的夫人更是討厭,還好自己娶得媳婦沒有這麽缺德,不過李牛現在倒是信了,王寡婦克夫的事實。


    “我可沒您說的那麽美若天仙,我知道我自己長得醜,但我還不至於克夫。不像是某些人年紀輕輕就開始守寡了,但是守寡卻不守婦道。哎吆,你說,這天天閑的,你要是真的閑,別來我這跟我拌嘴,自己去找男人撒撒火吧。”傅婉言絲毫不怕她,就算是她是武陵村的村民,而她自己確實外來戶,可現在不一樣了。


    “你這小小年紀,嘴倒是很會說,我啊,是說不過你咯。”王寡婦怎麽會有一種雖敗猶榮的感覺?現在看你得意洋洋,過兩天自然有人會來武陵村教訓你們這倆不知死活的賤人母女!


    王寡婦說罷,朝著李牛家的那個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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