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後,我沒有急著去上上上班,而宋仿也沒有接到陪遊活兒,我倆天天待在雪姐這兒,可雪姐這房子是個大叔賣給她的,從她陪遊回來,大叔就天天來,有時候他倆在房裏做事都不關門,聲音又特別大,讓我跟宋仿很尷尬。


    男女那點事兒我們也懂,加上大叔又是個中年男人,需求特別多,所以我跟宋仿商量過後,幹脆就出去找了個旅店住。


    不過旅店自然不能跟酒店相比,但很幹淨,而且也不算貴,我和宋仿平均分攤也就十幾二十塊一天。


    不過我們剛住了兩天就出事了。


    那天,我和宋仿睡到晚上七點多才起來,然後就約上雪姐一塊去城中的一家生蠔店吃烤生蠔。


    吃完生蠔已經淩晨十二點多了,雪姐開車把我和宋仿送回旅店,我和宋仿上樓剛走到二樓拐角處,就看到上麵走下來三個男人,一個個穿的十分痞氣,嘴裏還叼根煙,其中一個男人一個頭上染了七八種顏色,讓人看著心裏就特別不舒服。


    這三人從我們旁邊走過時,我特意拉著宋仿給他們仨讓路,可那個染頭發的男人不走,反而故意假裝摔倒,然後就用手來碰宋仿的胸,宋仿這人的脾氣特衝,遇上這種事肯定不會忍的。


    宋仿抬起手用力拍在他肩上,然後就說:“你眼瞎啊?”


    “我就瞎怎麽著?你還碰不得是嗎?不就是在夜總會上班的女表子嗎?裝什麽裝啊?搞得好像第一次被人碰似得。”


    男人的話越說越難聽,連我都聽不見去了,我說:“是你先碰我們,你不但不道歉還說這麽多難聽的話,你算個男人嗎?”


    “呦,小妞嘴挺厲害啊!我算不算男人你要不要試試?試試才知道嘛!”說著,他擠眉弄眼的衝我笑了笑,讓我惡心的想吐,然後還伸手想要摸我,我趕緊抬起手打掉他的手,我是斷掌,打人特別疼,男人手背立馬就有五個手指印了。


    站在旁邊的另外兩個男人趕緊走上來,其中一個矮點的指著我說:“少特別給臉不要臉,跟哥幾個玩玩,要不然勞資弄死你。”


    這種場麵,擱誰也會有點害怕,可越是露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他們就越覺得你膽小,再說了,在夜總會這種話我聽得多了,我說:“你們別亂來......這裏是公共場合,你們仨要在不走我就報警。”


    然後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還沒有解開鎖就被人家搶走了。


    “還給我,把手機還給我......”我想去搶過來,可矮個子的男人特賤,他挺著胸欠欠地說:“來呀來呀,來拿啊!”說著,他做出一副要把手機往褲襠裏塞的舉動。


    我趕緊後退靠牆,生怕他真的把手機塞進褲襠裏。


    見我焉了,他得逞的笑了笑,然後拿著我的手機用力拋起來,他一邊拋一邊說:“跟哥上樓玩玩,我們上樓做點好玩的運動,然後我就把手機還給你怎麽樣?”


    “呸”我衝他臉上大聲呸了下,他抬起手抹了抹臉上的口水,然後特惡心的放到嘴邊聞了聞,隨後甩手給我狠狠一耳光,他說:“麻痹的,給臉不要臉是嗎?”


    說著,他就伸手把我往樓上拖,宋仿趕緊上來把我拽住,可她手還沒有碰到我就被染頭發的男人拉住了,然後染頭發的男人用下腹蹭著宋仿身體,雙手還把宋仿捉住,宋仿自身難保自然也顧不上我了。


    我大聲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因為旅店特別安靜,所以我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樓層,況且旅店的隔音並沒有酒店那麽好,所以自然有很多人聽見了。


    有些住客打開門往外麵看,還沒看清怎麽回事,就被一直沒說話的那個男人趕進去了,然後還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水果刀威脅人家不許出聲不許報警,來這種小旅店住的人一般膽子特小,自然也不敢惹事。


    等所有人都進去後,抓住我的男人用力扯了扯我頭發,然後警告我:“別出聲,在特麽出聲勞資用這個把你嘴塞住。”


    說著,他用手指了指下腹,我當然知道是什麽,所以閉上嘴連喘氣也不敢過大。


    我胃裏翻江倒海直惡心,用力咬著牙滿腦子想不到半點主意,這時,旅店老板的聲音從底下樓梯間傳上來,然後問出了什麽事兒,這仨男的用眼神威脅我們不許說話,我怕他塞住我嘴,真的就不敢出聲,然後其中一男的跟老板說沒事,老板一聽沒事自然也不會在搭理了。


    而且這種小旅店沒有監控器,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我們被這仨男的逮住了。


    等安靜下來後,他們仨把我跟宋仿往樓上拉,然後拉進他們開好的房間把門鎖起來,接著,就從一旁的包裏拿出兩雙絲襪把我跟宋仿綁住,為了防止我們大喊大叫還用兩個口罩塞住我們嘴。


    我跟宋仿對視了一眼,心裏很害怕,不過現在安靜下來後仔細想想,這三人應該是早就盯上我們了,那個染頭的知道我跟宋仿在夜總會上過班,而且也知道我們住在這兒,說明了解我們的動向,但我對這三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他們仨並沒有動我們,而是一直坐在對麵的椅子上玩手機,過了一會兒,那個拿水果刀威脅房客的男人拿出手機走到窗戶邊打電話,我聽到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人逮住了,現在你想要我們怎麽做?.......行.....不過得加錢......成交.......”


    他的聲音我聽得清清楚楚,也就是說跟他通電話的人就是要整我們的人。


    電話接完後,他走過來扯掉我跟宋仿嘴裏的口罩,然後說:“你們倆也別瞪著我,我們也是有錢人替人辦事。”


    說著,就喊另外兩個過來解我們的衣服扣子,我驚慌失措地大聲喊道:“不要碰我......救命啊救命啊.....”


    喊著,身體不斷往後縮。


    染頭發那個趕緊上前捂住我的嘴,用力拽著我說:“別特麽喊,在喊幹了你。”


    “行了少廢話,趕緊的脫了拍幾招照片了走人。”聽到他說完,我跟宋仿都慌了。


    不過宋仿比我好點,她還知道跟人談,她說:“別別別,哥幾個放過我們倆,對方給你們多少錢,我們加倍給你們好嗎?”


    “道上有規矩,你這是讓我們毀了規矩以後還怎麽混啊?”人家壓根不願意,然後隻顧著扯我們衣服。


    另一個矮個子的就從一旁的包裏拿出相機對著我們準備拍照,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開了,我雙手又被綁在背後,我用力掙紮手腕火辣辣的痛。


    絲襪有彈性,但很不容易被掙紮開。


    我跟宋仿被拍了好幾張,他們還在繼續,那個染頭發地說:“大哥,我好久沒有開葷了,要不我們幹脆開點葷吧?”


    說著就開始解皮帶,但被打電話那個男的一個眼神瞪回去了。


    確定他們並不會碰我們,我心裏這才鬆了口氣,但他們拍的這些照片也足以讓我們無地自容。


    可我們被綁住根本無法掙紮,我和宋仿不再掙紮,由著他們拍完照片,等他們拍完後,他們三人便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但他們打開門還沒有走出去,就被外麵從進來的人堵住了。


    “都滾進去,抱著頭,蹲地上不許動”我們順著視線看過去,是兩個穿製服的警察走進來,身後還跟旅店的老板。


    旅店老板見我們除了三點式什麽都沒穿,趕緊走出去衝外麵喊了一嘴,緊接著就進來一女的,是這裏的服務員給我們打掃過房間,服務員幫我跟宋仿解開絲襪,又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遞給我們。


    然後我們五個人就被警察一同帶回了派出所。


    我不知道那三個男人是怎麽說的,等找我們做筆錄的時候,就聽警察問:“你們認識蔡波嗎?”


    “認識”蔡波就是夜總會的經理,不過我們一般都喊他經理所以他的名字在夜總會也就很少用,不過警察怎麽突然問我們這個啊?


    宋仿問跟經理有什麽關係,警察說那三人交代了,他們仨是一所大學附近的混混,平時專門靠偷摸拐賣為生,經理前幾天找到他們還把我跟宋仿的照片給他們看了,經理告訴他們,要拍我跟宋仿的裸//照,然後這事兒就算結束了,還說結束後給他們一人兩千塊錢。


    聽完這些,我和宋仿才明白,但是警察說我們在夜總會上過半,必須要人保釋才能出去。


    經常把我們的手機還給我們,然後宋仿就打電話給雪姐,可雪姐沒接,宋仿電話本裏的人都是一些客人,遇上這種事情人家躲還來不及自然不可能來保釋我們了。


    無奈之下隻能讓我想辦法,我拿著手機一直停留在葉寒聲的號碼上,但我沒有勇氣撥出去,最後我隻能打給季庭予麻煩他了。


    季庭予接到電話後很快就趕過來了,了解情況後,季庭予簽字把我跟宋仿保釋了。


    不過他提出要讓警察抓經理,然後還把這件事交給他的律師處理,我本來沒想鬧這麽大,但是我又氣不過經理對我跟宋仿的所作所為,如果今天旅店老板沒有報警的話,那麽我跟宋仿以後還不知道要遇到什麽事,所以也就讚同了季庭予的提議。


    從派出所出來,旅店是不能住了,季庭予說他在附近有套空房,讓我和宋仿先過去暫時住一晚,時間也不早了,如果現在找酒店的話肯定會暫用季庭予的時間,我跟宋仿也就沒拒絕。


    季庭予說的套房是在一個小區裏,他把我們送到後,趁著宋仿去洗澡的空檔,他跟我說:“這是鑰匙,你就先在這兒住下,我平時不住在這兒,所以你也別著急搬出去。”


    “季少,這怎麽行啊?今晚麻煩你這麽晚了出來我都很不好意思了。”我也不知道說什麽謝謝的話,說太多謝謝有顯得太假了,但季庭予幫我並不是人家欠我的,而是看得起我,所以我心裏真的是很感激。


    可季庭予卻說:“我樂意幫你,其他的話就別說了,還有上上那邊你什麽時候有空就什麽時候過去上班。”


    說完季庭予就想走,我趕緊攔著他,我說:“季少要不這樣吧!我跟宋仿住在你這兒,我們給你房租,我知道你不缺這幾個錢,但這樣我們住的心安。”


    “沈惑,你這腦子在想什麽啊?這要是別人肯定巴不得,怎麽到你這兒卻推三阻四啊。”季庭予的話說的話很認真,但我有點不明白是啥意思。


    我一臉茫然地望著季庭予,他對我微笑著說:“如果你要覺得給房租才心安,那你就看著給吧,還有,不要在和我說謝謝的話了,如果你真要謝謝我的話,不如明天陪我去參加一個俱樂部的活動?”


    我趕緊說:“好啊。”季庭予跟葉寒聲那種人一樣,人家都是做生意的大老板,而且不缺錢也不缺東西,欠這種人的人情特難還,所以當他提出要我跟他一起去參加什麽活動的時候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


    第二天,我跟著季庭予去了上上附近的一個跑車俱樂部,這個俱樂部的名字叫車坊,俱樂部的標誌就是用車坊兩個字弄成的一朵花,我總覺得這個標誌很熟悉像是在哪兒見過,但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


    俱樂部門口聚集了很多人,不過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十幾輛改裝過後的跑車上,我第一次同時看到這麽多輛跑車,小心髒那叫一個激動。


    季庭予換了一輛紅色的跑車,然後就帶著我上車了,我問季庭予:“我們這是要去哪裏了?”


    “今天是我們俱樂部的活動,我們這些車友們一起去野外飆車燒烤。”季庭予跟我細說完,然後還提醒我係好安全帶。


    我問季庭予需要注意什麽嗎?


    季庭予安慰我別緊張就是一個小型活動而已,但我擔心自己會給他丟人,所以一直謹慎小心。


    可我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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